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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不要的话,可以送给有需要的人哦。"
表妹林心冷笑着发出这条回复,办公室里瞬间安静得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刚才那条群通知还在工作群里闪闪发光:"各位同事大家好,我是市场部的张晓雯,现在怀孕三个月了,因为孕吐反应比较严重,开车容易出危险,希望大家能够排班接送我上下班,我会记住大家的恩情的。"
张晓雯是公司的老员工,平时就爱占小便宜,这次竟然直接在群里要求同事排班接送。
表妹林心刚入职两周,没想到第一次在群里发言就是这样一记重拳。
我偷偷看向坐在角落的张晓雯,她的脸色已经从惊讶转为愤怒,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敲击着什么。
01
三个月前,我接到妈妈的电话,说表妹林心大学毕业了,希望我能帮忙安排个工作。
"她是学市场营销的,人很聪明,就是性格有点直,你多照顾照顾。"妈妈在电话里说道。
我当时正好负责招聘,就把表妹安排进了公司的市场部。第一次见面时,林心给我的印象就是清爽干净,说话直接,眼神里带着刚毕业大学生特有的锐气。
"哥,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我一定好好干。"她握手时很用力,声音清脆。
入职培训的第一天,我特意去市场部看了看。林心坐得笔直,认真记着笔记,旁边几个老员工在低声聊着什么八卦,她完全不为所动。
张晓雯就坐在林心旁边,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化着浓妆,说话声音总是比别人高一些。她负责带新人,但明显心不在焉,更多时候是在跟其他同事聊天或者刷手机。
"小林啊,你刚来不懂,我们这个工作群平时都很热闹的,大家有什么事都会在群里说。"张晓雯对林心说,"你也要多参与进来,不能太孤僻。"
林心只是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第二天中午,我去食堂吃饭时遇到了林心。她一个人坐在角落里,默默吃着盒饭。
"怎么不跟同事一起吃?"我问她。
"张姐她们都去外面吃了,说食堂的菜不好吃。"林心放下筷子,"可是外面一顿饭要三四十块,我觉得有点贵。"
我明白了,刚毕业的大学生,工资还没发,手头紧很正常。
"适应得怎么样?"我继续问。
"工作内容还可以,就是感觉同事之间的关系有点复杂。"林心皱了皱眉,"张姐今天让我帮她复印资料,结果自己出去买奶茶了,回来还说我复印得不够仔细。"
我心里有些不舒服,但还是安慰她:"刚开始都这样,慢慢就好了。"
02
一个月后,公司组织团建活动。那天晚上的聚餐上,我看到了更多张晓雯的"风采"。
"服务员,这个菜有点咸,能不能换一个?"张晓雯皱着眉头对服务员说。
"这个菜是按照正常口味做的,如果您觉得咸的话,我可以给您上一碗白米饭。"服务员礼貌地回答。
"什么态度啊?我是顾客,顾客就是上帝知道吗?"张晓雯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叫你们经理过来!"
整个包厢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尴尬,同事们都低着头假装没听见。只有林心直直地看着张晓雯,眼神里写满了不可思议。
最后还是部门经理出面解决了这个小插曲,但张晓雯一整晚都在抱怨服务不好,菜品质量差,完全没有顾及其他人的感受。
回公司的路上,我和林心走在一起。
"哥,我觉得张姐这样做不太合适。"林心忍不住说道,"服务员也不容易,没必要这样为难人家。"
"你说得对,但是职场上有时候要学会处理这种情况。"我想了想,"不是让你跟她学,而是要知道怎么应对这样的人。"
林心点点头,若有所思。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注意到张晓雯开始对林心"格外关照"了。
"小林,帮我把这份文件送到财务部。"
"小林,我桌上的水杯空了,麻烦你帮我接一下水。"
"小林,你去楼下便利店帮我买包纸巾,钱我等会儿给你。"
每次都是一些琐碎的小事,但频率越来越高。我看在眼里,心里很不是滋味,但考虑到部门内部的和谐,没有直接插手。
有一次,我路过市场部时,听到张晓雯在跟其他同事抱怨:"现在的年轻人啊,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还得我们手把手教。"
我知道她说的是林心。
03
两个月后,公司开始准备一个重要的产品发布会,市场部的工作量骤然增加。
那段时间,我经常加班到很晚,路过市场部时总能看到林心还在埋头工作。她桌上堆满了各种资料,电脑屏幕上是密密麻麻的Excel表格。
"这么晚还不回去?"一天晚上十点多,我走到她桌边问道。
"张姐让我统计所有客户的联系方式,还要核对邮箱地址,明天早上要用。"林心头也不抬地说,"她下午就走了,说家里有事。"
我看了看她的电脑屏幕,这份工作量至少需要三四个小时,而且本来应该是张晓雯负责的核心业务。
"这个工作应该是她来做的吧?"我忍不住问道。
"她说我是新人,要多学习,多锻炼。"林心苦笑了一下,"而且她说她有经验,核对起来更快,所以让我先整理,她明天检查。"
我心里的火气上来了,但看到林心疲惫却依然认真的样子,还是忍了下来。
"需要我帮你吗?"我问。
"不用了哥,我自己能行。"林心摆摆手,"就是有点累。"
第二天早上,我特意早到了公司。九点半,张晓雯才姗姗来迟,手里还拿着豆浆和煎饼果子。
"小林,昨天的资料整理得怎么样了?"她一边吃早餐一边问道。
"都整理好了,放在您桌上了。"林心回答。
张晓雯随手翻了翻文件,然后皱起眉头:"这个格式不对,字体也太小了,重新做一遍。"
林心愣了一下:"可是您昨天没有说具体格式要求啊?"
"我以为你会知道公司的标准格式,看来还是经验不足。"张晓雯摇摇头,"下次要多注意这些细节。"
我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那份资料的格式完全没有问题,就是张晓雯在故意挑刺。
那天下午,部门开会讨论发布会的宣传方案。林心准备了很详细的PPT,从目标客户分析到传播渠道选择,每一页都做得很用心。
但在她汇报过程中,张晓雯不断地打断她:
"这个数据的来源是什么?"
"这个方案的预算你算过吗?"
"这种传播方式现在还有人用吗?"
每一个问题都带着质疑的语气,完全不像是在指导新人,更像是在故意为难。
林心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是在颤抖着说完了汇报。
会议结束后,部门经理私下跟我说:"你表妹的方案其实很不错,很有创意,就是缺乏一些实操经验。张晓雯可能是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
我明白了,这是职场上典型的老员工排斥新人的情况。
04
三个月后的一个周五下午,事情终于爆发了。
那天下午,市场部在准备一个客户提案,张晓雯把所有繁琐的数据整理工作都推给了林心,自己则在跟其他部门的同事聊天。
"小林,这个PPT的背景颜色换成蓝色,字体全部改成宋体,还有,每一页都要加上公司的水印。"张晓雯头也不回地说道。
这些都是非常基础的格式修改,完全不需要什么技术含量,但工作量很大,而且客户明天就要看到这个提案。
林心默默地开始修改,一页一页地调整格式。
下午五点半,张晓雯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小林,你继续忙吧,我先走了,家里还有事。"她背起包就往外走。
"张姐,这个提案明天早上就要交给客户,您不检查一下吗?"林心抬起头问道。
"你先做着,有问题明天早上再说。"张晓雯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天晚上,林心加班到了半夜两点。第二天一早,她顶着黑眼圈来到公司,把完成的提案放在了张晓雯的桌上。
张晓雯十点多才到公司,看了看提案后皱起了眉头。
"这个地方的数据有问题,这里的图表也不够清晰,还有这个配色方案,客户不会喜欢的。"她一口气指出了十几个"问题"。
林心仔细看了看,那些所谓的问题大部分都是鸡蛋里挑骨头,根本不影响提案的质量。
"可是这些要求您昨天都没有提到过。"林心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
"我以为你会知道这些基本要求。"张晓雯摊摊手,"看来还是要我亲自出马了。"
然后她花了十分钟,把林心熬夜做的提案改了个标题和配色,就说是自己的作品去见客户了。
那天中午,我在食堂遇到林心时,看到她眼圈红红的。
"怎么了?"我问。
"没什么,就是有点累。"她低着头吃饭,不肯多说。
但我从其他同事那里听说了整件事的经过,心里的愤怒已经达到了极点。
下午,我找到了张晓雯。
"你对林心是不是太严格了?"我尽量控制着语气。
"严师出高徒嘛,她是新人,不严格点怎么能成长?"张晓雯一脸无辜的表情,"而且我也是为了她好啊。"
"为了她好就让她一个人熬夜到两点?为了她好就把她的劳动成果据为己有?"我忍不住提高了声音。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哪里据为己有了?"张晓雯的脸色变了,"她是我带的新人,她做的工作当然要经过我的指导和修改,这很正常啊。"
我看着她理直气壮的样子,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了。
05
这个周一早上,张晓雯怀孕的消息就在公司传开了。
"恭喜啊张姐,终于有好消息了!"同事们纷纷道贺。
"谢谢大家,我和老公也很开心。"张晓雯笑得很甜,完全没有了平时那种尖锐的气质,"不过怀孕初期反应有点大,可能要麻烦大家多照顾了。"
上午十点多,工作群里弹出了那条让所有人都意外的消息。
"各位同事大家好,我是市场部的张晓雯,现在怀孕三个月了,因为孕吐反应比较严重,开车容易出危险,希望大家能够排班接送我上下班,我会记住大家的恩情的。"
群里瞬间安静了。
过了几分钟,有人开始回复:
"张姐,恭喜恭喜,不过我家离公司比较远,可能不太方便。"
"我也是,住的方向完全不同。"
"我没有车,实在帮不上忙。"
各种推托的理由接踵而至,但都很委婉,很礼貌。
又过了几分钟,张晓雯发了第二条消息:
"大家不要推辞了,我已经查过了,咱们公司附近都有地铁站和公交站,大家稍微绕一下路就可以了。而且我也不是每天都需要接送,就是身体不舒服的时候麻烦一下。"
这下群里更安静了。
我看着手机屏幕,心里五味杂陈。张晓雯这种理所当然的态度,真的让人无语。
就在这时,一条回复出现了:
"脸不要的话,可以送给有需要的人哦。"
发消息的人是林心。
我几乎能想象到此刻办公室里的场景,所有人都盯着手机屏幕,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内容。
过了几秒钟,张晓雯的头像显示"正在输入中"。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张晓雯的回复终于发出来了:"林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心秒回:"就是字面意思啊,张姐。"
"你一个新来的,就这样跟老员工说话?"
"哦,原来资历老就可以理所当然地要求别人为自己服务啊,我学到了。"
群里彻底炸了。
我放下手机,快步走向市场部,我必须到现场去看看情况。
推开办公室门的那一刻,我看到所有人都呆呆地看着手机,仿佛时间静止了一般。
张晓雯坐在位置上,脸色铁青,手里紧握着手机。
林心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神色平静,正在整理着桌上的文件。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紧张气氛,仿佛随时都会爆发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我刚想开口缓解一下气氛,就看到张晓雯猛地站了起来,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光芒...
06
"林心!你给我站起来!"张晓雯的声音在办公室里炸开。
所有人都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平时总是装作温和大方的张晓雯,此刻完全撕掉了伪装。
"怎么了张姐?"林心缓缓站起来,语气依然平静。
"你知道我怀孕了还这样说话,你还是不是个人?"张晓雯指着林心,声音都有些发抖,"我要投诉你,让公司开除你!"
"投诉我什么?"林心歪着头问,"投诉我不愿意免费当你的司机吗?"
"你...你这个没教养的东西!"张晓雯彻底失控了,"我带了你三个月,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听到"带了你三个月"这几个字,林心突然笑了。
那个笑容让我心里一紧,我从来没见过林心笑得这么冷。
"带我?"林心走向自己的抽屉,拉开最下面那一层,拿出了一个厚厚的文件夹,"张姐,您要不要看看这三个月您都是怎么'带'我的?"
她打开文件夹,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几十张纸。
"这是您让我重做过的所有文件,我都保存了原件和修改后的版本。"林心举起其中一张,"比如这份客户分析报告,您让我修改了七次,每次都说格式不对,但最终版本和我第一次做的完全一样。"
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还有这个。"林心又拿出一张,"您让我统计的客户联系方式,我核对了三遍,您说有错误,但最后发现所谓的错误是您自己看错了。"
张晓雯的脸色越来越白。
"这个更有意思。"林心继续翻着文件,"上个月的产品发布会方案,我做了整整两个通宵,您十分钟就说不合格,但最后向客户展示的方案,除了封面的署名从我的名字改成您的名字,其他内容一个字都没变。"
我震惊地看着这一切,没想到林心竟然把所有的证据都保留了下来。
"你...你这是诬陷!"张晓雯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我那是在指导你工作!"
"指导?"林心冷笑一声,"让我帮您买早饭、接水、倒垃圾,这也叫指导吗?"
说着,她从包里拿出手机,打开了一个录音文件。
张晓雯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小林,你去楼下帮我买个面包,要全麦的,再买杯咖啡,要拿铁,少糖。钱我等会儿微信转给你。"
紧接着是林心的声音:"张姐,这些事情和工作有关系吗?"
然后又是张晓雯的声音:"你是新人,要学会服务意识,这都是工作的一部分。别人都是这么过来的。"
录音还在继续,但办公室里已经静得可怕。
我看向周围的同事,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震惊和尴尬。显然,大家都知道张晓雯在欺负新人,但没有人愿意站出来说话。
"你...你竟然录音!"张晓雯几乎是在咆哮,"你这是违法的!"
"我录下来是为了保护自己。"林心关掉手机,"因为我发现,有些人说过的话转眼就不认账了。"
张晓雯的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她看向周围的同事:"你们都看到了,她就是这样对待孕妇的!她没有一点同情心!"
"同情心?"林心的声音突然提高了,"您怀孕了需要同情心,那我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每天被您折磨到半夜两点,我需要什么?"
办公室里响起了几声低低的抽气声。
"我刚入职时的工资是四千五,扣掉房租和生活费,每个月只剩一千多。"林心的声音开始颤抖,但不是恐惧,而是愤怒,"您知道我为了省钱,连续两个月每天中午只吃五块钱的盒饭吗?您知道我为了做好您交给我的工作,有多少个晚上熬到天亮吗?"
张晓雯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什么,但林心没有给她机会。
"您每天早上十点才到公司,下午五点就走,工作全都推给我,然后理直气壮地在客户面前说这是'我们团队'的成果。"林心的眼圈红了,"您觉得这样合理吗?"
07
"可是...可是我现在怀孕了,身体不舒服..."张晓雯的声音越来越小。
"怀孕确实不容易,我理解。"林心擦了擦眼角,"但这不是您欺负别人的理由。"
她重新整理了一下文件夹,声音恢复了平静:"而且,关于您怀孕这件事,我觉得有必要澄清一下。"
我心里咯噔一下,直觉告诉我,林心要说的话可能会更加震撼。
"三个星期前,我去财务部送文件,无意中听到财务经理在跟会计讨论,说您申请了一个月的病假,理由是'妊娠剧吐,需要在家休养'。"林心看着张晓雯,"但您不是说才怀孕三个月吗?三个星期前应该是两个多月,您那时候就知道怀孕了。"
张晓雯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而且更奇怪的是,"林心继续说道,"您申请病假的那一个月里,我几乎每天都能在公司附近的咖啡厅看到您,和不同的朋友喝下午茶、逛街购物。如果妊娠反应真的那么严重,您应该在家休息才对。"
办公室里传来几声倒吸冷气的声音。
"还有一件事,"林心从文件夹里拿出一张打印的聊天记录,"这是您和您朋友的朋友圈截图,时间是两个星期前。您在评论里说:'终于可以休息一个月了,每天睡到自然醒的感觉真好。'下面还有您朋友回复:'哈哈,还是你聪明,知道怎么合理利用规则。'"
张晓雯彻底呆住了,她的嘴巴张开着,但发不出任何声音。
"所以,"林心合上文件夹,"您所谓的妊娠反应严重,其实只是为了骗取病假的借口。现在病假休够了,您又想继续享受特殊待遇,让同事们排班接送您上下班。"
我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没想到事情会如此复杂。
"不...不是的..."张晓雯终于开口了,但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我确实怀孕了..."
"我没有否认您怀孕的事实。"林心平静地说,"我只是在说明,您对妊娠反应的描述存在夸大和虚假成分。"
这时,部门经理匆匆走了进来,显然是听到了动静。
"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吵?"他看了看现场的情况,"林心,张晓雯,你们两个到我办公室来。"
"经理,不用了。"林心摇摇头,"我想把话说清楚。"
她看向在场的所有同事:"我知道大家可能觉得我今天的行为有些过激,但我想说的是,忍让不等于懦弱,善良不等于愚蠢。"
"这三个月里,我每天都在想,是不是我真的不够优秀,是不是我真的需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学习和成长。"林心的声音很稳定,但能听出其中的情感波动,"但后来我明白了,有些人欺负你,不是因为你有什么问题,而是因为她知道你不会反抗。"
办公室里静得连掉针的声音都能听到。
"张姐,您利用职场新人对规则的不熟悉,利用我对前辈的尊重,把我当成了免费的劳动力。"林心看着张晓雯,"现在您又想利用怀孕这件事,把所有同事都当成您的免费司机。"
"这就是您的处世哲学吗?永远让别人为您的选择买单?"
08
张晓雯终于崩溃了,她捂住脸,开始抽泣。
"我...我真的不容易...老公经常出差,我一个人在这个城市..."她的声音断断续续,"我只是想...想得到大家的帮助..."
看到她哭泣的样子,办公室里几个同事开始有些动摇,毕竟是个孕妇。
但林心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张姐,我理解一个人在异地工作的不容易,我也理解怀孕期间需要更多关照。"她的声音依然平静,"但是,困难不是伤害别人的理由。"
她走到张晓雯面前,语气温和但坚定:"如果您当初能够以诚待人,正常地指导我工作,那么今天您有困难时,我一定会尽力帮助您。"
"但是您选择了把我当成可以随意欺负的对象,那么现在面临困难时,您也不能指望我会无条件地帮助您。"
张晓雯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林心:"你...你不能这样绝情..."
"我不是绝情,我是在维护自己的尊严。"林心转身走回自己的位置,"而且,我觉得您最需要的不是同事的帮助,而是学会如何尊重别人。"
这时,部门经理发话了:"好了,大家都冷静一下。张晓雯,你先回去休息,这几天就在家办公吧。林心,你也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不用了。"林心整理了一下桌上的东西,"经理,我申请调到其他部门,如果不方便的话,我可以考虑辞职。"
"林心!"我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不要冲动。"
她看向我,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哥,我不是冲动,我是在为自己做选择。"
"这三个月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尊重是相互的,如果一个人不尊重你,那你也没有必要委曲求全地讨好她。"
她背起包,走向办公室门口:"我会按照公司规定办理工作交接,但我不会再容忍任何人把我当成可以随意欺负的对象。"
走到门口时,她回头看了一眼张晓雯:"张姐,关于接送的事情,我建议您可以考虑打车或者请家政服务,毕竟花钱买来的服务,态度会更好一些。"
说完这句话,林心头也不回地走了。
办公室里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我看着张晓雯,她还坐在那里哭泣,但我心里没有一丝同情。
反而觉得,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
半小时后,我在公司楼下找到了林心。她坐在花坛边上,静静地看着来往的行人。
"后悔吗?"我坐在她身边问道。
"不后悔。"她摇摇头,"我只是在想,如果三个月前我就这样做,会不会少受很多委屈。"
"你今天的表现,让我刮目相看。"我真心地说道,"我为你感到骄傲。"
林心笑了:"哥,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让我成长。虽然这三个月很辛苦,但我学到了很多。"
"学到了什么?"
"学会了保护自己,学会了说不,还学会了..."她停顿了一下,"收集证据。"
我们都笑了。
一周后,公司人事部找我谈话,说张晓雯主动申请了长期病假,可能不会再回来了。
而林心被调到了总部的市场策划部,据说她在新部门表现很出色,很受领导器重。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林心当初选择了忍气吞声,继续当那个默默承受的受害者,她还能有今天的发展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勇敢地为自己发声,有时候并不意味着冲动和鲁莽,而是一种对自我价值的坚持和保护。
就像林心那句话:"脸不要的话,可以送给有需要的人哦。"
简单的一句话,却蕴含着对尊严的坚守和对不公的反击。
有时候,我们需要的不是更多的忍让,而是更多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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