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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沫莱特为朱德留下大笔遗产,大使馆提醒他领钱,朱德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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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8年2月的一个清晨,北京还笼在寒意里,勤政殿灯火已亮。秘书匆匆递上电报:德国使馆询问,那笔在帐上“睡”了两年的九万五千多马克如何处置。朱德看了一眼数字,没有惊讶,也没有迟疑,只写下八个字——“购自然冶金化学书”。短短一句就把钱的去向定了,随后他又投入当天的会议,用不带烟火气的语调商讨粮食调运。

人们常拿这事当传奇,说是“巨款”,可在朱德心里不过是笔工具费。要理解他的态度得倒回二十多年前。1922年春荒,昆明米价飞涨,米店干脆关门。学生们忍无可忍,堵在米行门口讨公道。这一幕本可演成一场流血冲突,却因当时的省警务处长朱德被硬生生扭转。那天,他穿着旧马褂从侧门走进会客室,耐心听完八名学生代表的诉求,还附带提出自己的要求:把“反帝反军阀”的口号传出去。学生惊讶他没有官架子,也没想到他会全盘答应放人、平价售粮。等到事情落定,昆明街口多了反帝标语,少了挨饿的穷孩子,这段插曲随后被口口相传。



类似的场景在朱德身上屡见不鲜。抗战期间,他给新四军战士讲“枪是农具”;建国后,他又嘱咐子女“老百姓怎样过咱就怎样过”。这些话听起来像家常,却不是一句空洞口号。三年困难时期,中南海菜园子里的野菜格外多,朱德带头把野草当午餐,并一本正经地告诉孩子们:“苦苣纤维高,嘴要争气。”孩子们半信半疑,可还是跟着他去河沟里找嫩芽。家里那点工资除去抚养十来个侄孙侄女,再算上求学费用,只剩一堆空信封,可他从不提加薪。

于是,当美国记者史沫特莱的遗嘱把巨额稿费托付给他时,朱德反应冷淡就不难理解了。史沫特莱在《伟大的道路——朱德的生平和时代》中写道:“如果有一种人格值得信赖,那便是朱德。”1950年,她病逝前留下遗言,嘱托将稿费交“书中主人公”。德方照办,把钱打进中国驻德使馆账户。朱德收到传讯后,先做的事却是护送这位老朋友的一半骨灰安葬北京,并亲笔题字。至于那笔钱,搁到了文件柜最底层。

转眼到了五八年,国家正大规模兴建钢铁厂、化肥厂,科研资料奇缺。驻德使馆再度来电,秘书低声询问:“是否汇回?”朱德沉吟片刻,只留下那行指示。事后他还叮嘱:“书要新,要全,最好能直接给图书馆。”有人笑说他把钱“打了水漂”,也有人私下佩服。不可否认,那批德文原版书后来被分送到北大、清华、冶金所、化工院,成为不少科技人员的第一手资料。几年之后,《钢铁物理冶金学》中文版扉页上仍能看到一个小戳:购自德意志。

值得一提的是,这场“领钱”风波就此划句号。朱德没有给自己留下一分钱,连稿费兑换所得的收据都让秘书归档。直到去世,他总计上缴党费近两万元,还特意嘱咐家人“凑整”,理由是“不喜欢零头”。那年春天,康克清依照嘱托补足差额,将汇款单交到组织手中。办完手续,她关上屋门,对身旁的工作人员说了一句轻得几乎听不见的话:“他心里踏实了。”

试想一下,如果朱德当年把那九万多马克折算成人民币,用来改善家中生活,没有人会指责;可他选择了另一条路,把“个人”两字剥离得干干净净。正因如此,当史沫特莱在传记里写下“伟大的道路”时,她未必想到,这条道路在1958年的北京有了新的注脚:一笔稿费变成整柜图书,最终落在实验台、落在矿炉旁、落在显微镜下。

新中国早期,外汇紧张到什么程度?一台机床、一袋硝石都要精打细算。朱德把“私人财产”转成专业书,在当时可谓雪中送炭。这并非豪言壮举,却透露出一种极其务实的价值排序——科研优先,国家优先,自己靠后。或许正因为这样的选择,他才能面对使馆电报云淡风轻,一如当年在昆明面对学生的抗议,“什么罪也没有”这句话脱口而出。



今天再提那封批示,字迹已微微发黄,但八个字仍透着笔锋劲道:朱德当时写的是俄文缩写,意为“商请集中购书”。看似寻常,更像一种无声的簿记,把个人与国家的账户清晰区隔。历史细节往往不起眼,却能折射人物真性情——这一点,在朱德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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