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明天之前把钱给诗雅，不然你们就离婚！"
婆婆的话像一记重锤砸在陈心怡心上。
她绝望地看向丈夫张俊豪，娘家拆迁分来的80万，婆婆竟然要她拿出70万给小姑子当陪嫁。
这一刻，她最需要的是丈夫的支持。
客厅里静得可怕，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张俊豪身上...
01
陈心怡永远记得那个电话打来的下午。
她正在超市收银台前忙碌，手机突然响起。是爸爸打来的，声音里带着掩不住的兴奋。
"心怡啊，家里要拆迁了！"
陈心怡手里的商品扫码器差点掉在地上。拆迁？这个词对于她这样在城里打工的人来说，简直像天上掉馅饼。
"爸，别开玩笑了。"
"真的！村里都贴公告了，我们这片全要拆。补偿款算下来，咱家能分到80万。"
陈心怡的手开始发抖。80万，对于她和张俊豪这样的小家庭来说，简直是一笔巨款。
她每个月工资才三千多，张俊豪在工地干活，一个月也就四千块。两人省吃俭用，一年能存个三万块就不错了。
"爸，真的有这么多？"
"千真万确。村长都来家里了，说我们家院子大，房子也新，按面积算下来就是80万。"陈父的声音颤抖着，"心怡，爸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
陈心怡眼泪都快出来了。爸妈在农村种地，一年到头也就几千块收入，常常还要倒贴种子化肥钱。这80万对他们来说，真的是天文数字。
"那，那钱怎么分？"
"我和妈商量过了，你是独生女，这钱全给你。我们老两口在村里有房子住，也够了。你和俊豪在城里生活不容易，正好用这钱买房子。"
挂了电话，陈心怡整个下午都恍恍惚惚的。客人递过来的钱，她都要数好几遍才敢找零。同事小林好奇地问她怎么了，她只是笑笑，没有多说。
80万，够在这个三线城市付个不错的首付了。她和张俊豪结婚三年，一直租房住，每个月光房租就要一千五，一年下来就是一万八。这些钱如果能攒下来该多好。
陈心怡想起去年过年时，张俊豪说过的话："心怡，等我们有钱了，一定要买套房子。到时候你想怎么装修就怎么装修。"
那时候她还觉得是遥不可及的梦想，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实现了。
下班回到家，张俊豪还没回来。他在建筑工地干活，每天天不亮就出门，天黑了才回来。
夏天的时候更辛苦，经常中暑。陈心怡心疼他，但又无可奈何。在这个城市生活，不吃苦怎么行？
陈心怡在厨房里做饭，心里想着该怎么告诉张俊豪这个好消息。她决定等他回来再说，给他一个惊喜。
七点半，门锁响了。张俊豪推门进来，身上还带着工地的土味，脸上有被太阳晒出的痕迹。
"回来了？今天怎么这么高兴？"他一眼就看出了陈心怡脸上的兴奋。
"先去洗澡，洗完我跟你说个事。"
张俊豪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去了浴室。陈心怡赶紧把饭菜端上桌，今天她特意炒了张俊豪爱吃的红烧肉。
洗完澡出来，张俊豪看到满桌子菜，更加疑惑了。
"心怡，今天什么日子？怎么这么丰盛？"
"坐下，我跟你说个事。"陈心怡拉着他坐在餐桌前，"我爸今天打电话，说家里要拆迁了。"
张俊豪夹菜的动作停了，"拆迁？能分多少？"
"80万，全给我们。"
张俊豪手里的筷子掉在了地上。他瞪大眼睛看着陈心怡，好半天才说出话来。
"真的？80万？"
"真的！我爸妈说了，我是独生女，这钱就给我们。"
张俊豪一把抱起陈心怡转了个圈，兴奋得像个孩子。
"这下好了，我们能买房了！"
"是啊，终于能有自己的家了。"
那一晚，两人吃饭都心不在焉，满脑子都在想买房子的事。张俊豪拿出手机，开始查附近的楼盘信息。
"心怡，你看这个小区怎么样？三室一厅，120平米。"
陈心怡凑过去看，"多少钱？"
"总价150万。如果我们付80万首付，月供也就三千多。"
"我们两个人的工资，还月供应该没问题。"
"而且这个小区环境不错，离你上班的地方也近。"
两人越说越兴奋，甚至开始计划装修的事了。
"到时候主卧刷成淡蓝色，我喜欢那个颜色。"陈心怡说。
"客厅可以买个大沙发，我们可以一起看电视。"
"还要买个大冰箱，双开门的那种。"
他们聊到很晚，脸上都带着幸福的笑容。这是他们第一次如此具体地规划未来，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
02
第二天是周末，张俊豪不用上班。两人准备去看看房子，先有个感性认识。
正在吃早饭的时候，楼下传来敲门声。陈心怡去开门，是婆婆张母。
"妈，这么早就过来了？"
张母笑眯眯地走进来，手里还提着一袋水果。平时她很少买水果，今天这是怎么了？
"没事，就是想来看看你们。俊豪呢？"
"在吃饭呢。妈，吃了吗？"
"吃了吃了。"张母在沙发上坐下，目光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你们这房子租得不错，就是租金有点贵吧？"
"还好，一个月一千五。"
"一千五？一年就是一万八。这钱如果能省下来就好了。"
陈心怡心里有些奇怪。平时张母从不关心他们的租金问题，今天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张俊豪从厨房出来，"妈，怎么来了？"
"我就不能来看看你们？"张母拍拍沙发，"过来坐。俊豪，你最近工作怎么样？累不累？"
"还行。妈，您今天怎么了？"张俊豪也觉得母亲有些反常。
"什么怎么了？我关心关心儿子不行吗？"张母笑着说，"对了，听说心怡娘家要拆迁？"
陈心怡和张俊豪对视一眼。消息传得这么快？昨天晚上他们谁也没有告诉别人这件事。
"谁跟您说的？"陈心怡问。
"村里人多嘴杂的。你们村的王大婶和我一个广场舞队的，她昨天晚上就说了。"
陈心怡恍然大悟。村里确实什么风吹草动都瞒不住，何况是拆迁这样的大事。
"嗯，是有这事。"陈心怡点点头。
"能分多少钱啊？"张母问得很直接。
陈心怡犹豫了一下，"还没最终定下来。"她不想说实话，总觉得张母今天的表现有些奇怪。
张母点点头，"那挺好的。你们也该有点积蓄了。年轻人光靠工资过日子，太辛苦了。"
一家三口坐在客厅里，张母开始家长里短地聊着。她问陈心怡工作累不累，问张俊豪工地上安全不安全，表现得特别关心。
但陈心怡总觉得张母话里有话，好像在套什么信息。
聊了一个多小时，张母才起身告辞。
"那我走了。你们有什么事记得跟我说。"
"好的，妈。"
张母走后，陈心怡和张俊豪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俊豪，你妈今天是不是有点奇怪？"
"是有点。平时她很少主动来我们这里。"
"而且她怎么知道我们家拆迁的事？"
"可能真的是听村里人说的吧。"
虽然心里有疑惑，但两人也没有多想。他们收拾了一下，准备去看房子。
看房的过程很顺利。那个小区确实不错，绿化很好，物业管理也到位。他们看中了一套南北通透的三室一厅，120平米，户型方正，采光很好。
"就这套了。"张俊豪握着陈心怡的手。
"嗯，我们终于要有家了。"
售楼小姐很热情，给他们介绍了贷款政策和装修套餐。按照他们的计划，付80万首付，剩下70万贷款，20年还清，月供大概3500元。
"我们回去考虑考虑。"陈心怡说。
"好的，有什么问题随时联系我。"
从售楼部出来，两人都很兴奋。虽然还没有正式定下来，但心里已经把这里当成未来的家了。
他们在附近逛了逛，看看周边的配套设施。超市、学校、医院都很齐全，生活会很方便。
正在路上走着，陈心怡的手机响了。是小姑子张诗雅。
"嫂子，你在哪呢？"
"在外面看房子。怎么了？"
"我在你们家门口呢，你们快回来吧。我有急事找你们。"
陈心怡皱了皱眉。张诗雅平时很少主动找他们，今天这是怎么了？而且听声音好像在哭。
"我们马上回去。"
03
回到家，张诗雅坐在沙发上，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她手里拿着一包纸巾，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诗雅，怎么了？"陈心怡关心地问。
张诗雅看了看陈心怡，又看了看张俊豪，"嫂子，我跟你说个事。"
"什么事？你慢慢说。"
"我谈恋爱了，男朋友家里条件不错。但是..."张诗雅停了一下，眼泪又掉下来了，"他们家要70万陪嫁。"
陈心怡心里咯噔一下。70万，这个数字让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刚才张母的反常表现，现在看来可能不是偶然的。
"70万？这也太多了吧？"张俊豪皱眉。
"他们家在市中心有三套房，开公司的。人家不缺钱，就是想要个态度。"张诗雅抽泣着说，"我真的很喜欢他，不想因为陪嫁的事分手。"
"那你们家..."陈心怡试探着问。
"我妈说了，家里没这么多钱。她让我来找你们商量商量。"
陈心怡的心沉到了谷底。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今天张母会突然来访了。原来早就打听到拆迁的消息，是来探虚实的。
"诗雅，你的意思是？"
"嫂子，我知道你们家拆迁分了钱。我妈说，反正你们已经结婚了，我还没嫁人呢。能不能..."
张诗雅没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她希望陈心怡和张俊豪拿钱帮她出陪嫁。
客厅里安静了下来。陈心怡看向张俊豪，希望他能说句话。
张俊豪沉默了一会儿，"诗雅，这个事太突然了。我们需要考虑考虑。"
"哥，你们考虑多久？人家给我的时间不多了。他说如果这个月内拿不出陪嫁，就分手。"
"这个男的这样说话？"陈心怡觉得有些不对，"如果他真的爱你，怎么会用分手威胁你？"
"嫂子，你不了解。他们家条件好，要求高一些也正常。"张诗雅为男朋友辩护。
"要求高是一回事，但用分手威胁就不对了。"
"嫂子，你就说帮不帮我吧。"张诗雅有些不耐烦了。
陈心怡被她的态度吓了一跳。刚才还楚楚可怜的张诗雅，突然变得这么直接。
"诗雅，你先回去吧。我们商量商量再说。"张俊豪打圆场。
"哥，我就想要个准话。你们到底帮不帮？"
"诗雅，70万不是小数目。我们确实需要时间考虑。"
张诗雅站起来，"那你们快点考虑。我等不了太久。"
她走到门口又回头说了一句，"哥，嫂子，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就应该互相帮助。"
张诗雅走后，陈心怡和张俊豪面面相觑。
"俊豪，你怎么想？"
张俊豪叹了口气，"这事挺难办的。诗雅是我妹妹，但是70万确实太多了。"
"我们好不容易才能买房子。"
"我知道。但是诗雅那边..."
陈心怡看着张俊豪犹豫的样子，心里有些失望。她知道张俊豪夹在中间很难做，但她希望他能坚定一些。
"俊豪，你觉得我们应该帮她吗？"
"帮是应该帮的。但是70万..."
"你的意思是帮，但不帮这么多？"
"我觉得可以这样。比如我们拿30万帮她，留50万自己用。"
陈心怡摇摇头，"俊豪，你不了解诗雅的性格。她要的就是70万，一分都不能少。"
"那怎么办？"
"我不知道。"
那天晚上，两人都没睡好。陈心怡躺在床上想了很久，她觉得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70万是她父母给她的拆迁款，不是她欠张诗雅的债。
而且张诗雅的男朋友听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人。真正爱一个人，怎么会用分手威胁她拿陪嫁？
第二天一早，陈心怡去上班的路上还在想这件事。她决定无论如何都不能答应张诗雅的要求。
但是她也担心张俊豪的态度。如果他坚持要帮妹妹，两人之间就会产生分歧。
中午休息的时候，张母突然来到超市找她。
"心怡，我想跟你聊聊。"
陈心怡看了看周围的同事，"妈，这里不方便。要不晚上回家说？"
"就几句话。我们到外面说。"
两人走到超市外面的空地上。
"心怡，诗雅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妈，这事太突然了。而且70万不是小数目。"
"我知道不少。但是诗雅是个好姑娘，不能因为钱耽误了她的终身大事。"
陈心怡心里有些不舒服。什么叫不能因为钱耽误终身大事？这钱是她娘家的拆迁款，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妈，我和俊豪正准备买房子呢。"
"买房子以后再说嘛。诗雅的事等不了。她男朋友催得紧，这个月内必须有个答复。"
张母的态度让陈心怡很不舒服。她觉得婆婆把这件事说得理所当然，好像她们给钱是应该的。
"妈，我需要和俊豪商量。"
"有什么好商量的？你们已经结婚了，还怕没地方住？诗雅要是嫁不出去，你们也不好过。"
这话说得有些重了。陈心怡脸色变了，"妈，话不能这么说。"
"怎么不能这么说？一家人就要互相帮助。你现在有钱了，帮帮妹妹怎么了？"
"妈，这钱是我爸妈给我们买房子用的。"
"买房子什么时候都能买。诗雅结婚就这一次。"
陈心怡觉得跟张母讲不通道理。在她看来，张诗雅的事永远是最重要的。
"妈，这事我会和俊豪商量的。"
"那你们快点商量。诗雅等不了太久。"
张母走后，陈心怡一下午都心不在焉。她终于明白了张家人的逻辑：张诗雅的事就是天大的事，其他人都要为她让路。
晚上回到家，陈心怡把和张母的对话告诉了张俊豪。
"我妈今天找你了？"张俊豪有些意外。
"嗯。她的意思很明确，就是要我们拿70万给诗雅。"
张俊豪坐在沙发上，没有说话。
"俊豪，你怎么想？"
"心怡，诗雅是我妹妹。从小我们关系就很好。"
陈心怡听出了张俊豪话里的倾向，心情更沉重了。
"但是这钱是你爸妈给我们的。而且我们也需要买房子。"
"我知道。但是诗雅那边确实困难。"
"她困难，我们就不困难了？我们结婚三年了，一直租房子住。"
"心怡，你别这样说。"
"我怎么说了？这本来就是事实。"
04
两人开始争执。这是他们结婚以来第一次因为钱的问题吵架。
"俊豪，我问你，诗雅重要还是我重要？"
"你们都重要。"
"什么叫都重要？现在就是要你选择。"
"心怡，你别逼我。"
"我逼你？是你妈和你妹妹在逼我们！"
争执了一会儿，两人都累了。张俊豪先开口，"要不这样，我们拿30万给诗雅，留50万自己用。"
陈心怡看着张俊豪，"30万不够。她要的是70万。"
"那我们再想想办法。比如借一些。"
"借钱？俊豪，你疯了吗？我们凭什么借钱给她结婚？"
"心怡，诗雅真的很喜欢那个男的。"
"她喜欢是她的事。凭什么要我们掏钱？"
张俊豪不说话了。他也知道陈心怡说得有道理，但又不忍心看妹妹失望。
那一晚，两人都没睡好。陈心怡背对着张俊豪躺着，心里很委屈。她觉得自己在张家人眼里，就是一个提款机。
过了几天，事情出现了新的变化。张诗雅带着她的男朋友来了。
那是一个看起来二十七八岁的男人，穿着西装，头发梳得油光发亮。一看就是那种自以为是的人。
"哥，嫂子，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赵文斌。"
"你们好。"赵文斌很客气地打招呼，但眼神里有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大家坐下后，赵文斌开始介绍自己的家庭情况。
"我家在市中心有三套房子，我爸开公司的，年收入几百万。"
他说得很随意，但明显是在炫耀。
"那挺好的。"张俊豪敷衍地说。
"是的。我们家条件不错。所以对陪嫁要求高一些，也是正常的。"
陈心怡听了这话很不舒服。什么叫条件不错就可以要求高一些？这是什么逻辑？
"赵先生，70万陪嫁是不是太多了？"陈心怡直接问。
"不多啊。我们家的朋友结婚，陪嫁都是这个数。"赵文斌理所当然地说，"而且我们也不是要了不还。以后诗雅嫁过来，这钱还是她的。"
"那为什么一定要先拿出来？"
"这是态度问题。如果连陪嫁都拿不出来，说明女方家不够重视这门亲事。"
陈心怡被他的逻辑气笑了。什么叫态度问题？拿钱就是重视，不拿钱就是不重视？
"那如果我们拿不出70万呢？"
赵文斌脸色变了，"拿不出来？那就没办法了。我们家不能娶一个连陪嫁都拿不出的媳妇。"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冷漠，完全没有考虑张诗雅的感受。
张诗雅在一边急得要哭，"文斌，你别这样说。我嫂子他们会想办法的。"
"想办法？"赵文斌看了看客厅，"我听说你们家拆迁分了钱。怎么还会拿不出70万？"
陈心怡终于明白了。赵文斌早就知道拆迁的事，所以才敢要这么多陪嫁。在他看来，张家有钱，就应该拿出来。
"我们的钱有别的用途。"陈心怡冷冷地说。
"别的用途？什么用途比诗雅结婚更重要？"
"我们要买房子。"
"买房子？"赵文斌笑了，"你们买房子干什么？租房子不是挺好的吗？"
他的话和张母如出一辙，都觉得租房子就够了，不需要买房子。
陈心怡彻底受不了了，"赵先生，我们买不买房子不关你的事。"
"当然关我的事。如果你们把钱用来买房子，诗雅的陪嫁怎么办？"
"那是你们的事。"
赵文斌脸色彻底变了，"好，我明白了。看来你们是不想让诗雅嫁给我。"
他站起来就要走，张诗雅赶紧拉住他。
"文斌，你别走。我们再商量商量。"
"商量什么？你们家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
赵文斌挣脱张诗雅的手，径直走了。
张诗雅哭着追了出去，客厅里只剩下陈心怡和张俊豪。
"俊豪，你看到了吧？这就是诗雅喜欢的男人。"
张俊豪点点头，"这个人确实有问题。"
"何止是有问题？简直就是个势利眼。"
"但是诗雅真的很喜欢他。"
陈心怡看着张俊豪，"俊豪，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张俊豪犹豫了。
05
第2天， 张母气势汹汹地来了。她一进门就开始发火。
"心怡，俊豪，你们昨天怎么搞的？把文斌气走了。"
"妈，是他自己要走的。"陈心怡解释。
"他为什么要走？还不是因为你们不愿意出陪嫁。"
"妈，70万真的太多了。"
"太多？人家要多少就给多少。这是规矩。"
陈心怡觉得跟张母讲不通道理。
"妈，我们真的拿不出来。"
"拿不出来？"张母冷笑，"心怡，我看你就是不想帮诗雅。"
"妈，您别这样说。"
"我怎么了？我说错了吗？"张母拍着桌子，"诗雅从小没妈，是我一手带大的。现在她要结婚了，你们连这点忙都不帮。"
陈心怡被张母的话气到了，"什么叫这点忙？70万是小数目吗？"
"对你们来说就是小数目。你们有80万。"
"这80万是我爸妈给的。"
"给了你们就是你们的。既然是你们的，为什么不能帮诗雅？"
张母的逻辑让陈心怡崩溃。她觉得自己在跟一堵墙说话。
争执了很久，张母终于失去了耐心。她站起来，指着陈心怡和张俊豪。
"好，我今天把话说明白。诗雅的陪嫁，你们必须出。不然这个家就散了。"
"妈，您这是威胁吗？"张俊豪皱眉。
"威胁？这是事实。诗雅要是因为陪嫁嫁不出去，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妈，您别这样说。"
"我怎么了？俊豪，我问你，诗雅重要还是心怡重要？"
张俊豪愣住了。他没想到母亲会这样逼他选择。
"妈，她们都重要。"
"什么叫都重要？现在就是要你选择。如果心怡不帮诗雅，你们就离婚。"
"明天之前把钱给诗雅，不然你们就离婚！"
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陈心怡感觉血液在倒流。她绝望地看向张俊豪，心里祈祷着他能站在自己这边。
张俊豪沉默了很久，脸色阴沉得可怕。最后，他缓缓抬起头，看着在场的所有人，冷冷地说："离就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