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让一下行不行？我老婆要生了！"
赵俊豪的声音在清晨的街头显得格外刺耳。
十字路口被暴走团占据，音响里传出震天响的健身操音乐。
车里，陈婉秋紧咬牙关，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现在的年轻人啊，一点耐心都没有。"
人群中传来不屑的声音。谁也没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会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01
凌晨五点十分，整个城市还沉浸在黎明前的宁静中。
陈婉秋突然从睡梦中惊醒，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从小腹传来。她伸手摸了摸身下，湿润的触感让她瞬间清醒。
"俊豪，俊豪！"
赵俊豪被妻子急促的呼唤声惊醒，睁开眼看到陈婉秋痛苦的表情，立刻从床上弹起来。
"怎么了婉秋？"
"我、我羊水破了。"陈婉秋的声音带着颤抖，"肚子疼得厉害。"
赵俊豪的睡意瞬间全无，手忙脚乱地去找衣服。"别急别急，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他一边穿衣服一边在房间里转来转去，找准生证、找钱包、找手机，忙得团团转。陈婉秋躺在床上，疼痛一阵比一阵强烈，但她还是努力保持镇定。
"俊豪，你慢点，别慌。"
"我没慌，我一点都不慌。"赵俊豪一边说一边把准生证装进了钱包里，又把钱包装进了内衣口袋。
十分钟后，两人总算收拾妥当。赵俊豪小心翼翼地扶着妻子下楼，陈婉秋每走一步都要停下来喘气。
"要不要叫救护车？"
"不用，开车更快。"陈婉秋摇摇头，"医院就二十分钟车程。"
赵俊豪发动汽车，这辆买了三年的白色轿车平时开着还算顺手，今天却显得格外不听话。他踩油门的脚有些发抖，方向盘握得太紧，手心全是汗。
"慢点开，别出事。"陈婉秋靠在副驾驶座上，双手紧紧抓着安全带。
清晨的街道上车辆稀少，路灯还亮着，天空泛着鱼肚白。赵俊豪开得很小心，生怕颠簸到妻子。但陈婉秋的宫缩越来越频繁，每隔几分钟就疼得直咬牙。
"还有多远？"
"快了快了，再过两个路口就到了。"
车子驶过第一个路口，红绿灯正好是绿灯。赵俊豪松了口气，觉得今天运气不错。第二个路口远远就能看到，但他发现那里聚集了一大群人。
走近一看，十字路口的正中央被二十多个老年人占据，他们穿着各色运动衣，正跟着音响里的节拍做健身操。音乐声震天响，动作整齐划一，完全没有要让路的意思。
赵俊豪按了按喇叭，轻轻的两声。
没人理他。
他又按了几声，稍微重一点。
还是没人理他。
陈婉秋在副驾驶座上又开始疼了，她紧握双拳，牙齿咬得咯咯响。赵俊豪看了看妻子，心里更急了。
他把车窗摇下来，冲着那群老人喊："师傅大姐，让一下行不行？"
几个靠边的老人转过头看了看他，然后继续做操，就当没听见。
赵俊豪熄火下车，走到人群边缘。一个穿红色运动衣的大妈正做着扩胸运动，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大姐，能不能让出一条道？我有点急事。"
红衣大妈停下动作，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急什么急？这是我们锻炼的时间，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但是..."
"但是什么但是？"旁边一个穿蓝色运动衣的大爷插话了，"现在的年轻人一点耐心都没有，等我们做完操不就行了？"
"还要多久？"
"还有半个小时呢。"红衣大妈理直气壮地说，"我们每天都在这里锻炼，从来没人有意见。"
赵俊豪急得直挠头："大姐，我老婆要生孩子了，真的很急。"
"生孩子？"蓝衣大爷不信，"哪有那么巧的事？"
车里传来陈婉秋压抑的呻吟声，赵俊豪赶紧跑回车边。陈婉秋的脸色已经有些发白，额头上全是汗珠。
"婉秋，坚持一下，我想办法。"
赵俊豪回到人群中，这次语气更急切了："各位叔叔大姐，我老婆真的要生了，能不能行个方便？"
02
这时，一个身材高大的老太太从人群后面走出来。她穿着紫色运动套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这就是暴走团的团长吴桂香。
"怎么回事？"吴桂香的声音很有穿透力。
"团长，这小伙子说他老婆要生孩子，让我们让路。"红衣大妈赶紧汇报。
吴桂香看了看赵俊豪，又看了看不远处的白色轿车："这里是我们的锻炼场地，每天早上五点到七点，风雨无阻。你们年轻人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让我们改变计划。"
"什么小事？我老婆要生孩子了！"赵俊豪的声音提高了八度。
"生孩子有什么稀奇的？我们当年生孩子都是在家里，哪像现在这样娇气。"吴桂香的语气带着明显的不屑。
周围的暴走团成员纷纷点头附和：
"就是，现在的年轻人动不动就往医院跑。"
"我们那时候生孩子都是请接生婆在家里接生。"
"现在条件好了，反而越来越娇气了。"
赵俊豪感觉自己要疯了："大姐，时代不同了，现在都要去医院生产的。我老婆是第一胎，情况可能会有危险。"
"危险？"吴桂香冷笑一声，"我生了三个孩子，哪次不是在家里生的？有什么危险？"
车里又传来陈婉秋的呻吟声，这次声音更大了。几个暴走团成员好奇地往车那边看，但没人要让路的意思。
"各位，我求求大家了。"赵俊豪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真的很急，我老婆疼得厉害。"
"你看看，现在这些男人，一点事就慌成这样。"吴桂香对身边的人说，"我们当年的男人哪个不是镇定自若的？"
"团长说得对，现在的年轻人心理素质太差了。"
"就是，一点小事就大惊小怪的。"
赵俊豪看着这群油盐不进的老人，心里的怒火越来越大。但他还是努力压制着脾气，因为他知道和这些人吵架只会浪费更多时间。
"那好，我绕路走。"
他转身要回车里，但发现这个十字路口是通往医院最近的路，绕路的话至少要多走半个小时。而且现在是早高峰时间，其他路线肯定会堵车。
陈婉秋看到丈夫回来，艰难地说："怎么样？"
"他们不让路。"赵俊豪咬着牙说，"我们绕路走。"
"绕路要多久？"
"可能要一个小时。"
陈婉秋的脸色更白了，她感觉肚子里的孩子随时都要出来。一阵强烈的宫缩袭来，她忍不住大声呻吟起来。
这声呻吟在清晨的街头格外刺耳，路过的几个早起遛弯的老人都停下来看热闹。暴走团的人也纷纷往这边张望。
吴桂香皱着眉头走近车子，隔着车窗看了看里面的陈婉秋。
"把窗户摇下来。"她对赵俊豪说。
赵俊豪赶紧把副驾驶的车窗摇下来。陈婉秋满头大汗，脸色苍白，正咬着牙关忍受疼痛。
吴桂香仔细观察了一下陈婉秋的表情，然后不屑地冷笑了一声。
"现在的年轻女人，哪有那么娇气！我们当年生孩子..."
她的话还没说完，车里突然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