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6年,解放军在云南原始森林深处,发现一群衣不蔽体,蓬头垢面的男男女女。经过调查发现人数不少,他们生活的环境十分落后,常年在幽暗的森林下生活,服装破烂不堪全靠野果捕猎生活,仿佛好像原始人。”
1956年,云南哀牢山深处,湿气浓重,雾气缭绕,解放军的队伍踩在松软的落叶上,鞋上沾满泥浆。
前一天,有村民报信,说在深山密林里偶尔能见到几个“野人”,身上披着树皮,见人就躲,没人当真,可军队还是决定去看看。
一队人横穿密林,行进了整整两个小时,突然前方传来窸窣声响,几个人影闪过。队伍停下,大家屏住呼吸。
走近一看,那是一群男女,最多的看着不过三十出头,最小的不过六七岁,他们的眼神像受惊的小兽,衣服几乎称不上衣服,有的干脆用芭蕉叶裹着身子。
头发乱成一团,脸上污渍斑驳,脚上全是老茧和划痕,他们紧紧挤在一起,警惕地盯着外人。
“这地方还有人住?”带队的李排长压低声音,心里有点发怵,队里有个云南本地的翻译,试着用拉祜话打招呼,但对方只是瑟缩着往后退。
“别怕,我们不是坏人。”李排长把随身带的盐递过去,动作很慢,一个瘦小的女人怯生生地伸手,接过盐,转身跑回人群,其他人闻到盐味,眼里突然有光。
队伍里有人咬着耳朵说:“这像是原始人啊,怎么全是兽皮树叶?”
队里带的粮食和布匹被小心地放在地上,那群人一开始不敢靠近,等军队后撤了几步,他们才小心翼翼地上前,一边盯着解放军,一边飞快地抓起粮食和布。
一个小男孩摸到布,立刻往身上一裹,还回头咧嘴笑了一下,那一刻,所有人都明白,这不是“野人”,是人,是我们的同胞。
队伍在林子里蹲守了几天,每天都带点儿吃的、用的放在固定的地方,慢慢地,原本神经紧绷的“原始人”开始愿意靠近,有人尝试用生硬的汉话和他们交流,发现他们说话带着浓重口音,词汇极少,很多意思只能靠手势和表情补充。
苦聪人,后来大家才知道,这是他们的名字,苦聪,意思是“躲避的人”,他们的先辈因为战乱、饥荒、压迫,世世代代搬进森林,靠采集野果、打猎、搭窝棚度日。
不敢走大路,只敢在夜里悄悄活动,换盐、换刀、换针都不敢见人,全靠把东西放在路口,等人拿走再回来取。
“你们都不冷吗?”有战士问,一个老头摸着身上的兽皮,咧嘴笑了一下,意思大概是习惯了,队里有人悄悄说:“这要不是亲眼看见,真以为是山洞里的野人,没想到都是活生生的人。”
几天后,工作队赶来,带着更多粮食、衣服、锅碗瓢盆,苦聪人看到锅碗,围着摸了半天,最后还是不敢动手,有个女人见大家都看着她,低头笑了笑,把锅抱起来贴在脸上,像是捡到了宝。
“你们想不想住房子?”工作队的干部尽量用最简单的话问,没人回答,大家只是低着头,眼神里有困惑,也有点警惕。
这些人太久没见过外面世界,见到火柴、铁锅时眼睛瞪得大大的,队里有人点火做饭,米饭的香气飘出来,孩子们围过来,伸长脖子闻,嘴里不停咂巴。
饭好了,有孩子直接用手抓,烫得直咧嘴,但还是舍不得放下,晚上,队员们坐在火堆旁,看着苦聪人把衣服披在身上,有的睡在地上,有的靠在一堆树叶上。
过了几天,队伍决定把他们带到山外,但苦聪人明显害怕,有人甚至哭了出来,死死拉着自己的孩子,队里只好慢慢劝,带他们参观山外村子的房子、学校、商店。
苦聪人一路上东张西望,看到村里的孩子穿着新衣服,手里拿着糖果,好几个小孩偷偷跟在队员后面,眼里都是羡慕。
到村里后,干部把新衣服一件件发下去,孩子们刚开始不敢穿,看到别的小孩穿了,才鼓起勇气换上,一个小女孩穿上红棉袄,摸了又摸,抬头看妈妈,笑得特别灿烂,妈妈抹着眼泪,半天没说出话。
但从原始森林到村庄,跨度太大,有的苦聪人根本适应不了,有人悄悄跑回山里,有的则赖在村口不进屋,干部们没着急,天天送饭送水,手把手教他们耕地、种菜、养猪。
但干部们没说什么大道理,只是把自己的饭分了一半给他们,说以后不用再饿肚子了,耐心教他们外面的生活。
就这样,苦聪人慢慢习惯了山外的生活,孩子们学会了种地、读书,女人们学会了缝衣服,男人们第一次拿起锄头,有人还学会了骑自行车,成了村里的“明星”。
但有些老人始终念着山林,偶尔还是会跑回去,干部们没强求,送点粮食、衣物,顺着他们的意思,从1956年到1960年,苦聪人搬了又回,回了又搬,大家都成了“六搬村”的老熟人。
后来,苦聪人有了自己的房子、土地、学校,新一代的孩子穿着跟汉族小孩一样的衣服,讲普通话,笑声在村子里回荡,老一辈的苦聪人坐在树下,望着远处的森林,有时候发呆,有时候微笑。
苦聪人走出森林的故事,不只是民族融合的缩影,更是一代人用双手和勇气,改变命运的真实写照。
你很难想象,几十年前,这些人还在森林里靠野果和兽皮活着,现在已经和外面的世界连成了一体,这正是解放军解救穷苦百姓的真实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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