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曼把最后一只碗放进消毒柜时,手机 “叮咚” 响了一声,是小区宝妈群里发的幼儿园春游照片。她手指划着屏幕找女儿朵朵的身影,忽然停在一张合影上 —— 照片角落,老公陈凯正蹲在地上帮一个小男孩系鞋带,旁边站着的女人穿米白色风衣,侧脸轮廓熟得让她心头发紧。
那是林薇薇,她从大学同宿舍睡到一张床的闺蜜,整整九年的无话不谈。
李曼手一抖,手机砸在大理石台面上。三年前林薇薇说要去深圳闯事业,临走前抱着她哭了半宿,说 “曼曼你永远是我最好的朋友”,怎么会出现在自家小区的幼儿园?还带着个眉眼像极了陈凯的孩子?
“妈,我回来了!” 朵朵背着书包冲进厨房,李曼慌忙捡起手机藏在围裙口袋里,强装镇定地帮女儿摘书包:“今天在幼儿园乖不乖?”“乖呀!陈叔叔家的小宇也很乖,他妈妈还给我们分了进口巧克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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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宇?李曼感觉血液瞬间冲到头顶。她扶着料理台站稳,听见玄关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陈凯推门进来,脱下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今天单位加班,累死了。” 他的目光扫过李曼发白的脸,顿了顿,“怎么了?不舒服?”
“林薇薇什么时候回来的?” 李曼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陈凯的脸 “唰” 地变了色,手里的公文包 “咚” 地砸在地上:“你、你看见她了?” 这反问比直接承认更让李曼崩溃,她扯出围裙里的手机,点开那张照片摔在他面前:“这个是怎么回事?那个孩子是谁的?”
朵朵被爸妈的动静吓哭了,陈凯慌忙去抱女儿:“朵朵别怕,爸爸妈妈没吵架。” 李曼一把拉开他,眼泪砸在地板上:“陈凯你告诉我,你们到底瞒了我多久?三年前她真的去深圳了吗?还是一直藏在你给她租的房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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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的挂钟滴答作响,陈凯的肩膀慢慢垮下来。他坐在沙发上捂着脸,声音含糊:“是一年前回来的…… 我也是那时候知道小宇的存在,他今年两岁了。”
两岁?李曼脑子 “嗡” 的一声。两年前她刚生了朵朵,休完产假回公司加班加到吐,陈凯总说 “你辛苦我来分担”,却原来在分担另一个女人的生活。她想起每次林薇薇发朋友圈的定位都是深圳,想起陈凯借口 “应酬” 晚归的夜晚,想起自己还傻乎乎地让他给林薇薇带家乡的酱菜……
“为什么是她?” 李曼蹲在地上哭出声,“我们三个当年在大学食堂吃一碗泡面,她失恋的时候抱着我哭到天亮,我把她当亲妹妹待,她怎么能这么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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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凯伸手想拉她,被李曼猛地甩开:“别碰我!当年你追我的时候,还是她帮你出的主意,你忘了吗?你们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是我对不起你。” 陈凯的声音带着哭腔,“当年她去深圳后过得不好,怀孕了被男方抛弃,回来找我帮忙…… 我一时糊涂,就……”
“帮忙帮到上床?帮到让她生下你的孩子?” 李曼气得浑身发抖,忽然想起上个月陈凯说要给 “远房亲戚” 的孩子办入园手续,想起他抽屉里多出的进口奶粉发票,想起林薇薇偶尔发来的 “关心” 短信,那些被忽略的细节此刻全变成刀子扎在心上。
这时门铃响了,李曼以为是婆婆来送菜,擦着眼泪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正是林薇薇,手里提着一个粉色蛋糕盒。看见李曼红肿的眼睛,她手里的盒子 “啪” 地掉在地上,奶油溅得满地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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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曼,你听我解释……” 林薇薇想进门,被李曼死死抵住门框:“林薇薇,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你拿着我的份子钱去深圳,住着我老公租的房子,生着他的孩子,现在还要跑到我面前演戏吗?”
“不是的,我本来想一直瞒着你的。” 林薇薇的眼泪流下来,“小宇体质弱,必须在这边的妇幼保健院做康复,我也是没办法才回来的。我从来没想过破坏你的家庭,真的。”
“没想过破坏?” 李曼笑出眼泪,“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孩子的存在?为什么让陈凯偷偷给你钱?你知不知道我为了这个家,连件新衣服都舍不得买,而你穿的风衣,是我去年想买没舍得的那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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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凯抱着朵朵出来,看见门口的场景,急忙打圆场:“薇薇你先回去,这事我们改天再说。” 林薇薇却突然跪下来,抓住李曼的裤脚:“曼曼,求你看在我们九年闺蜜的情分上,让小宇认祖归宗吧,他也是陈凯的孩子啊!”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李曼的怒火,她甩开林薇薇的手:“认祖归宗?那我女儿呢?我这个正牌妻子呢?林薇薇,你毁了我们的友情,毁了我的家庭,现在还有脸提要求?”
朵朵吓得大哭起来,喊着 “妈妈不要生气”,李曼一把抱住女儿,眼泪落在朵朵柔软的头发上:“朵朵不怕,妈妈在。” 她看着陈凯,眼神冷得像冰:“陈凯,我们明天去民政局离婚。这个房子是我婚前首付买的,你带着你的‘亲戚’和孩子,赶紧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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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凯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李曼已经抱着朵朵走进卧室,“砰” 地关上了门。她靠在门后,看着女儿熟睡的脸,想起大学时和林薇薇一起熬夜复习,想起婚礼上林薇薇作为伴娘哭着说 “要幸福”,想起那些一起分享秘密的夜晚,心脏像被生生剜去一块。
半夜她起来喝水,看见陈凯坐在客厅地板上,面前散落着他们的结婚照和大学合影。照片上三个年轻人笑得一脸灿烂,谁也想不到,多年后会变成这样难堪的局面。
“我知道错了,曼曼,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陈凯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我会和林薇薇断干净,把小宇交给她抚养,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李曼没有回头,径直走到厨房倒了杯水。月光透过窗户照在地板上,映出她决绝的影子:“陈凯,有些错误犯了就没办法回头。我们之间,从你选择瞒着我的那天起,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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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未来的日子会很难,带着女儿单过要面对多少流言蜚语,但她不后悔。九年的友情喂了狗,十年的婚姻成了笑话,但她还有朵朵,还有自己。
第二天一早,李曼带着朵朵回了娘家。妈妈看见她红肿的眼睛,什么也没问,只是熬了她最爱喝的小米粥。喝着温热的粥,李曼忽然想通了 —— 失去错的人,才能遇见对的生活。至于林薇薇和陈凯,他们欠她的,总有一天会用别的方式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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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本文为虚构故事,旨在展现一种生活态度和对生活品质的追求,并非真实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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