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安妇制度下的产物慰安椅：慰安妇的噩梦，解救的士兵见了都落泪

她的命运拐进了黑暗的巷子，或许连她自己都未曾料到。十五岁的卓天妹，正打着赤脚在田里插秧，泥水顺着脚趾缝渗进去，黏糊糊的，她的身影像一只灵活的小鸟。可这一天，她没有飞回故乡，而是被一群持枪穿军服的男人扯走，从此跌入深渊。这些人喊着刺耳的语言，她听不懂，只有一颗还没长熟的心在猛烈撞击胸口，几乎要从那里飞出来。

是在那个闷热的1940年，她和几个村里的姑娘一起被关进了小黑屋。卓天妹还记得屋子里没有窗，没有风，只有墙角的黏腻潮湿，以及大家乱糟糟的呼吸声。她不懂这种突然袭来的残酷是怎么发生的，她已经不记得是第几天被带走时，有个喉咙粗粝的男人把她踹进一间屋子，咧嘴笑着，伸出了爪子。那时她尽力去想自己小时候坐在母亲背上的样子，想故乡的田埂和树荫，可这些画面很快被撕扯得支离破碎。

日军的驻扎地，每每出现都会留下“随军服务队”，那里的人们后来给这些地方起了一个名字——“慰安所”。慰安所，听起来就像是提供安慰的地方，可这里的人，无论是“服务”的少女还是“消费”的军人，都是一个比一个残忍。卓天妹曾试试趴在泥地上不起来，她以为泥浆的抱拥能把她拖离这恐怖的漩涡。然而那点稚嫩的抗争丝毫挡不住日军的大掌，一切挣扎都像一场徒劳的玩笑。

她被迫在白天干活，挑水、砍柴，背负沉重到让人直不起腰的任务。晚上呢，就像排队似的，每到天黑，她就从一个小屋被带到另一个更阴暗的角落，身边换了一副面孔的男人。四年，整整四年，她失去了家，失去了青春，也失去了自我。1944年，卓天妹终于从这段地狱般的经历中抽身，却发现她回到的村子已不再像记忆中的故乡——它成了陌生的国度，而她，成了被村人避之不及的“日本娘”。

“日本娘”，这个词在她的耳边刺痛了一辈子。她的儿媳陈玉琼后来描述，这位老人曾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一看到电视上有枪，心就会猛跳，浑身发抖。”那种恐惧似乎嵌进她的骨骼深处，无论是日军的武器还是那些刺耳的声音，都成了一场永远无法走出的噩梦。卓天妹偶尔能咳嗽两下，但很快又像被泼了冷水似的“咳都咳不出来”，饭吃进嘴里，却能吐得一滴都不剩。

你能想象她的生活吗？像一只筋疲力尽的小鸟，兀自啄食泥地的虫子，偏生人们还要在旁边指指点点地嘲笑：这鸟怎么丑得违背自然规律。这话可能是村里人口中的“慰安妇”论调，那日军施过毒的药物在老人身体里留下了难以痊愈的隐疾，甚至剥夺了她最基本的生育能力。她永远在遗忘和忆起之间摸索，但更多时候只是麻木。

这——还不是孤例。卓天妹只是那近二十万中国慰安妇中的一个。对，你没看错，是二十万。这数字像从天边滚过来的雷响，让人心口生疼。那些连初潮都未经历的姑娘，那些唱歌跳舞还娇憨活泼的身影，就这样被卷入“随军服务”的黑网。这些少女的青春被摧毁，梦想无迹可寻。谁又能真的明白，她们被关在慰安所里、躺在所谓“慰安椅”上时，是怎样的彻骨疼痛？

关于慰安椅，有位幸存的阿婆曾提到，那是她噩梦最深处的一角。说到这儿，她的手不知怎么拿起了茶杯，但很快就搁下来，因为茶水溢出来了。在旁听的人可能觉得她胆小，可只有旁人并不知道，她经历过比茶水溢出更让人颤栗的场景。捧着茶杯的她眼神空洞，提到某个士兵解救她时，眼里第一次憋出了些许感激。而那个士兵自己红了眼圈，甩下一句：“谁下得了这样的手？”然后快步离开了。

是啊，谁下得了手？到底是怎样的一群人，把那些身强力壮的男人变成了野兽，把那些姑娘的命运撕成碎片？你去海南，她们的歌谣里还会唱起日军的恶行。那些歌词不用细听，就能让你后背发凉，它们粗鄙到连嘴都张不开。可我们不能光瘫坐在后悔和愤怒里——抵抗历史，铭记伤痛，还生活最基本的尊重，是我们今人该知道的事情。

黄有良阿婆临去世时，也经历了一场悲剧般的村落冷漠。“那个日本娘死了”，村民轻描淡写地传递着她的死讯。他们也并不在意她的尸体是否妥善埋葬，只是在讨论这些陈年往事时，嘴角带着时光雕刻出的冷笑。这笑并不善意，甚至是在嘲弄。黄阿婆被“下葬”得赖赖唧唧，就像她的命运被粗暴对待那样，最后也没有获得真意义上的尊严和认可。

我特别想知道，当这些幸存者们年岁老去，等他们都离开这个人间时，日本政府是否真的有一丝悔意？他们曾留下如此深刻的罪行，日后却想用一本“历史书”来掩盖。可历史是人的记忆相连的，它不会从时间里蒸发掉，它长着牙齿，留着血迹，伴着喑哑的哭声。你站在时间线的一端上，听不到声音里的绝望，是因为有人为你承担了所有。

卓天妹阿婆、黄有良阿婆，和许多没有名字的阿婆，她们等什么呢？是一个道歉吗？还是一个来得太晚的句号？成为慰安妇，不是她们的错，可她们一生背负了错落的罪责，直到死去才在泥土里真正安静。

我常想，落后就一定挨打吗？这个伤口像写过太多次的老故事，却一次都没愈合过。或许它本身就是一句警言吧，提醒我们：黑暗的历史并非能埋进故纸堆，和平的日子也并非理所当然。你我能做的，就是让这段屈辱彻底显形，作为人类的反思，而不是让它藏在角落里，徒增苦难递延。

和平，就是强国；而时代，能让这些深渊的幽影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