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老赵，能搭个车吗？咱们老家一个方向。"同事张伟笑着走到我面前。
我想着路上有个伴也好，爽快地答应了。
出发那天，我在楼下等了半小时，他才姗姗来迟，身后还跟着妻子和两个孩子。
看着一家四口拖着大包小包往我车里塞，我心里一沉，冷哼一声："上车吧。"这趟回家路，注定不会平静。
01
春节前的深圳，到处弥漫着归家的气息。
我叫赵建军，今年34岁，在一家互联网公司做运营总监。
公司里的人都叫我老赵，听起来比实际年龄显老，但我也习惯了。
在深圳打拼了八年，总算在南山区买了套小三房。
虽然房贷压力不小，但至少有了个属于自己的窝。
每年春节回安徽老家，我都是自己开车。
2000多公里的路程，一个人开确实有些累，但习惯了也就那样。
公司里有个同事叫张伟，比我大两岁，是技术部的组长。
平时工作中偶尔有些交集，但私底下交往不多。
张伟这个人话不多，做事挺靠谱，给人感觉比较老实。
他老家在河南，和我回安徽的路线差不多，都要走京港澳高速。
腊月二十六那天下午，我正在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张伟突然走到我工位旁边，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老赵，能搭个车吗？"
我抬头看了看他，放下手中的文件："搭车？"
"我老家河南驻马店，和你们安徽蚌埠一个方向。"他解释道。
"本来想坐高铁的，但票实在买不到了。"
我想了想，确实是一个方向，路上有个伴也不错。
"行啊，没问题。"我爽快地答应了。
"油费过路费咱们平摊，你看怎么样？"张伟显得很高兴。
"这个没问题，明天上午八点，我在你们小区楼下等你。"
张伟住在宝安区的一个老小区，距离我家有四十多分钟车程。
但既然答应了，这点路程也不算什么。
"那太谢谢了，老赵。"张伟连连道谢。
第二天早上七点，我就起床洗漱收拾。
检查了一遍车子的机油、轮胎、刹车片，确保路上不出问题。
后备箱装满了给家人带的年货，还有一些深圳的特产。
七点五十分，我准时出现在张伟住的小区楼下。
小区有些年头了，楼房外墙斑驳，停车位也很紧张。
我把车停在路边，给张伟打了个电话。
"老赵，不好意思，我还需要十分钟。"张伟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匆忙。
十分钟过去了，还是没看到人影。
我又打了个电话，张伟说马上下来。
这一等就是半个小时，我开始有些不耐烦了。
正想着要不要再催一下，楼道里终于有了动静。
张伟拖着一个大行李箱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女人。
女人怀里抱着一个看起来三四岁的小女孩，旁边还有个七八岁的男孩。
我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
说好的只是张伟一个人，怎么变成了一家四口？
张伟走到车前，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老赵，这是我爱人刘芳，还有我们的两个孩子。"
"临时决定一起回去，麻烦你了。"
我看着眼前的四个人，心情一下子复杂起来。
刘芳看起来三十出头，长相普通，怀里的小女孩正睡眼惺忪。
八岁的男孩背着个小书包，好奇地打量着我的车。
"之前你没说要带家人啊。"我有些无奈地说。
"是临时决定的，孩子们想回去看爷爷奶奶。"张伟解释道。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总不能把人家一家子丢在路边。
"上车吧。"我冷哼一声，打开了车门。
我的车是辆紧凑型SUV，平时坐四个大人还算宽敞。
现在要坐五个人，后排就显得拥挤了。
张伟把行李放进后备箱，一家人陆续上了车。
刘芳坐在副驾驶位置，怀里抱着小女孩。
张伟和儿子坐在后排，空间确实有些紧张。
"真是太麻烦老赵了。"刘芳不好意思地说。
"没事，路上注意安全就行。"我勉强挤出个笑容。
上了高速后，车子平稳地行驶着。
后排的小男孩很兴奋，一会儿问这一会儿问那。
"叔叔，你的车真好看。"
"叔叔，我们什么时候能到家？"
"叔叔，我想上厕所。"
孩子的天真倒是让车内气氛轻松了一些。
张伟不时地制止儿子的吵闹，显得有些紧张。
"小孩子嘛，活泼点正常。"我安慰道。
02
开了两个小时，我们在一个服务区停下休息。
刘芳抱着小女孩下车透气，小姑娘看起来有些晕车。
"妈妈，我想吐。"小女孩皱着眉头说。
刘芳赶紧带着孩子到洗手间，张伟也跟了过去。
我独自站在停车场抽烟，心情有些烦躁。
说好的一个人搭车，现在变成了拖家带口。
车里的空间本来就不大，现在更显拥挤。
关键是我对小孩子的哭闹声特别敏感，这一路怎么熬？
"老赵，不好意思啊。"张伟走过来搭话。
"小孩子第一次坐这么长时间的车，有些不适应。"
"没事，理解。"我弹了弹烟灰。
"路费我按四个人算，绝对不会让你吃亏的。"张伟主动提到了钱的问题。
这倒是让我心里好受了一些，至少人家有这个意识。
休息了二十分钟，我们重新上路。
小女孩的状态好了一些，不再哭闹了。
但没过多久，高速公路上出现了拥堵。
前方发生了追尾事故，几公里长的车队缓缓前行。
原本畅通的道路变成了停车场，车子走走停停。
"这下麻烦了，不知道要堵多久。"我有些担心。
按照原计划，晚上八点应该能到家。
现在看来，至少要延迟三四个小时。
车里准备的食物和水本来就不多，现在显得更加紧张。
小女孩开始哭闹，说饿了要吃东西。
小男孩也坐不住了，在后排扭来扭去。
"能不能买点吃的？"刘芳有些歉意地问。
"堵在高速上，哪有地方买啊。"我无奈地摊手。
车内的温度越来越高，我只能开着空调勉强维持。
但这样下去，油耗会增加很多。
堵了一个小时，车队终于开始缓慢移动。
但每小时只能前进几公里，这样的速度让人绝望。
"爸爸，我要尿尿。"八岁的男孩突然说道。
张伟看了看周围的情况，有些为难。
高速公路上到处都是车子，根本没有下车的空间。
"能憋一下吗？等到了服务区再去。"张伟商量着说。
"憋不住了。"小男孩的脸涨得通红。
没办法，张伟只能带着儿子下车，到路边的应急车道解决。
正好这时有交警巡逻经过，看到了这一幕。
"你们这是干什么？不知道高速公路上不能随意下车吗？"交警走过来教育。
张伟一脸尴尬，连连道歉解释。
交警看在孩子小的份上，只是口头警告了几句。
这一插曲让车内的气氛更加尴尬。
我开始后悔答应张伟搭车，这一路简直是自找麻烦。
晚上九点多，我们终于通过了事故路段。
高速公路重新变得畅通，但时间已经严重延误了。
按照这个时间，到家至少要凌晨一两点。
"要不我们找个出口下高速，走国道？"张伟提议。
"国道夜里不安全，而且路况复杂。"我拒绝了这个建议。
"但是这样下去，孩子们受不了啊。"张伟有些着急。
"走高速虽然慢点，但至少安全。"我坚持自己的想法。
两人开始争执起来，车内的气氛变得紧张。
刘芳试图打圆场，但效果不大。
小女孩被大人的争吵声吵醒，又开始哭了起来。
我的心情更加烦躁，恨不得立刻把车停下来。
"老赵，油费的问题我们再商量一下。"张伟突然提到了钱。
"怎么了？"我有些疑惑。
"因为堵车，油耗比预计的多了很多。"张伟解释道。
"我只准备了按原计划的一半油费，现在可能不够。"
我听了更加生气，合着连钱都算计好了？
"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办？"我冷冷地问。
"要不按里程重新算一下？"张伟试探性地说。
"里程是固定的，但是时间和油耗都增加了。"我反驳道。
两人的关系进一步恶化，车内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小女孩因为困倦一直在哭，怎么哄都不听。
八岁的男孩也开始闹情绪，说想回深圳。
刘芳忙着照顾两个孩子，额头上都是汗。
我专心开车，一言不发，心里憋着一肚子火。
这趟车搭得太失败了，简直是给自己找罪受。
夜里十一点，我们又经过了一个服务区。
这次停留的时间比较长，大家都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我站在车外抽烟，看着满天的星星发呆。
张伟走过来想说什么，但我摆了摆手示意不想听。
03
刘芳带着两个孩子在便利店买了些零食和水。
小女孩终于不哭了，靠在妈妈怀里睡着了。
休息了半小时，我们重新上路。
这一路上大家都很安静，只有发动机的轰鸣声。
凌晨十二点半，距离张伟的老家还有三十多公里。
我已经开了十六个小时的车，精神高度疲惫。
但看到胜利在望，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马上就到了，大家坚持一下。"我说道。
"谢谢老赵，真是辛苦你了。"张伟难得主动道谢。
凌晨一点钟，我们终于驶离了高速公路。
按照导航指示，还有最后二十公里的国道。
夜里的国道很安静，偶尔有大货车经过。
我小心翼翼地开着车，生怕出什么意外。
突然，发动机传来了异常的声音。
水温表的指针快速上升，很快就进入了红色区域。
"不好，发动机过热了。"我赶紧把车停在路边。
打开引擎盖，一股白色的蒸汽冒了出来。
"怎么回事？"张伟紧张地问。
"可能是冷却系统出问题了。"我检查着各个部件。
这大半夜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车子抛锚了。
手机信号很弱，叫救援都成问题。
张伟一家人坐在车里瑟瑟发抖，特别是两个孩子。
我拨通了几个救援电话，得到的回复都差不多。
要么是要价太高，要么是要等到天亮才能来。
"拖车费要三千块，而且要等到早上八点。"我无奈地说。
"三千块？这也太贵了吧。"张伟皱着眉头。
"现在是特殊时间，人家也要过年。"我解释道。
我们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叫拖车太贵，自己修又没有工具和配件。
最关键的是，两个孩子已经冻得直打哆嗦。
"要不我们先想办法取暖，等天亮再说。"刘芳建议道。
车子没法启动，暖气也开不了。
我们只能挤在车里，靠体温相互取暖。
这时候我开始仔细检查车子的情况。
打开后备箱想找个毯子，却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