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岁老人走不动睡倒路边，好心人上前询问，老人：我可能快不行了

正在搜索300米，老人走了40分钟，最后倒在路边。这不是故事，是广元市利州区宝轮镇的真实画面。86岁的张大爷，裤腿卷到膝盖，布鞋磨出了洞，手里攥着半瓶藿香正气水——那是邻居去年给的，过期了也舍不得扔。

别急着感动，先想想：如果今天倒在那儿的是你外公，你会怎么办？打120？村里信号得爬到半山腰才有。找邻居？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剩下的老头老太太自己都喘不上气。张大爷的"邻居轮流照看"，说白了就是今天这家给碗稀饭，明天那家帮洗个衣服，连个体温计都没有。

最扎心的是，出事那天村里卫生室关门——唯一的村医去镇上参加"如何用智能手机"培训了。对，就是教60岁医生用微信挂号的那种培训。张大爷的血压降到80/50，相当于身体在喊"我要关机了"，可周围人连这个数值意味着什么都不知道。

有人怪他儿子不孝。可笑，在深圳电子厂拧螺丝的小张，每月往家寄1500块，自己啃馒头就咸菜。他知道父亲身体不好，但不知道"不好"到连300米都走不动。去年村里装过摄像头，专拍"不孝子孙"，结果拍到的全是深夜偷偷往老人家门口放蔬菜的打工人。

现在政府给老人戴上了智能手环，能测心率能定位。可充电怎么办？张大爷连插座都找不到，平时手机充电得走一公里去小卖部。志愿者每天来敲门？昨天来的是隔壁瘫了半边的李奶奶，今天轮到拄拐的赵爷爷——这哪是守望相助，分明是老弱病残互助会。

最魔幻的是那个日间照料中心。门口挂着"关爱老人"的牌子，里面堆着落满灰的麻将桌。为啥？去年承包的老板娘说"一天来三个老人，连电费都赚不回来"。现在改成快递代收点了，取件的年轻人踩着老人用过的轮椅进进出出。

说个更冷的数字：广元农村老人每月养老金118块，刚好够买两斤猪肉。张大爷这次住院花了四千多，新农合报销后还要自掏两千——他儿子得拧4000个螺丝才能挣回来。这就是为什么很多老人有病硬扛，扛到倒在路上。

现在村里在教老人用"一键呼救"APP。注册要人脸识别，张大爷对着手机眨眼20次都失败——白内障。好不容易注册上了，第二天提示"版本更新"，更新包200M，老人连流量开关都找不到。

别急着骂"科技冷漠"。城里老人还知道去社区医院，农村老人连"社区"是什么都没概念。他们年轻时交公粮、修水库，现在每月领118块，还要被教育"要学会用智能设备"。这就像让文盲参加高考，考不过就怪你不努力。

张大爷现在每天坐在村口石墩上，盯着那条要了命的300米土路。他不说苦，只说"今天太阳不大，能走到小卖部"。听得人想哭——原来老人眼里的幸福，就是今天能自己走到小卖部买瓶冰水。

那些说"农村空气好，适合养老"的人，应该来看看这条被晒得发烫的土路。这里没有广场舞，没有老年大学，只有逐渐干涸的水井和越来越长的黑夜。张大爷的遭遇不是个案，是4亿老人即将到来的明天。

最后想说：别等老人倒在路边才想起他们。现在就去教爸妈用智能手机，真的，就从怎么打视频电话开始。别嫌他们学得慢，你小时候他们教你用筷子，也教了整整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