柿子拣软的捏 | 作者 成思

因老婆去儿子那里带孙儿、孙女（儿子住处，离我这里约三里多路。），老婆怕我一人在家寂寞，想顺手将我也捎上。看老婆将大度写在脸上：带两个是带，带三个也是带。

我谢绝了，理由是，那是六楼，又没电梯，爬上爬下，老骨头受用不起。其实，同老婆一起几十年了，难得独自享此自在、清闲。其实，我作为地道安庆男人，从小就被我老妈调教得浆洗、缝补，炒菜、做饭，全都拿得起、放得下。不是自夸，那生活自理能力，是杠杠的。

尤其是我参加工作后，在一家饮食店干过成本核算。没事时我就去厨房看大厨做菜。因我与大厨相处融洽，大厨教了我几个炒菜、烧菜诀窍。只是成家后，有些事佯装不会，这你懂的。现大“权”在握，可一展身手了！

老婆每天接、送孙儿、女们上学后，几乎都来我这里转转！一次，我做了两个拿手菜，想让她将下巴吃掉。但，让我大失所望的是，老婆吃了后，放下狠话：我不送孩子回家后，饭菜由你包做！……

前些时，因在家写一篇随笔，到十点半才出门去买菜。到了菜市场，转了约半小时，买了几样菜。正准备返家时，忽一老太太说：“老人家！我因急着回家，这里有些柿子，便宜卖给你吧！”我低头一看，一老太太坐在一把自带小马扎上，面前摆了些柿子，都是带青黄色未成熟的。捏一捏，象捏在木块上。就说：“你这柿子未熟，买回去也不能吃。”说完，准备走！老太太见状忙说：“你买回家，放几天就能吃了。我这柿子，熟了甜得很，好吃！”我见老太太话都说到这份上，想想，看样貌这老太太可能比我还大，又急着回家。就顺听了老太太的话，都买了，分两塑料袋拎着家回。

将九斤柿子拎回家，正好老婆来了，见我一下买了这么多青黄不“接”的柿子，有些吃惊：“你怎么买这么多未熟的柿子？”因一句二句说不清，我答非所问说：“放几天就能吃了。”老婆血糖高，加之平素不喜吃柿子。说了我几句，就急着去接娃儿们。

我将柿子们安顿好后，隔了两天，捏一捏，还是硬实不能吃。或许是我对柿子的关爱“感动”了柿子：每天都挨个捏捏它们。约一星期后，有两个捏时手感变了，可以吃了。老太太果然说的不差，这柿子真的好吃，不仅甜还有点面面的！

天天捏柿子，就想起那句话：柿子拣软的捏，就好笑。不起眼的柿子，为我平添了一份老头乐的喜兴。说来也怪，这柿子每天也就软过二个，顶多三个，所以不担心吃多了。

忽一日，老婆来了，发现一堆柿子剩了没几个。说：“你将柿子搁那了？”我说：“都搁肚子了。”老婆有点不信：“都吃了？”我说：“这柿子通人性，你天天摸它捏它，它就服软了随你吃！”忽然发现老婆看我神情怪怪的。心说不妙，我这话说的太溜、太欠考虑了：这婆娘贼精，若将此与当初我同她恋爱时对她的好联想了，不定整出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