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位帮助朱元璋平定天下的智囊,为何会在一座山脚前摊手转身,脱口而出:“保命要紧”?他就是历来传说中的风水奇才——刘伯温。可问题来了:斩尽龙脉的壮举,这位“济世神僧”真能全权主导?面对那座山,他又为何退避三舍?
说起来,刘伯温原是个读书人,一介布衣,却凭着奇门术数、地理天文入了明朝开国重臣行列。朱元璋登基后,常夜不安寝。他见山川龙脉牵一国之运,便对刘伯温说:“山川有气,朕若能斩除他家龙脉,只留我大明自成一统,天下谁敢分庭抗礼?”刘伯温一听,眉头微蹙,随即点头:“主公所虑甚是,但此事非三言两语能了。”就这样,斩龙大业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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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江南。当年刘伯温带着兵马,绕过钱塘江,直指三山岛。岛上山岭连绵,溪流环抱,传闻此处乃盛唐遗气所聚。开挖之初,铲土声声,碎石飞溅,刹那间惊起阵阵飞鸟。可奇怪的是,每当他们挖下一尺,隔夜便被淤泥填平;每当山势被破,一阵风沙又将沟壑抹平。士卒们干不过一个多月,几欲退缩。刘伯温却偏要试个究竟。他当夜祭土,燃烛焚香,以符水洒沟底,又令军士插斧于穴口。次日黎明,破开的山体赫然现出褐色纹理,仿佛一条蛟龙翻身,血色微现。刘伯温见状,低声道:“此龙穴顽强,若不彻底攘除,后患无穷。”遂令人彻夜开挖,终斩断了这处龙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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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返京师途中,他路过浙东浦阳江,那儿两峰相对,宛如狮象守门。刘伯温抬眼一看,心里咯噔一下:“将来此地必起巨变,恐成反王之兆。”于是连夜调动百名工匠,在狮山象山之间凿开一条山岙,却始终镌不开那坚硬石层。恰在此时,传来山神显灵的传言:林中有人与土地对话,或闻得虎啸,或见残花自行落地。刘伯温判断,若硬来必招祸端。于是他割下白鹅一只,取其血淋洒山岙,血色渗入土中,顷刻巨响,山崖应声坍裂。为了断绝后患,他更名狮山为“猪山”,象山为“猫山”,以戮神灵之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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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是西南雪岭。青龙山,山高数千尺,古称天险要冲。斩龙军队行至此处,踏雪无痕,急风扑面,寒气彻骨。刘伯温才知,这处龙脉乃天地交汇之处,若不以身祭地,难以斩断。他当场割指,以鲜血注入泉眼。泉水因之泛红,山石松动,终于斩开了一道深涧。然而,回程时他神色凝重:“此地虽断,可江山气运岂能仅靠一人之力固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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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前面三处,他费了些心思,用了些怪法,总算有个交代。可当他率军来到那座北岳恒山脚下,却泥足深陷,一连数日都拔不开步子。恒山,北方五岳之一,山势雄伟,神秘难测。一路上看似平静,可风云突变。山脚林深石密,松涛呼啸;山间道窄崖峭,人马一旦前行,如坠深渊。士卒怯了,抖着手握紧斧头;风雪交夹,冰粒打面,几乎让人睁不开眼。刘伯温眉头紧锁,心中满是疑问:“真要在此地挖斫?偏偏天意似在作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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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命人夜探山腰,探幽访祠,发现金碧殿宇,供奉着神像和群灵,且看那香炉已燃三日不灭。有人言,恒山为北方龙脉门户,一旦破坏,必有大祸。刘伯温顿时心生畏惧。夜里,他独自一人对着山色喃喃:“难道这是上天设局,要我这里折戟沉沙?”他默念咒语,焚香布阵,却始终无法撼动寸土。斧头挥下,总被硬石弹回;石锤击落,砾石飞溅却无裂纹。数百工匠齐力之下,竟连一条小沟也未凿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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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怪的是,山中夜半传出锣鼓与歌声,似有无数脚步在林间游走,明灭之间犹如鬼魅。有人咳血身亡,有人断膂而回。日复一日,军中伤亡渐增,士兵再也不愿前行。刘伯温皱着眉,踱步山前数十里,只觉背后凉风阵阵,仿佛有人在冷眼旁观。他突然转身,对护卫低声说:“撤,速撤!”说完,他拔腿就跑,众人跟着丢下斧镐,狼狈下山,甚至连一件装备都没来得及带走。那一幕,宛如丧家之犬,惊魂未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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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京城,朱元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刘卿,此次斩龙如何?恒山可断?”刘伯温掩面而笑,一字一句道:“臣已尽力,可恒山龙脉非人力可破,留作他用,方保天下太平。”说完,他神色如常,似有深意。朱元璋再也追问不下,只得暂时放过这位老谋深算的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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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谁也没想到,二十年后,北方努尔哈赤崛起,铁骑一路南下,正是沿着那条未断的恒山龙脉开道。天下再乱,大明江山终究倾颓。人们才惊呼:刘伯温当日的退避,难道真是神机妙算?还是惊怕那山中真有无法触犯的天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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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龙斩得快,却斩不断人心的贪欲;退避看似怯,却或是真智的选择。刘伯温靠山川气运助明朝开国,却也在龙脉未斩之地埋下了隐患。天命使然,还是人心难测?或许千年之后,仍无定论。有人说,历史不过是欲望的博弈;在龙脉之外,真正决定生死兴衰的,是那一颗颗逐利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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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断的,是山脉;留下的,是痴心与懦意。若论气数,天道自有安排;若论人心,朝政方显乾坤。山河易主,人物轮替,龙脉只是虚名。保命要紧,恐怕也是世上最无解的真言。
信息来源:《明史·刘伯温传》 参考资料:陈鸿寿《中华堪舆学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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