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洪武三年冬月,金銮殿上。
我朱元璋突然拍案而起:"传旨,去凤阳县王家村,给朕找一个叫王氏的地主婆!"
满朝文武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这个王氏是何许人也。
刘伯温私下查访后,悄悄告诉我:"皇上,那王氏二十六年前曾给您一碗饭,据说...是馊的。"
我的手猛地攥紧了龙椅的扶手,指节都泛白了。
二十六年了,那碗饭的酸臭味,我至今记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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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那是至正四年的寒冬,我朱重八才十七岁。
父母双亡,大哥饿死,我一个人在凤阳县的官道上乞讨,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
雪下得很大,我冻得浑身发抖,敲开了路边一户人家的门。
开门的是个三十来岁的妇人,穿着打着补丁的棉袄,脸上有些菜色。
"大娘,行行好,给口吃的吧。"我跪在雪地里,声音都在颤抖。
那妇人打量了我一眼,皱着眉头说:"等着。"
她转身进了屋,我在门外等了很久。
寒风刺骨,我几乎要冻僵了,却不敢离开,因为这已经是我敲开的第十三户人家。
前面十二户,有的直接把门摔上,有的骂我晦气,有的放狗追。
只有这一户,那妇人说了"等着"。
过了约莫一刻钟,妇人出来了,手里端着一个粗瓷碗。
碗里盛着半碗饭,热气腾腾的。
我接过碗,饿得顾不上烫,三口两口就吞了下去。
可是刚吞下去,我就觉得不对劲——那饭有一股酸臭味,像是馊了。
我抬起头,看见妇人正盯着我看。
她的眼神很复杂,有怜悯,也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多谢大娘。"我把空碗递还给她,转身就走。
背后传来她的声音:"好好活着。"
我没有回头,只是加快了脚步。
心里却在想:连馊饭都给我吃,这是在羞辱我吗?
那天晚上,我躲在一座破庙里,肚子虽然不饿了,心里却满是屈辱。
我发誓,有朝一日,我一定要让所有看不起我的人付出代价。
第二年,我去了皇觉寺当和尚。
再后来,我参加了郭子兴的红巾军。
这些年,我征战南北,从一个小兵一路爬到今天的位置。
每当遇到困难,我就会想起那碗馊饭,想起那种屈辱感。
这种屈辱,成了我前进的动力。
但同时,也成了我心中的一根刺。
洪武元年,我在应天府称帝,建立大明。
登基那天,我想起了很多人,很多事。
那个给我馊饭的王氏,就是其中之一。
我本想立刻派人去找她,但刘伯温劝我:"皇上,您现在是天子,不宜旧账重提,有失体面。"
我听了他的话,忍了两年。
但这两年来,那碗馊饭的味道,却越来越清晰地浮现在我的记忆里。
终于,在洪武三年的这个冬天,我再也忍不住了。
我要找到那个王氏,当面问她:为什么要给我馊饭?
"皇上,"刘伯温小心翼翼地说,"那王氏现在已经五十多岁了,只是个普通的农妇,您何必与她计较?"
我冷笑一声:"朕要的不是计较,而是一个说法。"
刘伯温叹了口气:"微臣明白了,这就去办。"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却在想:我真的只是要一个说法吗?
十天后,王氏被锦衣卫从凤阳县押解到了应天府。
我特意让人把她安置在驿馆里,没有为难她。
"皇上,"刘伯温来禀报,"那王氏已经到了,她...她很害怕。"
我点点头:"让她明天上午到金銮殿来。"
刘伯温欲言又止:"皇上,微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摆摆手:"说。"
"那王氏只是个农妇,您何必在朝堂上审问她?"刘伯温说,"这传出去,恐怕有损皇上英名。"
我沉默了片刻:"朕就是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欺辱过朕的人,都得付出代价。"
刘伯温不再劝说,只是深深一拜,退了出去。
我独自坐在御书房里,想着明天的场景。
我要在满朝文武面前,质问那个王氏。
我要让她知道,当年那个跪在雪地里的乞丐,如今已经是大明天子。
但我的心里,却隐隐有一种不安。
那种不安,我说不清楚,却挥之不去。
02
第二天一早,金銮殿上站满了文武百官。
大家都知道皇上要审问一个地主婆,但谁也不知道为什么。
"宣王氏上殿!"太监尖锐的声音响起。
大殿的侧门打开,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老妇人被带了进来。
她就是王氏,二十六年不见,已经满头白发。
她战战兢兢地跪在大殿中央,头都不敢抬。
我坐在龙椅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这个姿态,让我感到一种久违的快感——二十六年前,我跪在她家门口;二十六年后,她跪在我的面前。
"王氏,"我的声音在大殿里回荡,"你可还记得朕?"
王氏的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草...草妇不敢。"
"至正四年冬月,凤阳县王家村,"我一字一句地说,"你给了朕一碗饭。"
王氏猛地抬起头,满脸惊恐地看着我。
"记起来了?"我冷笑,"当年那个在你家门口要饭的乞丐,就是朕。"
满朝文武哗然,谁也没想到皇上竟然有这样一段过往。
刘伯温站出来,沉声说道:"肃静!"
大殿里立刻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王氏,"我继续说,"朕今天把你召来,是要问你一件事。"
王氏颤声说:"皇...皇上请问。"
"当年,你为何要给朕馊饭?"我的声音突然变得严厉,"难道朕就那么低贱,连一口新鲜饭都不配吃吗?"
这句话一出,满朝文武都惊呆了。
谁也没想到,皇上年少时竟然吃过馊饭。
更没想到,皇上今天把那个给馊饭的人找来,就是为了算这笔旧账。
王氏跪在地上,浑身抖得像筛糠一样。
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怎么,不敢说了?"我逼问道,"当年你给馊饭的时候,可没有这么胆小。"
王氏突然哭了起来:"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朕还没说要杀你,"我说,"你只需要回答朕的问题。"
王氏抽泣着,好半天才说:"草...草妇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我提高了声音,"那是什么?是你们家没有好饭,还是觉得朕不配吃好饭?"
王氏哭得更伤心了,却还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有些不耐烦了,正要再问,刘伯温突然站出来:"皇上,微臣有话要说。"
我看着他:"说。"
"微臣派人查过了,"刘伯温说,"至正四年那年,凤阳大旱,民不聊生。王氏家里也是勉强度日,能给您一碗饭,已经很不容易了。"
我冷哼一声:"那为何是馊饭?"
刘伯温沉默了片刻,然后说:"微臣不知,还请皇上明察。"
我看着跪在地上的王氏,心里的怒火越烧越旺。
"王氏,"我说,"朕最后问你一次,为什么给朕馊饭?"
王氏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
她的眼神里,有恐惧,有哀求,还有一种我看不懂的东西。
那种眼神,让我想起二十六年前,她站在门口看我的那一眼。
"皇上,"王氏突然说,"草妇...草妇想问皇上一个问题。"
满朝文武都倒吸一口凉气,一个农妇,竟敢反问皇帝?
我也愣了一下,然后说:"你说。"
王氏擦了擦眼泪,声音虽然颤抖,却很清晰:"皇上,您还记得那碗饭,是稀的还是稠的?"
这个问题,让我一愣。
稀的还是稠的?这有什么区别吗?
我努力回忆当年的情景,那碗饭...好像确实不是很稀。
但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是稠的,"我说,"所以呢?"
王氏又问:"那饭是冷的还是热的?"
"是热的,"我说,"还冒着热气。"
王氏的眼泪又流了下来:"皇上,您再想想,那饭真的是馊的吗?"
03
王氏的这句话,让我的心猛地一跳。
我闭上眼睛,努力回忆当年的情景。
雪天,寒风,我饿了三天。
那碗饭,冒着热气,我三口两口就吞了下去。
然后,我尝到了酸臭味。
但是...那真的是馊饭吗?
我睁开眼睛,看着跪在地上的王氏。
她的眼神里,满是期待和哀求。
"王氏,"我的声音有些不确定,"你想说什么?"
王氏深吸一口气:"皇上,那不是馊饭。"
"不是馊饭?"我皱眉,"那是什么?"
王氏哽咽着说:"那是稠粥,是草妇从自己碗里盛出来的。"
满朝文武再次哗然。
从自己碗里盛出来的?这是什么意思?
"至正四年那年,凤阳大旱,"王氏说,"家家户户都揭不开锅。草妇家里也没什么粮食了,每天只能煮一锅稀粥。"
我听着她的话,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天,草妇正在吃午饭,"王氏继续说,"外面突然有人敲门。草妇开门一看,是个少年郎,冻得浑身发抖。"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草妇看他可怜,想给他点吃的。可是锅里的粥已经被一家人分完了,只剩下锅底的一点。"
"草妇就把自己碗里的粥,盛了半碗给他,"王氏说,"那粥是稠的,因为草妇故意给自己留了稠的。"
我的手紧紧攥着龙椅的扶手,心跳得越来越快。
"草妇怕他吃不饱,"王氏说,"就特意多盛了一些。可是那粥刚煮好,还很烫。"
她抬起头,泪流满面地看着我:"皇上,您当时饿坏了,吃得太急,被烫得说不出话。加上您又饿又累,味觉都不准了,所以才觉得那粥是馊的。"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劈在我的头上。
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不是馊饭...是稠粥...还很烫...
我努力回忆当年的感觉,那种酸臭味...
突然,我想起来了。
那不是馊味,是我的胃酸!
我饿了三天,胃里早就翻江倒海了。
当我狼吞虎咽地吃下那碗热粥时,胃酸涌上来,混合着粥的味道,才让我觉得是酸臭的。
原来...原来是这样...
我感觉脑子里嗡嗡作响,整个人都懵了。
"皇上?"刘伯温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
我没有回应,只是死死盯着王氏。
"那年大旱,家家都喝稀粥,"王氏说,"草妇家里也一样。可是草妇,给了您稠的。"
她的声音里满是委屈:"草妇没想到,这反倒成了罪过。"
我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二十六年了,我一直记恨着那碗"馊饭"。
我一直以为,王氏是在羞辱我。
我一直以为,她给我馊饭,是因为看不起我。
可是现在,她告诉我,那不是馊饭。
那是她从自己碗里盛出来的稠粥。
在那个所有人都喝稀粥的年代,她给了我稠的。
在那个家家都揭不开锅的时候,她把自己的饭分给了我。
"皇上,"王氏说,"草妇那天看您可怜,就想着多给您一些。可是草妇万万没想到,这反倒让您记恨了二十六年。"
她说着说着,哭出了声:"如果草妇知道会这样,当年就不该开那扇门,就不该给您那碗粥。"
这句话,像一把刀,狠狠刺进我的心里。
我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说不出话来。
大殿里静得可怕,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他们都在看着我,等着我的反应。
我是该承认自己错了,还是该继续追究?
我是该感激王氏的善意,还是该维护帝王的威严?
"皇上,"刘伯温突然说,"微臣有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