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苏主任，方雅琪大出血了！"护士长刘姨冲进值班室，脸色惨白。
苏瑾放下手中的病历，眼神复杂。
三个月前，她还是这家医院妇产科的绝对权威。
三个月前，郑康平院长亲手把她从主任位置上撤下来。
现在，他的儿媳妇生命垂危，所有人都束手无策。
苏瑾站起身，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有些债，总是要还的...
01
凌晨三点，市人民医院妇产科手术室里灯火通明。
苏瑾站在手术台前，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她的手稳得像钟表指针，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到位。
"胎心率下降到90！"
"血压80/50，还在降！"
护士们紧张地报告着各项数据。
苏瑾没有说话，她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眼前的产妇身上。这是一个高危产妇，羊水栓塞并发弥散性血管内凝血，死亡率超过60%。
"苏主任，我们是不是该..."年轻的助手张医生声音在颤抖。
"闭嘴，专心递器械。"苏瑾的声音很轻，但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她的手在产妇腹腔内快速而准确地操作着。止血、清理积血、找出血点，每一步都像在钢丝上跳舞。
产妇的丈夫在手术室外不停地踱步。
"医生，我老婆怎么样了？"他隔着门问护士。
"苏主任在里面，放心吧。"护士安慰道。
这句话在医院里几乎就是定心丸。
四十分钟后，婴儿的啼哭声响起。
"成功了！母子平安！"护士们忍不住欢呼。
苏瑾脱下手套，脸上没有丝毫得意的表情。这样的手术，她这些年做过太多次了。
产妇被推出手术室时，她的丈夫激动得眼泪都出来了。
"谢谢苏主任！谢谢！我给你跪下了！"
"不用。"苏瑾摆摆手，"照顾好你老婆就行。"
走廊里围观的家属们都在议论。
"苏主任就是厉害，这么危险的手术都能做成功。"
"我听说省里好多医院都想挖她过去呢。"
"咱们医院有苏主任，就是安心。"
苏瑾走过走廊，这些赞美声她听得太多了。
回到办公室，护士长刘姨已经泡好了茶等着她。
"苏主任，你真是太厉害了。刚才那个产妇的情况，换了别人肯定没戏。"
苏瑾坐下来，端起茶杯。
"运气好而已。"
"什么运气好，明明是技术过硬。"刘姨在妇产科工作了二十多年，见过太多医生，"我跟你说，整个市里的妇产科医生，没有一个能比得上你。"
苏瑾没有接话。
她确实有这个自信。
医学院毕业后，她在这家医院工作了十八年。从住院医师到主治医师，再到副主任医师、主任医师，一步一个脚印走过来。
五年前接任妇产科主任之后，科室的各项指标都在全市排名第一。
难产成功率、新生儿死亡率、产妇满意度，每一项数据都让其他医院望尘莫及。
"苏主任，明天上午有个疑难病例讨论会，你要不要参加？"张医生敲门进来。
"什么病例？"
"一个胎盘植入的产妇，32周，情况比较复杂。市里几个医院的专家都要来会诊。"
苏瑾点点头。
"发我一份病历，我看看。"
张医生走后，刘姨压低声音说："苏主任，我听说方雅琪最近老在医院转悠。"
方雅琪是郑康平院长的儿媳妇，怀孕七个多月了。
"她来产检很正常。"苏瑾翻着病历。
"可她每次都要到咱们科室来转一圈，还总是问东问西的。"刘姨有些不满，"昨天还问我你平时都负责什么工作。"
苏瑾抬起头。
"她问这个干什么？"
"谁知道呢，反正就是爱打听。"刘姨摇摇头，"仗着是院长儿媳妇，觉得自己挺了不起的。"
苏瑾没有在意。
院长家属来科室转悠，这很正常。每个医院都有这样的情况。
02
第二天的疑难病例讨论会在大会议室举行。
市里三家三甲医院的妇产科专家都来了，十几个人围坐在会议桌前。
"这个病例确实比较棘手。"主持会议的是市医学会的陈会长，"胎盘完全性植入，侵犯到膀胱壁，如果处理不当，很可能需要切除子宫。"
专家们纷纷发表意见。
有人建议保守治疗，有人主张手术干预。
苏瑾仔细看着片子，一直没有说话。
"苏主任，你怎么看？"陈会长问道。
苏瑾站起来，走到投影屏前。
"从影像学资料看，胎盘植入的范围确实很广。但是仔细观察这里，"她用激光笔指着屏幕，"膀胱壁的侵犯程度并不深。"
她转身面对大家。
"我建议分阶段处理。先行剖宫产取出胎儿，然后评估胎盘剥离的可能性。如果剥离困难，可以考虑部分胎盘留置，配合介入治疗。"
会议室里安静了几秒钟。
"这个方案风险很大。"一位专家提出质疑。
"任何方案都有风险。"苏瑾平静地说，"关键是要权衡利弊。如果直接切除子宫，产妇以后就失去了生育能力。她才25岁。"
陈会长点点头。
"苏主任的方案很有创新性，值得考虑。"
讨论持续了两个小时，最终采纳了苏瑾的建议。
散会后，好几个专家特意过来跟她交流。
"苏主任，你的思路很独特。"
"回头有机会一起合作。"
苏瑾客气地应付着。
走出会议室，她看到方雅琪正在走廊里等着。
"苏主任。"方雅琪笑着打招呼。
"方太太，你怎么在这里？"
"刚做完产检，听说你们在开会，就想过来看看。"方雅琪摸摸肚子，"听说讨论的是很复杂的病例？"
"嗯，一个胎盘植入的产妇。"
"那你们是怎么决定的？"
苏瑾简单说了一下治疗方案。
方雅琪听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苏主任真是厉害，什么疑难病例都能处理。"
"哪里，大家一起讨论出来的结果。"
"太谦虚了。"方雅琪笑得很甜，"我公公经常夸你，说你是咱们医院的宝贝。"
苏瑾心里有些奇怪。
郑康平确实对她的工作很认可，但也不至于用"宝贝"这个词。
"院长过奖了。"
"对了，苏主任，"方雅琪突然压低声音，"我听说最近有患者家属在医院闹事？"
苏瑾皱起眉头。
"你听谁说的？"
"就是随便听说的。"方雅琪装出关心的样子，"是不是你们科室的病人？"
"没有的事。"苏瑾不想多说。
"那就好。"方雅琪松了口气，"我就担心会影响到医院的声誉。"
说完，她转身离开了。
苏瑾看着她的背影，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回到办公室，张医生匆匆走了进来。
"苏主任，出事了。"
"什么事？"
"李秀梅的家属又来医院了，这次还带了记者。"
苏瑾心里一沉。
李秀梅是一周前的一个产妇，妊娠期糖尿病合并妊娠高血压。按照医疗规范，她的情况必须剖宫产。
但是产妇的婆婆坚决反对。
"我生了五个孩子都是顺产，哪有那么多毛病！"老太太在病房里大声嚷嚷，"你们医生就是想多收钱！"
苏瑾耐心地解释了半天。
"阿姨，产妇的血压已经到了160/110，血糖也控制不好。如果坚持顺产，可能会出现子痫、胎儿窘迫，甚至大出血。"
"别跟我说这些专业词汇！"老太太挥挥手，"我孙子必须顺产出生，这样才聪明！"
苏瑾看向躺在病床上的李秀梅。
"你自己怎么想？"
李秀梅看了看婆婆，犹豫着说："医生，你看着办吧。"
"不行！"老太太立刻炸了，"必须顺产！"
最后，苏瑾让他们签了知情同意书，承担顺产的风险。
产程进行了十二个小时，李秀梅在第二产程出现了子痫发作。
幸好苏瑾处理及时，紧急转为剖宫产，才保住了母子平安。
但是李秀梅的婆婆不干了。
"都是你们医生的错！明知道有危险为什么不早点剖！"
"我们之前建议剖宫产，是你们坚持要顺产的。"苏瑾据理力争。
"那你们为什么不强制剖宫产？！"老太太大哭大叫，"我媳妇差点死了！"
家属的哭闹声很快引来了其他病人的围观。
老太太越哭越大声，还打电话叫来了更多的亲戚。
"大家来评评理！这家医院不负责任！"
"明知道顺产有危险还让我媳妇生！"
"我们要投诉！要告他们！"
医院的保安赶过来维持秩序，但是家属们不依不饶。
郑康平院长也被惊动了，亲自来到妇产科了解情况。
"到底怎么回事？"他脸色很难看。
苏瑾把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我们完全按照医疗规范操作，而且事先已经告知风险。"
"那为什么还会出现子痫？"
"这是妊娠期高血压的常见并发症，我们已经及时处理了。"
郑康平看了看病历，又看了看正在走廊里哭闹的家属。
"这件事影响很不好。"
"我们没有任何过错。"苏瑾有些不满。
"但是现在家属不依不饶，媒体也来了。"郑康平摇摇头，"对医院的声誉影响很大。"
苏瑾明白了。
郑康平是想让她承担责任。
"院长，这不公平。"
"医院的整体利益更重要。"郑康平语气缓和了一些，"你先暂时避避风头，等事情过去再说。"
"什么叫暂时避避？"
"先离开主任岗位，去做普通医生。"
苏瑾愣住了。
"这等于是降职。"
"只是暂时的。"郑康平摆摆手，"过几个月风头过去了，自然会恢复你的职务。"
"那我的工资呢？"
"也要相应调整。"
苏瑾深吸一口气。
"调整多少？"
"一半。"
苏瑾感觉像被人打了一记耳光。
她在这家医院工作了十八年，兢兢业业，从来没有出过医疗事故。
现在因为一个完全不是她的错的事情，就要被降职降薪。
"我可以辞职。"
"你的合同还有两年才到期。"郑康平摊摊手，"违约金是五十万，你付得起吗？"
苏瑾沉默了。
她今年四十二岁，三年前离婚，一个人带着女儿生活。
女儿正在读高中，每个月的学费生活费就要五千多。
家里还有房贷要还。
五十万对她来说确实是天文数字。
"我需要考虑一下。"
"明天给我答复。"郑康平转身要走，又回过头来，"苏瑾，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是医院是个复杂的地方，有时候需要灵活处理。"
"灵活处理？"
"就是要懂得变通，不能太较真。"
苏瑾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涌起一阵寒意。
那天晚上，苏瑾一夜没睡。
她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万家灯火。
十八年的职业生涯，就这样被一个无理取闹的家属毁了。
更让她愤怒的是，医院的态度。
为了息事宁人，为了所谓的声誉，就要牺牲她这个无辜的医生。
03
第二天早上，苏瑾来到院长办公室。
"想好了？"郑康平问。
"我接受降职。"苏瑾的声音很轻。
"明智的选择。"郑康平松了口气，"过一段时间，我会找机会恢复你的职务。"
苏瑾知道这只是安慰她的话。
一旦开了这个先例，以后遇到类似的事情，她还是会成为替罪羊。
"谁来接替我的职务？"
"刘志华，陈副院长推荐的。"
苏瑾认识刘志华，四十五岁，医术平庸，但很会做人。
"什么时候交接？"
"今天就办手续。"
苏瑾点点头，转身离开。
走出院长办公室，她看到方雅琪正在走廊里跟几个护士聊天。
看到苏瑾出来，方雅琪笑着走过来。
"苏主任，怎么样？"
"不是主任了。"苏瑾平静地说。
"啊？"方雅琪装出惊讶的样子，"发生什么事了？"
苏瑾没有回答，径直走向电梯。
方雅琪跟了上来。
"苏主任，是不是因为那个医疗纠纷？"
苏瑾回头看着她。
"你怎么知道？"
"我听我公公提起过。"方雅琪小心翼翼地说，"其实我觉得吧，有时候医生确实需要更加谨慎一些。"
"谨慎？"
"就是要多考虑患者家属的感受，不能太坚持自己的意见。"方雅琪摸摸肚子，"毕竟和谐比什么都重要。"
苏瑾明白了。
方雅琪是在幸灾乐祸。
电梯到了，苏瑾走了进去。
方雅琪也跟着进来。
"苏医生，你别太难过。"她装出安慰的样子，"医院里上上下下很正常，说不定过段时间你又升回去了。"
"谢谢关心。"
"别客气，大家都是同事嘛。"方雅琪笑得很甜，"对了，我听说你女儿在读重点高中？学费挺贵的吧？"
苏瑾抬起头。
"还好。"
"降薪之后，生活会不会有影响？"方雅琪装出关心的样子，"如果有困难，我可以跟我公公说说，让医院给你安排点额外的收入。"
"不用了。"
"别客气嘛。"方雅琪压低声音，"其实我一直想跟你说，人有时候就是要认清现实。该低头的时候就要低头，这样对大家都好。"
电梯到了妇产科，苏瑾走了出去。
方雅琪在电梯里喊道："苏医生，考虑一下我刚才的建议哦！"
苏瑾头也不回地走向办公室。
刘姨已经在那里等着她了。
"苏主任...不，苏医生，我都听说了。"刘姨眼圈红红的，"太不公平了！"
"收拾一下东西吧。"苏瑾开始整理桌上的文件。
"这些文件怎么办？"
"移交给新主任。"
"刘志华？"刘姨愤愤不平，"他有什么资格当主任？医术一般般，就会拍马屁！"
"少说两句。"苏瑾把文件装进箱子里。
"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刘姨压低声音，"明明不是你的错，凭什么让你背锅？"
苏瑾没有回答。
她把个人物品收拾好，准备搬到新的办公室。
那是一间只有十平米的值班室，以前是实习生休息的地方。
下午，刘志华来办交接手续。
"苏医生，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他笑得很灿烂，"多多指教。"
"嗯。"
"你的工作安排，我已经想好了。"刘志华拿出一张纸，"主要是门诊和一些常规手术。复杂的病例，我会亲自处理。"
苏瑾扫了一眼工作安排。
门诊、产前检查、普通的顺产接生。
这些都是最基础的工作，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当然也没有什么收入。
"没问题。"她平静地说。
"那就这样定了。"刘志华收起纸，"对了，科室的管理制度我可能会做一些调整，希望大家配合。"
苏瑾知道他这是在宣示主权。
"有什么需要配合的？"
"比如手术安排、值班排班这些，以后都要经过我批准。"刘志华顿了一下，"还有，科室的对外交流也要统一管理。"
最后一句话说得很明白。
以后苏瑾不能再参加那些高级别的学术会议了。
这等于是把她彻底边缘化。
"我明白了。"
刘志华满意地点点头。
"苏医生，我知道你心里可能有些想法。但是既然院长已经做了决定，我们就要服从大局。"
"当然。"
"你的经验很丰富，以后有什么问题还要向你请教。"
这句话说得很虚伪。
苏瑾知道，刘志华绝对不会主动向她请教任何问题。
04
接下来的几天，苏瑾开始适应新的工作。
每天上午坐门诊，下午处理一些简单的病例。
偶尔有手术，也都是最基础的那种。
科室里年轻医生们的态度发生了明显变化。
以前，他们会主动向她请教疑难问题。
现在，他们更愿意去讨好新主任。
"苏医生，"小张有一次私下跟她说，"其实大家心里都知道，你的医术比刘主任强太多了。"
"那又怎么样？"苏瑾在写病历。
"不公平。"
"公平？"苏瑾抬起头，"你以为医院是讲公平的地方？"
小张不知道该说什么。
"记住，在任何单位，能力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要会做人。"
苏瑾说完，继续写病历。
小张站在那里，若有所思。
方雅琪的产检越来越频繁。
每次来医院，她都要在妇产科转一圈，像视察一样。
"苏医生，"有一次她特意走到苏瑾的诊室，"听说你现在主要做门诊？"
"是的。"苏瑾没有抬头。
"那挺好的，门诊比较轻松。"方雅琪坐下来，"不像以前当主任那么忙。"
苏瑾看着电脑屏幕，没有接话。
"我还有一个月就要生了，到时候希望能找到最好的医生。"方雅琪摸摸肚子，"当然了，我相信刘主任的技术。"
"刘主任会照顾好你的。"
"是啊，刘主任人很好，很有耐心。"方雅琪故意说得很大声，"不像有些人，脾气太倔，不懂得变通。"
苏瑾知道她是在说给自己听。
"每个人的性格不一样。"
"是啊，性格确实很重要。"方雅琪站起身，"在医院这种地方，还是要圆滑一点比较好。太较真的话，容易吃亏。"
说完，她转身离开。
刘姨从外面走进来。
"这个女人真讨厌！"她压低声音，"仗着是院长儿媳妇，在科室里指手画脚的。"
"少说两句。"苏瑾继续看病历。
"我就是看不惯！"刘姨愤愤不平，"苏医生，你也太能忍了。"
苏瑾没有说话。
她确实在忍。
为了女儿的学费，为了家里的房贷，为了基本的生活保障。
但忍耐是有限度的。
刘志华的医术确实不行。
接手妇产科一个月来，他已经出了好几次问题。
有一次处理前置胎盘，他判断错误，差点造成大出血。
幸好苏瑾及时发现，紧急处理才避免了事故。
还有一次剖宫产，他缝合技术不过关，产妇术后出现感染。
最后还是苏瑾帮忙重新处理伤口。
"苏医生，这样下去不行啊。"刘姨私下里跟她说，"科室的声誉都要被他搞坏了。"
"那能怎么办？"
"你应该去找院长反映情况。"
苏瑾摇摇头。
"没用的。"
她知道郑康平的性格。
只要不出人命，他不会轻易改变决定。
更何况，刘志华是陈副院长推荐的人。
陈副院长野心勃勃，一直想接替郑康平的位置。
这种时候，郑康平更不会轻易得罪他。
苏瑾只能继续忍耐。
每天重复着同样的工作，看着那些本来应该她来处理的复杂病例被刘志华搞得一团糟。
有时候她会想，如果自己当初选择交违约金辞职，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但是现实不允许她有太多选择。
生活还要继续。
直到那个深夜的急诊电话响起。
11月15号，周五，凌晨2点。
苏瑾正在值班室休息，急促的敲门声把她惊醒。
"苏医生！苏医生！"
是急诊科的护士小王。
"怎么了？"苏瑾立刻起身。
"有个产妇大出血，刘主任处理不了，让我来找你！"
苏瑾快速穿上白大褂。
"什么情况？"
"胎盘早剥，失血量超过1500毫升，血压只有60/40了！"
苏瑾心里一紧。
胎盘早剥是产科急症，处理不当很容易出人命。
"产妇是谁？"
"方雅琪，院长的儿媳妇。"
苏瑾愣了一下。
她快步走向手术室，推开门，看到了令她意外的场面。
方雅琪躺在手术台上，脸色苍白如纸，监护仪显示血压60/40。
刘志华满头大汗，手忙脚乱地在止血，但效果很差。
"苏医生！"他看到苏瑾进来，如释重负，"快来帮忙！"
苏瑾走到手术台前，快速评估情况。
胎盘早剥合并DIC，出血量很大，情况非常危险。
"你们做了什么处理？"
"输血，止血药，但是血还是止不住。"刘志华声音都在颤抖，"我觉得可能需要切除子宫。"
苏瑾皱起眉头。
如果是她来处理，还有保住子宫的可能。
但是现在的情况...
手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05
郑康平院长冲了进来，身后跟着他的儿子。
"怎么样？怎么样？"郑康平看着手术台上的方雅琪，脸色铁青。
"爸，雅琪会不会有事？"他儿子声音都在发抖。
刘志华看到院长来了，更加紧张。
"院长，产妇情况很危险，我们正在全力抢救。"
"什么叫全力抢救？到底什么情况？"郑康平大声质问。
刘志华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郑康平的目光落在苏瑾身上。
这一刻，空气仿佛凝固了。
苏瑾看着躺在手术台上的方雅琪，想起了她之前的那些冷嘲热讽。
想起了她说的那句话："人有时候就是要认清现实，该低头的时候就要低头。"
现在，轮到谁低头了？
苏瑾看着躺在手术台上的方雅琪，又看了看焦急万分的郑康平。她缓缓摘下手套，冷笑一声："院长，很抱歉，我现在只是个普通医生，这种复杂手术...我无能为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