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明天我就要脱下这身穿了十八年的军装了,可跟随了十八年的老首长林正生病了,称谁也不见。
我站在他熟悉的办公楼下,心里五味杂陈。通讯员小陈却在夜里悄悄塞给我一份牛皮纸袋,上面赫然盖着红色的“机密”戳印。
“建军哥,”他压低声音,“首长让我务必交给你,还说……对不起你。”
这句没头没尾的“对不起”,和这个沉甸甸的“机密”文件,像一块巨石,压在我即将解甲归田的心上,里面到底藏着什么足以颠覆我人生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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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十二月的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割得人生疼。
我叫赵建军,今天是我在军区大院站的最后一班岗。
挺拔的军姿站了两个小时,身体早已和这冬日的寒风融为一体,可我的心却比这天气还要凉上几分。
目光越过空旷的训练场,落在不远处那栋三层高的办公楼上,二楼最东头的窗户,曾是我十八年来最熟悉的地方。
那是林正国副司令员的办公室,我跟了他十八年,从他还是个意气风发的团长,到如今两鬓斑白的将军。
明天,我就要办退伍手续了,彻底脱下这身橄榄绿,离开这个我奉献了整个青春的地方。
可我没想到,这最后的告别,会如此的冷清。
昨天,我去首长办公室,想当面报告一下工作交接和退伍的事,却被他的新通讯员小陈拦在了门外。
“建军哥,真不好意思。”小陈一脸为难,这个刚从军校毕业的年轻人,脸上还带着一丝稚气,“首长说了,他这几天身体不舒服,精神头不好,谁都不见。”
身体不舒服?
我心里咯噔一下,隔着厚重的木门,我明明听到了里面传来首长中气十足的说话声,像是在跟什么人谈工作。
“可是我明天就要走了,总得跟首长当面道个别吧?这一走,以后怕是很难再见到了。”我压着心里的失落,低声说道。
小陈叹了口气,压低声音说:“首长特意交代了,让我转告您。他说……这些年辛苦您了,他都知道。让您好好回家,照顾好嫂子和孩子。”
十八年的朝夕相处,最后换来一句通讯员的转告。
我站在门外,像个傻子一样,直到里面的人谈完话离开,办公室的灯也熄了,我才默默地转身,回到我的宿舍。
心里说不出的憋闷。
我知道,人走茶凉是常情。自己一个即将退伍的老兵,在首长眼里,或许早就是个该被交接出去的“物件”。
最近半年,这种感觉尤为明显。
以前,首长去哪里视察、开会,车上副驾驶的位置永远是我的。可现在,越来越多的时候换成了小陈。
以前,那些重要的会议材料、机密文件,都由我亲手保管。可现在,首长的公文包也交给了小陈。
我知道,首长这是在培养新人,为我的离开做准备。我理解,真的理解。
可理解归理解,心里那股子酸楚,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晚上,宿舍里空荡荡的,我拨通了老家妻子的电话。
“秀芳,我后天……后天应该就能到家了。”
电话那头,传来妻子又惊又喜的声音:“真的?!建军,你可算要回来了!儿子昨天还念叨你,问爸爸什么时候才能回来陪他过年!”
听着妻子的声音,我的心头涌上一股暖流。
“建军,你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妻子的声音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期盼,“咱家那个小卖部,生意还行。你回来了,咱们一起干,肯定能把日子过得更好。”
“嗯,不走了。”我应着,目光落在床头那张发黄的照片上。
那是我和妻子刚结婚时的合影,她穿着红色的嫁衣,笑得一脸幸福。这些年,我亏欠她和儿子太多了。
挂了电话,我躺在坚硬的板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十八年的军旅生涯,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一幕幕闪过。从一个二十岁的愣头青,到如今胡子拉碴的中年人,我最好的年华,都留在了这里。
只是没想到,这最后的结局,竟是连一声当面的“再见”都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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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我就起了床。
我把那身崭新的常服穿上,熨烫得没有一丝褶皱,肩章和领花擦得锃亮。
我对着镜子,一遍又一遍地整理着自己的军容,仿佛今天不是去办退伍手续,而是要去接受一次重大的检阅。
我还是想去跟首长告个别。
十八年,就算养条狗也有感情了,我不相信首长会对我如此寡情。
当我再次站在那扇熟悉的办公室门前时,小陈正端着水杯从里面走出来。
看到我,他脸上的表情比昨天更加为难了。
“建军哥,您怎么又来了……”
“我去看看首长,他病得严重吗?”我执着地问。
“首长……首长昨晚有些发烧,刚吃了药,这会儿在休息。”小陈低着头,不敢看我的眼睛。
又是借口。
我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那……我去首长家里看看他?”我还想做最后的努力。
“首长说了,他家也不方便,让您别麻烦了,安心去办手续。”小陈几乎是照本宣科地复述。
我死死地盯着小陈的眼睛,一把将他拉到走廊的角落里,压低了声音,几乎是咬着牙问:“小陈,你跟我说实话。你跟了首长三年,我跟了首长十八年!你告诉我,首长是不是在故意躲着我?”
小陈的脸上闪过一丝明显的慌乱,眼神躲闪:“建军哥,您……您别多想,首长他真的是……”
“到底怎么回事?!”我的声音不由得提高了几分,“是我哪里做得不对,惹首长不高兴了?还是我这几年无意中得罪了什么人,连累了首长?你告诉我,我死也得死个明白!”
小陈被我逼得额头都冒了汗,他左右看了看,确认四下无人,才凑到我耳边,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建军哥,我真的不能说……是纪律。首长交代过,一个字都不能透露。您……您别为难我了。”
纪律?
这两个字像重锤一样砸在我的心上。
能和纪律扯上关系的事情,绝对不是小事。
一种不祥的预感,像冰冷的藤蔓,瞬间爬满了我的全身。
我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办公楼,没有再去政治部办手续,而是拐了个弯,去了司令部的作战室。
我找到了我的老战友,在司令部当参谋的李卫东。
听我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李卫东那张严肃的国字脸上,眉头也紧紧地锁了起来。
他递给我一支烟,自己也点上一支,沉默地抽了半晌。
“建军,”他缓缓吐出一口烟圈,声音低沉,“你仔细想想,这十八年,尤其是最近这几年,你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我摇了摇头:“我一个首长的警卫员,每天三点一线,能得罪谁?再说,我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从来不多话。”
“那就奇怪了。”李卫风的眉头皱得更深了,“我好像……是听说了一点风声。”
“什么风声?”我立刻追问。
“也就是上个月吧,好像有个上面的调查组来过咱们军区,呆了两天就走了。具体是查什么事,我们这个级别根本接触不到。神神秘秘的。”
调查组?
我的心里猛地一紧。
“老李,你跟我说实话,这事……会不会跟我有关系?”
李卫东弹了弹烟灰,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不好说。但你想想,首长为什么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躲着你?事情会不会就出在这个调查组上?”
他把烟头在烟灰缸里摁灭,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建军,你老实跟我说。这些年你跟在首长身边,手上有没有沾过不干净的东西?有没有拿过不该拿的钱,办过不该办的事?”
“我赵建军要是干过一件亏心事,出门让车撞死!”我一听这话就急了,猛地站了起来,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我跟了首长十八年,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他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贪污腐败!我怎么可能!”
“你别急,我也就是这么一问。”李卫东摆摆手,示意我坐下,
“既然你身正不怕影子斜,那这事就透着蹊跷了。”
从李卫东那里出来,我的心更乱了。
下午去政治部办手续,果然,流程走得异常“顺利”。
以往,像我这种服役了十八年的老兵退伍,政治部的主任怎么着也得拉着我的手,说几句勉励和感谢的话。
可今天,那位王主任只是公事公办地在文件上签了字,盖了章,连头都没怎么抬,客套话都懒得多说一句。
那份冷淡,和李卫东说的调查组,和首长刻意的回避,都像一张无形的网,将我紧紧地包裹住,让我透不过气来。
傍晚,我不死心,又去了林司令的住处。
那是一栋独立的将军楼,门口站着荷枪实弹的哨兵,是我曾经带过的一个新兵。
看到我,他显得有些为难:“班长……您怎么来了?首长……首长他今天不见客。”
“我知道。”我点点头,声音有些沙哑,“我就在门口站一会儿,不进去。”
我就那么直挺挺地站在门口,像一棵孤独的白杨树。
深冬的夜,寒风刺骨。我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常服,不一会儿就冻得浑身发僵。
我不知道自己想等什么,或许只是想用这种最笨的方式,表达我最后的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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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直到首长的妻子,吴阿姨,提着菜篮子从外面回来,看到我,才一脸惊讶地走了过来。
“建军?你……你这是干什么?这么冷的天,怎么站在这里?”吴阿姨是我看着从一个温柔的嫂子,变成了一个慈祥的老阿姨的。她待我一直像待自己的子侄。
“吴阿姨,我想……我想见首长一面。”我的嘴唇已经冻得有些发紫。
吴阿姨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极为复杂的表情,有疼惜,有为难,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愧疚。
她叹了一口气,拉住我冰冷的手,欲言又止。
“建军啊,你……你还是先回去吧。老林他这几天,确实身子骨不爽利。”
“阿姨!”我急切地看着她,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首长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这十八年,我要是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您告诉我,我去跟首长解释清楚!”
吴阿姨的眼圈红了,她摇了摇头,把我的手握得更紧了。
“傻孩子,不关你的事……你没有任何地方做得不对。”
她顿了顿,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化作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建军,有些事……算了,你还是别问了。你只要知道,你是个好兵,老林他……他没有看错你。好好回家吧,你媳妇孩子都盼着你呢。”
说完,她不再看我,提着菜篮子匆匆走进了院子。
我站在原地,看着那扇厚重的大门在我面前缓缓关上,感觉自己像是被整个世界抛弃了。
03
离开部队的前一天晚上,是我在宿舍的最后一晚。
我收拾着自己简单的行李。十八年的军旅生涯,留下的东西其实并不多。
几套洗得发白的旧军装,一本厚厚的相册,里面贴满了从入伍到现在的所有照片。还有就是一个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我跟随首长十八年来,他每一次视察、每一次会议的重点,甚至是他的一些生活习惯。
我随手翻开笔记本,第一页,是我刚当上警卫员时,用歪歪扭扭的字迹记下的话。
那时候,林司令还是林团长,他拍着我稚嫩的肩膀说:“小赵,跟着我,你会很辛苦,要耐得住寂寞。但你只要踏踏实实地干,我保证,绝不会亏待你。”
十八年来,他确实没有亏待我。
我立过两次三等功,一次二等功。提干的机会他也主动帮我争取过,是我自己因为文化程度不够,硬着头皮给拒了。
我的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这么好的首长,为什么?为什么到最后,连一句当面的道别都吝于给我?
我到底是犯了什么天大的错?
我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宿舍的门被轻轻敲响了。
我起身开门,门外站着的,竟然是通讯员小陈。
他穿着便装,神色有些紧张。
“建军哥。”小陈探头进来,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说,“我……我有样东西要给你。”
我把他让进屋里。
小陈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厚厚的牛皮纸袋。
纸袋的封口处,用胶水封得严严实实,上面还赫然盖着一个鲜红的、刺眼的印戳——机密。
“这是什么?”我的心猛地一跳。
“我……我也不知道。”小陈不由分说地把纸袋塞到我手里,“今天下午,首长快下班的时候,单独把我叫进了办公室。他让我今晚务必、务必把这个亲自交给你。”
我接过纸袋,入手沉甸甸的,感觉里面装的像是文件。
“首长还说什么了?”我追问道。
小陈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同情。
“首...首长说……‘建军,哥对不住你’。”
小陈学着首长的语气,说出了这句让我匪夷所思的话。
哥?
十八年来,首长从未用这个称呼叫过我。
“对不住我?”我愣住了,一头雾水,“什么意思?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真的不知道,建军哥。”小陈摇着头,一脸无辜,“我问了,但首长什么也没说,只是反复交代,这个东西,一定要让你回家以后再打开,千万、千万不要在部队里打开。”
他还说:“建军哥,首长这几天状态真的很不好。总是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发呆,一坐就是大半夜。有一次我半夜进去给他送文件,看到他在偷偷看一张照片……就是那张,你们俩在西藏高原边防哨所的合影。”
我的手,握着那个牛皮纸袋,开始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
“建军哥,你千万记住首长的话,别在部队打开。”小陈最后又叮嘱了一句,便匆匆离开了,仿佛怕被人看见。
我关上门,一个人呆呆地看着手里的纸袋。
红色的“机密”二字,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诡异。
强烈的好奇心,像一只猫爪,在我心里挠着,我好几次都想不顾一切地把它撕开,看看里面到底藏着什么惊天的秘密。
但理智最终还是战胜了冲动。
我了解首长的脾气,他这么郑重其事地交代,一定有他的道理。
我深吸一口气,拉开我的行李箱,将这个沉甸甸的牛皮纸袋,塞进了箱子最底层,用几件换洗的衣服压得严严实实。
第二天一早,我背上行囊,坐上了军区派来送我们这些退伍老兵去火车站的卡车。
当卡车缓缓驶出军区大门的那一刻,我鬼使神差地回了一下头。
远远地,我看到办公楼二楼那扇熟悉的窗户后面,站着一个笔挺的、熟悉的身影。
虽然隔着上百米的距离,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我知道,那就是他。
我们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了短短几秒钟。
然后,那个身影,决然地转身,离开了窗边,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我的眼眶,瞬间就湿了。
首长,我的老首长,这究竟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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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绿皮火车在铁轨上“咣当咣当”地行驶着,像是永远不会停歇。
我坐在靠窗的硬座上,窗外是飞速后退的田野和村庄。行李箱就放在脚边,我的脚时不时地会碰一下它,感受着箱底那个硬邦邦的纸袋的存在。
十八个小时的车程,我几乎没有合眼。
我一遍又一遍地在脑海里复盘着这半年来发生的所有事情,试图从蛛丝马迹中,找出首长刻意疏远我的真正原因。
我想不通。
去年春节,他知道我没法回家,还特意让小陈给我家里寄去了两大箱南方的水果和特产,电话里跟我妻子说,是感谢我这些年对他的照顾。
去年夏天,我老家的母亲生了场重病,住院做手术。首长知道后,二话不说就批了我一个月的假,让我立刻回家。临走时,还从自己的工资里,拿了三千块钱塞给我,让我给母亲买点营养品。
去年国庆,军区组织了一次老部队的战友聚会,他还特意带上了我。在酒桌上,他指着我,对那些已经成为将军的老战友们介绍说:“这是我的兵,跟了我十几年,比我亲儿子还亲!”
那份亲近和信赖,怎么会说变就变了?
我记得清清楚楚,变化的节点,就是今年三月初。
那天下午,确实有几个穿着便装、神情严肃的男人来找过首长,在他的办公室里谈了整整一个下午。
从那天起,首长看我的眼神就变了。
有时候是欲言又止,有时候是若有所思,有时候,甚至带着一丝我看不懂的愧疚和挣扎。
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个“机密”文件里,又藏着怎样的真相?
当火车终于在夜色中抵达我们那个破旧的县城小站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站台上,昏黄的路灯下,站着两个我日思夜想的身影。
是妻子王秀芳和我们十二岁的儿子赵阳。
“爸!”
儿子一看到我,就跟个小炮弹似的冲了过来,一把抱住了我的腿。
我放下沉重的行李,弯腰将他抱了起来。一年没见,这小子又长高了不少,沉甸甸的,我都快抱不动了。
“建军,你瘦了,也黑了。”妻子走过来,眼圈红红的,伸手接过我肩上的背包。
她的手上,布满了操劳留下的茧子。
回到家,是三间小平房,院子里收拾得干干净净。
妻子已经做了一大桌子我爱吃的菜,炖了排骨,炒了辣子鸡,还特意蒸了我最爱吃的槐花包子。
儿子像只快乐的小鸟,叽叽喳喳地跟我说着学校里的趣事,班里哪个同学又考了第一,他又学会了什么新的游戏。
妻子则不停地往我碗里夹菜,嘴里念叨着:“多吃点,多吃点,在部队肯定吃不好。”
这是家的味道,是久违的温暖。
可我的心里,却始终被那个牛皮纸袋压着,吃饭都有些心不在焉。
“你怎么了建军?看你魂不守舍的,是不是……舍不得部队啊?”妻子看出了我的异样,小心地问道。
“没,没有。就是坐了太久的车,有点累。”我挤出一个笑容,掩饰着自己的心事。
晚上,儿子缠着我给他讲部队的故事,一直闹到很晚才睡着。
等妻子也洗漱完进了里屋,我终于一个人坐在了外屋的饭桌前。
我从行李箱的最底层,翻出了那个让我牵肠挂肚了一路的牛皮纸袋。
昏黄的灯光下,我的手指抚摸着封口处那干涸的胶水印。
我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但我知道,它将揭开一个可能颠覆我认知的秘密。
犹豫了很久很久,我终于深吸一口气,用颤抖的手,一点一点地撕开了封口。
纸袋里,是一个更小的文件袋,用白线缠着,上面用钢笔写着几个苍劲有力的大字:赵建军(个人档案)。
我的心跳骤然加速。
我解开白线,打开了文件袋。
我的手指触碰到那些纸张的瞬间,整个人像被雷击中一般僵住了。
第一眼,我看到的是一张泛黄的黑白照片——照片上的人,我太熟悉了,可照片上的场景,却让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紧接着,是一份手写的笔记,字迹工整却透着压抑,开头那句话像一把尖刀,狠狠扎进我的心脏:
"如果你看到这封信,说明有些事,我已经没机会亲口告诉你了..."
我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手抖得几乎握不住那张纸。
我强迫自己继续往下看,
"不...不可能..."我喃喃自语,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