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在上海当厨师多年,被老板诬陷偷钱无奈辞职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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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第一章

黄浦江上的轮船鸣着低沉的汽笛,外滩的钟声敲响晚上十点。南京路后巷的“老兴记”本帮菜馆里,周建平正在擦拭灶台。他身上那件白色厨师服已经洗得发黄,油渍深深浸入纤维,像是上海这十年在他身上留下的印记。

“建平,还不走啊?”服务员小李拎着包准备下班。

“擦完灶台就走,你们先回。”周建平头也不抬,钢丝球在不锈钢灶台上刮出有节奏的声响。

这间不足十五平米的厨房,是他来上海后待得最久的地方。十年间,他从打杂小弟做到掌勺大厨,手上的茧子厚了,头发却薄了。老板张富贵是上海本地人,开这家本帮菜馆二十多年,对建平还算不错,工资每月准时发,逢年过节还会包个红包。

建平把抹布洗净晾好,走进更衣室。他从衣柜最底层取出一个铁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一张全家福。照片上,妻子秀英穿着红格子衬衫,笑得腼腆;儿子小强才五岁,被他抱在怀里,露出缺了一颗门牙的笑容。这是八年前回家时拍的照片,也是他最近一次见到家人。

“建平,过来一下。”老板张富贵站在办公室门口招手。

建平赶紧收好铁盒子,快步走过去。张富贵五十出头,梳着油亮的大背头,肚子微微发福。办公室里,烟味和茶味混杂。

“坐。”张富贵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有个事跟你商量。”

建平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他注意到张富贵今天的表情不太自然。

“是这样,最近店里生意你也看到了,不如以前。”张富贵点燃一支中华烟,“下个月开始,后厨要精简一个人。你是老员工了,按理说我不该开这个口......”

建平的心猛地一沉。他在“老兴记”干了十年,店里的招牌菜都是他一手把控,精简人手怎么也不该轮到他。

“老板,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不是这个意思。”张富贵吐出一口烟圈,“你也知道,现在竞争大,房租涨得厉害。你工资最高,所以......”

建平握紧拳头,指甲陷进掌心。他每月往家里寄四千块钱,儿子明年就要高考,要是没了工作......

“当然,你要是愿意降点工资,我也不是不能留你。”张富贵缓缓说道,“每月降两千,怎么样?”

两千块,是儿子半年的补习费。建平喉咙发干,想说点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我考虑考虑,老板。”

回到租住的八平米隔间,建平一夜无眠。凌晨四点,他给秀英发了条微信:“店里要降我工资,儿子学费够吗?”

秀英直到早上六点才回复:“家里你别操心,小强很争气。就是妈的风湿又犯了,药快吃完了。”

建平看着手机屏幕,眼睛发酸。他起身洗了把脸,决定接受降薪。

第二章 无妄之灾

“老兴记”的生意依旧不温不火。建平每天提前一小时到店,熬高汤,备料,试图用更精致的菜品吸引客人。他甚至自创了一道“乡愁红烧肉”,加入老家带来的干豆角,成了近期最受欢迎的招牌。

然而平静在周五晚上被打破。

“建平!来我办公室!”张富贵的声音从未如此严厉。

建平放下炒锅,擦了擦手走进去。办公室里除了张富贵,还有会计小刘。小刘低着头,不敢看建平。

“这个月账上少了五千块,小刘说是你领的备用金,有这回事吗?”张富贵把账本摔在桌上。

建平愣住了:“老板,我从来没领过备用金。”

“那这是什么?”张富贵推过来一张领款单,上面赫然有“周建平”的签名。

建平仔细一看,摇头道:“这不是我签的。我领钱都是签全名,这个只签了‘周’,而且笔迹不一样。”

小刘突然抬头:“周师傅,上周五你明明来领过钱,说买特殊调料需要现金。”

建平如坠冰窟。他上周五请假带老乡看病,根本不在店里。

“老板,我可以对质。上周五我不在,有医院挂号单为证。”

张富贵冷笑:“谁知道你是不是让老乡替你去的医院?”

建平浑身发抖,十年勤恳工作,竟换来如此猜忌。

“老板,我周建平做人堂堂正正,绝不会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堂堂正正?”张富贵打开抽屉,取出一个信封,“那你解释解释,为什么在你更衣柜里找到这个?”

信封里是一沓现金,正好五千。建平目瞪口呆,完全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从现在起,你停职接受调查。要是报警,你这辈子就完了。”张富贵冷冰冰地说。

建平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的出租屋。第二天,他找到张富贵,表示愿意主动辞职,只求不报警。他舍不得花两千块买的新行李箱,用了个破旧的帆布包,装上八年来的全部家当:几件衣服、那双秀英织的毛线拖鞋、和儿子的合影。

离沪的火车是晚上十点。建平在火车站广场蹲了七个小时,看着霓虹灯下的上海,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第三章 归途

火车颠簸了二十个小时建平几乎没合眼。对面卧铺是一对年轻情侣,女孩靠在男孩肩上熟睡,男孩小心地为她披上外套。

建平想起二十年前,他和秀英也是这么认识的。那时他在镇上餐馆学厨,秀英是纺织厂女工,每天来吃午饭。有次秀英发烧,他偷偷在她面条里加了姜丝驱寒。后来秀英说,就是那碗面让她认定了他。

“叔叔,你不睡觉吗?”男孩轻声问。

建平摇摇头:“你们是回家?”

“嗯,回家结婚。”男孩笑容幸福,“她家要六万彩礼,我在上海打工三年才攒够。”

建平想起当年娶秀英,彩礼只要了两千,还是秀英偷偷垫了一千五。岳母骂她傻,嫁个穷厨子。秀英却说:“建平手艺好,人实在,饿不着。”

“到了,省城到了!”乘务员的吆喝惊醒建平。

他提着行李挤下车,又转乘大巴。山路颠簸,窗外的稻田从青变黄,就像他的人生,从希望走向绝望。

家门口的枇杷树又高了些。秀英听到动静跑出来,看着他愣了三秒,然后快步上前接过行李。

“怎么不打电话让强强去接你?”

建平没敢说手机欠费停机。儿子小强已经比他高半头,沉默地站在母亲身后。

晚饭是建平下厨。秀英养的老母鸡,自己种的青菜,配上腊肉炒香干。小强吃了三大碗饭,秀英却吃得很少。

“强强,带你爸去看看新教室。”秀英朝儿子使眼色。

建平这才知道,秀英用他寄回的钱,把旧房翻新了二楼,租给陪读的家长。三间房,每月能收一千五。

晚上,建平终于鼓起勇气说出被诬陷的事。秀英长久沉默,然后起身从床头柜取出一个存折。

“这是八年来你寄回的钱,我每月存五百,加上房租,共有五万三。强强学费够了,你在家歇段时间。”

建平愣住了。他每月寄回四千,秀英却只花三千五,还偷偷存下五百。

行李箱在墙角沉默。建平想起这八年,每次回家都拖着它,装满给家人的礼物。而这次,除了脏衣服和屈辱,他什么也没带回来。

第四章 箱中之秘

第二天清晨,建平被鸡鸣唤醒。秀英已去镇上卖菜,小强在学校早自习。阳光透过木窗棂,在水泥地上投下斑驳光影。

墙角那个破旧行李箱静静立着,像是等待审判的囚徒。建平犹豫片刻,终于蹲下身,拉动拉链。

“刺啦”一声,行李箱应声而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他那几件洗得发白的工装,整齐地叠放着。他颤抖着手拨开最上层的衣服,随即整个人僵在原地——工装下面,整整齐齐码放着好几摞百元大钞,用牛皮纸带捆扎得结结实实。钞票旁边,还有一个厚厚的信封。

建平的手抖得厉害,他拿起信封,抽出一张信纸。信纸上是会计小刘熟悉的笔迹:

“周师傅,对不起。张老板让我做假账诬陷你,我良心不安。这五万块是我这些年攒的,加上你被克扣的工资,算是补偿。张老板外面有人,店要卖了,你走后他也会裁掉我。保重。”

建平数了数钱,整整五万元。他捧着这笔突如其来的“巨款”,像是捧着滚烫的炭火,八年来的委屈、愤怒、绝望在这一刻爆发出来。这个五十岁的汉子,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哭声惊动了邻居家的狗,引得一阵犬吠。

秀英回来时,建平仍坐在地上,眼泪已干,手里紧紧攥着那封信。

“这是......”秀英看到钱,吓了一跳。

建平把信递给她,秀英看完后沉默良久。

“你打算怎么办?”

建平抬起头,眼中有了光:“我要在镇上开家小馆子。”

三个月后,“建平家常菜”在镇中学对面开业了。招牌菜是“乡愁红烧肉”,和上海那家店的味道一样,价格却只有三分之一。

开业那天,建平收到一个上海寄来的包裹。

里面是那件发黄的厨师服,洗得干干净净,折叠得整整齐齐。附着一张纸条:“周师傅,对不起。张富贵跑了,店没了。我找到了新工作,祝你幸福。——小刘”

建平把厨师服挂在新厨房的墙上,每天看到它,就想起上海那些日子,想起自己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夕阳西下,最后一桌学生吃完饭离开。秀英在柜台算账,小强在写作业,建平擦着灶台,动作和在上海时一样认真。

镇上的广播响起,是那首《常回家看看》。建平抬起头,看见秀英正对他微笑。

这个秋天,他终于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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