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室友升任市长,把我调去贫困县挂职,半年后我带着督导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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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的那一刻,周启明手里的茶杯差点掉在地上。

他抬起头,看到站在门口的我,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我面无表情地走到主席台前,将一份红头文件放在他面前。

我开口说道:"周市长,我代表省督导组正式进驻云州市,对扶贫领域的问题进行全面核查。"

会场里几十双眼睛全部盯着我们,空气凝固得让人窒息。

周启明的手指微微发抖,他盯着我看了足足十秒钟。

这个曾经在大学时期和我称兄道弟的室友,在升任市长后对我冷眼相待。

我妻子想调回市区工作,他一句话就把我打发了。

一个月后,他以锻炼年轻干部为名,把我发配到最偏远的贫困县挂职。

他以为这是对我的惩罚,却不知道这半年时间里,我把他和他身边人的问题查了个底朝天。

现在,该算账了。



1

大学的记忆总是美好的,至少在最开始的时候是这样。

那年我18岁,拎着一个破旧的行李箱走进省城大学的宿舍。

宿舍里已经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周启明。

他穿着名牌T恤,脚上是刚上市的新款球鞋,正躺在床上玩着当时最新款的手机。

另一个叫孙文斌,家里据说有点关系,说话的时候总是带着一股子优越感。

我默默地把行李放在剩下的那个床位,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

周启明抬头看了我一眼,笑着打招呼:"兄弟,哪里来的?"

我回答说:"县城,家里是工人。"

他点点头,态度还算热情:"我叫周启明,家里做生意的,以后有事儿尽管说。"

那时候的周启明确实不错,虽然家境好,但对人也还算客气。

军训的时候,我因为太阳晒得中暑,是他扶着我去的医务室。

他还自己掏钱给我买了藿香正气水和冰镇饮料。

我当时很感激,觉得自己交到了一个好室友。

大一那年的中秋节,我因为没钱买火车票,没有回家过节。

周启明知道后,非要拉着我去他家过节。

他家住在省城最高档的小区里,房子大得让我震惊。

他父母很客气,做了一桌子菜,还给我包了一个红包。

我推辞了很久,最后还是收下了,心里说不出的温暖。

那天晚上,我们在他家阳台上聊了很久。

周启明点着头说道:"老陈,咱们是兄弟,以后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喝的。"

我信了,真的信了。

但人总是会变的,尤其是当彼此的差距越来越大的时候。

大二的时候,变化开始显现出来。

周启明加入了学生会,很快就混得风生水起,成了学生会的部长。

孙文斌也跟着他混,两个人每天都有忙不完的活动和应酬。

而我依然是那个默默无闻的普通学生,每天上课、去图书馆、打工赚生活费。

周启明开始很少回宿舍了,即使回来也总是很晚,身上带着酒味。

有一次他喝多了,躺在床上嘟囔着说:"老陈,你太老实了,这样以后会吃亏的。"

我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给他倒了一杯热水。

大三的时候,我们之间的交流更少了。

周启明和孙文斌经常出去参加各种聚会,认识了很多所谓的"资源"。

而我还在为每个月的生活费发愁,周末要去做家教赚钱。

有一次期末考试,我在图书馆复习到深夜。

回到宿舍的时候,看到周启明和孙文斌正在喝酒庆祝。

周启明看到我,招手说道:"老陈,来喝一杯,我爸给我介绍了一个好工作。"

我摇摇头说:"你们喝,我明天还要考试。"

孙文斌撇撇嘴说道:"就知道读书,读书能当饭吃吗?"

周启明笑着打圆场说:"老孙,别这么说,老陈学习好,以后肯定有出息。"

但他的语气里,已经带上了一丝居高临下的意味。

我听出来了,但没有说什么,转身继续看书。

大四那年,我们彻底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周启明通过家里的关系,进入了市委办公室工作。

孙文斌也通过父亲的关系,去了一家国企。

而我参加了省考,最终考进了省纪委。

毕业聚餐的时候,周启明买单,花了好几千块钱。

他举着酒杯,满脸红光地说道:

"兄弟们,以后咱们都是社会人了,要互相帮衬着。"

他看向我,笑着说道:

"老陈,纪委工作稳定,好好干,以后跟着哥混,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那句话说得很随意,但我听出了那种施恩的语气。

我端起酒杯,没有说话,一口喝完了杯中的酒。

那一刻,我就知道,我们之间已经不再是平等的室友关系了。

他站在了高处,而我还在底层挣扎。

这种差距,在接下来的十几年里,只会越来越大。

省纪委的工作枯燥而严谨,每天都在处理各种文件和案卷。

我从一个普通科员做起,一步一步往上爬。

这些年里,我很少参加大学同学的聚会。

一来是工作性质特殊,不太适合抛头露面。

二来是我知道,那些聚会上大家比的都是成就和地位,我没什么可炫耀的。

但去年的那次聚会,我还是去了,因为是大学毕业十周年。

聚会安排在省城最豪华的酒店,包厢装修得金碧辉煌。

我到的时候,周启明和孙文斌已经在那里了。

周启明穿着笔挺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身上散发着成功人士的气息。

他当时已经是云州市的副市长,主管城建和经济。

孙文斌也混得不错,是某国企的副总经理,开着进口豪车。

我进门的时候,他们正在谈笑风生。

周启明看到我,脸上的笑容顿了一下,然后热情地招呼道:

"老陈,来了,快坐快坐。"

我点点头,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孙文斌看着我,笑着问道:"老陈,还在省纪委吧?现在什么职位了?"

我平静地回答说:"副主任。"

孙文斌挑了挑眉毛说:"哦,副处级,不错不错。"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屑,我听得清清楚楚。

周启明接过话说道:"纪委的晋升慢,不像我们,哈哈。"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

"老陈,你要不要我帮你活动活动,看能不能调到地方上来,发展空间大一些。"

我摇摇头说:"不用,我在纪委挺好的。"

周启明和孙文斌对视了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不以为然。

整个聚会过程中,他们谈论的都是项目、资源、圈子这些话题。

我插不上话,只能默默地吃菜喝酒。

有个同学问起周启明的工作,他得意地说道:

"现在主管城建,手里的项目多得数不过来。"

孙文斌在旁边说:"启明,那个市政广场的项目能不能给兄弟照顾一下?"

周启明笑着说:"没问题,都是自己兄弟,这点事儿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我听着这些对话,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曾经的同窗情谊,已经完全变成了利益交换。

聚会结束的时候,周启明买了单,花了两万多块钱。

他挥挥手说:"小钱,都是兄弟,不用客气。"

大家纷纷感谢,我也说了声谢谢。

周启明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怜悯说:"老陈,手头紧的话跟哥说,别客气。"

那一刻,我感受到了深深的羞辱。

他以为我穷,以为我混得不好,以为我需要他的施舍。

我没有辩解,只是淡淡地说:"谢谢,我不缺钱。"

周启明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但那种居高临下的优越感,已经刺痛了我的自尊心。

我知道,在他眼里,我已经是个失败者了。

2

今年春天,周启明升任了云州市市长。

这个消息在我们大学同学群里炸开了锅,大家纷纷发消息祝贺。

周启明在群里发了个红包,每个人抢到的都是200多块钱。

孙文斌第一个跳出来说:"恭喜周市长高升,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其他同学也纷纷跟着说恭喜的话。

我沉默了很久,最后也发了一句:"恭喜。"

周启明没有回复我,但回复了其他几个同学的消息。

那一刻,我感觉到了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



我妻子李韵秋是一名小学教师,在云州市下面的乡镇小学工作。

她每天早上五点就要起床,赶六点半的班车去学校。

晚上回到家都快七点了,一天十几个小时都耗在路上。

这样的日子过了三年多,她的身体越来越差,经常头晕失眠。

有一天晚上,她红着眼睛对我说:

"陈默,我真的撑不住了,能不能想办法调回市区?"

我看着她憔悴的脸,心里很难受。

她接着说:"周启明现在是市长,你们是大学同学,能不能找他帮个忙?"

我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给周启明打个电话。

那天是个周三的下午,我在办公室里拨通了他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接的时候,终于接通了。

周启明的声音传来,带着明显的不耐烦说:"喂,谁啊?"

我深吸一口气说:"启明,我是陈默。"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钟说:"哦,老陈啊,什么事?我正开会呢。"

我能听到背景里的嘈杂声,但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在开会。

我硬着头皮说:"是这样的,我爱人在下面乡镇小学教书,通勤太远了,想调回市区,你看能不能……"

话还没说完,就被周启明打断了。

他的语气变得更冷说:"老陈,这种事情我管不了,教师调动有正规程序的。"

我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说:"我知道有程序,就是想请你帮忙协调一下。"

周启明沉默了几秒钟说:

"陈默,我现在是市长,要考虑影响,不能随便插手这种事。"

他顿了顿说:"你让你爱人走正常渠道申请吧,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我握着手机的手青筋暴起说:"那好,打扰了。"

周启明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连句客套话都没有。

我坐在办公桌前,看着手机发了很久的呆。

这就是我曾经的室友,曾经说要罩着我的兄弟。

当我真的需要他帮忙的时候,他连一句认真考虑的话都不愿意说。

那天晚上,我没有告诉李韵秋这件事。

她满怀希望地问我:"怎么样,周市长怎么说?"

我勉强笑了笑说:"他说让走正常程序,会帮忙关注的。"

李韵秋眼里闪过一丝失望,但还是点了点头说:"那就等等看吧。"

我知道她心里清楚,所谓的关注只是场面话。

那天晚上我一夜没睡,心里五味杂陈。

我从来没想过要利用关系走后门,但妻子的身体真的撑不住了。

我只是想请老同学帮个小忙,给句准话。

但周启明连这点情面都不愿意给。

我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所谓的同窗情谊,在权力和地位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周启明挂断我电话的时候,正在市委常委会上。

他的秘书小张后来告诉我,周启明挂了电话后,对身边的人说了一句话。

他冷笑着说:"有些人平时不联系,一有事就来找你,真当自己是谁了。"

旁边的常务副市长马建军附和道:"市长,这种人最烦,占不到便宜就记恨上了。"

周启明点点头说:"老马说得对,纪委的人就是清高,看不起我们地方干部。"

马建军眼珠一转说:"市长,省里不是要选派干部下基层锻炼吗,可以推荐几个人选。"

周启明明白了他的意思,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他拿起笔在文件上写了几个名字,其中就有我。

会议结束后,周启明给省委组织部的领导打了个电话。

他在电话里说得很好听说:

"我们云州市基层工作任务重,希望能从省直机关选派一些年轻干部来锻炼。"

他特意提到了我说:

"陈默同志是我大学同学,业务能力强,适合去基层历练历练。"

省委组织部的领导听了,觉得这是好事,就同意了。

一个月后,我接到了调令通知。

办公室主任把文件递给我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懵了。

调令上写得清清楚楚,让我去云州市石桥县挂职副县长,负责扶贫工作。

石桥县是云州市最偏远最贫困的县,离市区有三个多小时的山路。

我拿着调令的手在发抖,脑子里一片混乱。

主任看着我说:"小陈,这是好事啊,去基层锻炼对你的成长有帮助。"

我勉强笑了笑说:"是,我明白。"

但我心里清楚,这不是什么好事,这是周启明对我的报复。

他觉得我打电话麻烦他,觉得我不识抬举,所以要给我一个教训。

把我发配到最穷最远的县城,让我知道得罪他的下场。

那天晚上,我把调令拿回家给李韵秋看。

她看完后,眼泪就掉了下来说:"这是把你往死路上赶啊。"

她哭着说:"都是我害了你,如果不是我让你去找他帮忙……"

我抱住她说:"别哭,这不是你的错。"

李韵秋擦着眼泪说:"周启明这个人太坏了,这是在报复你。"

我沉默了很久说:"也许吧,但组织决定了,我必须去。"

李韵秋抬起头看着我说:"那我怎么办?你去了石桥县,我们一年能见几次面?"

我握着她的手说:"对不起,让你跟着我受苦了。"

那个晚上,我们都没怎么睡觉。

第二天,我去找了省纪委书记方正德。

方书记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干部,做事稳重,对我一直很照顾。

我走进他的办公室,把调令放在桌上说:"方书记,这个调令我有点不理解。"

方正德看了看文件,抬起头看着我说:"小陈,你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我犹豫了一下说:"石桥县条件艰苦,我担心去了之后工作开展不了。"

方正德笑了笑说:"怕吃苦?不像你的风格。"

我摇摇头说:"不是怕吃苦,是觉得这个时机有点突然。"

方正德站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我说:"小陈,有些事情不能明说,但你应该能理解。"

他转过身看着我说:"云州市的情况很复杂,尤其是扶贫领域,问题不少。"

我一愣,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方正德继续说:"你去石桥县,表面上是挂职锻炼,实际上是去了解情况。"

他走到我面前,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小陈,这个任务很重要,也很危险,你要小心。"

我点点头说:"我明白了,请方书记放心。"

方正德叹了口气说:"周启明这个人我了解一些,能力是有的,但身边的圈子有问题。"

他压低声音说:"马建军这个人你要重点关注,他在石桥县当过几年县长,很多事情都是他经手的。"

我把这些话记在了心里。

原来这次调任不是惩罚,而是一次秘密调查的机会。

周启明以为他在报复我,实际上是把我送到了他最不该让我去的地方。

离开办公室的时候,方正德又说了一句话:"小陈,如果查到了什么,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我郑重地点了点头说:"一定。"

走出纪委大楼,我抬头看着天空,心里的愤怒慢慢平息下来。

周启明,你以为你在惩罚我,但你不知道,你给了我一个机会。

一个查清你和你那些朋友到底做了什么的机会。

3

去石桥县报到那天,云州市委组织部安排了欢送会。

会场设在市委会议室,周启明亲自出席。

他坐在主席台上,脸上带着公式化的笑容。

市委组织部长念完调令后,周启明开始讲话。

他清了清嗓子说:"陈默同志是我的大学室友,我们认识十几年了,他这个人踏实肯干。"

他看向我,继续说:"年轻干部就应该多到基层去锻炼,石桥县虽然条件艰苦,但能学到真本事。"

他顿了顿说:"希望陈默同志在石桥县好好工作,做出成绩,将来还要回省里继续发展的。"

台下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

我坐在台下,听着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心里毫无波澜。

会议结束后,周启明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老陈,好好干,有困难就给我打电话。"

我点点头说:"谢谢周市长关心。"

他眼里闪过一丝得意说:"都是兄弟,客气什么。"

那一刻,我看到了他眼底的轻蔑和优越感。

他以为他赢了,以为把我发配到穷山沟就能让我明白谁才是老大。

但他不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从市区到石桥县要走三个多小时的盘山公路。

路况很差,车子一路颠簸,我几次差点吐出来。

越往山里走,景色越荒凉,连树都变得稀疏了。

石桥县城坐落在两座山之间的盆地里,整个县城破破烂烂的。

县委办公楼还是八十年代的建筑,墙皮都脱落了。

县长姓李,是个四十多岁的本地干部,皮肤黝黑,说话带着浓重的口音。

他握着我的手说:"陈县长,欢迎欢迎,石桥县条件差,您多担待。"

我笑着说:"李县长客气了,我是来学习的。"

李县长安排我住在县政府招待所,那是一栋老旧的三层小楼。

房间很小,墙皮斑驳,床单看起来洗了很多次,已经泛黄了。

窗外就是县城的主街道,破旧的店铺稀稀拉拉地排列着。

我站在窗前,看着这个贫穷落后的小县城,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第二天,我开始正式接手工作。

县委给我安排的办公室在二楼,房间不大,家具都是老式的。

桌上堆满了各种扶贫相关的文件和材料。

我花了整整一个星期,把这些材料仔细看了一遍。

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石桥县的扶贫数据看起来很漂亮,危房改造完成率达到了百分之一百零二。

产业扶贫项目有十八个,涉及金额三千多万元。

但这些数字背后,有太多说不通的地方。

比如危房改造,按照上报的数据,全县应该改造了一千两百多户。

但实际拨付的资金,只够改造八百户左右。

那多出来的四百户是怎么回事?

还有那十八个产业扶贫项目,项目书写得天花乱坠,但实际落地情况如何,没有人说得清楚。

我决定亲自下乡去看看。

第一个去的是柳树村,那是石桥县最穷的村子之一。

村支书姓王,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脸上布满了皱纹。

他领着我走进一户贫困户家里。

老人姓张,今年六十八岁,独自一人住在一间破旧的土坯房里。

房顶到处都是漏洞,下雨的时候屋里能积水。

我问王支书:"这户不是应该进行危房改造吗?"

王支书叹了口气说:"报上去了,但一直没有消息,改造款也没下来。"

我皱起眉头说:"什么时候报的?"

王支书想了想说:"三年前就报了,年年报,年年没动静。"

我心里一沉,记下了这个情况。

接下来的半个月,我走访了十几个村子。

看到的情况让我越来越震惊。

很多应该完成危房改造的贫困户,根本没有得到改造。

有些拿到了改造款的,钱也不够,只能简单修修补补。

还有些产业扶贫项目,根本就没有实施,项目地成了荒地。

我开始暗中调查这些钱的去向。

通过查阅县财政局的账目,我发现了一个关键人物。

马建军,现在的云州市常务副市长。

他在石桥县任县长的四年里,经手的扶贫项目最多,涉及的资金也最大。

而这些项目中,有相当一部分最终流向了一家名叫恒泰建设的公司。

我让人查了这家公司的背景,结果让我大吃一惊。

恒泰建设的实际控制人,正是孙文斌。

我大学时期的另一个室友,周启明的铁杆朋友。

所有的线索都串联起来了。

马建军利用职务之便,把扶贫项目承包给孙文斌的公司。

孙文斌的公司虚报工程量,套取扶贫资金。

而周启明作为分管副市长,对这些事情不可能一无所知。

这不是简单的基层腐败,这是一条从县里延伸到市里的利益链。

我把所有的证据整理成材料,通过特殊渠道发给了方正德书记。



方书记看完后,立刻给我回了电话。

他在电话里说:"小陈,你做得很好,继续查,要查清楚整个链条。"

我点点头说:"方书记放心,我会把所有证据收集齐全的。"

方书记叮嘱我说:"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打草惊蛇。"

我说:"我明白。"

挂了电话,我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夜色。

周启明,你以为把我发配到石桥县就能让我老实。

你不知道,你亲手把我送到了你最不该让我来的地方。

接下来的几个月,我白天装作认真工作的样子,晚上则整理各种证据材料。

我找到了大量的虚假合同、资金流向记录、还有村民的证言。

每一份证据都指向同一个结论,马建军、孙文斌、还有周启明,他们在扶贫领域贪污受贿。

涉案金额超过九百万元。

这些钱本该用来改善贫困群众的生活,却进了他们的腰包。

我想起在柳树村看到的老人,想起那些住在危房里苦苦等待的百姓。

心里的愤怒越来越强烈。

周启明,你不是看不起我吗?

你不是觉得我只是个小小的纪委干部,没什么本事吗?

那就等着吧,等我把证据收集完,等我回到云州市的那一天。

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在石桥县的第四个月,我收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

打电话来的人是李县长,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紧张。

他在电话里小声说:"陈县长,晚上能不能来我家一趟,有些事情想跟您聊聊。"

我愣了一下说:"李县长,有什么事不能在办公室说吗?"

李县长沉默了几秒钟说:"这事不方便在办公室说,您来了就知道了。"

那天晚上,我按照地址找到了李县长家。

他住在县城边上的一栋老房子里,房子不大,装修也很简朴。

李县长开门让我进去,环顾四周确认没人后,才关上了门。

他给我倒了杯茶,坐下来说:"陈县长,我观察您这几个月了,您是个真想做事的人。"

我点点头说:"李县长有话直说吧。"

李县长叹了口气说:"石桥县的扶贫工作,问题很大,我想您应该也看出来了。"

我没有说话,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李县长压低声音说:"马建军在石桥县的时候,把扶贫项目都交给了外面的公司做。"

他顿了顿说:"那些公司虚报工程量,套取扶贫资金,马建军从中拿好处。"

我端起茶杯,慢慢喝了一口说:"李县长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李县长苦笑着说:"因为我也是受害者,马建军走之前,让我在报表上签字。"

他眼里闪过一丝痛苦说:"我当时不敢不签,但心里一直不安,这些年都睡不好觉。"

我看着他说:"那你现在想怎么办?"

李县长抬起头说:"我想把知道的情况都告诉您,只要能查清楚,我愿意承担责任。"

4

那天晚上,李县长给我提供了很多关键信息。

包括一些我没有掌握的账目记录,还有当时参与项目的具体人员名单。

他还告诉我,马建军和孙文斌的关系非常密切,经常一起吃饭。

有一次马建军喝多了,还说过一句话。

他对李县长说:"老李,跟着周市长干,肯定饿不着,但你要懂规矩。"

我把这些信息都记录下来,连夜整理成材料发给了方正德书记。

方书记收到材料后,立刻做出了部署。

他告诉我,省纪委已经成立了专案组,正在秘密调查云州市的扶贫腐败问题。

他在电话里说:"小陈,你的工作非常出色,证据链已经基本完整了。"

我问:"那接下来怎么办?"

方书记沉吟了一下说:"再等等,时机还不成熟,我们要一网打尽。"

我明白他的意思,现在动手只能抓到马建军一个人。

要想把周启明和孙文斌也牵扯进来,需要更多的证据。

就在这个时候,周启明给我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后,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冷淡。

他开口说:"老陈,在石桥县还习惯吧?"

我平静地回答说:"还行,工作挺忙的。"

周启明沉默了几秒说:"听说你最近在下面跑得挺勤快,搞什么调研?"

我心里一紧,表面上却很镇定说:"是啊,了解一下扶贫工作的实际情况。"

周启明笑了笑说:"年轻人有干劲是好事,不过有些事情不要太较真。"

他话锋一转说:"基层工作复杂,有些账目上的小问题很正常,没必要刨根问底。"

我听出了他话里的警告意味说:"周市长放心,我有分寸。"

周启明嗯了一声说:"那就好,有困难随时跟市里说。"

挂了电话,我的后背已经冒出了冷汗。

看来我的调查已经引起了他们的警觉。

必须更加小心,不能让他们察觉到我的真实目的。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表面上减少了下乡的频率。

但实际上,我在暗中加紧收集最后的关键证据。

我找到了几个当年参与过项目的施工人员,从他们那里拿到了一些原始的施工记录。

这些记录清楚地显示,实际的工程量远远小于报表上的数字。

我还通过特殊渠道,拿到了孙文斌公司的部分财务账目。

账目显示,恒泰建设公司从石桥县的扶贫项目中,获得了超过六百万元的利润。

而这些利润中,有相当一部分被转到了几个不知名的个人账户。

我把所有证据都整理完毕,再次发给了方正德书记。

这一次,方书记的回复很简短,只有四个字。

他发来消息说:"准备收网。"

我知道,大战在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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