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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李自成这事儿,得从明末那会儿说起。那时候明朝已经摇摇欲坠,崇祯皇帝在位十七年,天下到处是灾荒,农民起义一波接一波。李自成原本就是陕西米脂一个普通驿卒,日子过不下去,干脆加入了农民军。
起初他跟着高迎祥混,高迎祥被官军抓了后,李自成接过“闯王”这称号,带着队伍东奔西跑,慢慢壮大了势力。到1640年左右,他的军队已经发展到几十万,专门打土豪分田地,吸引了不少穷苦人加入。
李自成这支队伍起初打得还算有章法,崇祯十四年他攻下洛阳,把福王朱常洵杀了,分了他的财产给百姓,那时候声势大涨。接着又拿下襄阳、西安,建立大顺政权,自称大顺王。1644年正月,他在西安正式称帝,定年号永昌。军队士气高,目标直指北京。那年三月,李自成率军东进,一路几乎没遇到啥硬仗。山西、河北的明军守将不是投降就是跑路,崇祯那边急得团团转,下旨让吴三桂从山海关带兵勤王,可吴三桂磨蹭着没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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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七日,李自成大军逼近北京城郊,驻扎在高碑店一带。十八日,明朝太监曹化淳打开广宁门,大顺军涌进外城。十九日清晨,兵部尚书张缙彦开正阳门,刘宗敏带兵入内城。中午时分,李自成从德胜门进城,直奔紫禁城。崇祯在景山自缢,明朝就这么完了。李自成进宫后,士兵起初还守规矩,不抢不掠,杀了两个违反纪律的家伙,京城百姓还觉得挺安稳,店铺照开,生活没大乱。
可好景不长,进京没几天,大顺军就开始变味。李自成手下像刘宗敏、牛金星这些将领,很快就忍不住了。他们以“追赃助饷”为名,针对前明官员下手。刘宗敏让人赶制五千副夹棍,那些刑具带钉子,夹人骨头都碎。官员们被抓去拷打,逼着交出家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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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定一品官得交上万两银子,往下递减,但谁家银子不够,就加刑,炮烙挖眼啥都来。短短十来天,从京城搜刮出七千万两白银,这数字相当于明朝好几年财政收入。银子来源主要是前明官员私藏和宫廷库存,士兵们熔成大块银板,便于运走。
这七千万两白银可不是小数目,据史料记载,明末全国白银流通总量也就几亿两,这批银子占了大头。官员被拷死的不少,有的一千六百多人,皇亲国戚像周奎、王之心这些人,家底厚实,被逼出几十万两。
连普通富户和百姓都遭殃,士兵四处抄家,抢粮抢钱。军纪一下就散了,大家腰包鼓了,谁还想打仗?士兵沉迷赌博、喝酒,训练扔一边,武器也不保养。京城从安定变成乱糟糟,百姓怨声载道,本来欢迎闯王的,现在都后悔了。
考古方面,近年有些发现印证了这段历史。比如在河南、陕西等地,出土过大顺军时期的银锭和账本残片,显示他们确实从北京运出大量白银。清朝实录里也提过,清军后来追击时,缴获部分银两,相当于清入关后三年国库收入。专家分析,这些白银不光是财富,还是军队败坏的催化剂。士兵背着银子行军,负担重,战斗力直线下降。考古还找到些军饷记录,证明大顺军进京后,只愿付给吴三桂他们承诺的三分之一粮草,这直接激怒了吴三桂。
吴三桂本来是明朝大将,守山海关,手下四万关宁铁骑。北京陷落后,他本来想投大顺,但听说爱妾陈圆圆被刘宗敏抢了,加上李自成给的条件太抠门,就转头投靠清军。清摄政王多尔衮正带八旗兵南下,吴三桂引他们入关。四月十三日,李自成亲率十万大军去山海关征讨吴三桂。二十一日,在一片石开战,大顺军起初占上风,可清军和吴军联手夹击,刘宗敏受伤,大顺军阵脚乱了,溃败而回。只剩三万人退到北京,李自成气急败坏,杀了吴三桂全家三十四口。
二十九日,李自成在武英殿匆忙登基,封老婆高氏为皇后,追封祖宗啥的。第二天,四月三十日,他就带着残部和部分白银撤出北京,向西逃窜。临走放火烧了紫禁城部分建筑。整个在北京就待了四十二天,从风光无限的闯王,变成狼狈逃命的丧家犬。清军五月初三日进北京,多尔衮下令追击。李自成退到西安,又弃城南逃,一路败仗。顺治元年十二月,清军破潼关,李自成避战,经邓州、襄阳入湖北,想和南明联手,可没成。
顺治二年五月,李自成在江西再败,逃到湖北通山县九宫山,只剩少数人马,被当地百姓围杀而死。一说他是在通城掠食时遇袭。死后,大顺军余部推他三弟李自敬为首领,但很快就瓦解了。那七千万两白银,大部分散失在撤退途中,有的被清军缴获,有的藏匿民间。考古在河南等地挖出过银锭,刻有大顺年号,证明部分白银确实流失到地方。
李自成起义本是为穷人翻身,可一进京城,就被财富冲昏头。搜刮白银本想犒赏军队,结果反倒毁了军心。士兵从苦哈哈的农民,变成腰缠万贯的家伙,谁还拼命?将领像刘宗敏那样,拷掠官员时手段狠辣,不顾大局,导致人心尽失。吴三桂投清,本来就因为条件谈不拢,加上陈圆圆这事儿,成了导火索。但根子还在大顺军自己,进京后没稳住,没搞好治理,急着抢钱运走,格局太小。
李自成死后,余部在通山报复三个月,滥杀当地人,彻底失民心。高氏为太后,李过他们继续抗清,但没多久就投降或被灭。七千万两白银,部分被清军发奖金,部分孝敬活佛,下落不明。专家估计,实际数字可能没那么大,《明季北略》说七千万,但具体记录只一百多万两,可能是夸张。但不管多少,这财富都没救了大顺。
想想李自成,从驿卒到皇帝,再到山里被杀,人生大起大落。根子在没管好队伍,白银诱惑太大,将领士兵都变质。刘宗敏拷掠时,不分青红皂白,官员商人百姓全遭殃。牛金星那些文人,也没给出好主意,只顾分赃。相比崇祯,明朝亡在腐败税重,李自成则亡在急功近利。
考古意义大,能还原真相。银锭出土,证明运银事实;账本残片,显示军纪败坏过程。历史不是传说,得靠证据说话。李自成这四十天,教训是胜利后别飘,得稳住人心,管好自己人。否则,再多银子也白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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