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林医生，求求您了，只有您能救我儿子！”企业家跪在地上，泪流满面。
神经外科副主任医师林峰冷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想起上个月被扣掉的6万绩效，心中五味杂陈。
科主任赵建华焦急地在一旁踱步：“这台手术离了你真的没法成！”
究竟是什么让这位技术精湛的医生在生死关头选择了拒绝？
背后又隐藏着怎样不为人知的真相？
01
市人民医院神经外科，这个以高难度手术闻名的科室，迎来了它成立以来最大的内部危机。
林峰今年34岁，从医十二年，是神经外科最年轻的副主任医师。
他身材修长，戴着金丝眼镜，说话总是不紧不慢，给人一种学者的儒雅气质。
在颅内动脉瘤切除术这个领域，林峰有着近乎完美的成功率。
同行们都知道，遇到最复杂的脑血管病例，找林峰准没错。
科主任赵建华比林峰大14岁，管理风格以严厉著称。
他常说：“医院是救死扶伤的地方，不是讲人情的温床。”
这句话，林峰曾经深以为然。
直到那个改变一切的三月。
三月初，春寒料峭，林峰的妻子怀孕已经七个月。
那天晚上，妻子突然腹痛不止，被紧急送到妇产科。
“先兆流产，必须立即住院保胎。”妇产科主任的话如同晴天霹雳。
林峰连夜守在病床边，看着妻子苍白的脸色，心如刀割。
第二天一早，他找到赵建华的办公室。
“主任，我想请一周事假，照顾我妻子。”
赵建华抬起头，眉头紧锁：“现在是手术高峰期，你知道吗？”
“我知道，但是我妻子的情况...”
“情况我都知道。”赵建华打断了他，“但是科室的工作也不能因为个人原因受影响。”
林峰深吸一口气：“我已经安排好了手头的工作，急诊可以让王磊他们先处理。”
赵建华沉默了很久，最终还是在请假单上签了字。
“一周，不能再多了。”
“谢谢主任。”
林峰如释重负，匆匆回到妇产科病房。
这一周里，林峰寸步不离地守在妻子身边。
给她喂药，陪她散步，讲笑话逗她开心。
妻子的病情逐渐稳定，脸色也红润了许多。
“峰子，你这样请假会不会影响工作？”妻子担心地问。
“不会的，我是合规请假，而且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林峰温柔地握着妻子的手：“你和孩子最重要。”
第三天，林峰接到了王磊的电话。
“林哥，急诊来了一个颅内动脉瘤破裂的患者，情况很复杂。”
“你们先评估一下，实在不行就请外院会诊。”
“可是...”
“我相信你们的能力，照我平时教的去做。”
林峰挂了电话，继续专心照顾妻子。
第五天，赵建华亲自打来电话。
“林峰，你必须马上回来，科室连续收了三例复杂病例，其他人处理不了。”
“主任，我还有两天才销假，而且我妻子的情况还不稳定。”
“医院的事情更紧急！”
“对不起，我不能离开。”
林峰的语气很坚决，这让赵建华异常愤怒。
“你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说完，赵建华挂断了电话。
那两天里，赵建华连续打了七个电话催促。
林峰每次都礼貌地拒绝了。
最终，科室请来了省医院的专家会诊。
三台手术，每台会诊费用都超过两万元。
专家的技术虽然不错，但明显不如林峰那样游刃有余。
一周后，林峰准时销假回到科室。
同事们的眼神都有些异样，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紧张感。
“林医生，主任让你回来后马上去他办公室。”护士长李姐提醒道。
林峰点点头，敲响了主任办公室的门。
“进来。”赵建华的声音很冷淡。
“主任，我来销假。”
“坐吧。”赵建华指了指对面的椅子，“你这一周请假，给科室造成了很大的损失。”
“我是按程序合规请假的。”
“合规不代表合理。”赵建华拿出一份文件，“这是你这个月的绩效核算，扣除6万元。”
林峰感觉脑袋嗡的一声，6万元对他来说是一笔巨款。
“扣除的理由是什么？”
“请假期间影响科室正常运转，造成经济损失。”
“这不合理，我的请假是合规的，而且已经安排好了工作交接。”
“规矩就是规矩。”赵建华的态度很坚决，“科室利益高于个人利益。”
林峰站起身来，声音微微颤抖：“主任，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你可以向上级申诉。”
“我会的。”
林峰转身离开办公室，心中涌起巨大的愤怒和委屈。
02
他立即找到人事科，详细了解相关规定。
人事科的回复让他更加愤怒：合规请假不应该扣减绩效奖金。
林峰找到工会，工会表示会调查此事。
找到医务科，医务科说这属于科室内部管理问题。
一圈下来，林峰发现自己陷入了制度的灰色地带。
回到家中，妻子看出了他的不对劲。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林峰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妻子。
妻子听完后，眼中含着泪水：“都是因为我，连累了你。”
“不是你的错。”林峰抱住妻子，“是我太天真了。”
那天晚上，林峰失眠了。
他想起这些年来对工作的全身心投入，想起无数个深夜的急诊手术。
想起患者家属感激的眼神，想起同事们敬佩的目光。
6万元，这是对他职业尊严的践踏。
第二天，林峰做出了一个决定。
既然科室认为他不重要，那就让事实来证明一切。
从那天开始，林峰严格按照副主任医师的职责范围工作。
常规手术正常做，复杂手术一律拒绝。
“这个病例建议转院。”
“这种情况需要请专家会诊。”
“按规定，这不属于我的职责范围。”
林峰的话让同事们感到意外，患者家属更是不理解。
“林医生，您不是这里最好的大夫吗？”
“我只是副主任医师，这种手术应该由主任级别的医生来做。”
赵建华听到消息后，脸色铁青。
他找到林峰：“你这样做对患者不负责任。”
“我是按制度办事，有什么不负责任的？”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那您的意思是什么？”林峰反问，“是要我无偿承担超出职责范围的工作吗？”
赵建华被问得哑口无言。
一个月下来，科室拒收了八例复杂的颅内动脉瘤患者。
这些患者不得不转到省医院或外地医院治疗。
科室的收入直线下降，在医院的排名也跌到了倒数。
院长开始关注神经外科的异常情况。
“赵主任，你们科最近是怎么回事？”
“市场竞争激烈，加上设备有些老化...”
“我听说是人员问题？”
“没有，我们科人员配置很合理。”
院长半信半疑，但也没有深究。
科室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
年轻医生王磊私下找到林峰。
“林哥，您能不能教教我那个动脉瘤夹闭的技巧？”
“技术传授需要在正常的工作环境下进行。”
“可是现在这种情况...”
“现在什么情况？”林峰反问，“科主任不是说离了我照样能转吗？”
王磊无话可说，只能悻悻离开。
护士长李姐也找过林峰谈话。
“小林，大家都是一个科室的，何必闹得这么僵呢？”
“李姐，您觉得我做错了什么吗？”
“你没做错，但是...”
“没有但是。”林峰打断了她，“我只是在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
李姐叹了口气，不再劝说。
这期间，林峰也听到了一些消息。
赵建华正在联系其他医院的专家，准备调入一名主任医师。
“看来他们真的认为我可有可无。”林峰对妻子说。
“你会不会太较真了？”妻子有些担心，“这样下去会不会影响你的职业发展？”
“如果连基本的公平都没有，还谈什么职业发展？”
林峰的态度很坚决，他不会在原则问题上让步。
四月中旬，医院来了一位新的副院长。
这位副院长专门负责医疗质量管理，是从省卫健委调来的。
他开始深入各个科室调研，了解人员配置和技术水平。
当他来到神经外科时，问了很多具体的问题。
“你们科室在颅内动脉瘤手术方面的技术实力如何？”
“我们有非常优秀的医疗团队。”赵建华回答。
“具体谁的技术最好？”
“这个...”赵建华有些犹豫，“我们是团队作战。”
副院长又问了一些技术细节，赵建华的回答明显底气不足。
林峰在一旁看着，心中暗自冷笑。
没有他，科室确实如赵建华所说，还能正常运转。
只是再也接不了那些高难度的手术，再也创造不了那些辉煌的业绩。
四月底的一个深夜，急诊科送来了一名车祸患者。
患者是一名22岁的年轻男子，颅内巨大动脉瘤破裂出血。
更让人紧张的是，这名患者是本市知名企业家张总的独子。
张总在商界很有影响力，与医院高层关系密切。
“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救活我儿子！”张总红着眼睛对医生们说。
03
急诊科立即组织会诊，神经外科全体医生都赶到了医院。
CT片显示，患者的动脉瘤位置极其复杂，手术难度极高。
“这种情况，成功率有多少？”张总问道。
科室的几位医生面面相觑，没有人敢轻易回答。
赵建华清了清嗓子：“我们会尽全力的。”
“我要最好的医生来做这台手术！”
“我们会请省医院的专家来会诊。”
第二天上午，省医院的神经外科主任赶到了现场。
这位专家看了片子后，眉头紧锁。
“手术风险很高，成功率不到百分之三十。”
“那怎么办？”张总急得团团转。
“可以试试，但是要做好心理准备。”
专家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沉默了。
张总突然想起了什么：“我听说你们医院有个林医生，技术很好？”
现场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
赵建华尴尬地说：“林医生现在...情况比较复杂。”
“什么复杂？人命关天，还有什么复杂的？”
“您稍等，我去和他沟通一下。”
赵建华硬着头皮找到了林峰。
“林峰，有个紧急手术需要你来做。”
“什么手术？”
“颅内巨大动脉瘤破裂，患者是张总的儿子。”
林峰看了看病历，又看了看CT片。
“按规定，这不属于副主任医师的职责范围。”
“这个时候就别说那些了。”
“什么时候都要说。”林峰的态度很坚决，“制度就是制度。”
“你真的要见死不救？”
“我没有见死不救，我建议请专家会诊。”
“专家已经来了，但是成功率很低。”
“那就是专家的水平问题，与我无关。”
赵建华气得脸色发青，但又无可奈何。
他回到会议室，把林峰的话转达给张总。
张总听完后，直接找到了林峰。
“林医生，求求您了，救救我儿子！”
“张总，我理解您的心情，但是我真的爱莫能助。”
“我可以给您额外的酬劳，一百万！”
林峰摇摇头：“这不是钱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
“是制度问题，是原则问题。”
张总跪了下来：“林医生，我给您跪下了，求您救救我儿子！”
林峰赶紧扶起张总：“您别这样，我...我需要考虑一下。”
当天晚上，林峰彻夜难眠。
妻子看出了他的纠结：“你是不是想救那个孩子？”
“他才22岁，和我们差不多大。”
“那你为什么不去？”
“因为一旦我妥协了，就等于承认之前的坚持都是错的。”
“可是救人是医生的天职啊。”
“天职...”林峰喃喃自语，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第二天，患者的病情开始恶化。
颅内压持续升高，随时可能出现脑疝。
省医院的专家摇了摇头：“时间不多了，必须立即手术。”
张总再次找到林峰，这次他带来了妻子和女儿。
“林医生，我们全家给您跪下了！”
一家三口齐刷刷跪在林峰面前。
林峰心如刀割，但仍然坚持自己的立场。
“我不是不想救，是真的不能救。”
“为什么不能救？”张总哭着问。
“因为制度不允许，因为我的领导不支持。”
这句话让张总愤怒了。
他直接找到院长，要求给他一个说法。
院长了解情况后，也感到了压力。
这不仅仅是一台手术的问题，更关系到医院的声誉。
院长找到赵建华：“到底怎么回事？”
赵建华只好把前因后果详细说了一遍。
院长听完后，脸色很难看：“你们科室的内部矛盾，怎么能影响到患者的救治？”
“我也没想到会这样...”
“现在想办法解决，立即解决！”
院长的态度很严厉，赵建华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他再次找到林峰，这次语气缓和了很多。
“林峰，我们谈谈吧。”
“谈什么？”
“关于那6万块钱的事情。”
“您打算退还吗？”
“可以考虑。”
“考虑？”林峰冷笑，“现在才想起来考虑？”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要的很简单，公平对待，仅此而已。”
“好，我答应你，钱可以退。”
“那手术呢？”
“你先把手术做了，其他事情我们慢慢谈。”
“不。”林峰摇头，“必须先解决制度问题，再谈手术的事。”
赵建华彻底急了：“人都快死了，你还在这里讲条件？”
“是谁让人快死的？是我吗？”
这句话问得赵建华哑口无言。
确实，如果当初不扣林峰的绩效，现在就不会有这些问题。
04
第三天，新来的副院长主动找到了林峰。
“林医生，我了解了一下你的情况。”
“副院长，您了解什么情况？”
“关于你被扣绩效的事情。”
林峰心中一紧：“您有什么看法？”
“根据医院的财务制度，合规请假是不应该扣减绩效奖金的。”
“那...”
“我已经要求财务科重新核算你的绩效，扣减的钱会退还给你。”
林峰没想到事情会有这样的转机。
“谢谢副院长主持公道。”
“这是制度应该做的。”副院长顿了顿，“不过现在有个紧急情况...”
“您是说张总儿子的手术？”
“对，我希望你能主刀。”
“现在？”
“对，现在。”
林峰陷入了思考。
制度问题已经解决了，他的合法权益得到了保障。
但是情感上，他仍然对赵建华有怨气。
“我需要赵主任亲自来请我。”
“这...”
“我要听到他承认错误。”
副院长理解林峰的想法，他找到赵建华传达了这个意思。
赵建华的脸色很难看，但形势比人强。
患者已经出现了脑疝的征象，再不手术就真的来不及了。
他硬着头皮找到林峰。
“林峰...”
“主任，您有什么指示？”
“关于手术的事情...”
“什么手术？”
“张总儿子的手术。”
“那不是我的职责范围。”
赵建华深吸一口气：“我请求你来主刀。”
“请求？”
“对，请求。”
林峰看着赵建华，心中五味杂陈。
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科主任，现在也有低头的时候。
“我可以考虑。”
“谢谢你。”
“别急着谢。”林峰说，“我有几个条件。”
“你说。”
“第一，关于扣减绩效的事情，你要公开承认错误。”
“可以。”
“第二，保证以后不会因为个人恩怨影响工作。”
“好。”
“第三，支持我申报主任医师职称。”
赵建华犹豫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
林峰站起身来：“好，我去准备手术。”
当林峰推开手术室大门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手术进行了整整六个小时。
林峰凭借精湛的技术，成功地切除了动脉瘤，挽救了年轻的生命。
当他走出手术室，摘下口罩的那一刻，张总一家人都哭了。
“谢谢您，林医生，谢谢您！”
林峰点点头，疲惫地回到了办公室。
第二天，赵建华兑现了承诺。
他在科室大会上公开承认了错误，并当众向林峰道歉。
“关于扣减林峰医生绩效的事情，是我处理不当，我向他道歉。”
同事们都很惊讶，这是他们第一次看到赵建华低头认错。
林峰的6万绩效很快就退还到位了。
科室的氛围也逐渐恢复了正常。
林峰重新开始承担复杂手术，患者和家属们又看到了那个技术精湛的林医生。
赵建华走到林峰面前，神色复杂地看着他。
林峰从未见过主任如此神情，心中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其实...”赵建华的声音有些颤抖，“手术离了你没法成，我承认错了，求你救救这个孩子！”
林峰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这句话背后蕴含的信息让他头脑一片空白。
“你是什么意思？”
赵建华深吸一口气，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我告诉你实话吧。”
“当初扣你绩效，不仅仅是因为请假的事情。”
林峰的心脏剧烈跳动着，他感觉到有什么重要的真相即将揭开。
接着赵建华下一句话如晴天霹雳，让林峰整个人都愣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