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这不是地球物质，还有活性！"
我收到一片1934年营口坠龙的鳞片，距今已近百年。
而那个毕生辟谣此事的权威专家，竟然就是那头龙本身！
01
我叫陈乾，一个靠在网上写点历史八卦糊口的小博主。
我的太爷爷，叫陈庚年，是当年营口坠龙事件的亲历者之一。
从小，我就活在他「那不是龙，是天上的神物」的执念里，被同龄人笑了整个童年。
直到今天，我收到了一个没有寄件人信息的快递。
里面只有一张泛黄的黑白照片，和一个小木盒。
照片上，是那具著名的「龙骨」，但旁边，站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人，面容和太爷爷几乎一模一样。
我颤抖着打开木盒。
一片指甲盖大小，墨绿色，泛着金属冷光的「鳞片」静静躺在里面。
鬼使神差地，我把它送去了一家私人检测机构，托朋友做了成分分析。
三天后，朋友的电话打来，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惊恐和颤抖。
「陈乾，这东西……它不是地球上的任何已知物质！」
「它的细胞结构里，检测到了一种……无法识别的遗传编码。」
「更可怕的是，」朋友顿了顿，声音压得极低，像是怕被什么东西听到。
「它还……有活性。」
一个死去近百年的生物遗骸，一部分组织竟然还有生物活性？
我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太爷爷说的，难道都是真的？
那不是传说，不是鲸鱼骨，而是一个不为人知的惊天秘密。
我的生活，从这一刻起，被彻底颠覆。
我看着桌上那本太爷爷留下的，被翻烂了的《山海经》，书页的夹层里，似乎藏着什么东西。
我小心翼翼地拆开装订线。
一张被折叠得极薄的信纸掉了出来，上面是太爷爷熟悉的笔迹，但内容却像密码。
「龙坠于野，非天谴，乃归藏。」
「骨为钥，血为引，待有缘。」
「守密者，梁。」
最后一个「梁」字，像一个烙印，深深地刻在了纸上，也刻在了我的心里。
梁？是谁？
守的又是什么秘密？
还没等我细想，门外突然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不是快递，也不是外卖。
是一种冷硬的，带着不容置疑力量的节奏，三短一长。
我从猫眼里看出去，走廊里空无一人。
但那敲门声，却又响了起来，仿佛就在我的耳边。
02
我猛地拉开门，外面果然空空如也。
只有一阵微风卷过，带着楼道里陈年的灰尘味。
我心脏狂跳，迅速关上门，背靠着门板，冷汗浸湿了后背。
这不是恶作ช作剧。
那三短一长的敲门声，是太爷爷日记里提过的一种暗号。
一种只属于「守密者」之间的联络方式。
他们找上门了。
因为那片鳞片。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脑子里飞速运转。
「骨为钥，血为引」，太爷爷的血脉，或许就是解开一切的钥匙。
我必须搞清楚，1934年的那个夏天，营口的芦苇荡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开始在网上疯狂搜索关于「营口坠龙」的一切资料，这一次，我不再把它们当成乡野奇谈。
一个名字，频繁地出现在各种严肃的历史研究和辟谣文章里。
梁兆仁。
国内最顶尖的古生物学家，泰山北斗级的人物，也是当年官方调查组负责人梁教授的儿子。
他一生致力于证明「营口坠龙」的真身是须鲸搁浅。
是他，亲手将这个天大的秘密，用「科学」的外衣，掩盖了近一个世纪。
太爷爷信里的「梁」，会不会就是指他们家？
我找到了一篇梁兆仁教授近期要在一个小型学术沙龙上做演讲的信息。
地址，就在本市的自然博物馆。
我必须去见他。
沙龙当天，我混在了一群学生和研究员里，坐在了最不起眼的角落。
梁兆仁教授已经年过八旬，但精神矍铄，站在台上，引经据典，言语风趣，将「须鲸说」阐述得天衣无缝。
台下掌声雷动。
只有我，如坐针毡。
他的每一个论证，在我看来，都像是在用一块巨大的幕布，拼命遮掩着后面的真相。
演讲结束后，我堵在了他去休息室的路上。
「梁教授。」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
他停下脚步，镜片后的眼睛锐利地扫了我一眼，带着学者的审视和一丝不易察 ઉ的警惕。
「你是？」
我深吸一口气，从口袋里拿出那张照片的复印件，递了过去。
「我叫陈乾，照片上这个年轻人，是我的太爷爷，陈庚年。」
梁兆仁的瞳孔，在那一瞬间，猛地收缩。
他接过照片的手，有了一丝极其轻微的颤抖，虽然他很快就掩饰了过去。
「我不认识。」他语气平淡，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疏离。
「那这个呢？」我压低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龙坠于野，非天谴，乃归藏。」
梁兆仁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不再是审视，而是震惊、恐惧，和一丝……杀意。
「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这个！」
他的反应，证实了我所有的猜测。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女声从旁边传来。
「梁爷爷，这位是？」
一个穿着干练职业装，气质出众的年轻女人走了过来，亲昵地挽住了梁兆仁的胳膊。
她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探究。
「不认识的年轻人。」梁兆仁迅速恢复了镇定，淡淡地说道，然后转向那个女人，「小雅，我们走吧。」
他看都没再看我一眼，转身就走。
我愣在原地，那个叫小雅的女人回头，给了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我心里一沉，知道自己已经打草惊蛇了。
当晚，我的出租屋，被翻得一片狼藉。
除了那片被我藏在身上的鳞片和太爷爷的信，其他所有和他相关的资料，包括那本日记，都不翼而飞。
他们不仅在警告我，更是在抹去一切痕迹。
可他们不知道，太爷爷的日记，我早就一页一页拍了照片，加密储存在了云端。
我点开一张张照片，日记里的文字，在屏幕上散发着幽光。
1934年7月28日，雨。
它不行了。
鳞片开始脱落，哀鸣声响彻天际。
我们救不了它，只能眼睁睁看着它的生命走向终结。
梁先生说，这是它的宿命，也是我们的使命。
可我总觉得，我们做错了。
它不该是武器，它是……神迹。
我偷偷藏起了一片它最核心的鳞片，和它的「钥匙」。
如果有一天，真相需要被揭开，希望后来人，能做出和我们不一样的选择。
日记里提到了「梁先生」。
这个梁先生，和梁兆仁，究竟是什么关系？
而那个叫小雅的女人，又是谁？
我正想着，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想知道真相，就来这个地方。一个人。」
下面附着一个地址，是城郊一个废弃的旧工厂。
我明知道这是个陷阱，但还是毫不犹豫地决定要去。
因为发信人，是今天在博物馆见到的那个女人，梁雅。
03
夜色如墨。
废弃的工厂像一头沉默的钢铁巨兽，匍匐在黑暗中。
我按照短信的指示，走进了三号车间。
巨大的空间里空无一人，只有风从破损的窗户里灌进来，发出呜呜的声响。
「你胆子很大。」
梁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空旷的车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我转过身，她就站在离我不到十米的地方，月光勾勒出她冷艳的轮廓。
「你找我来，不是为了夸我胆子大的吧？」我开门见山。
「把你手里的东西交出来。」她语气冰冷，「那不是你该碰的。」
「东西？」我故作不解，「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陈乾，别耍花样。」梁雅的耐心似乎耗尽了，「你太爷爷当年背叛了组织，偷走了最重要的‘钥匙’。现在，是你把它还回来的时候了。」
组织？钥匙？
信息量太大，我一时有些发懵。
「我太爷爷不是小偷！」我下意识地反驳。
「是吗？」梁雅冷笑一声，「一个负责记录数据的实习生，却在最关键的时刻，带着核心样本消失了。这不是背叛是什么？」
实习生？
这和日记里的记录完全对不上。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我试探着问道。
梁雅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她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部平板电脑，点开了一段视频。
视频是黑白的，画面摇晃，像是偷拍的。
背景是一个巨大的，类似山洞的实验室。
一群穿着白大褂的人，正围着一个巨大的生物忙碌着。
那生物……和我太爷爷照片里的「龙骨」，一模一样！
不，它还是活的！
它浑身覆盖着墨绿色的鳞片，身体因为痛苦而微微抽搐，金色的竖瞳里充满了哀伤。
我的太爷爷陈庚年，赫然就在人群中，他手里拿着记录板，脸色凝重。
一个中年男人，看侧脸，和梁兆仁教授有几分相似，正在对众人下达指令。
「这是‘归墟计划’的原始影像资料。」梁雅的声音幽幽响起，「你看到的，就是代号‘应龙’的生物体生命最后时刻的影像。而发号施令的那个人，是我的曾祖父，梁敬儒，整个计划的首席科学家。」
我浑身巨震。
「归墟计划」……「应龙」……
这些词汇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我的认知上。
「所以，那根本不是什么天降神龙，而是你们的……实验品？」我艰难地吐出这句话。
「你可以这么理解。」梁雅的语气里没有丝毫波澜，「一个本该为帝国带来无上荣耀的伟大造物，却因为你太爷爷的愚蠢和自私，功亏一篑。」
帝国？
我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词。
「等等，」我盯着她，「你说的是哪个帝国？」
梁雅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没有回答。
「把它交出来。」她再次重复，「我可以保证你的安全，甚至给你一笔足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的钱。」
「如果我不交呢？」
「那我们只能用自己的方式来拿了。」
她话音刚落，车间的阴影里，走出了两个身形高大的男人，眼神冷漠，像两台没有感情的机器。
我心里一紧，下意识地后退。
「梁雅，你以为这样就能吓到我？」我强作镇定，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这里发生的一切，我都在直播。只要我出事，你们的秘密，马上就会公之于众。」
这是我来之前就想好的虚张声势。
梁雅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我会有这一手。
她眯起眼睛，似乎在判断我话里的真伪。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一个苍老而有力的声音，突然从车间门口传来。
「够了，小雅。」
梁兆仁教授拄着拐杖，缓缓走了进来。
他的出现，让我和梁雅都吃了一惊。
「爷爷？您怎么来了？」梁雅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慌乱。
梁兆仁没有理她，而是径直走到我面前，那双锐利的眼睛，此刻却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有愤怒，有无奈，还有一丝……悲哀。
「孩子，」他看着我，声音沙哑，「把东西给我吧。有些秘密，烂在土里，对所有人都好。」
「所有人？包括我那个被你们污蔑成叛徒的太爷爷吗？」我红着眼质问他。
梁兆仁沉默了。
良久，他叹了口气。
「你太爷爷，陈庚年，他不是叛徒。」
「他是我父亲，梁敬儒最得意的学生，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04
什么？
梁兆仁的话，像一颗炸雷，在我脑子里轰然炸响。
我最好的朋友？
这怎么可能？
如果他们是朋友，为什么梁家要将「叛徒」的罪名，安在太爷爷身上近一个世纪？
「我不信！」我吼道，「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拿出证据来！」
「证据？」梁兆仁苦笑一声，「证据早就被历史的尘埃掩盖了。但有些事，是刻在骨子里的。」
他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当年，你太爷爷离开时，我们见过最后一面。他把一样东西交给了我，让我转交给他的后人，如果有一天，他的后人能找到这里。」
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
层层打开，里面是一本和我那本一模一样的《山海经》，只是书页更加陈旧。
他翻到其中一页，指着上面的一行小字。
「庚年吾友，见字如面。此去经年，不知归期。唯愿君安，他日再会。」
落款是：兆仁。
字迹稚嫩，却透着一股真诚。
这是年轻时的梁兆仁，写给太爷爷的赠言。
我的心，彻底乱了。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年的事，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梁兆仁的眼神变得悠远，「‘归墟计划’并非我们主导，而是……日本人。」
日本人！
这个答案，像一道闪电劈开了重重迷雾。
「1934年，关东军的731部队，在东北秘密进行着各种骇人听闻的生物实验。‘归墟计划’，就是其中最核心，也最疯狂的一项。」
「他们妄图利用在中国古代典籍里发现的某种特殊基因片段，结合现代生物技术，创造出一种可以控制气候、拥有强大战斗力的‘生物兵器’——应龙。」
「我的父亲，梁敬儒，和你太爷爷，陈庚年，都是当时被强征进实验室的中国顶尖科学家。」
梁兆仁的声音，充满了沉痛。
「他们表面上与日本人合作，暗地里，却一直在寻找机会，破坏这个计划。」
「那次‘坠龙’，根本不是意外，也不是实验失败。」
「是他们，联手导演的一出戏！」
「他们用一种特制的药物，让‘应龙’陷入假死状态，制造了坠落的假象，目的就是为了将它从日本人的控制中，转移出来！」
我的呼吸几乎停止了。
原来，真相是这样！
太爷爷不是叛徒，他是英雄！
「那后来呢？」我急切地追问。
「后来……计划出了纰漏。」梁兆仁的脸上露出一丝痛苦，「日本人发现了他们的意图，封锁了整个区域。」
「为了保护‘应龙’体内的核心基因样本不落入敌手，你太爷爷，带着那片最重要的‘逆鳞’，和所有关键数据，独自引开了追兵。」
「而我的父亲，则留下来，负责销毁实验室，并用‘须鲸搁浅’的说法，掩盖了所有真相。」
「你太爷爷从此下落不明。我们都以为他牺牲了。」
「直到几十年后，我才收到他托人辗转送来的消息，他隐姓埋名，活了下来。但他要求我，永远不要去打扰他，也永远不要再提起当年的事。」
「他说，这个秘密太危险，一旦暴露，会给整个世界带来灾难。」
原来是这样……
我一直以为的家族耻辱，竟然是一段如此悲壮的英雄史诗。
我眼眶发热，泪水模糊了视线。
「那……梁雅她……」我看向那个从刚才起就一直沉默不语的女人。
「她不知道这些。」梁兆仁叹了口气，「我们梁家，从我父亲那一代起，就立下祖训，成为这个秘密的‘守密者’。」
「我们世代相传的使命，就是防止任何人，再次触碰‘应龙’的力量。」
「小雅是被灌输了另一套说辞，她以为你太爷爷是盗走科研成果的叛徒，而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追回家族的‘荣誉’。」
梁雅的脸色苍白，身体微微颤抖。
她显然也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爷爷……你说的，都是真的？」
「是真的。」梁兆仁点了点头，「孩子，是我们骗了你。」
我看着眼前这祖孙二人，心中五味杂陈。
一个世纪的谎言，两代人的守护，三代人的命运纠葛。
这一切，都源于那场惊天动地的「坠龙」事件。
「所以，」我拿出那片鳞片，「这个，就是当年太爷爷带走的‘逆鳞’？」
梁兆仁的目光瞬间变得灼热。
「没错，这就是启动‘归墟’的钥匙！」
他缓缓向我伸出手，「把它给我，陈乾。让这个秘密，彻底终结在我们这一代手里。」
他的眼神无比真诚，充满了恳求。
我犹豫了。
将它交出去，似乎是最好的选择。
让英雄安息，让秘密永存。
可就在我准备递出鳞片的那一刻，我的脑海里，突然闪过太爷爷日记里的最后一句话。
「如果有一天，真相需要被揭开，希望后来人，能做出和我们不一样的选择。」
不一样的选择……
太爷爷的意思，是让我将秘密公之于众吗？
可梁兆仁又说，这个秘密会带来灾难。
我到底该相信谁？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又震动了一下。
还是一条陌生短信。
上面只有一张图片。
图片上，是一个DNA双螺旋结构图，但其中一段，被用红色的圈标注了出来。
下面附着一行小字。
「你真的以为，你听到的是全部真相吗？」
「看看你手里的鳞片，用紫外线光照一下。」
「再看看梁兆仁教授那只一直拄着拐杖的右手。」
「你会发现一个有趣的‘巧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