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毕业在县城车站当摩的师傅,接到年轻姑娘她把我钥匙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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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师傅,去清河路18号。”

我正准备发动摩托,那姑娘突然伸手拔掉了我的钥匙。

“你干什么!”我下意识地喊了出来。

她手里攥着我的钥匙,眼眶红红的:“张磊,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我了?”

我愣住了。这姑娘穿着白色衬衫和牛仔裤,头发扎成马尾,看起来干净利落。她盯着我的眼神里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失落,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期待。

“你是……”我努力回想,可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咬了咬嘴唇,声音有些颤抖:“初三二班,林晓雨。”

那一瞬间,尘封了8年的记忆像被人猛地推开了一扇门,汹涌地涌了出来。



01

今年夏天特别热。

县城火车站广场上,柏油路被晒得发软,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子闷热的气息。我骑着摩托车停在路边的树荫下,等着客人。

这是我在这儿干摩的的第八个年头了。

21岁,初中毕业就出来跑摩的,说出去多少有点丢人。可我也没办法,13岁那年我爸出车祸走了,我妈熬了一年就改嫁了,留下我跟着奶奶过。奶奶身体不好,我得挣钱养家,就没再念书了。

这些年下来,我的皮肤被太阳晒得黝黑,手上磨出了厚厚的老茧。每天早上六点到晚上十点,我就守在这个车站,拉一趟15到20块,好的时候一天能跑十几趟。

“小张,歇会儿。”隔壁摊位卖水的王婶递给我一瓶矿泉水。

我接过来,拧开盖子灌了一大口。水不凉,在太阳底下晒了一上午,喝起来有股塑料味儿。

“还是年轻好啊,我儿子要是有你一半勤快就好了。”王婶絮叨着。

我笑了笑,没接话。这些年听得最多的就是这种话,什么“年轻真好”“吃得苦中苦”之类的。说这些话的人不知道,每天晚上回到那个十平米的出租屋,脱下被汗水浸透的衣服,看着镜子里陌生的自己,那种空落落的感觉能把人压垮。

我今年21了,可我觉得自己活得像41。

下午一点多,一列火车进站了。

我赶紧掐灭烟头,戴上头盔,推着车往出站口走。这个点儿是高峰期,能抢到几个客人。

人群里,我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姑娘。

她拖着一个不大的行李箱,穿着白色衬衫和牛仔裤,头发扎得整整齐齐。不是那种特别漂亮的长相,但看起来很干净,有种说不出的气质。

“姑娘,去哪儿?我拉你。”我主动迎上去。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然后点点头:“清河路18号。”

“好嘞,15块钱。”我帮她把行李箱绑在后座上。

她坐上车,我感觉到她一直盯着我的后脑勺看。这让我有点不自在,以为是不是衣服哪里脏了,或者脖子上汗水太多了。

“师傅,你一直在这儿开摩的?”她突然开口问。

“嗯,八年了。”我专心看着路,县城的路不宽,电动车和行人特别多。

“八年……”她重复了一遍,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从后视镜里瞄了她一眼,发现她的眼眶有点红。这让我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是遇到什么伤心事了吧?可我也不好多问,毕竟拉客人的时候最好少说话,免得人家嫌烦。

一路上,她没再说话。

清河路是老城区,路两边都是八九十年代的居民楼,墙皮斑驳,楼道口堆着各种杂物。18号楼更老,外墙的瓷砖都掉了大半,露出里面灰扑扑的水泥。

“到了。”我停下车,帮她解开行李箱。

她掏出钱包,手在抖。一张皱巴巴的十块,再加上一个五块的硬币,递给我的时候差点掉在地上。

“谢谢。”我接过钱,准备离开。

就在我准备发动车子的时候,她突然伸手,快速地拔掉了我的钥匙。

“你干什么!”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抢回来。

可她举着钥匙,眼泪突然就掉下来了:“张磊,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我了?”

我的脑子嗡地一声,僵在那里。

她知道我的名字。

“你是……”我努力想,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这些年拉过的客人太多了,谁会记得住?

“初三二班,林晓雨。”她的声音在颤抖,“我们是同班同学。”

初三二班。

林晓雨。

这两个词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我封存已久的记忆。那些我以为早就忘记的画面,一幕幕浮现出来。

02

2016年的春天,我读初三。

那是我人生最灰暗的一段日子。

初三上学期快结束的时候,我爸出了车祸。那天晚上我接到电话赶到医院,看到的只是一块白布盖着的冰冷尸体。

我妈哭得昏了过去。

办完丧事,家里欠了一屁股债。我爸生前开货车,为了多赚点钱常年在外跑长途,积蓄不多。医院的抢救费、火化的费用、还有欠下的各种人情债,加起来有十几万。

我妈撑了一年,最后还是扛不住了。改嫁给了一个在建筑工地做包工头的男人,带走了家里仅剩的一点钱,留下我跟奶奶相依为命。

从那以后,我整个人都变了。

以前我成绩还算中等,至少能考个普通高中。可我爸走了以后,我上课根本听不进去,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还债,怎么养活奶奶,怎么活下去。

班里有几个混混,看我好欺负,没事就找我麻烦。

抢我的饭卡,往我书包里塞垃圾,在我课桌上刻“窝囊废”三个字。我知道我应该反抗,可我没力气,也不想惹事。我只想熬到初中毕业,然后出去打工挣钱。

林晓雨就是在那个时候出现的。

说实话,我对她的印象很模糊。初三二班有五十多个学生,她坐在教室后面靠窗的位置,成绩中等,不爱说话,是那种放在人堆里很容易被忽略的女生。

第一次注意到她,是因为饭卡。

那天中午,几个混混又把我堵在教室里,抢走了我的饭卡。我没反抗,由着他们。反正奶奶早上给我准备了馒头,中午不吃食堂也没关系。

下午上课前,我打开抽屉,发现饭卡被人塞了回来。

蓝色的校园卡静静躺在课本上,上面还有一张便利贴,写着:“别让他们欺负你。”

字迹很秀气,一笔一划都很认真。

我拿着饭卡,转头看了一圈教室,没发现是谁放的。



第二次,是在厕所。

那天放学后,几个混混把我堵在男厕所里,让我把身上的钱都掏出来。我那天正好带了50块,是准备给奶奶买药的。

“我没钱。”我硬着头皮说。

领头的那个姓刘,个子很高,满脸横肉:“没钱?搜!”

他们把我按在墙上,翻我的口袋。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一个女生的声音:“老师来了!”

几个混混吓得撒腿就跑。

我靠着墙缓了好一会儿,走出厕所的时候,看到林晓雨站在走廊尽头。她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那一刻我明白了,是她去叫的老师。

可我没跟她道谢。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也不想欠人情。在我的世界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感激的东西了。

初三下学期,中考越来越近了。

班主任开始天天强调升学率,黑板上的倒计时每天都在减少。100天,90天,80天……每个数字都像一记重锤,敲在我心上。

我知道自己考不上高中了。

不是因为成绩不够,而是因为我根本没心思学。每天坐在教室里,看着黑板上密密麻麻的公式和单词,脑子里想的都是奶奶的病,家里的债,还有那个永远回不来的爸爸。

我开始逃课。

先是体育课,后来是自习课,再后来连正课也不去了。班主任找过我几次,问我是不是有什么困难。我摇头,说没有,只是不想读了。

他叹了口气,也不再劝了。

中考前一个月,我做了个决定——不考了,直接去打工。

那天晚上,我跟奶奶说了这个想法。奶奶坐在床边,昏黄的灯光照在她满是皱纹的脸上,她张了张嘴,最后只是说:“好,你自己决定就好。”

03

第二天一早,我收拾了几件衣服,准备去县城车站。听说车站那边缺人,可以去帮人家扛行李,一天能挣个几十块。

我走到车站的时候,天刚蒙蒙亮。

广场上还没什么人,只有几个摩的师傅在抽烟聊天。我站在那里,看着这个马上要成为我工作场所的地方,心里空落落的。

“张磊!”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女生的声音。

我回头,看到林晓雨骑着一辆电动车冲过来。她骑得太快,刹车的时候没控制好,连人带车摔在了地上。

“你没事吧?”我跑过去扶她。

她的膝盖磕破了,血顺着小腿往下流,可她顾不上疼,抓着我的胳膊:“你要去哪儿?”

“打工。”我别过头,不想看她的眼睛。

“明天就中考了,你不考了?”她的声音很急。

“不考了。”我挣开她的手,“考了也没用,考不上的。”

“谁说你考不上的?”她站起来,虽然个子比我矮一头,但那股子倔劲儿让我不敢直视,“你以前成绩挺好的,只要好好考,肯定能上高中。”

我苦笑:“上了高中又怎么样?我家里没钱,读不起。”

“可以申请助学金,可以贷款,办法总是有的。”她急得眼圈都红了,“你要是现在放弃了,以后会后悔的。”

“我不会后悔。”我转身要走。

她一把拉住我,从口袋里掏出一沓皱巴巴的钱:“这里有200块,你拿着,去考试。”

我愣住了:“你哪来的钱?”

“我妈给我买复习资料的。”她把钱塞到我手里,“你拿着,好好考试。考完了再还我也行。”

我看着她,看着那双倔强又真诚的眼睛,突然觉得喉咙哽住了。

从我爸走了以后,这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认真地关心我,第一次有人告诉我“不要放弃”。

可我不能要她的钱。

“我不需要。”我把钱推回去,“谢谢你,但我真的不需要。”

我扶起她的电动车,准备帮她推回去。就在这时候,我看到车把上挂着的钥匙。

不知道怎么的,我鬼使神差地拔下了那把钥匙,攥在手里:“明天早上七点,车站门口见。我们一起去考试。”

林晓雨愣了一下,然后破涕为笑:“好!”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笑,笑得很灿烂,像春天的阳光。

中考那两天,林晓雨骑着没有钥匙的电动车,推着我去考场。

我们没说太多话,她只是每科考完都问我感觉怎么样,我说还行,她就松一口气。

考完最后一科,我把钥匙还给她:“谢谢你。”

她接过钥匙,笑着说:“不客气。那你现在怎么打算?”

“还是去打工。”我说得很平静,“成绩出来还要一个月,我等不了那么久。”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只是点点头:“那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嗯。”我转身离开,没有回头。

那天下午,我就开始在车站干活了。从帮人扛行李,到后来租了辆摩托车当摩的师傅,这一干就是八年。

我再也没见过林晓雨。

也没再想起过她。

那段记忆对我来说太沉重了,我不想去回忆,也不愿意去触碰。我把它埋在心底最深的地方,用每天重复的工作、疲惫的身体、还有麻木的心情,把它封存起来。

直到今天,她拿着我的钥匙站在我面前。

“你记起来了?”林晓雨看着我,眼泪还挂在脸上。

我点点头,喉咙发紧,说不出话来。

她把钥匙还给我,然后从包里掏出另一把钥匙——一把旧旧的电动车钥匙:“这个,我一直带着。”

04

那是她那辆电动车的钥匙。

“你为什么……”我不明白。

“因为那天你说的话,'明天早上七点,车站门口见',是我听过最温暖的承诺。”她笑了笑,笑容里带着说不出的苦涩,“那两天,是我初中三年最开心的日子。”

我心里一酸。

“后来呢?”我问,“你考上了吗?”

“考上了职高,学了护理。”她擦了擦眼泪,“毕业后在市里医院工作,这几年一直在那边。”

“那挺好的。”我由衷地为她高兴。

“你呢?”她反问,“这八年,你过得还好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八年,我过得好吗?

我活下来了,养活了奶奶,还清了债。可我也失去了很多东西——青春,梦想,还有对未来的期待。

“还行吧。”我最后只说了这三个字。

林晓雨看着我,眼神里有心疼,有遗憾,还有一些我看不懂的情绪。

“那我先走了。”她拖起行李箱,“今天见到你,我很高兴。”

“等等。”我叫住她,“你为什么今天回县城?”

她停下脚步,背对着我,沉默了很久。

“我妈上个月查出癌症晚期。”她的声音很轻,“我请了长假,回来陪她。”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她眼里的那些情绪。

送走林晓雨后,我没有立刻离开。

我坐在摩托车上,看着那栋破旧的居民楼,心里翻江倒海。

八年了,我以为自己早就忘记了那段日子,忘记了那个追到车站拦住我的女生,忘记了她塞给我的200块钱,忘记了她说的那些话。

可我没忘。

那些记忆就像埋在土里的种子,只是没有发芽而已。今天林晓雨的出现,就像一场春雨,把那些种子全都浇醒了。

我想起中考前那个早晨,她骑着车摔倒在地,膝盖流血还紧紧抓着我的样子。我想起她把那200块钱塞到我手里时,眼里的坚定和倔强。我想起考试那两天,她每次看我的眼神里,都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关切。

那是我人生最灰暗的时候,唯一的一点光。

可我从来没有说过谢谢。

我发动摩托车,回到出租屋。十平米的房间,一张床,一个柜子,一个电磁炉,这就是我全部的家当。



我从床底下翻出一个旧纸箱,里面放着我初中的东西。毕业证,几本破旧的课本,还有一张班级合影。

照片是初三下学期拍的,五十多个学生站在教学楼前,每个人脸上都带着青春期特有的稚嫩。

我找了很久,终于在后排靠窗的位置找到了林晓雨。

她穿着校服,头发扎成马尾,站得笔直,脸上没什么表情。如果不仔细看,真的很容易忽略它。

可就是这个不起眼的女生,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拉了我一把。

我把照片放在枕头边,闭上眼睛。

第二天一早,我照常去车站拉客。可我的心思不在这里,总是不自觉地想起林晓雨。

她说她妈妈得了癌症晚期。

晚期,那意味着什么,我太清楚了。我爸当年车祸送到医院,医生抢救了三个小时,最后还是没救回来。我看着我妈跪在手术室门口哭,看着她把我爸的骨灰盒抱在怀里不肯撒手,看着她一夜之间白了头发。

失去至亲的痛苦,我懂。

林晓雨现在肯定很难受吧。

我想去看看她,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们八年没见,我连她的电话号码都没有,就这么贸然上门,会不会很唐突?

想了一整天,到了傍晚,我还是决定去。

我买了点水果,骑车到清河路18号。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楼道里的声控灯坏了好几个,我摸黑爬到三楼,敲响了门。

05

开门的是个中年女人,头发花白,脸色蜡黄,身上套着宽大的睡衣。她看起来很虚弱,靠着门框站都站不稳。

“您好,我找林晓雨。”我说。

“晓雨!”女人转头喊了一声,然后咳嗽起来。

林晓雨从里面走出来,看到我愣了一下:“张磊?你怎么来了?”

“我……”我把水果递过去,“我想来看看。”

她接过水果,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进来坐吧。”她让开身子。

房子很小,客厅和卧室加起来也就四十多平米。墙上贴着老旧的壁纸,家具都是八九十年代的款式。茶几上放着各种药瓶,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药味儿。

“妈,这是我同学。”林晓雨扶着她妈妈坐下,“张磊。”

“同学啊……”她妈妈打量着我,“你们初中同学?”

“嗯。”我点头。

“晓雨在市里工作这几年,很少有同学来看她。”她妈妈笑了笑,“你是第一个。”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尴尬地笑笑。

林晓雨给我倒了杯水,坐在我对面:“你今天不用工作吗?”

“已经收工了。”我看了看墙上的钟,快七点了。

“那你吃饭了吗?”她问。

“吃了。”我撒了个谎。

屋子里安静下来,只有她妈妈咳嗽的声音。林晓雨起身去厨房给她妈妈拿药,我坐在沙发上,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个家太安静了,安静得让人心慌。

过了一会儿,她妈妈吃完药,说要回房间休息。林晓雨扶着她进了卧室,关上门,又回到客厅。

“对不起,让你看到这些。”她的声音很低。

“别这么说。”我摇头,“你妈妈她……还能治吗?”

林晓雨咬着嘴唇,摇头:“医生说最多还有三个月。”

三个月。

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了。

“你一个人照顾,能行吗?”我问。

“没办法,必须行。”她苦笑,“我爸在我小时候就走了,家里就我和我妈。现在她病了,我不照顾谁照顾?”

我看着她,突然觉得她和八年前那个追到车站的女生,又不一样了。她的眼神里多了一种东西,一种经历过风雨之后的坚韧。

“如果需要帮忙,你跟我说。”我站起来,“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张磊。”她叫住我,“谢谢你今天来。”

“应该的。”我说完,推门离开。

走下楼梯的时候,我听到身后传来抽泣的声音。

那天晚上



躺在床上,脑子里全是林晓雨的样子。她给她妈妈拿药的样子,她强忍着眼泪跟我说话的样子,还有她送我出门时,那个勉强挤出来的笑容。

我想起八年前的自己。

我爸刚走的时候,我也是这样的。白天装作若无其事,晚上躲在被子里哭到天亮。那种绝望和无助,那种眼睁睁看着至亲的人离开却什么都做不了的痛苦,我太懂了。

我不能让林晓雨一个人扛。

06

第二天一早,我去了医院。

县城的人民医院不大,我挂了个肿瘤科的号,跟医生说想咨询一下癌症晚期的治疗方案。医生看了我一眼,问:“是你家里人得病了?”

“朋友的妈妈。”我说。

医生听了病情,沉默了一会儿:“晚期的话,治愈的可能性很小。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减轻痛苦,提高生活质量。”

“有什么办法吗?”

“止痛药,营养支持,还有家人的陪伴。”医生说,“说实话,这个阶段,精神上的安慰比药物更重要。”

我谢过医生,离开了医院。

回到车站,我开始拉客。可我的心思完全不在工作上,连续好几次走错路,被客人骂。

下午三点,我实在干不下去了,跟几个熟悉的师傅打了个招呼,骑车去了清河路。

我在楼下的超市买了点东西——几盒营养品,一些新鲜的水果,还有一袋米。提着这些东西爬上三楼,我站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敲响了门。

林晓雨开门,看到我和我手里的东西,整个人都愣住了。

“你这是……”

“我想着,你妈妈生病,应该多补充营养。”我有点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买什么好,就买了这些。”

她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

“进来吧。”她哽咽着说。

这次我没有坐在客厅,而是跟着她进了厨房。她妈妈在房间休息,我们说话压低了声音。

“你不用这样的。”她擦着眼泪,“你自己也不容易。”

“没事,这些东西不贵。”我说,“你一个人照顾她,太累了。如果需要帮忙,随时跟我说。”

她看着我,眼里有感激,也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张磊,为什么?”她突然问,“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好?我们八年没见了,你明明连我都不记得了。”

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为什么?

因为她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过我?因为我欠她一个谢谢?因为我看到她的处境,想起了当年的自己?

都是,也都不全是。

“因为你是我的同学。”我最后说,“同学有困难,帮一把,很正常。”

她笑了,笑得眼泪直流:“你还记得吗?中考前那天,你拔了我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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