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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年,我军4000余人陷入日军包围,政委绝命嘶吼:共产党员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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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年的冀南平原,一场杀机四伏的“扫荡”开始了。

日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完成合围,我军冀南军区4000余人顿时陷入死局。

敌机盘旋、重机枪扫射、坦克压境,逃生之路被层层封锁。

就在最危急的时刻,一声嘶吼划破天际,“共产党员集合!”

这不是传奇,而是战火中真实的群像,是共产党人“生死向前”的答案......

合围突至

1942年春末,冀南平原上,彼时的冀南军区虽常年与日军周旋,但对敌人的套路早已驾轻就熟。

大兵团扫荡、伪军前导、空袭骚扰,冀南的军民几乎每年都要应对几轮这样的敌袭。



在长期斗争中,当地建立起了一整套成熟的预警和应变机制,谍报网络严密,交通联络快捷。

敌人哪怕风吹草动,情报处总能提前探知。

可这一次,却不同以往。

冈村宁次亲自操刀,摒弃日军一贯的“分进合击”老套路,首次大规模试水“铁壁合围”战术。

他调动的部队,从东南到西北,编制精良,行动隐秘,早在冀南根据地外围悄然集结。

最令人心惊的是,这次他不再沿既有铁路布阵,而是依靠装甲车、高机动运输队伍,借助华北平原纵横交错的道路网络,在一夜之间,完成了对整个冀南军区腹地的包围。



4月29日凌晨,冀南军区司令部所在的薛官屯还未从睡梦中苏醒,一道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一名侦察兵满头大汗地回到营地,带回惊人消息,枣强、大营方向,发现敌军大部队活动,疑似扫荡行动。

电台急转直下,报告传至军区值班室,负责坐镇指挥的范朝利和刘志坚一时未敢大意,按照以往经验初判为局部扫荡,并未升级应对级别。

可仅仅两个时辰后,战火已烧到门前。

敌人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至,每隔数十米一人推进,村庄一处不漏地搜,百姓惊慌四散,枪声、哭喊声、牲畜嘶鸣混杂成一片。



军区机关所在区域本就防守单薄,唯一负责掩护的,是一个番号为“特务团”的部队。

特务团虽是“团”,实则编制不足,仅由几个连队临时拼凑而成,缺乏重火力,兵员也大多是警卫、勤务出身,真正具备野战经验者寥寥。

在面对如潮般涌来的敌人面前,他们的阻击,犹如刀挡洪流,虽英勇却无力。

高射机枪在阵地上孤零零地咆哮,打掉了一架低飞的侦察机,却也很快暴露目标,遭到敌军炮火的覆盖打击,瞬间阵地炸成废墟。

特务团连连后撤,掩护军区各机关单位转移。

医院、报社、文工团……整整4000余人,男女老幼混杂而行,成了一个行动迟缓的庞大队伍。



与此同时,冀南骑兵团在数十里外的兀兰屯刚完成轮换修整。

作为整个军区为数不多的机动部队,他们本有机会撤至外线,避免此次浩劫。

但命运之手将他们再次拽回战场。

“东北方向,鬼子坦克部队,车灯一排排,正向这边压来!”

团长曾玉良和政委况玉纯迅速登上村头的高台,望远镜中,尘土滚滚中无数钢铁怪兽正隆隆而至。

曾玉良手中的烟斗啪地摔在地上,他沉声道:“来不及调兵了,准备迎敌!”

消息传来,军区首长惊喜交加,唯一的突围希望,来了。



骑兵团紧急整装,向十二里庄方向急行军,迎着逃难而来的百姓人流,一路掩护、一路战斗,硬生生开辟出一条血路。

在十二里庄,终于与军区机关人员会合,但等待他们的,不是休整,而是更为惨烈的合围。

敌机呼啸而至,空投炸弹,机枪扫射,惊恐的群众乱作一团,哭喊四起,军区的秩序几近崩溃。

而此时,东、西、北三面已被敌军封锁,唯一可能突围的,是南方。

可这南边,正是敌人部署伪军部队的区域。

虽兵力较弱,但道路狭窄、火力配置未明,若贸然突围,同样是九死一生。

战局转瞬即变,而突围,要用命去换。



两种突围

敌人的包围圈越来越紧,容不得一丝侥幸。

曾玉良团长策马立于村口,出身红军,久经沙场,熟稔敌我之间的博弈之道。

这次突围,他倾向于直接突破敌军北部结合部,那里是敌军合围尚未闭合的缝隙,或许还能杀出一条血路。

他眼神坚定地在沙地上画出一张简易的示意图,标注了突破口、预估敌火力点和骑兵团的突击路线。

几名部队干部点头附和,这种打法熟悉,也符合骑兵团的优势。

可就在众人快要达成共识之际,政委况玉纯站了出来,“不能走北边。”



况玉纯将地图拉过来,在东南方向重重点了一下:

“你们以为的突破口,其实是敌人诱饵,日军这次动用的是机械化合围部队,快速推进,包围圈看似还有缝,其实那是他们有意留下的空白,一旦我们冲进去,敌人的第二圈封锁线正好合拢。”

沉默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况政委,那不冲怎么办?”曾玉良皱起眉头。

“往南撤。”况玉纯坚定地说。

“南边是伪军,虽说战斗力弱,但地形复杂,道路狭窄,又没有重火力支援,我们怎么带着这么多老弱机关干部和伤员穿过去?”曾玉良追问。

“正因为我们要带人,所以才不能走北边。”



况玉纯指着身后那支浩荡队伍,“这些不是战士,是医院的护士、地方干部、文工团员、报社编辑,还有几十个孩子,你我可以亡命一搏,可他们呢?”

政委一字一句,句句如锤,敲在所有人心头。

“政委,你说往南,南边的敌人也不少啊,就凭我们几百匹战马能带几个人走出去?”一名连长问。

况玉纯轻轻吐出两个字:“分批。”

他提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让骑兵团分为两个梯队,第一梯队负责冲破敌人的伪军防线,随后分散开掩护机关干部分批撤退。

第二梯队断后,一边打一边撤,争取最大限度保全人力。



他甚至连夜画出了战术推进图,曾玉良站在一旁,盯着地图看了许久,最终,他不再多言,转身召集队伍,一边部署战斗序列,一边紧急安排突围路线。

一队队骑兵整装待命,士兵们清点弹药、擦拭马刀。

机关干部则被分组,由军需官引导分批上马或登车,准备随主力突击后突围。

撕开血路

况玉纯政委和曾玉良团长带领的骑兵团主力,正带着数千名机关干部和百姓,沿着事先规划的南线缓慢行进。

突围开始前,所有人都明白,这一战,是在赌命。



可谁也没想到,这道本以为相对“薄弱”的南翼,也早已被敌人提前设伏。

走到一个名叫河西街的小村口时,前方的骑兵疾驰回来,

“报告!敌人设置了火力阵地,机枪阵地在右侧屋檐下,有两挺重机枪!”

火力网铺天盖地地封死了路口,首批冲锋的十几匹战马被击中倒地。

“隐蔽!所有人隐蔽!”曾玉良大吼,挥手让队伍就地匍匐,借着路边的矮墙与麦垛寻找掩护。

但这只是权宜之计,若敌机枪不被拔除,整个队伍将被死死卡在村口,前无去路,后有追兵。

情况紧急,突围变成了生死之战。

“前出搜索火点位置!”况玉纯趴在麦田中,对一名骑兵小队下达命令。



几名精干的战士借着麦田遮掩,从侧翼摸向敌阵。

短短十分钟内,便有人返回报告:

“在村头东侧砖屋后,掩体下方架着两挺九二式,射界完整,还有日军步兵掩护。”

这是标准的三角火力配置,死角极少,一旦贸然进攻,无异于送命。

曾玉良咬牙,他很清楚,这种九二式重机枪火力强、射速快,最怕的是近战和侧袭。

可现在,敌人依托村落筑起了坚固阵地,我军若想强攻,代价惨烈。

正在此时,远方忽然传来“呼”的一声,随即,一股突如其来的大风从西南方怒卷而来,卷着尘沙、麦芒、碎纸,铺天盖地地涌了过来。



风沙陡然狂暴,天地变色,几乎是一瞬间,敌人的火力明显减弱了许多,九二式机枪的弹链频频打偏,子弹散射,显然是视野受限,火力打击精度下降。

就是这一瞬间的空隙,曾玉良猛地跃起,挥刀大喊:“机枪班、爆破组,跟我来!”

数十名战士如猛虎出笼,紧随其后。

一支冲锋队从村道左侧小道迂回,悄然逼近敌阵,另一支则正面强攻,吸引火力。

冲锋号响起的同时,骑兵团数十匹战马从沙尘中杀出,疯狂地向那座重机枪阵地扑去。

一名名战士倒下,又有一名名战士补上。

一个骑兵班的副班长冲进火点十米内,腰腹中弹,仍举起手榴弹投向机枪阵地,与敌人同归于尽。



随着第二挺机枪阵地被攻克,一道宝贵的缺口终于被撕开!

“快,快,掩护部队突围!”

有人被风沙迷眼跌倒,有人被马蹄踢伤,有人丢了随身的背包,有人紧紧抱着手中孩子不肯放手。

可没人停下脚步,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唯一的生路。

等敌军反应过来时,只有一片狼藉的村头。

活着的人,已经走远了。

但这不是胜利的终点,只是暂时的喘息。

政委嘶吼



突围队伍在风沙中前行了两个多小时,人困马乏,枪膛发烫,就在众人以为终于脱离险境时,前方突然亮起一串刺眼的火光。

“有敌!”侦察骑兵一声怒吼,枪声如骤雨般爆发。

敌军显然早有准备,他们依托村口的土墙、堤岸和房屋,形成了新的封锁线。骑兵团原本的突围路线被彻底堵死。

而更致命的是,敌军不仅堵了前方,后方的追兵也已经逼近。

4000人的队伍被硬生生压缩在方圆不到两公里的狭窄地带,特务团已伤亡过半,骑兵团的子弹几乎打光。

整个阵线的形势几乎崩溃,突围失败,只是时间问题。



就在这生死关头,况玉纯默默摘下了帽子,他深吸了一口气,站上村口那块被炮火炸裂的青石,手里握着一把已经快变形的驳壳枪,朝天一举,声嘶力竭地喊出那句誓言:

“共产党员骑兵团,跟我冲——!”

那一刻,整个战场都静止了半秒,然后,一股几乎本能的力量在骑兵团的每一个角落同时爆发。

“到!”

“政委,我在!”

喊声此起彼伏,百余名党员从人群中站出,身披血迹、脸上满是尘灰,他们没有任何犹豫,眼神中闪烁着决绝的光。

战马嘶鸣,火光映红了每一张面孔,政委率先纵马而出,身后的党员骑兵紧随其后。



敌人慌乱间拉动扳机,可那群骑兵却没有任何停顿,有人中弹坠马,下一刻又有新的身影补上。

近身搏杀时,骑兵直接掏出刺刀、甚至用牙咬,用血肉之躯硬撕开敌人的火力网。

曾玉良也跟着杀入阵地,他的战马中弹倒地,他滚落在地后立刻拔刀冲向一挺机枪。

在他们的冲锋带领下,不到十分钟,敌军前沿阵地被彻底撕开,那是一道宽不足百米、却足以吞吐命运的缺口。

后方的部队闻声而动,立刻推着伤员、背着文件、搀扶着群众,朝着缺口的方向拼命奔跑。

敌军的增援很快赶到,新的包围圈开始合拢。

突围的主力已出去了大半,可还有数百人被重新围在村内。



子弹打光了,炸药也用尽,他们背靠残垣,默默地彼此对视,没有命令,也没有犹豫。

有人从怀里掏出那颗仅剩的手榴弹;有人从怀中取出党证,放进胸口。

“同志们,唱吧。”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

下一秒,嘹亮的歌声在空中响起:

“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

那是《国际歌》,歌声穿透火光,带着绝望中的尊严和信念,在冀南平原的夜色里久久回荡。

手榴弹接连爆炸,火光一闪又一闪,照亮了这些战士最后的脸庞,他们要与敌人同归于尽。

那是烈火中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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