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苏墨，公司现在出大事了，只有你能救我们！"江总的声音在电话里颤抖着。
"不好意思江总，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苏墨的回答让电话那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两周前，这个男人还在被逼着主动离职。
两周后，同一家公司的老板却在向他跪求救命...
01
苏墨坐在工位上，手指在键盘上敲击着。屏幕上滚动着密密麻麻的代码，那些别人看来像天书一样的字符，在他眼里却清晰得像自己的名字。
"又在搞你那些破代码？"陈部长走过来，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屑。
苏墨抬起头，看了陈部长一眼，没说话。继续低头工作。
这已经是陈部长第三次这样说了。自从两个月前陈部长空降到技术部当部长后，这种话就没断过。
"我说苏墨，你看看人家张晓峰，多会来事。你再看看你自己，整天就知道埋头写代码，这样下去不行啊。"陈部长拉了把椅子坐下。
苏墨停下手中的活，看着陈部长。"陈部长，有什么指示吗？"
"指示倒没有，就是想和你聊聊。"陈部长摆摆手，"你在公司三年了吧？"
"三年两个月。"
"那你觉得自己在公司的发展怎么样？"
苏墨沉默了一会儿。"还行吧。"
"还行？"陈部长笑了，"苏墨啊，你这样想就不对了。现在技术更新换代这么快，你不能总是守着那些老技术不放。"
苏墨知道陈部长要说什么。这套说辞他已经听过好几遍了。
"陈部长，我负责的系统运行得很稳定。"
"稳定是稳定，但是稳定不代表先进啊。"陈部长摇摇头，"你看现在大家都在用云原生，微服务架构，你还在那里搞单体应用。这样下去，迟早要被淘汰的。"
苏墨没接话。他知道和陈部长争论这些没有意义。
陈部长见苏墨不说话，站起身。"你好好想想我的话。公司不会养闲人的。"
说完，陈部长走了。
苏墨看着陈部长的背影，继续敲代码。
其实苏墨心里很清楚，陈部长针对他不是因为技术问题。是因为苏墨不是陈部长的人。
陈部长来公司后，第一件事就是拉拢技术部的人。请客吃饭，私下聊天，很快就建立了自己的小圈子。
但是苏墨不吃这一套。他觉得在公司就应该专心工作，不喜欢那些弯弯绕绕的人际关系。
这就让陈部长很不爽了。
"苏墨，走，一起吃饭去。"张晓峰走过来拍拍苏墨的肩膀。
苏墨保存了代码，关上电脑。"走吧。"
两人来到公司楼下的小餐厅。
"陈部长又找你麻烦了？"张晓峰问。
"还好，就是说了些话。"苏墨夹了口菜。
"我看他就是看你不顺眼。"张晓峰压低声音，"你知道吗，他最近在江总面前说过你好几次了。"
苏墨抬起头。"说什么？"
"说你不够积极，技术思维保守，不适合公司的发展方向。"
苏墨放下筷子。"他说的也不算错。我确实不够积极。"
"什么叫不够积极？你负责的那套系统，三年来从来没出过大问题。公司的核心业务都靠那套系统在跑，这还不够积极？"张晓峰有些激动。
"但是我确实不会表现自己。"苏墨苦笑。
"表现自己有什么用？关键是要有真本事。"
苏墨摇摇头。"在公司里，光有本事还不够。"
这话说得张晓峰也沉默了。
两人默默吃完饭，回到公司。
下午的时候，苏墨接到一个紧急任务。客户那边的数据同步出了问题，需要马上修复。
苏墨查看了日志，很快找到了问题所在。是数据库连接池的配置有问题。他用了不到一个小时就修复了。
客户那边很满意，还专门发邮件感谢。
但是陈部长看到这封邮件后，却说："这种小问题，任何一个程序员都能解决。没什么值得夸耀的。"
苏墨听了，心里凉了半截。
02
第二天，公司开周会。
陈部长在会上总结了技术部这周的工作。他重点表扬了几个程序员，说他们在新项目上表现突出，很有创新精神。
苏墨的名字没有被提到。
会后，江总把陈部长叫到办公室。
"技术部的情况怎么样？"江总问。
"总体还不错，大部分同事都很积极。"陈部长坐下。
"苏墨呢？我记得他在公司时间不短了。"
陈部长皱了皱眉。"苏墨的话，技术是有一定基础的，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他的思维比较保守，不太愿意接受新技术。而且性格比较内向，团队协作能力不强。"
江总点点头。"那你觉得他适合继续在技术部工作吗？"
"坦率地说，我觉得有些勉强。"陈部长摇摇头，"现在技术发展这么快，如果跟不上节奏，对整个团队都会有影响。"
"那你的建议是？"
"我觉得可以考虑让他转岗，或者..."陈部长停顿了一下，"让他自己考虑一下未来的发展方向。"
江总明白了陈部长的意思。"好，我知道了。这件事你看着办吧。"
陈部长回到技术部，心情很好。他已经为苏墨设计好了离开的路线。
第二天上午，陈部长找到苏墨。
"苏墨，来我办公室一下。"
苏墨跟着陈部长进了办公室。
"坐吧。"陈部长指了指椅子，"我想和你聊聊你的职业规划。"
苏墨坐下，没说话。
"苏墨，你觉得自己在公司这三年，有什么收获？"
"学到了很多东西，也积累了一些经验。"
"那你觉得自己还有什么不足？"
苏墨想了想。"可能在团队协作方面还需要改进。"
"对，这正是我想说的。"陈部长点点头，"你看，现在的技术发展趋势是什么？是云原生，是微服务，是敏捷开发。这些都需要团队紧密配合。"
苏墨听着，知道陈部长要开始他的表演了。
"但是你呢？"陈部长继续说，"你总是喜欢一个人埋头写代码，不愿意和别人交流。这在以前可能问题不大，但是现在不行了。"
"陈部长，我可以改进的。"
"改进当然是好事，但是..."陈部长摇摇头，"苏墨，我说句实话，你的性格决定了你不太适合现在的工作环境。"
苏墨的手握紧了。
"我不是在批评你，我是在为你考虑。"陈部长的语气变得温和，"你想想，与其在这里勉强自己，不如去找一个更适合你的环境。"
"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也许你应该考虑换个工作。"陈部长直接说了出来，"现在市场上对技术人员的需求很大，以你的技术水平，找个好工作不难。"
苏墨沉默了很久。
"我需要时间考虑。"
"当然，这么重要的事情，确实需要慎重考虑。"陈部长笑了，"不过苏墨，我建议你不要考虑太久。有些机会错过了就没有了。"
苏墨明白陈部长的意思。如果他不主动离职，很可能会被迫离职。
当天晚上，苏墨和张晓峰在一家小酒馆喝酒。
"陈部长真的这么说？"张晓峰听完苏墨的话，气得拍桌子。
"嗯。"苏墨喝了口酒。
"这不是欺负人吗？你在公司干得好好的，凭什么要你走？"
"也许他说得对，我确实不适合现在的工作环境。"
"胡说八道！"张晓峰急了，"苏墨，你不能这样想。你的技术在公司是最好的，那套核心系统除了你，谁都搞不明白。"
"但是技术好不代表就能在公司混得好。"
"那你打算怎么办？"
苏墨又喝了口酒。"我在想，也许真的应该走了。"
"你疯了？"张晓峰瞪着苏墨，"你要是走了，正好中了陈部长的计。"
"可是不走又能怎么样？天天被他找茬？"
张晓峰无话可说。他知道苏墨说得对。
两人喝到很晚才回家。
第二天，苏墨来到公司，发现陈部长正在和几个程序员开会。
"苏墨来了，正好。"陈部长看到苏墨，"我们在讨论新项目的技术方案，你也来听听。"
苏墨坐下，听陈部长介绍新项目。
"这个项目我们要采用微服务架构，前端用React，后端用SpringBoot，数据库用MySQL集群。"陈部长在白板上画着架构图。
"陈部长，这个方案有个问题。"苏墨举手。
"什么问题？"
"数据一致性的问题。微服务架构下，分布式事务很难处理。"
"这个问题可以用消息队列解决。"一个程序员说。
"消息队列只能保证最终一致性，不能保证强一致性。"苏墨摇摇头。
"那你的建议是什么？"陈部长问。
"我建议还是用单体架构，在必要的地方做服务拆分。"
会议室里安静了几秒钟。
"苏墨，你这种想法太保守了。"陈部长摇摇头，"现在谁还用单体架构？"
"保守不代表错误。"苏墨坚持自己的观点。
"但是保守代表落后。"陈部长的语气变冷了，"苏墨，我希望你能跟上时代的步伐。"
会议结束后，苏墨回到工位上，心情很沉重。
他知道，在陈部长眼里，他已经是一个落后的代表了。
下午的时候，苏墨接到江总秘书的电话，说江总要见他。
苏墨来到江总办公室。
"苏墨，坐吧。"江总放下手中的文件。
"江总。"
"我听陈部长说，你最近在考虑职业发展的问题？"
苏墨点点头。"是的。"
"那你有什么想法？"
苏墨犹豫了一下。"我觉得可能需要换个环境。"
"为什么？是对公司有什么不满吗？"
"不是，只是觉得自己可能不太适合现在的工作。"
江总看着苏墨，没说话。过了一会儿，他开口了。
"苏墨，你在公司三年了，工作一直很稳定。如果你真的决定要走，我不会阻拦你。但是我希望你能慎重考虑。"
"我会的。"
"那好，你再考虑考虑。如果最后决定要走，我会给你一个体面的离职。"
苏墨从江总办公室出来，知道大局已定。江总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话里的意思很清楚：公司同意他离职。
03
当天晚上，苏墨又和张晓峰见面了。
"江总也这么说？"张晓峰不敢相信。
"嗯。"苏墨点点头。
"看来陈部长在江总面前说了不少你的坏话。"
"也可能江总觉得我确实不适合继续待在公司。"
"苏墨，你不能这样想。"张晓峰急了，"你要是走了，以后有问题谁来解决？"
"公司又不是只有我一个程序员。"
"但是那套核心系统，除了你谁都搞不懂啊。"
苏墨摆摆手。"系统有文档，慢慢研究总能搞明白的。"
张晓峰还想说什么，但是看到苏墨的表情，知道他已经下了决心。
一周后，苏墨正式提交了离职申请。
陈部长看到申请书，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苏墨，你做了一个明智的选择。"陈部长拍拍苏墨的肩膀，"以你的技术水平，在外面肯定能找到更好的工作。"
"谢谢陈部长的关心。"苏墨的语气很平静。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按照公司规定，提前一个月通知。"
"一个月？"陈部长皱了皱眉，"苏墨，要不你提前一点走吧。反正你负责的那些工作，其他同事也能接手。"
苏墨看着陈部长。"那我需要把工作交接清楚。"
"当然，交接工作是必要的。"陈部长点点头，"不过不用太详细，大概说一下就行了。"
苏墨知道陈部长是想让他快点走，免得夜长梦多。
两周后，苏墨完成了工作交接。他把系统的运维文档整理好，交给了负责接手的程序员小林。
"苏墨哥，这套系统这么复杂，我真的能维护好吗？"小林看着厚厚的文档，有些担心。
"没问题的，文档都写得很详细。"苏墨安慰他，"有问题可以随时问我。"
"那太好了。"
最后一天上班，同事们为苏墨送别。
陈部长也来了，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苏墨在公司工作了三年多，为公司做出了贡献。现在他要去更大的平台发展，我们祝福他。"
苏墨听着这些官话，没有任何表情。
"苏墨，有什么话要和大家说吗？"陈部长问。
苏墨看了看在场的同事，最后把目光停在张晓峰身上。
"谢谢大家三年来的照顾。"苏墨说得很简单。
"那我们就祝苏墨前程似锦！"陈部长举起茶杯。
大家一起举杯，为苏墨送别。
苏墨收拾好东西，离开了公司。
走出大楼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心里想，也许再也不会回来了。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仅仅两周后，他就接到了江总的电话。
苏墨离职后，开始投简历找工作。他的技术能力不错，很快就有几家公司邀请他去面试。
这天他正在家里准备面试，手机突然响了。
"苏墨吗？我是张晓峰。"
"晓峰，怎么了？"
"公司出大事了！"张晓峰的声音很急，"系统崩了，而且修不好！"
苏墨愣了一下。"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晚上开始的。小林他们折腾了一整夜，还是没搞定。"
"严重吗？"
"很严重！所有的客户业务都停了，损失每分钟都在增加。陈部长都快急疯了。"
苏墨沉默了一会儿。"具体是什么问题？"
"不太清楚，好像是数据库出了问题。小林说按照你留下的文档操作，但是还是不行。"
"那现在怎么办？"
"陈部长带着整个技术部在加班，但是没人能解决。江总也亲自过来了。"
苏墨听着张晓峰的描述，大概能猜到是什么问题。那套系统他维护了三年，确实有些地方比较复杂。
"苏墨，我觉得他们很快就会来找你的。"张晓峰说。
"找我？"
"除了你，谁还能修好那套系统？"
苏墨没说话。他确实是最了解那套系统的人。
挂了电话，苏墨继续准备面试。但是心里总是想着公司的事情。
下午的时候，苏墨去一家互联网公司面试。面试官对他的技术能力很满意，当场就表示愿意录用他。
"苏墨先生，我们公司的薪资待遇应该比你之前的公司好一些。你什么时候能来上班？"
"我考虑一下，明天给回复可以吗？"
"当然可以。"
苏墨离开面试公司，心情不错。看起来找新工作并不难。
晚上，张晓峰又来电话了。
"苏墨，系统还是没修好。公司现在乱成一团了。"
"陈部长怎么说？"
"他什么都不敢说了。江总在会议室里发了很大的火，说如果明天还修不好，就要追究相关人员的责任。"
苏墨能想象得到现在公司里的紧张气氛。
"客户那边呢？"
"已经有几个大客户打电话投诉了，说要考虑解除合作关系。"
这个后果确实很严重。苏墨负责的那套系统，处理着公司大部分的核心业务。系统一天不恢复，损失就会越来越大。
"晓峰，我问你个问题。"苏墨忽然开口。
"什么问题？"
"如果我现在回去修系统，陈部长会怎么想？"
"我觉得他现在顾不上面子了。公司都要出大事了，他哪里还有心思考虑其他的。"
苏墨点点头。张晓峰说得对，在这种情况下，陈部长应该只想着赶紧解决问题。
04
第二天上午，苏墨正在考虑是否接受昨天那家公司的offer，手机铃声响了。
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
"你好，苏墨吗？"
"是的，请问您是？"
"我是江总。"
苏墨愣了一下。江总怎么会给他打电话？
"江总好。"
"苏墨，我直说了。公司的系统出了大问题，现在只有你能解决。希望你能回来帮个忙。"
江总的语气很诚恳，完全没有了之前的那种老板架子。
"江总，具体是什么情况？"
"系统数据库崩了，技术部的人搞了两天都没修好。客户已经开始投诉了，再这样下去公司就完了。"
苏墨能听出江总声音里的焦急。
"那陈部长呢？"
"陈部长..."江总停顿了一下，"陈部长也没办法。苏墨，我知道之前公司对你不够好，但是现在真的需要你帮忙。"
苏墨听完情况后，平静地说了一句话："不好意思江总，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