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市上撞到女同学豆浆摊,她哭着让我赔,我答应帮她做一个月豆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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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林枫,你赔我!”

苏晴蹲在地上,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白色的豆浆混着晨露,在青石板路上流成一片。摔碎的保温桶滚到路边,盖子掉进了水沟里。

我呆呆地站在倒地的自行车旁边,脑子里一片空白。周围围了一圈早起买菜的大妈,指指点点的声音钻进耳朵里。

“这小伙子骑车怎么这么猛?”

“哎呀,这姑娘的豆浆全洒了,今天的本钱可都搭进去了。”

我弯腰去扶苏晴,她甩开我的手,死死盯着我:“你知道这一桶豆浆我要磨多久吗?你知道这个保温桶我妈用了多少年吗?”

我认出她了。高三七班的苏晴,坐在教室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从来不参加班级活动的那个女生。我们做了一年同学,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掏空了所有口袋,只摸出三十七块钱,“要不,你先拿着?”

苏晴看着那几张皱巴巴的钞票,哭得更凶了。

我急了:“要不然我帮你摆摊?我力气大,干活快!”

“一个月。”苏晴站起来,眼睛红肿着,“每天早上四点到八点,少一天我就报警说你肇事逃逸。”

我咽了咽口水。四点?那不是半夜吗?可是看着地上的豆浆,看着苏晴倔强又绝望的眼神,我只能点头。

当时的我还不知道,这个决定会让我看到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01

六月的太阳还没爬上来,整个城市都在沉睡。

凌晨三点半,闹钟第八次响起的时候,我终于从床上爬起来。母亲的房间传来轻微的咳嗽声,我放轻脚步走出家门。

夜风带着凉意,街上只有几盏昏黄的路灯还亮着。我骑着那辆差点报废的自行车,穿过空荡荡的街道。偶尔有出租车驶过,司机看我的眼神里带着疑惑。

苏晴家在老城区的一条巷子里,门牌号都快掉了。我敲门的时候,里面已经传出磨豆子的声音。

开门的是个中年女人,头发花白,走路一瘸一拐的。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眼:“你就是林枫?”

“阿姨好。”我硬着头皮叫了一声。

“进来吧。”苏晴的妈妈转身往里走,“晴晴,人来了。”

屋子很小,厨房和客厅挤在一起。一个大石磨立在角落里,苏晴正弯着腰往磨孔里添黄豆。她穿着洗得发白的T恤,马尾辫松松垮垮地扎着,额头上都是汗。

看见我,她直起身子:“站那儿干什么?过来帮忙。”

我走到石磨旁边,不知道该做什么。苏晴指着旁边的木桶:“把磨好的豆浆舀到锅里,小心别烫着。”

我拿起勺子,手有点抖。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磨豆浆。白色的浆液顺着石磨的纹路流下来,带着一股清香。我舀了一勺,端着往灶台走,脚下一个趔趄,豆浆差点全洒了。

“慢点!”苏晴的声音很急,“浪费一滴都要从你工钱里扣!”

我小心翼翼地把豆浆倒进大铁锅,回头看见苏晴妈妈正在生火。炉膛里窜出橘红色的火苗,照亮了她脸上深深的皱纹。

“阿姨,我来吧。”我蹲下身子。

“你会?”苏晴妈妈斜眼看我。

“小时候帮我奶奶烧过。”

我接过火钳,往炉膛里添煤。火势越来越旺,锅里的豆浆开始冒热气。苏晴拿着一根长勺子在锅里搅动,动作娴熟得像做了几千遍。

“火小一点。”她说。

我赶紧抽出两块煤。

“别抽那么多!”

我又塞回去一块。

“笨死了。”苏晴嘀咕了一句。

我憋着气没吭声。锅里的豆浆越来越稠,白色的泡沫往上涌。苏晴用勺子撇去泡沫,动作又快又准。我站在旁边看着,心里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

这个在学校里总是沉默寡言的女生,在这间狭小的厨房里,像是换了一个人。

“发什么呆?去把保温桶擦干净。”苏晴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我找到那几个新买的保温桶,蹲在水龙头前一遍遍地冲洗。水很冷,指尖冻得发麻。等我擦干净拎回来,苏晴已经把豆浆倒进了一个大桶里,正在往里面加糖。

“尝尝。”她舀了一小勺递给我。

我接过来喝了一口,烫得直咂嘴。甜度刚好,豆香味很浓。



“怎么样?”

“好喝。”我老实说。

苏晴的嘴角动了动,没说话。她把调好的豆浆分装进保温桶,拧紧盖子,搬到门口的三轮车上。我帮着搬,那些桶比我想象的重得多。

“走了。”苏晴骑上三轮车。

我赶紧跨上自行车跟在后面。凌晨四点半的街道开始有了些许生气,环卫工人推着垃圾车从路边经过,早餐摊开始冒出炊烟。我们穿过两条街,来到集市的入口。

苏晴把三轮车停在一个固定的位置,动作麻利地支起折叠桌,铺上塑料布,摆好纸杯。我笨手笨脚地帮忙,被她嫌弃了好几次。

天边泛起鱼肚白,集市开始热闹起来。

“豆浆!现磨豆浆!”苏晴扯着嗓子喊。

我站在旁边,觉得脸有点烫。周围其他摊主都在看我,眼神里带着好奇。

02

第一个客人是个环卫工人,穿着橙色的工作服,脸晒得黝黑。他掏出两块钱:“老板娘,来杯豆浆。”

“诶,老张今天来得早。”苏晴笑着接过钱,给他倒了满满一杯,“刚出锅的,趁热喝。”

老张接过杯子,瞥了我一眼:“换帮手了?”

“嗯,我表弟。”苏晴随口说了个谎。

我愣了一下,没拆穿。

客人渐渐多起来,有赶着去上班的年轻人,有遛弯的老大爷,有提着菜篮子的大妈。苏晴应付得游刃有余,收钱、倒豆浆、找零,一气呵成。我在旁边打下手,负责收拾用过的杯子。

“小伙子,第一天干活吧?”一个大妈笑着问我。

“是...是的。”

“看着挺机灵,多跟你表姐学学。”

我点点头,偷偷看了苏晴一眼。她正低着头找零,马尾辫垂在肩膀上,侧脸的线条在晨光里很柔和。

一个小时过去,保温桶见底了。苏晴收拾东西的时候,我看见她的手指被冻得通红。

“回去了。”她说。

我跟着她把东西搬上三轮车。回程的路上,她骑得很慢。我并排骑在旁边,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高考考得怎么样?”她突然开口。

“一般吧,能上个三本。”我挠挠头,“你呢?”

“二本。”

“那挺好的。”

“嗯。”

她没再说话。我们就这么一前一后骑回了巷子口。苏晴跳下车,开始卸东西。我帮着搬,她突然问:“你为什么答应帮我?”

我愣住了:“啊?”

“你明明可以不答应的。”苏晴看着我,“三十七块钱,我也不能拿你怎么样。”

我挠了挠头:“可是我确实撞到了你的摊子。”



“只是因为这个?”

“还有...”我想了想,“你哭得挺惨的。”

苏晴的脸一下子红了,转身就往屋里走:“无聊!”

我站在门口笑了。

第三天,我开始学磨豆浆。

苏晴妈妈坐在小板凳上,给我示范怎么推磨。石磨很重,要用巧劲。黄豆泡了一夜,捏起来软软的。往磨孔里添豆子的时候,要一点一点加,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少。

我推了几圈,胳膊就开始发酸。

“歇会儿。”苏晴妈妈说。

“不用,我能行。”我咬着牙继续推。

“别逞能,磨坏了你赔不起。”

我只好停下来。苏晴接过我的位置,继续推磨。她的动作比我流畅得多,石磨在她手里转得又稳又快。

“你每天都要推这么久?”我问。

“习惯了。”苏晴头也不抬。

03

我看着她的背影,突然觉得有点心酸。这个和我同龄的女生,应该和其他女孩一样,睡到自然醒,刷手机,逛街,化妆。可是她每天凌晨三点就要起床,推着几十斤重的石磨,在集市上风吹日晒。

“你想过上大学以后怎么办吗?”我问。

“到时候再说吧。”苏晴的声音很平静,“可能让我妈找个人帮忙。”

“那你妈一个人能行吗?”

“总有办法的。”

我张了张嘴,没再问下去。

豆浆磨好以后,苏晴教我煮浆。这是个技术活,火候要掌握得刚刚好。太猛了容易糊锅,太小了豆香味出不来。我盯着锅里翻滚的豆浆,小心翼翼地调整火力。

“现在关小火。”苏晴站在旁边指挥。

我照做了。

“用勺子搅,别停。”

我拿起长勺子在锅里画圈。热气扑在脸上,汗水顺着额头往下流。

“好了,关火。”

我松了口气,放下勺子。苏晴尝了一口,点点头:“还行。”

这两个字让我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成就感。

出摊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集市比前几天更热闹,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我帮苏晴摆好摊位,看着她熟练地招呼客人。

“豆浆多少钱一杯?”

“两块。”

“来一杯。”

“好嘞。”

我在旁边学着她的样子,给客人倒豆浆。第一次倒得太满,洒出来了一些。第二次又倒得太少,被客人说小气。苏晴在旁边看着,忍不住笑了。

“笑什么?”我有点不好意思。

“没什么。”她转过头去,“就是觉得你挺笨的。”

“我这不是在学吗?”

“学得太慢了。”

我瞪了她一眼,她却笑得更开心了。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苏晴笑。不是礼貌性的微笑,是真正发自内心的笑。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成月牙,脸颊上有两个浅浅的酒窝。



这一刻,我突然觉得早起也没那么辛苦了。

一个星期过去,我慢慢适应了这种作息。

每天凌晨三点半起床,四点到苏晴家,磨豆浆,煮浆,出摊,八点收工。回到家倒头就睡,中午醒来吃点东西,下午在家看看电视,晚上早早睡觉。

生活变得很简单,但也很充实。

我开始认识集市上的常客。每天第一个来买豆浆的老张,是个环卫工人,干了二十多年。他总是买一杯豆浆配两个包子,蹲在路边吃完再去扫街。

还有那个退休的王老师,穿着干净的白衬衫,买豆浆从来不讲价。他说苏晴的豆浆是他喝了十年的味道,换别家就是不对。

还有在附近工厂上班的小刘,骑着电动车风风火火地赶来,买两杯豆浆带走,一杯自己喝,一杯给车间的工友。

这些人的生活和我之前的世界完全不同。他们为了几块钱的早餐精打细算,为了不迟到拼命赶路,为了一份工作起早贪黑。可是他们脸上都带着笑容,说话的语气很温和。

我开始理解,为什么苏晴要这么拼命地守着这个豆浆摊。

这不只是一门生意,这是很多人一天的开始,是他们生活中的一点小确幸。

04

第十天的时候,出了点意外。

一个骑摩托车的男人停在摊位前,皮肤黝黑,满身酒气。他掏出五十块钱拍在桌上:“来杯豆浆。”

苏晴接过钱,给他倒了一杯。

男人接过杯子,喝了一口,突然把杯子摔在地上:“什么破豆浆!一点都不甜!”

苏晴脸色一变:“先生,您...”

“退钱!”男人大声嚷嚷,“这种豆浆也敢卖?信不信我投诉你?”

周围的人都停下来看热闹。我走上前去:“先生,有话好好说。”

“你谁啊?”男人瞪着我,“管得着吗?”

“这豆浆我也喝了,挺甜的。”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要不您再尝尝?”

“我说不甜就是不甜!”男人伸手去抓苏晴的衣领,“今天必须退钱,还得赔我精神损失费!”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你干什么?”

“放开!”男人挣扎着。

我没松手。男人恼羞成怒,抬起另一只手就要打我。我本能地往后一躲,他的拳头打空了,整个人失去平衡往前扑。我顺势一推,他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敢推我?”男人爬起来,指着我的鼻子,“信不信我报警抓你?”

“报就报!”我也急了,“你先动手的,周围这么多人都看见了!”

男人看看周围,确实有不少人在围观。他讪讪地骂了几句脏话,骑上摩托车走了。

我松了口气,转身看见苏晴正盯着我。

“你...”她的声音有点抖,“你没事吧?”

“没事。”我活动了一下手腕,“就是有点疼。”

苏晴走过来,抓起我的手看。手腕上有一道红印,是刚才抓那个男人留下的。她的手指很凉,轻轻碰着我的伤处。

“疼吗?”

“不疼。”

“骗人。”她咬着嘴唇,“都红了。”

“真不疼。”我把手抽回来,“没什么大不了的。”

苏晴低着头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她突然说:“谢谢你。”

“谢什么?”

“如果不是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的声音很小,“我妈说过,遇到这种人要忍着,不能起冲突。可是...”

“可是你咽不下这口气对不对?”我接过话。

苏晴点点头。

“那就对了。”我笑了笑,“有些气就是不能忍。”

她抬起头看着我,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在闪烁。



那天收摊的时候,苏晴从兜里掏出一瓶药:“给你。”

“这是什么?”

“跌打损伤的药。”她把药塞进我手里,“晚上记得擦。”

“真不用...”

“让你擦就擦!”苏晴瞪了我一眼,“磨磨唧唧的。”

我只好收下药。回家的路上,我看着那瓶药,心里暖暖的。

半个月过去,我和苏晴越来越默契。

她不用开口,我就知道什么时候该添煤,什么时候该关火。她倒豆浆的时候,我会自动递上杯子。客人来了,我们俩一个收钱一个倒浆,配合得天衣无缝。

集市上的人都以为我们是表兄妹,还有人问什么时候能喝喜酒。苏晴每次都会脸红,然后拼命解释我们只是同学。

“同学关系这么好?”王老师笑着说,“我教了三十年书,没见过这么好的同学。”

苏晴不说话了,埋头数零钱。

我站在旁边,心里有点乱。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我发现苏晴和我在学校里看到的完全不一样。她不是那个沉默寡言、不合群的女生。她只是把所有的热情都留给了这个豆浆摊,留给了这些每天来买豆浆的人。

她会记得老张喜欢温一点的豆浆,会多给王老师倒半杯,会提醒小刘骑车慢点。她对每个人都很好,笑容真诚又温暖。

05

可是对我,她总是板着脸,动不动就嫌我笨。

“你发什么呆?”苏晴推了我一下,“客人在等着呢。”

我回过神来,赶紧给客人倒豆浆。

“小伙子,喜欢人家就表白呗。”那个客人是个大妈,笑得很暧昧,“看你这眼神,都快把人家看化了。”

我的脸腾地就红了:“阿姨您别乱说...”

“还害羞呢。”大妈接过豆浆,“现在的年轻人啊。”

苏晴转过身去,我看见她的耳朵也红了。

那天收摊的时候,我们俩一路都没说话。气氛有点尴尬,又有点微妙。

回到巷子口,苏晴突然停下车:“林枫。”

“嗯?”

“你...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心里一紧:“什么意思?”

“你最近总是心不在焉的。”苏晴看着我,“而且昨天我看见你手机屏幕了,有个备注是'爸'的人给你发了好多条信息。”

我沉默了。

“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她追问。

“没有。”我避开她的眼神,“就是我爸在催我准备上大学的东西。”

苏晴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没再追问。可是我知道,她不相信我的话。

第二十天的时候,苏晴妈妈突然晕倒了。

那天凌晨四点,我照常到她家。敲了半天门,没人开。我急了,用力拍门:“苏晴!阿姨!”

门终于开了,苏晴满脸泪痕:“我妈晕倒了。”

我冲进屋里,看见苏晴妈妈躺在床上,脸色苍白。

“怎么回事?”

“不知道,她说头晕,然后就...”苏晴哭得说不出话。

“别哭了,快送医院!”我蹲下身子,背起苏晴妈妈。

她很轻,轻得让人心疼。我背着她冲出巷子,苏晴跟在后面。清晨的街道空无一人,出租车都没有。我咬咬牙,背着人一路跑向最近的医院。

医院的急诊室灯火通明。我把苏晴妈妈放在担架上,医生过来检查。苏晴紧紧抓着我的手,手心全是汗。

“低血糖加过度劳累。”医生摘下听诊器,“需要住院观察几天。”

“要...要多少钱?”苏晴的声音在发抖。

“先交两千块押金。”

苏晴的脸一下子白了。她摸遍所有口袋,只掏出三百多块钱。

“我来。”我拿出手机,给我妈发了条信息,“妈,借我两千块,急用。”

很快,手机震动了一下。我妈回了一个字:“等。”

十分钟后,钱到账了。我去缴费窗口交了押金,回来的时候看见苏晴坐在走廊的椅子上,脸埋在手心里。

“别担心,阿姨没事的。”我在她旁边坐下。

“对不起。”苏晴的声音闷闷的,“都怪我,如果不是让你赔钱,我妈也不会这么累...”

“说什么傻话。”我打断她,“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可是保温桶的钱...”

“那是我该赔的。”我说得很认真,“是我撞到了你的摊子,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我的错。”

苏晴抬起头,眼睛红肿着看我:“可是这些天,你明明帮了我很多。”

“互相帮忙而已。”我笑了笑,“你也教了我很多东西,不是吗?”

她低下头,眼泪又掉下来。

06

苏晴妈妈住进病房以后,我和苏晴在走廊里商量接下来怎么办。

“豆浆摊不能停。”苏晴说,“这是我们唯一的收入。”

“那你怎么办?你不是还要去快餐店打工吗?”

“我...我请几天假吧。”

“别。”我想了想,“摊子我来守,你去上班。”

“你一个人?”

“我学了这么久,总该学会了吧?”我故意轻松地说,“再说了,老张他们都认识我,肯定照顾生意。”

苏晴犹豫着:“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我站起来,“走吧,回去磨豆浆。今天的生意不能耽误。”

我们回到巷子里,天已经蒙蒙亮了。我生火,磨豆浆,煮浆,装桶,整套流程下来比以前慢了很多,但也算顺利。

苏晴在旁边看着,欲言又止。

“放心吧。”我拍拍她的肩膀,“相信我。”

“林枫...”她咬着嘴唇,“谢谢你。”

“又说谢谢。”我装作不高兴,“咱俩还客气什么?”

苏晴的眼睛又红了,但这次她笑了:“你这张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话了?”

“跟你学的。”

我推着三轮车出门,苏晴站在门口目送我。清晨的阳光洒在她身上,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藏着整个世界。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什么。

一个人守摊比我想象的累多了。

倒豆浆、收钱、找零、收拾杯子,所有事情都要自己来。忙起来的时候,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

老张来买豆浆的时候,看见只有我一个人,问了句:“小姑娘呢?”

“她妈生病了,她要去照顾。”我给他倒豆浆。

“那你一个人行吗?”

“没问题。”

老张看了我一眼,没再多问,接过豆浆走了。

客人渐渐多起来,我手忙脚乱地应付着。有个大妈嫌我倒得太慢,抱怨了两句。我连声道歉,动作更快了些。



八点钟收摊的时候,我累得腰都直不起来。推着三轮车往回走,路过医院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拐了进去。

苏晴妈妈的病房在三楼。我敲了敲门,里面传来苏晴的声音:“进来。”

推开门,看见苏晴坐在床边,正在给她妈妈削苹果。苏晴妈妈的脸色好多了,正在说话。

“阿姨,我来看您。”我走进去。

“哎呀,林枫来了。”苏晴妈妈笑了,“快坐快坐。”

“阿姨,您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她叹了口气,“就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阿姨您说什么呢。”我摆摆手,“应该的。”

“这孩子。”苏晴妈妈看着我,眼神很温和,“晴晴,你看人家多懂事。”

苏晴白了我一眼,但嘴角是弯的。

“今天生意怎么样?”她问。

“挺好的,全卖完了。”我没说自己有多累,“对了,王老师让我转告您,祝您早日康复。”

“王老师真是个好人。”苏晴妈妈感慨。

我们又聊了一会儿,我起身告辞。苏晴送我到门口。

“林枫。”她叫住我。

“嗯?”

“你手上怎么起泡了?”

07

我低头看了看,手心确实起了两个水泡,是推三轮车磨的。

“没事,小伤。”我把手背到身后。

苏晴抓住我的手,仔细看着那两个水泡。她的手指轻轻碰着,很小心,好像怕弄疼我。

“你等一下。”她转身进了病房,拿出一盒创可贴,“贴上。”

“真不用...”

“贴上!”她的语气不容拒绝。

我只好让她给我贴创可贴。她低着头,很专注,额前的碎发垂下来,挡住了半张脸。

“林枫。”她突然说。

“嗯?”

“这一个月,算我欠你的。”

“什么欠不欠的...”

“我会还的。”她抬起头看着我,眼神很认真,“等我上了大学,找到工作,一定会还你的。”

我愣住了。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我妈打来的。

“喂,妈。”

“小枫...”电话那头传来我妈哽咽的声音,“你爸在工地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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