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宁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第一章
热水顺着脸颊流下，浴室里弥漫着蒸汽。我关掉水龙头，伸手抹去镜子上的水汽，看着镜中那张略显疲惫的脸。三十五岁的年纪，眼角已经爬上了细纹。今天是周五，一周的工作终于结束，我计划着周末好好休息一下。
就在我用毛巾擦头发时，手机响了。屏幕上显示着“新城物业”四个字。
“您好，是1802室的业主林先生吗？”电话那头是一个年轻女性的声音，语气急促。
“是我，有什么事？”我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客厅沙发上坐下。
“我是物业的小张。很抱歉通知您，您家阳台有花盆掉落，砸中了楼下停放的车辆，造成严重损坏。车主正在物业办公室，要求赔偿十五万元。请您尽快下来处理一下。”
我愣住了，手里的毛巾掉在地上。“花盆？不可能，我家阳台从来不放花盆。你们是不是看错房号了？”
“1802室，没错啊。车主亲眼看到花盆是从您家阳台掉下来的。现在车辆天窗完全破碎，车顶也凹陷了。事情比较严重，您还是下来一趟吧。”小张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我感到一阵烦躁。“我再说一次，我家阳台根本没有花盆。我刚刚回家，现在头发还是湿的。你们肯定搞错了。”
“林先生，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车主情绪很激动，如果你们不能协商解决，他准备报警处理。”
“那就让他报警吧。”我没好气地说，“我再说最后一次，我家没有花盆，也不可能掉下去砸车。你们查清楚再来找我。”
挂断电话后，我烦躁地在客厅踱步。这物业也太不专业了，连个房号都能搞错。我走到阳台，再次确认——除了晾着的几件衣服，阳台栏杆上空空如也，连一盆绿植都没有。
我和妻子小雅一直不喜欢养花草，一方面是因为工作忙没时间照料，另一方面是我们住在十八楼，总担心高空坠物的风险。这个习惯从我们搬进这个小区三年来从未改变。
手机又响了，这次是妻子打来的。“老公，物业给我打电话，说我们家花盆砸了别人的车，要赔十五万！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叹了口气。“他们也打给你了？莫名其妙，我说了我们家没花盆，他们就是不信。”
“可物业很肯定地说就是从我们家阳台掉下去的。车主还拍了照片，确实有个碎掉的花盆和一堆土散在车顶和旁边地上。”
“绝对不可能！”我提高了声音，“我刚刚还站在阳台上，什么都没有。他们肯定是看错楼层或者看错单元了。”
小雅沉默了一会。“老公，要不你下去看看吧。万一是怎么回事呢？业主群里说被砸的是辆新买的奔驰，车主很生气。物业说如果我们不处理，他们就要报警了。”
我揉着太阳穴，感到一阵头痛。“好吧，我下去看看。但你记得，我们家阳台上真的什么都没有。”
挂断电话后，我套上一件T恤和短裤，穿上拖鞋，拿起手机和钥匙就出了门。电梯从一楼缓缓上升，数字一点点跳动。我靠在电梯墙上，感受着冰冷的金属触感。
我们住在十八楼，这栋楼每层有四户人家。也许物业看错了房号，可能是隔壁1801，或者是楼下的1702。但无论如何，这种无端指控让我感到愤怒。
电梯门打开，我走向物业办公室。一进门，就看见一个身材微胖、戴着金链子的中年男子正对着物业工作人员大声嚷嚷。
“我不管是谁家的花盆，反正就是从这栋楼掉下去的！今天不给我个说法，我就报警告你们全体业主！”
物业经理小李看到我，如释重负地迎上来。“林先生，您来了。这位是王先生，他的车被您家阳台掉落的花盆砸中了。”
王先生转过身，瞪着我。“原来是你家的花盆！看看我的车被砸成什么样了！”他把手机屏幕几乎贴到我脸上，照片上一辆黑色奔驰的天窗完全破碎，车顶有明显的凹陷，周围散落着陶瓷碎片和泥土。
我推开他的手。“王先生，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我家阳台根本没有花盆。你们肯定搞错了。”
“搞错了？”王先生冷笑一声，“我亲眼看着花盆从十八楼掉下来的！我正准备开车门，就听到一声巨响，然后看到花盆的碎片从你家阳台方向飞出来。”
“从十八楼掉下来的东西，你能确定是哪一家吗？”我反问。
“当然能！我站着的位置正对着你家阳台！不是你家还能是谁家？”
物业小李插话道：“林先生，我们查看了小区监控，虽然画面不太清晰，但确实有物体从大约十八楼的高度坠落。根据王先生指认的方向和角度，应该就是您家的位置。”
我感到血压升高。“我说了，我家没有花盆！你们不信的话，现在就可以跟我上去看。”
王先生双手抱胸。“看就看！要是真是你家的花盆，十五万，一分不能少！”
“要不是我家的呢？”我盯着他。
“要不是你家的，我向你道歉。”王先生语气稍缓，但仍然强硬。
“好吧，那我们就上去看看。”我转身走向电梯，王先生和物业小李紧跟在后。
电梯里气氛凝重。我能感觉到王先生审视的目光，仿佛已经认定我就是责任人。物业小李低头看着手机，避免与我对视。
电梯到达十八楼，我掏出钥匙打开1802的房门。“请进吧，阳台在那边。”我指着客厅外的阳台。
王先生大步流星地走向阳台，我和小李跟在后面。阳台上，晾衣架上挂着几件衬衫和裤子，栏杆边空空如也，连个花盆的影子都没有。
“这不可能！”王先生难以置信地扫视着阳台的每个角落，“我明明看到是从这里掉下去的！”
“我说过，我家没有花盆。”我靠在门框上，心里松了口气。
小李皱着眉头走到阳台栏杆边，仔细查看。突然，他指着栏杆外侧的一处。“你们看这里。”
我和王先生凑过去。在阳台栏杆的外沿，有一条大约五厘米宽的边缘，上面有几道新鲜的划痕，还有一些微小的土壤颗粒粘在上面。
“这能说明什么？”我问。
小李深吸一口气。“这些痕迹很新，而且看起来像是某种方形物体的刮痕。林先生，您最近有没有在栏杆上放过什么东西？”
“没有！我从来不会在栏杆上放任何东西，太危险了。”
王先生像是抓住了把柄。“看看！这些土壤和刮痕就是证据！你肯定是在花盆掉下去后，把其他花盆都藏起来了！”
我感到一阵头晕。“你胡说什么？我为什么要藏花盆？我家根本就没有花盆！”
“也许是你家其他人放的？你妻子？或者孩子？”小李试探性地问。
“我们没孩子，我妻子和我一样，从来不在阳台放东西。而且她今天加班，现在还在公司。”
现场陷入僵局。王先生坚持花盆是从我家阳台掉落的，而我坚决否认。那些栏杆上的刮痕和土壤颗粒，成了无法解释的谜团。
第二章
“报警吧。”王先生打破沉默，掏出手机，“让警察来调查清楚。”
我没有阻止他。事实上，我也希望警察能来还我清白。这种无端指控让我感到窒息。
小李显得有些紧张。“王先生，要不我们再调查一下？可能是其他楼层的花盆...”
“不！我亲眼所见，就是这一户！”王先生已经拨通了电话，“喂，110吗？我要报案...”
二十分钟后，两名警察来到现场。年纪稍长的警察姓刘，年轻些的姓张。刘警官仔细听取了各方陈述，检查了阳台栏杆上的痕迹，然后下楼查看了车辆损坏情况。
返回1802室后，刘警官的表情严肃。“林先生，根据现场痕迹和受害人的证词，目前确实不能排除花盆是从你家阳台掉落的可能性。”
“可是警官，我家真的没有花盆！我和我妻子都不养花，你可以进屋检查，看看哪里有什么花盆！”
刘警官点点头。“我们会全面调查的。首先，我需要查看你家里是否真的有花盆之类的物品。”
我带着警察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两居室的公寓不大，十分钟就检查完毕。确实，整个家里没有一盆花，连一包土壤都没有。
王先生不甘心地说：“也许他们早就把花盆都处理掉了！那些痕迹就是证据！”
刘警官没有直接回应，而是问小李：“小区监控能拍到十八楼阳台吗？”
小李摇头。“监控主要覆盖公共区域和电梯，无法直接拍到住户阳台。但我们调取了事发时间段的监控，没有看到有人从林先生家阳台扔东西的画面。”
“看吧！”我赶紧说，“根本不是我家的花盆。”
刘警官思考了一会，突然问：“林先生，你家阳台栏杆上的那些痕迹和土壤，你怎么解释？”
我张了张嘴，却无言以对。那些痕迹确实无法解释。我们家的阳台每周打扫一次，上周还没有这些刮痕和土壤颗粒。
“我...我不知道。也许是大风从别处吹来的？”
“土壤颗粒是粘在栏杆上的，不像是风吹来的。”刘警官记录着什么，“这样吧，今天暂时到这里。王先生，你的车辆损失，建议先通过保险公司处理。我们会继续调查，如果有新证据再通知各方。”
王先生显然不满意这个结果，但在警察的劝说下，只好暂时离开。
众人散去后，我独自站在阳台上，盯着那些神秘的刮痕和土壤颗粒。如果花盆不是我的，那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会有证据指向我家？
小雅回家后，我向她讲述了整个事件。她立即冲到阳台检查那些痕迹，然后困惑地看着我。
“这太奇怪了。我上周五打扫阳台时，绝对没有这些痕迹。”
“你确定？”
“完全确定。我用抹布仔细擦过整个栏杆，内外都擦了。如果有这些痕迹，我肯定会注意到。”
我感到后背发凉。如果不是我们的花盆，那这些痕迹是怎么出现的？难道是有人故意放在我们家阳台上的？
这个想法让我不寒而栗。谁会做这种事？我们在小区里人缘不错，从没和邻居发生过矛盾。
第二天是周六，原本计划在家休息的我们，却一早被门铃声吵醒。门外站着王先生和一位穿着西装的中年男子。
“林先生，这位是保险公司的评估员。”王先生面无表情地说，“他来评估车辆损失，需要从您家阳台角度拍几张照片。”
我本想拒绝，但想到这样或许能尽快解决问题，便不情愿地同意了。
评估员在阳台测量角度拍照时，我注意到王先生的目光在阳台上四处扫视，像是在寻找更多证据。
“王先生，我真的同情你的遭遇，但花盆确实不是我们家的。”
王先生哼了一声。“警察还在调查，最后是谁的责任还不一定呢。”
评估员拍完照后，两人离开了。我关上门，感到一阵无力。小雅走过来握住我的手。
“老公，我相信事情会水落石出的。我们没有做过，就不需要担心。”
我勉强笑了笑，但内心的不安却越来越强烈。
周日下午，我决定自己去调查一下。我来到物业办公室，要求查看事发时的监控录像。小李犹豫了一下，还是让我查看了。
监控画面确实模糊，但能看出事发时间大约是下午三点十分。我看到王先生走向停车位，然后突然有什么从上方坠落，砸中车顶。王先生惊恐地后退几步，然后抬头看向上方。
“能放大他抬头看的那个片段吗？”我问。
小李放大画面，但由于角度限制，监控只能拍到王先生抬头的动作，无法确定他具体看的是哪一层。
“看，他抬头的方向可能是对着十八楼，但不能确定就是我家。”
小李点点头。“是的，这也是警方的疑问。但王先生坚持说就是1802。”
我继续观看监控，发现一个细节。“等等，倒退十秒。”
画面倒退，我看到在王先生到达前几分钟，有一个身影从单元门走出。由于背对摄像头，只能看出是个穿着连帽衫的人，身材中等，无法辨认面貌。
“这个人是谁？”我问。
小李摇头。“不清楚，帽衫遮住了头脸。但时间上看，他离开后几分钟就发生了花盆坠落事件。”
我陷入沉思。这个神秘人是否与花盆事件有关？
第三章
周一我请了半天假，专门处理花盆事件。警察通知我，他们已经完成了初步调查，需要我到派出所做详细笔录。
刘警官带我进入一间询问室，给我倒了一杯水。
“林先生，我们调查了你的背景，确认你和妻子都没有养花的爱好，家里也没有购买过花盆的记录。这些都对你们有利。”
我松了口气。“那么说，我可以排除嫌疑了？”
“不完全是这样。”刘警官打开文件夹，“我们请法证人员检查了你家阳台栏杆上的痕迹。土壤成分分析显示，那确实是花盆用的培养土。而刮痕与方形花盆底部完全吻合。”
我的心又沉了下去。“可是...”
“我们还发现了一个重要证据。”刘警官取出一张照片，“在栏杆外沿的下方，我们提取到一枚清晰的指纹。不是你的，也不是你妻子的。”
“那是谁的？”
“数据库里没有匹配记录。但这说明，最近确实有人接触过你家阳台栏杆的外侧。”
我背后冒出冷汗。“有人把花盆放在我家阳台栏杆上？”
“看起来是这样。而且是有意让花盆掉下去，或者至少是放任它掉下去。”
“谁会做这种事？为什么要陷害我？”
刘警官合上文件夹。“这就是我们需要调查的。林先生，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或者与谁有过矛盾？”
我仔细回想，摇了摇头。“没有啊。我和邻居关系都不错，工作上也没什么纠纷。”
“那么，关于王先生，你了解多少？”
“我只知道他是新搬来的业主，住在五号楼。之前从无交集。”
刘警官点点头。“我们调查了王先生的背景。他是一名二手车经销商，最近确实刚搬进这个小区。有趣的是，他的奔驰车保险即将到期，而且投保额度很高。”
我不明白刘警官的意思。“你是说...”
“只是常规调查，不要多想。”刘警官站起身，“你可以先回去，有进展我们会通知你。”
离开派出所，我感到事情比想象中复杂。不仅有无端的花盆坠落，现在还有神秘的指纹和可能的陷害。这一切让我头晕目眩。
回到家，我发现小雅正和一个陌生人在门口交谈。那人看到我，快步走过来。
“是林先生吗？我是都市新闻网的记者，想就花盆砸车事件采访您一下。”
我愣住了。“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记者笑了笑。“我们有我们的渠道。听说您否认花盆是您家的，但有多项证据指向您。您能谈谈对此事的看法吗？”
小雅赶紧拉开我。“对不起，我们不接受采访。”
关上门后，我生气地问：“他怎么知道我们住这里？”
小雅脸色苍白。“不只是他。今天已经有三个记者打电话来了。还有人在我们家门口放了这封信。”
她递给我一个信封。里面是一张打印的纸条：“高空坠物害人害己，请承担责任！”
我感到一阵窒息。事件已经在小区里传开，甚至引来了媒体。我们的平静生活被彻底打破了。
这时，我的手机响起，是公司主管打来的。“林经理，听说你涉及一起纠纷？有记者打电话到公司询问情况。这对公司形象很不好，希望你尽快处理妥当。”
我无力地解释着，但主管显然不满意。“公司给你放三天假，把这件事处理好再回来上班。”
电话挂断后，我瘫坐在沙发上。小雅握住我的手，发现它在微微发抖。
“我们必须自己调查。”我突然说，“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怎么调查？”
“首先，我要去找王先生谈谈。然后，我要查一下那个神秘人的身份。”
我再次来到物业办公室，要求查看小区所有摄像头的监控录像。小李这次很配合，可能是出于愧疚心理。
我们花了两个小时查看监控，终于发现那个穿连帽衫的人是从地下车库进入电梯的。但由于他始终低着头，无法看清面貌。
“他能进入地下车库，说明可能是业主或者访客。”小李说。
“访客需要登记吗？”
“如果是业主带的访客，不需要单独登记。但如果是外卖或快递，需要登记。”
我思考了一会。“事发当天，有哪些访客登记？”
小李查看记录。“下午两点到三点，有三位快递员和两位外卖员进入。都有详细登记。”
看来神秘人可能是由业主带入的。这条线索又断了。
我决定去找王先生。敲开五号楼1302的门，王先生看到我，显得有些惊讶。
“我们能谈谈吗？”我问。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让我进屋。
“王先生，我再次郑重声明，花盆不是我的。但我理解你的损失，愿意协助你找出真相。”
王先生的表情缓和了一些。“坐吧。”
我坐下后，直接问道：“你确定看到花盆是从1802阳台掉落的吗？有没有可能是从更高楼层，或者其他位置？”
王先生思考了一会。“我当时很震惊，但抬头看时，确实看到十八楼阳台有东西掉下来。至于是不是正好是你家...也可能是从楼上掉下的，但角度看起来就是你家。”
“你之前见过这个花盆吗？或者知道它可能是谁家的？”
王先生摇头。“我搬来才一个月，对邻居还不熟悉。”
我注意到客厅桌上放着一份保险合同，隐约看到“高额保险”几个字。想起刘警官的话，我心中升起疑问。
“王先生，听说你的车险即将到期？”
王先生的表情突然紧张起来。“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问问。”
他站起身，语气变冷。“林先生，如果没有别的事，请你离开。我会通过法律途径解决这个问题。”
我被赶出王先生家，但心中的疑团更大了。他的过度反应让我怀疑。
回到家，我打开电脑，开始在业主群里匿名询问是否有人认识王先生。很快，有几个业主回应，说王先生是两个月前买的二手房，平时独来独往，不太与邻居交流。
一位业主提到，王先生的车前几天刚刚做过全面保养，而且他经常把车停在不同位置。
这似乎不合常理。如果车位固定，为什么要经常换位置？
正当我思考时，小雅惊呼一声：“老公，来看这个！”
她指着手机屏幕。上面是一条本地新闻的推送：“奔驰车被花盆砸毁，车主曾多次保险索赔”。
第四章
我接过小雅的手机，仔细阅读那篇新闻报道。这是一篇关于保险诈骗的专题报道，在文章后半部分提到了王先生——化名为“王某”。
报道称，王某在过去五年内有三次高额保险索赔记录，分别是两次车祸和一次家中失窃。保险公司曾怀疑其索赔的真实性，但缺乏足够证据拒绝赔付。
我的心跳加速。如果这个“王某”就是我们的王先生，那么花盆事件可能不是意外，而是有预谋的保险诈骗。
但如果是这样，他为什么要选择我家作为“加害方”？为什么不是让花盆直接从楼上掉下，而要陷害特定的人？
小雅看着我：“我们要不要把这个信息告诉警察？”
我点点头，但另一个疑问浮现在脑海。如果王先生是故意制造事件，那么他是怎么把花盆放到我家阳台上的？十八楼的高度，他不可能从外面进入。
除非...他有我们家的钥匙？
这个想法让我不寒而栗。我立即检查了家门锁，没有撬锁的痕迹。我和小雅盘点了一下钥匙的去向。我们各有一把钥匙，没有配过备用钥匙。物业有一把备用钥匙，但需要正当理由才能使用。
“要不要换锁？”小雅担心地问。
“暂时不用。如果物业有内应，换锁也没用。”
第二天，我决定跟踪王先生。我知道这可能不合法，但 desperation 让我顾不了那么多。
早早守在五号楼附近，我看到王先生上午九点出门，开车离开小区。我打车跟上，发现他去了一家咖啡馆，与一个戴帽子的男子会面。
由于距离太远，我听不到他们的谈话，但看到王先生递给那个男子一个信封。男子点头后离开。
我拍下几张照片，虽然模糊，但足以作为证据。随后我跟随那名男子，发现他进入了一栋写字楼。
回家后，我把照片发给刘警官，并告诉他我的怀疑。刘警官表示会调查王先生的背景和保险记录。
等待警察调查的同时，我继续在小区内打听。一位经常在花园遛狗的老太太告诉我，事发当天下午，她看到一个人在我们单元附近晃悠。
“他戴着帽子，低着头，所以没看清脸。但感觉不是我们楼的业主。”老太太说。
“为什么？”
“他按门铃的方式很陌生，好像不确定哪家是哪家。最后有人开门，他才进去。”
这条信息证实了神秘人的存在。他可能是跟着其他业主进入单元门的。
三天后，刘警官打来电话，声音严肃：“林先生，你的怀疑有道理。王先生确实有多起高额保险索赔历史，而且我们发现他最近有重大经济问题。”
“那么花盆事件可能是他自导自演的？”
“有这种可能性。但我们还需要证据。特别是，需要证明他是如何把花盆放到你家阳台上的。”
我思考了一会，突然想起一件事。“警官，我家阳台正上方的1902室，是空置的！”
“空置？”
“是的，1902的业主出国了，房子空置了半年。有没有可能花盆是从那里掉下来的？”
刘警官兴奋起来：“有可能！我们马上申请搜查令。”
两天后，刘警官通知我到派出所。在询问室里，我看到了令人震惊的证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