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文情节存在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快封锁宾馆!里面全是黑社会!”办案民警对着对讲机嘶吼,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青岛清晨的宁静。
这些来自全国62个帮派的183人,本为筹备全国帮联成立大会暨比武竞选主席而来,却因部分成员玷污女服务员致其投海自杀,触发警方介入。
始作俑者仇忠明紧急下令全员转移,原本摩拳擦掌的比武盛会,瞬间变成一场鸡飞狗跳的溃散逃亡,精心筹谋的黑帮霸业尚未起步便彻底崩塌。
01
1987年3月的鲁西南,田埂上还结着薄冰。
仇忠明穿着出狱时发的灰布棉袄,背着打了三个补丁的帆布包,站在自家土院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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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叩了叩木门,指节冻得发红。
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母亲探出头,看见是他,脸立刻沉了下去:“你回来干啥?丢人现眼的东西!”
“娘,我出狱了,想回家住几天。”仇忠明的声音压得很低。
“住啥住?”大哥从屋里冲出来,伸手推了他一把,“当初你犯事进去,俺们在村里抬不起头!现在你回来,街坊邻居咋看?走!赶紧走!”
帆布包掉在地上,里面的几件旧衣服滚了出来。
父亲蹲在门槛上抽旱烟,始终没抬眼看他。
仇忠明捡起东西,转身走进寒风里。
他没处可去,想起狱里认识的老王,便往邻村赶。
老王住的土坯房漏着风,屋里堆着半袋红薯。
“兄弟,不是我不帮你,”老王搓着手,“俺家也困难,你先凑合住两天,再想办法。”
接下来的半个月,仇忠明辗转在几个狱友家,白天帮人干些杂活换口饭吃,晚上就睡在柴房里。
他性子烈,一次在村口被两个地痞抢了工钱,三拳两脚就把人揍跑了。
这事很快在当地地痞圈子里传开,几个游手好闲的汉子主动找上来。
“忠明哥,你身手好,以后俺们跟着你混!”说话的是李铁头,脸上留着一道刀疤。
仇忠明看着这几个和他一样没出路的人,心里有了主意。
1987年农历腊月初八,天刚蒙蒙亮,他领着六个人钻进村头的破烤烟房。
房梁上挂着干枯的烟叶,地上散落着烟梗,一股焦糊味弥漫在空气里。
李铁头拎着一只大红冠公鸡走进来,手里还攥着把菜刀。
“哥,都按你说的准备好了。”他把鸡按在破桌上,一刀抹在鸡脖子上,鲜血滴进七个粗瓷碗里。
仇忠明拧开酒瓶,把酒倒进碗里,血酒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暗红。
“今天,俺们七个人歃血为盟,成立海泉帮!”仇忠明端起一碗血酒,声音掷地有声,“帮规就一条:谁要是出卖弟兄,就杀妻灭子,断了他家香火!”
“俺们听忠明哥的!”六人齐声应和,纷纷端起碗。
酒碗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仇忠明仰头灌下血酒,辛辣混杂着血腥味呛得他直皱眉。
放下碗,他从灶台上拿起七根燃烧的蜡烛,分给众人:“戳在胸口,让老天爷看看,俺们兄弟同心!”
他率先将蜡烛按在自己的左胸,棉布烧得滋滋作响,皮肉的焦糊味盖过了烟叶的味道。
他咬着牙没出声,额头上渗出冷汗。
其他人也跟着照做,李铁头疼得闷哼一声,却硬是把蜡烛按得更紧了些。
待蜡烛熄灭,每个人胸口都留下了一块焦黑的印记。
仇忠明看着眼前的六人,沉声道:“咱这穷地方,想活下去就得找路子。”
“周边光棍多,娶不起媳妇,咱从外地弄些女人来,转手就能赚钱。”
“会不会犯法?”一个瘦高个犹豫着问。
“犯法?”仇忠明冷笑一声,“俺们现在这样,和饿死有啥区别?只要能活下去,先顾不上这些了!”
六人互相看了看,最终都点了点头。
破烤烟房里,七道身影在晨光中拉得很长,一个以罪恶为开端的帮派,就此在鲁西南的角落里扎下了根。
02
1988年5月的四川,潮湿的空气里混着霉味。
仇忠明的手下张强带着两个弟兄在宜宾一间小旅馆里清点“货”,三个被拐来的年轻妇女缩在墙角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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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房门被踹开,“龙凤会”的陈九鸣带着五个壮汉闯进来,手里的钢管往地上一敲:“姓张的,敢在老子地盘抢生意?”
张强握紧藏在身后的匕首:“陈帮主,这些女人是我们从贵州带来的,怎么就成你地盘的了?”双方剑拔弩张,旅馆老板吓得躲在柜台后不敢出声。
僵持间,张强想起仇忠明的交代,收了匕首:“都是道上的,别伤了和气,这几个女人我们让了,今晚我做东请陈帮主喝酒。”
酒桌上,张强提出合作意向。
陈九鸣夹着一块回锅肉,眯眼道:“你们负责销货,我们负责找人,利润得五五分。”
张强立刻反驳:“我们销路远风险大,最多四六分,我们六你四。”
最终陈九鸣松了口,双方在一张烟盒纸上写下协议,按下指印。
消息传回青岛时,仇忠明正盯着宾馆装修图纸,他拍着桌子对身边人说:“把后院仓库改成密室,走私的货都藏那儿。”
此前,他通过老乡区长王建军拿到了宾馆项目,送去的三万元现金和一卡车鲁西南特产,让王建军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小仇,好好干,区里会支持你。”
1988年3月宾馆试营业,仇忠明挂着副总经理的头衔,实则掌控一切。
每晚闭店后,走私的“555”香烟、日本彩电就从后门运进密室,再由手下分销到全市。
可好景不长,福建的一笔生意让他栽了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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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8年8月,他带着70万现金在厦门海边的渔船上接货,刚点完香烟数量,海面突然亮起强光。
“缉私队来了!”货主大喊着跳船逃跑,仇忠明等人也只能弃货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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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核查后,手下伪装记者致电海关,确认当晚并无缉私行动。
“被金鹰帮的狗娘养的骗了!”仇忠明把茶杯摔在地上。
他很快找到“金鹰帮”的死对头“雪山帮”帮主刘雪山,递上一沓现金:“刘帮主,帮我出这口气,以后走私利润分你三成。”
同时又派人与“金鹰帮”结盟,承诺共享青岛的销路。
两帮被他挑得互相提防,仇忠明趁机在当地站稳脚跟。
势力扩大后,仇忠明急需帮手。
他盯上了走私烟生意的对手杨顺。
1989年初,杨顺因贩卖黄色录像带被抓,仇忠明派律师送去包裹,里面除了营养品,还有一封匿名信:“一口咬定不知情,推给曲路正,我保你出来。”
曲路正是仇忠明的老部下,因私吞拐卖妇女的赃款想叛逃,正被仇忠明记恨。
杨顺照做后,果然被释放。
在青岛的一家海鲜馆里,仇忠明握着他的手:“以后跟着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杨顺看着眼前的男人,又想起拘留所里的凄凉,重重点头。
而曲路正最终以贩卖淫秽物品罪被判三年半,入狱前他对着仇忠明的方向骂了一句,声音轻得像风。
03
1989年春节刚过,青岛的海风还带着寒意,仇忠明的宾馆办公室里,手下正将一沓沓牛皮纸邀请函塞进信封。
信封上没有寄件人,只手写着各地帮派头目的化名,里面的信纸印着“海泉帮”的暗纹,措辞却透着张扬:“诚邀各路英雄聚首青岛,共商成立全国帮会联合会大计,以比武定主席之位。”
4月24日,17个帮派的41名代表陆续抵达宾馆。
三楼会议室里,烟雾缭绕,长条桌被啤酒瓶、花生壳堆满。
“抓阄最公平!”云南某帮派帮主拍着桌子喊,立刻引来反驳:“凭拳头说话才叫江湖!”
吵到半夜,仇忠明敲了敲麦克风:“就按比武来,6月1日到8日,崂山狮子峰下,五局三胜,拳种任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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