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五年，老公夜夜加班，我去公司探班，秘书一句话让我彻底清醒

结婚五年，我和陈默的生活轨迹越来越像两条平行线。

他每天早上七点出门，晚上十一点后才到家。我问他累不累，他说创业公司就这样，熬过这两年就好了。我信了，因为我见过他刚创业时的样子，凌晨三点还在阳台上打电话谈项目，那种拼命的劲头是装不出来的。

可这个月，他连周末都开始加班。上周六我想约他去看电影，他说有个重要客户要见。周日想一起回婆婆家吃饭，他说要赶一份标书。我把煮好的粥放进保温桶，搁在他书房门口，第二天早上发现原封不动。

我开始失眠。不是怀疑什么，只是觉得这样的日子看不到尽头。三十二岁的我，像个假性单亲妈妈，独自应付生活里所有琐碎的事。水管坏了自己修，父母生病自己陪，连女儿的家长会都是我一个人去。

昨天晚上，女儿突然发烧到三十九度。我抱着她去医院，一路上给陈默打了七个电话，没人接。凌晨两点回到家，他的微信还显示"正在输入中"。我盯着那几个字看了很久，最后什么也没发。

今天下午我做了个决定——去他公司看看。

我没提前说，怕他又找借口推脱。下午四点，我提着刚做好的红豆糕到了他公司楼下。这栋写字楼我来过几次，都是刚创业那会儿，陈默租的是十二层一间不到五十平的小办公室。后来公司做大了，换到了二十三层，我倒再没来过。

电梯里，我整理了一下衣领。镜子里的女人穿着件普通的米色毛衣，头发随意扎着，脸上没化妆。我想起结婚那年，陈默说过最喜欢我素颜的样子。现在想想，那时候我们还会说这些话。

二十三层到了，玻璃门上印着公司名字，看起来比我想象中气派。前台是个年轻姑娘，化着精致的妆，见我进来露出职业化的笑容："您好，请问找哪位？"

"找陈默，我是他妻子。"

她愣了一下，笑容有些僵硬："陈总在开会，您稍等。"说完拿起电话，声音压得很低，我听不清她说什么。

大概过了五分钟，一个穿着黑色连衣裙的女人从里面走出来。她三十岁左右，长发披肩，走路带风，标准的职场精英范儿。

"您好，我是陈总的秘书，周晓雯。"她伸出手，笑容得体，"陈太太突然来访，陈总应该很高兴。不过他现在真的在开会，可能还要一个小时。要不您先在会客室休息？"

我点点头，跟着她往里走。路过一排办公位，员工们都在埋头工作，整个空间安静得只有键盘声。周晓雯把我带到一个小会议室，倒了杯咖啡给我。

"陈太太平时很少来公司吧？"她坐在我对面，语气随意。

"嗯，他挺忙的。"

"可不是嘛。"她叹了口气，像是要跟我诉苦，"您是不知道，这个月他真的太拼了。几乎每天都工作到深夜，有时候我下班了他还在办公室。上周五我走的时候还看见他办公室的灯亮着，第二天早上来，灯还亮着。"

我心里一紧："周五？上周五他不是说去见客户吗？"

"对啊，见完客户回来又继续加班。"周晓雯笑了笑，"其实我挺佩服陈总的，事业心这么重。不像我男朋友，天天就想着准点下班。"

她继续说："陈太太，您真的很幸运。像陈总这样的男人，现在不多了。有责任心，又顾家——"

"顾家？"我打断她，声音比自己想象中冷，"他一个月回家吃饭的次数一只手数得过来，这叫顾家？"

周晓雯愣住了，尴尬地笑笑："可能我说错话了。我只是觉得，陈总经常跟我们提起您和孩子，说最对不起的就是家里..."

"他跟你们提？"

"对啊，有次我们几个加班，陈总请吃夜宵，还说起您做的红豆糕特别好吃。"她指了指我手里的盒子，"是这个吧？陈总说您每次都记得他爱吃甜的。"

我低头看着手里的盒子，突然觉得可笑。他记得跟同事说我做的糕点好吃，却从来不记得女儿的生日是几月几号。

"周秘书，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我抬起头，"陈默最近这段时间，真的每天都在公司加班吗？"

她点头："是啊，我每天都能看见他..."

"包括晚上十点以后？"

"这个..."她迟疑了，"十点我一般都走了，不过公司有门禁记录，陈总确实经常很晚才走。"

我盯着她的眼睛："那他都在做什么？公司现在有这么忙吗？"

周晓雯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她站起来："陈太太，这些工作上的事，您还是直接问陈总吧。我去看看会议结束了没有。"

她走出去，留下我一个人坐在会议室里。咖啡已经凉了，我没喝，只是盯着桌上的盒子发呆。

陈默出现的时候，脸上带着我熟悉的疲惫。他看见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走过来："怎么突然过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说了你会让我来吗？"

他没接话，在我旁边坐下，拿起那盒红豆糕："还是热的。"

"女儿昨晚发烧了。"我平静地说。

他的手顿住了："严重吗？"

"三十九度，我一个人带她去的急诊。"

"对不起，我昨晚手机没电了..."

"别说了。"我打断他，"你秘书说你最近每天都工作到很晚，公司是遇到什么问题了吗？"

陈默沉默了几秒："有个项目比较棘手，需要熬一熬。"

"什么项目？"

"技术方面的，说了你也不懂。"

这句话像根刺，扎在我心上。结婚前我也是做项目管理的，只是生了孩子后为了照顾家庭辞了职。现在他用这种口吻跟我说话，好像我已经彻底变成了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家庭妇女。

"那你每天晚上都在公司？"我问。

"不然呢？"他反问，语气里带着疲惫的不耐烦。

我看着他，这个和我结婚五年的男人。他眼睛里有血丝，下巴有青色的胡茬，西装皱巴巴的。可是我突然发现，我认不出他了。

"陈默，你还记得上次我们好好说话是什么时候吗？"

他皱眉："你今天专门来就是为了吵架的？"

"我没有要吵架。"我站起来，"我只是想知道，我们这个婚姻，到底还剩下什么。"

他也站起来，声音提高了："你知不知道我每天压力多大？公司账上的钱只够撑三个月，我现在每天想的都是怎么活下去，怎么给你们更好的生活。你倒好，跑来公司跟我说这些..."

"所以在你眼里，我只会添乱是吧？"

"我没这么说。"

"但你是这么想的。"我拿起包，"我走了，你继续忙吧。"

他没拉住我，或者说，他根本没想拉。

电梯下行的时候，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眶有些红，但没哭。我不知道为什么没哭，可能是失望到一定程度，眼泪都变得多余。

走出大楼，外面下起了雨。我站在屋檐下，翻出手机，看见陈默妈妈发来的微信："囡囡，周末带孩子回来吃饭吧，好久没见了。"

我想了想，回复："好。不过可能只有我和孩子。"

发完这条消息，我突然想起周晓雯说的那句话——"陈总经常跟我们提起您和孩子"。如果他真的在意，为什么从来不对我说这些？如果他真的想顾家，为什么连女儿发烧都不知道？

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女儿还在午睡，阿姨正在厨房做饭。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盯着茶几上那盆快要枯萎的绿萝。

手机响了，是陈默发来的微信："对不起，我刚才语气不好。"

我没回。

又过了十分钟，他又发："晚上早点回去，我们好好谈谈。"

我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很久，最后打了一行字："不用了，我想清楚了。"

想清楚什么？我自己也说不上来。只是站在他公司楼下的那一刻，看着那些明亮的窗户，我突然意识到，原来一个人可以用工作当借口，把自己藏得那么深。而我，用了五年时间，才发现我们之间的距离，不是忙碌造成的，是他选择的。

女儿醒了，光着脚跑过来抱住我："妈妈，爸爸今天回来吗？"

我摸摸她的头："不知道。"

"那我们等他好不好？"

我看着女儿期待的眼神，心里突然很难过。可我还是笑着说："好，我们等他。"

只是这一次，我不确定自己还能等多久。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拍打在玻璃上，发出细碎的声音。我坐在沙发上，看着门口的方向，像过去无数个夜晚一样。只是这一次，我知道，即使他回来了，有些东西已经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