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催催催！那你嫁给我得了！"我气急败坏地喊出这句话，整个办公室都安静了。
李琳愣在原地，手里的文件慢慢放下。我心里一沉，完了，说错话了。
谁知道下一秒，她直接走过来拉住我的手腕："走！"
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拽着我往外走："去民政局领证啊，你不是说要娶我吗？"
我脑子一片空白，就这样被拖出了公司大门……
01
我叫周辰，今年28岁，在一家广告公司当创意总监。
三年前我入职的时候，第一眼就被我们老板李琳震住了。她当时穿着一身黑色套装，踩着高跟鞋走进会议室，眼神凌厉，说话干脆。整个面试过程中，她问的问题都很专业，完全看不出来这是个才29岁的女老板。
后来我才知道，李琳是白手起家的。大学毕业后她在4A公司干了三年，攒够经验和人脉就出来创业了。公司从最初的五个人，发展到现在四十多人，全靠她一个人撑着。
这三年来，我和李琳的关系一直挺好。她是老板，但私下相处的时候更像朋友。她会在我熬夜加班的时候，默默给我泡杯咖啡；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她也会拉着我出去吃顿饭，聊聊天。
但最近，她变了。
变得特别奇怪。
"周辰，你周末有安排吗？"
那天下午，我正在改方案，李琳突然出现在我工位旁边。她身上的香水味淡淡的，带着点柑橘的清新。
"没什么安排，可能在家睡觉。"我头也不抬地说。
"那正好，我给你约了个相亲。"
我手里的鼠标差点掉了。
"啊？"我抬起头，看着李琳，"李总，您说什么？"
"相亲啊。"李琳很自然地说，"我一个大学同学，她妹妹刚回国，在投行工作，条件挺好的。你们年龄也合适，见见呗。"
我愣了好几秒："可是李总，我……"
"就这么定了。"李琳没等我说完，直接把一个微信号递给我，"加上她，周六下午三点，国贸那边的咖啡厅。别迟到。"
说完她就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
周末那天，我硬着头皮去了。那个女孩确实不错，长得漂亮，说话也得体。但整个过程中，我总觉得怪怪的。不是女孩的问题，是我自己的问题。
我脑子里一直在想，李琳为什么突然给我安排相亲？
回到家，我刚躺下，手机就响了。是李琳发来的微信。
"怎么样？"
"挺好的。"我随便回了一句。
"就挺好的？"那边很快回复，"有没有要继续的意思？"
我盯着手机屏幕，不知道怎么回。
"还行吧，但是感觉不太合适。"我最后还是这么说了。
手机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又发来一条："哪里不合适？我看着挺般配的啊。"
我关掉手机，翻了个身。
02
接下来的日子，李琳对我的感情生活格外上心。
她不只是问问而已，而是真的在给我张罗。这周是她闺蜜的表妹，下周是客户的侄女，再下周又是健身房认识的什么人。我的周末时间几乎都被她安排满了。
"李总，我这周真的没空。"那天中午，我在茶水间碰到李琳，赶紧先下手为强。
"为什么没空？"李琳正在泡咖啡，头也不回地问。
"我得加班改方案啊，客户那边催得紧。"
"方案周五就能交了。"李琳转过身，把咖啡递给我，"这次是我表姐的女儿，在银行上班，人特别温柔。你一定会喜欢的。"
我接过咖啡，感觉这杯子有点烫手。
"李总，我……"
"别推辞了。"李琳打断我，"周六晚上七点，那个新开的日料店。我都订好位置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多月。我的周末时间全被相亲占据了，每次回来李琳都要详细询问情况。她问得特别仔细，从对方的工作到爱好，从聊天内容到分别时的态度，恨不得把整个过程都复述一遍。
"你觉得她怎么样？"
"还行。"
"还行是什么意思？想继续吗？"
"没那个想法。"
"为什么？哪里不满意？"
这样的对话几乎每周都要重复一次。我从一开始的配合，到后来的敷衍，再到现在的烦躁。
办公室里的同事也开始议论了。
"诶，周辰，李总最近对你挺上心的啊。"设计部的小王有天凑过来，挤眉弄眼地说。
"别瞎说。"我没好气地回答。
"这还瞎说？全公司都看出来了。"小王压低声音，"你说李总是不是对你……"
"打住。"我赶紧制止他，"别乱想。她就是好心。"
"好心？"小王笑了，"我在这公司三年了，从没见李总对谁这么上心过。"
他这话说完就走了，我坐在位置上，心里却泛起了波澜。
真的只是好心吗？
可如果不是好心，那又是什么？
有天晚上，我和李琳加班到很晚。整个办公室就剩我们两个人，窗外的城市灯火通明，显得这里格外安静。
"饿了吧？"李琳从茶水间走出来，手里拿着两杯泡面，"将就一下。"
我接过泡面，发现是我喜欢的那个口味。
"李总，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
李琳愣了一下，很快笑了："你每次加班不都吃这个嘛，我看到过。"
我们一边吃泡面，一边聊着这个项目。说到一半，李琳突然问："你单身多久了？"
"三年了。"我如实回答。
"为什么不找？"
"没遇到合适的。"我说。
"那什么样的算合适？"李琳看着我，眼神里有我读不懂的东西。
我想了想："说不上来。但至少得有感觉吧，就是那种心动的感觉。"
"心动啊……"李琳喃喃自语，低头继续吃泡面。
那天晚上，我们聊了很多。聊工作，聊生活，聊理想。李琳说她当初创业的时候，每天只睡四个小时，压力大到整宿睡不着。但她从不后悔，因为这是她想做的事情。
"那你呢？"我问她，"你为什么不找对象？"
李琳停下筷子，看着窗外："找过啊，但是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
"他们总觉得我太强势了。"李琳笑了笑，带着点自嘲，"说我不像个女人。"
我看着她，心里突然有点不舒服。
"我觉得你挺好的。"我说，"做自己就好，不用在意别人怎么说。"
李琳转过头看着我，眼神复杂："你真这么想？"
"当然。"我点点头。
那天晚上回家的路上，我的心情很复杂。我发现自己好像越来越在意李琳了，在意她的想法，在意她的感受，在意她对我说的每一句话。
但我又告诉自己，别想太多。她是老板，我是员工。这层关系摆在这里，有些事情不能想。
可是她为什么要给我安排那么多相亲呢？
03
周五傍晚，我刚准备下班，手机响了。是李琳打来的。
"周辰，这个周末不要安排其他事情。"
我心里一沉："又……又相亲？"
"对，这次是我大学室友的妹妹，刚从国外回来，在互联网公司做产品经理。条件特别好，我看过照片了，长得也漂亮。"
"李总……"我深吸一口气，"我这周末真的有安排。"
"什么安排？"
"我约了朋友聚会。"这是实话，我确实约了大学同学吃饭，好久没见了。
"那推了吧。"李琳的语气不容置疑，"这个女孩条件太好了，人家特意抽出时间的。你不能放人家鸽子。"
"可是李总，我这边也……"
"就这么定了。"李琳直接挂了电话。
我拿着手机，整个人都懵了。
这是第一次，我真的生气了。
我给大学同学打电话，说这次聚会去不了了。电话那头传来失望的声音："兄弟，这都第三次了。你到底忙什么呢？"
"抱歉，下次一定。"我说完就挂了电话。
挂完电话，我坐在电脑前发呆。这一个多月来，我的生活完全被李琳控制了。她安排我去相亲，我就得去；她问我情况，我就得如实回答；她说这个不行，我就得继续下一个。
我突然觉得很累。
周末那天，我去相亲了。那个女孩确实很优秀，长得也好看。但整个过程中，我都心不在焉。我满脑子想的都是，为什么李琳要这么做？
回到家，李琳的微信准时到达。
"怎么样？"
我盯着这两个字，盯了很久很久。
"还可以。"我敷衍地回复。
"还可以是什么意思？想继续吗？"
"不想。"
"为什么？"
"就是不合适。"
"周辰，你到底想找什么样的？"李琳那边发来一长串文字，"我给你介绍了这么多，你一个都看不上。是你要求太高，还是你根本就不想找？"
我看着这段话，心里的火气一下子上来了。
"李总，您管得也太宽了吧？"我打字的手都在发抖，"我找不找对象，找什么样的对象，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发完这条消息，我就把手机扔到一边。
一整个周末，李琳都没再回复我。
周一上班的时候，办公室里的气氛很奇怪。
我一进门，就感觉到同事们看我的眼神不太对。我硬着头皮坐到自己位置上，打开电脑，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上午十点，李琳来了。
她穿着一身米色的套装，头发扎成马尾，面无表情地走进办公室。经过我的位置时，她连看都没看我一眼。
我心里咯噔一下。
完了，她真生气了。
整个上午，我都坐立不安。我想去找她解释，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说什么呢？说我周末发脾气是不对的？可我明明没错啊。
快到中午的时候，李琳突然从办公室走出来，径直走到我的工位旁边。
"周辰，过来一下。"
她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情绪。
我跟着她走进了办公室，她关上门，转身看着我："周末相亲的事情，进展怎么样？"
我愣住了。
她还问？
"李总，我……"
"我问你进展怎么样。"李琳打断我，声音提高了一点。
"没进展。"我深吸一口气，"我说了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
"就是不合适。"
"周辰，你都28了。"李琳走到我面前，眼神里带着一种我看不懂的急切，"再不找就真的晚了。你不能这么挑三拣四的。"
我看着她，心里的火气又上来了。
"那你呢？"我脱口而出，"你32了也没找啊。"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办公室里安静了几秒钟，李琳的脸色变了变。
"我……"她顿了顿，"我在帮你操心呢。"
"我不需要你操心。"我说得很直接，"李总，我知道您是好意，但是我真的不需要。"
"你不需要？"李琳的声音提高了，"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找？就这么单着吗？"
"我什么时候找是我的事情。"我也不想示弱。
"周辰！"
"李总！"
我们俩就这样对峙着，谁也不肯退让。
最后还是李琳先开口："出去吧，我不想和你吵。"
我转身要走，走到门口的时候，李琳又说话了："这周末还有一个相亲，你去不去？"
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不去。"
"周辰！"
我打开门走了出去。
整个下午，我都心神不宁。我知道自己刚才说话太重了，但我真的忍不住。这一个多月来积攒的情绪，一下子全爆发了出来。
快下班的时候，小王凑过来："兄弟，你和李总吵架了？"
"没有。"我否认。
"骗谁呢。"小王压低声音，"全公司都听到了。你俩在办公室里吵得挺大声的。"
我没说话。
"不过说真的。"小王拍拍我的肩膀，"我觉得李总是真关心你。你没发现她最近眼里只有你吗？"
"别乱说。"
"我没乱说。"小王认真起来，"你自己想想，她对谁有这么上心过？"
他说完就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坐在那里。
眼里只有我？
怎么可能。
04
接下来几天，李琳再也没有提过相亲的事情。
她对我的态度也变了，变得很公事公事。开会的时候只谈工作，平时在办公室遇到也就点点头，再也没有之前那种随意的聊天了。
我应该觉得轻松的，毕竟她终于不催我了。但我反而觉得更不舒服了。
那种不舒服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就好像突然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周四下午，公司来了一个新客户。是个年轻的男老板，长得挺帅，听说还是海归。他在会议室和李琳谈合作，谈了很久。
中途我进去送文件，看到那个男老板正在和李琳说笑。李琳笑得很开心，是我很久没见过的那种笑容。
我把文件放在桌上，转身要走。
"周辰。"李琳叫住我，"等会儿这个项目你来跟，好好做。"
"好的。"我点点头，走出了会议室。
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听到那个男老板问："李总还单身吗？要不要考虑一下……"
李琳笑着说："改天再说吧。"
我的手握紧了门把手。
晚上加班的时候，整个办公室又只剩下我和李琳两个人。但这一次，我们之间的气氛很尴尬，谁也不说话。
李琳在她的办公室里，门开着，我能看到她在忙碌的样子。她时而低头写东西，时而抬头看电脑，侧脸的线条在灯光下特别好看。
我突然意识到，我好像很久没有好好看过她了。
快十点的时候，李琳从办公室出来，手里拿着包。
"我先走了，你也早点回去。"她说。
"好。"我点点头。
她走到电梯口，电梯门开了，她走进去。就在门要关上的时候，她突然看向我："周辰，你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吗？"
我愣住了。
"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电梯门关上了，李琳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我坐在位置上，盯着电脑屏幕发呆。屏幕上是那个新项目的方案，但我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我在想，李琳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还在关心我吗？
周五那天早上，我刚到公司，就看到李琳的办公室门开着。她坐在办公桌前，手里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脸上的表情很复杂。
我走过去敲门："李总，早。"
李琳抬起头，看到是我，脸上闪过一丝意外："早。进来吧。"
我走进办公室，李琳放下手机："那个新项目的方案做得怎么样了？"
"已经做好初稿了，下午可以给您看。"
"好。"李琳点点头，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站在那里，不知道该不该走。
"周辰。"李琳突然开口，"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对。"
我一愣："啊？"
"我不应该管那么多。"李琳的声音很轻，"你说得对，你找不找对象是你自己的事情。"
"李总……"
"但是我真的是为你好。"李琳抬起头看着我，眼神很诚恳，"你人这么好，我不想你一直单着。"
我看着她，心里突然有点酸。
"我知道您是好意。"我说，"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不想这样被安排。"我鼓起勇气说出来，"如果真的遇到对的人，我不会错过的。但强求来的，肯定不行。"
李琳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我明白了。"
那天下午，李琳找我看方案。我们就着电脑讨论了很久，像以前那样自然。她指出问题的时候依然很犀利，但眼神里多了一些温柔。
讨论到一半，李琳突然问："那个新客户的老板，你觉得怎么样？"
"挺好的啊，很有想法。"我如实回答。
"嗯。"李琳低下头，"他约我吃饭了。"
我手里的笔停住了。
"哦。"我不知道该说什么，"那挺好的。"
"你觉得我应该去吗？"李琳看着我。
我看着她的眼睛，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您想去就去吧。"我说，"他看起来确实不错。"
"哦。"李琳点点头，没再说话。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待在办公室加班。李琳已经走了，说是有个朋友聚会。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去见那个客户老板了。
我盯着电脑屏幕，手里的烟抽了一根又一根。我不抽烟的，但那天不知道为什么，在便利店买了一包。
我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我对李琳，不只是同事之间的关心。
05
周末，我一个人在家待了两天。
这两天里，我反复回想和李琳相处的每一个细节。她给我泡咖啡的时候，总会记得我喜欢少糖；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她总能第一时间察觉到；我加班的时候，她会陪着我一起，说是自己也有工作，但我知道她其实是在陪我。
还有那些相亲。
我现在终于明白了，她为什么要给我安排那么多相亲。她不是真的想让我找到对象，她只是在试探，在吃醋，在用这种笨拙的方式表达她的在意。
可是我呢？
我像个傻子一样，什么都没看出来。
周一上班，我比平时早到了半个小时。办公室里人还不多，李琳的办公室门紧闭着。
我在自己位置上坐下，心里反复斟酌着待会儿要说的话。
九点整，李琳来了。
她还是那身干练的打扮，踩着高跟鞋走进办公室。看到我的时候，她愣了一下，很快笑了："来这么早？"
"嗯，有点事情想和您说。"
"等我一下，我先放下东西。"
李琳走进办公室，我深吸一口气，站起来跟了过去。
还没走到门口，李琳就从办公室出来了，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
"周辰，这个项目……"
"李总，我想和您谈谈。"我打断她。
李琳看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意外："谈什么？"
"关于我们。"
"我们？"李琳的手紧紧握着文件夹。
我正要开口，小王突然冲了进来："李总！不好了！那个大客户说要撤单！"
李琳的脸色一变："什么？"
"刚刚对方打电话来说，他们要重新考虑合作的事情。"
"我马上打电话过去。"李琳快步走进办公室，回头看了我一眼，"等一下再说。"
那天上午，整个公司都很混乱。那个大客户是我们今年最重要的项目，如果撤单，对公司影响很大。李琳一个上午都在打电话，想要挽回这个客户。
中午的时候，事情总算解决了。原来是个误会，对方只是想调整一下合作方式。
李琳从办公室出来，整个人看起来很疲惫。
"李总，您还好吧？"我走过去。
"没事。"李琳勉强笑了笑，"就是有点累。"
"要不要出去吃点东西？"
李琳看着我，点点头："好。"
我们去了公司楼下的一家餐厅。点完菜，两个人面对面坐着，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
"上午你想和我说什么？"李琳先开口。
我握紧了手里的筷子："李总，我……"
"周六我见那个客户老板了。"李琳突然说。
我的心咯噔一下。
"他人挺好的。"李琳低着头，"很有礼貌，也很幽默。"
"那……"我的声音有点发抖，"你们……"
"但是我拒绝他了。"李琳抬起头看着我。
我愣住了。
"为什么？"
"因为……"李琳停顿了一下，"因为我发现，我喜欢的人不是他。"
餐厅里的音乐还在放着，窗外的阳光很好，但我觉得这一刻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李总……"
"别叫我李总了。"李琳笑了笑，眼睛有点红，"叫我李琳。"
我看着她，心跳得很快。
"李琳。"我轻声说出这两个字。
"嗯。"
"我也……"
"李总！"小王又冲了进来，"那个新项目的客户又打电话来了，说有些细节要调整！"
李琳站起来："我马上回去。"
她转身要走，又回过头看了我一眼："晚上再说吧。"
我点点头，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06
下午的时间过得特别慢。
我坐在位置上，手里的工作完全做不下去。我满脑子想的都是中午李琳说的那句话——我喜欢的人不是他。
那她喜欢的人是谁？
是我吗？
快下班的时候，办公室里突然安静了下来。我抬起头，看到李琳从办公室走出来，径直朝我这边走过来。
她走到我的工位旁边，面无表情地说："周辰，周末有安排吗？"
我心里一沉。
不会又是相亲吧？
"没有。"我小心翼翼地说。
"那正好，我给你约了个相亲。"
我整个人都愣住了。
"李总，您……"
"我一个朋友的妹妹，在外企工作，条件特别好。"李琳的声音很平静，"周六下午三点，老地方。"
我看着她，脑子一片混乱。
不对啊，中午她不是说……
"李总，我不想去。"我直接拒绝。
"为什么不去？"李琳挑眉看着我。
"因为……"我深吸一口气，"因为我不想再相亲了。"
"那你想干什么？"
"我……"
周围的同事都看过来了，办公室里安静得能听到针掉在地上的声音。
李琳看着我，眼神里有期待，有紧张，还有一丝挑衅。
我突然明白了，她是在逼我表态。
"我想……"我站起来，看着她的眼睛，"我想找一个不用相亲就能在一起的人。"
"哦？"李琳往前走了一步，"那你有目标吗？"
"有。"
"是谁？"
我看着她，心跳得很快。办公室里所有人都在看着我们，空气像凝固了一样。
"李总，您真的要我说吗？"
"当然。"李琳又往前走了一步，离我只有半米的距离，"你说啊。"
我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
"李总！"小王又冲了过来，"那个……"
"出去！"李琳和我同时吼道。
小王吓了一跳，赶紧退了出去。
办公室里又安静下来，李琳看着我，眼睛里闪着光。
"你说啊。"她的声音变得很轻，"你喜欢谁？"
我张了张嘴，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李总，我……"
"你都28了。"李琳突然打断我，声音提高了，"再不找就真的晚了。你看看你，一个相亲都没成，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又来了。
又开始催了。
我突然觉得很好笑，也觉得很无奈。
"那你呢？"我也提高了声音，"你32了也没找啊！"
"我在帮你操心呢！"
"我不需要你操心！"
"你必须找！"
"我不找！"
"你必须找！"李琳走到我面前，盯着我的眼睛，"我都给你安排好了，你必须去！"
我看着她，看着她眼睛里的急切，看着她脸上强装的平静，看着她颤抖的嘴唇。
我突然什么都不想忍了。
"催催催！那你嫁给我得了！"
我脱口而出这句话，声音大得整个办公室都听得到。
办公室瞬间安静了。
所有人都停下手里的事情，转头看向我们。小王瞪大了眼睛，几个女同事捂住了嘴巴。
我自己也愣住了，意识到刚才说了什么。完了，我这是疯了吗？怎么能对老板说这种话？
"李总，我不是……我的意思是……"我赶紧想要解释。
李琳站在原地，愣了足足有两秒钟。她的脸上闪过惊讶、错愕，然后是一种我从没见过的表情。
她慢慢放下手里的文件。
她直直地看着我。
下一秒，她突然走过来，一把拉住我的手腕。
"走！"她的声音很大，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啊？"我完全懵了，"去……去哪儿？"
"去民政局领证啊！"李琳拽着我往办公室外走，"你不是说要娶我吗？那现在就去吧！"
我脑子瞬间一片空白，整个人都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