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生日，桌上却空荡荡没菜，小舅子见状怒摔7包方便面

外婆六十二岁生日这天，十七口人齐刷刷地围坐在餐桌前，可桌上却空荡荡的，连个盘子都没有。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听得见墙上挂钟嘀嗒嘀嗒的声音。外婆李桂花坐在主位上，花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身上穿着儿媳妇们合买的新衣服，可脸上的笑容早已僵硬。她的目光在空旷的桌面上游移着，眼神中透着掩饰不住的失落。

我王秀娟紧紧攥着手包，手心里全是汗。左右看看，大家的表情都很尴尬——公公张老爷子端着茶杯却不敢喝，婆婆张老太太低着头摆弄手机，大伯张伟强咳了咳嗓子想说什么却又闭上了嘴。

最小的孩子们开始躁动起来，五岁的王小宝拉着妈妈陈晓霞的衣角问："妈妈，饭呢？我饿了。"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小舅子王小刚黑着脸坐在角落里，双手紧握成拳，太阳穴上的青筋在跳动。

01

想起往年外婆过生日的热闹场面，我心里五味杂陈。

那时候爸爸王大山还在世，每年外婆生日前一个星期，他就开始张罗。"秀娟啊，你妈生日快到了，咱们得好好准备准备。"他总是这么说，然后亲自去菜场买最新鲜的鱼，挑最嫩的青菜。

爸爸的手艺是家里最好的，红烧鱼、白切鸡、蒜蓉蒸扇贝，还有外婆最爱吃的糖醋排骨。每次一开始炒菜，整个厨房就香气四溢，我们几个孩子总是围在厨房门口流口水。

"爸，我来帮你！"弟弟王小刚那时候还是个十来岁的小屁孩，总想在厨房里插一手。

"你就负责洗菜，别的别碰。"爸爸笑着拍拍他的脑袋，"等你长大了再学。"

可谁知道，小刚还没来得及跟爸爸学会做菜，爸爸就突然走了。三年前那个冬天，一场突如其来的心梗，让我们失去了家里的顶梁柱。

从那以后，外婆的生日聚餐就变了样。没有人主动承担起爸爸的角色，大家都觉得应该有人负责，可谁也没有明确地站出来。去年是在酒店订的包厢，虽然菜品丰盛，但总觉得少了点家的味道。今年大家都说要回家里吃，更有意义，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我看着外婆苍老的面孔，心里一阵酸楚。这三年来，她明显老了许多，背也弯了，走路也没以前那么利索了。每次见面，她总是说："不要紧的，只要你们都好就行。"可我知道，她心里还是想念着爸爸，想念着以前那些热热闹闹的生日聚餐。

弟弟小刚结婚后性格变了不少，以前的那个爱笑的男孩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沉默寡言、容易暴躁的男人。工作压力大，房贷车贷，还有两个孩子要养，他的脾气越来越差。

但不管怎么样，外婆都是我们的妈妈，她的生日应该过得开开心心才对。

02

生日前一个星期，家族微信群里就开始讨论这次聚餐的事。

"妈的生日快到了，大家都准备好了吧？"这是大伯张伟强发的消息。

"今年还是在家里吃吧，有家的感觉。"婆婆张老太太回复。

"好的好的，家里温馨。"几个人纷纷点赞同意。

我想着应该早点确定菜单和分工，就在群里问："那咱们谁负责买菜做饭啊？要不要列个单子，大家分工一下？"

消息发出去后，群里安静了一会儿。

"我觉得秀娟你最有经验，平时在家也经常做饭。"大嫂刘春花回复。

"我也觉得，秀娟做菜好吃。"小叔媳李小娜附和。

我有些为难，最近工作很忙，而且十七个人的饭菜，光凭我一个人确实有些吃力。正想着怎么回复，小刚突然在群里发了个消息："谁有空谁做呗，反正我是没时间。"

这话一出，群里的气氛就有些微妙了。

老公张伟东私下跟我说："要不咱们就负责吧，别让老人家为难。"

我想想也是，毕竟是我妈的生日，作为女儿，我多出点力也应该。于是在群里回复："那我来准备吧，大家到时候准时来就行。"

"太好了，秀娟真是贴心。"

"辛苦秀娟了。"

群里一片感谢的声音，可我心里总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十七个人的饭菜，从买菜到做饭，工作量可不小。但既然答应了，就得做好。

接下来几天我开始列菜单，计算分量，准备食材。可就在生日前一天，小女儿张小雨突然发高烧，我连夜带她去医院，折腾到凌晨三点才回家。

第二天早上，我睡过了头。等醒来时已经是上午十点，距离聚餐时间只剩两个小时了。我心里一慌，赶紧给老公打电话："伟东，你快去买菜，我现在就起来做饭！"

可电话那头传来老公疲惫的声音："我在公司加班呢，临时有个紧急项目要处理，可能来不及了。"

我一下子傻眼了，看看时间，再看看家里空荡荡的厨房，心里涌起一阵绝望。

03

外婆生日这天上午，我手忙脚乱地给家族群里的每个人打电话。

"大伯，你能不能帮忙买点菜？我这边来不及了。"

"哎呀秀娟，我们正在路上呢，而且车里坐满了人，不方便停车买菜。"

"小叔，那你们能帮个忙吗？"

"我们也在路上了，孩子晕车，不能停。"

一个个电话打过去，得到的都是类似的回答。大家都已经出发了，都觉得既然我说了负责准备，就应该都准备好了。

我急得快哭了，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却什么都没准备。最后没办法，我只能跑到楼下的便利店，买了能买到的所有速食——七包方便面、几个面包、一些零食饮料。

心里知道这样不行，可时间真的来不及了。

到了外婆家，我是最后一个到的。一推开门，就看见十六个人已经围坐在餐桌旁，都在等我。

"秀娟来了，可以开饭了！"大伯热情地招呼。

我提着塑料袋站在门口，看着大家期待的眼神，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说不出话来。

外婆从主位上站起来，走到我身边，轻抚我的手臂："秀娟辛苦了，快坐下吧。"她的声音很温柔，可我能听出其中的失落。

我硬着头皮走到餐桌前，把塑料袋放在桌上。大家看见里面的方便面和零食，脸色都变了。

孩子们倒是很兴奋："哇，有方便面！"

但大人们的表情就很复杂了。公公张老爷子皱着眉头，婆婆张老太太看了看外婆，欲言又止。大伯大嫂互相看了一眼，脸上写满了尴尬。

最尴尬的是外婆，她看着桌上的几包方便面，勉强挤出笑容："没关系的，有什么吃什么，一家人在一起就好。"

可谁都能听出，她的声音在颤抖。

气氛变得凝重起来，没人知道该说什么。十七个人围着空荡荡的餐桌，中央只有几包方便面和一些零食，这场面说不出的荒诞。

04

十七口人围坐在餐桌前，空气中的尴尬越来越浓。

外婆李桂花坐在主位上，手里拿着一双筷子，却不知道该夹什么。她的生日帽还戴在头上，那是小孙女张小红临时在楼下小店买的，粉红色的纸质帽子配上几个简单的装饰，在这空荡荡的餐桌前显得格外讽刺。

"奶奶，我们给你唱生日歌吧！"十五岁的张小明试图缓解气氛，可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勉强。

"对对，唱生日歌！"几个孩子跟着起哄，但大人们都没有应和，整个场面更加尴尬。

我坐在椅子上，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指甲都掐进了肉里。所有人的目光时不时地朝我这边飘，眼神中有责怪，有失望，还有无奈。

大伯张伟强清了清嗓子："那个...要不我们先喝点茶？"

"好主意。"婆婆张老太太赶紧应和，起身去倒茶，想找点事情做来掩饰尴尬。

可茶杯刚倒满，小孙子王小宝又开始闹了："我饿，我要吃饭！奶奶，为什么没有蛋糕？"

外婆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她伸手想要安慰小宝，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小宝乖，等会儿就有了。"陈晓霞赶紧把儿子拉到身边，可小宝不依不饶。

"可是桌上什么都没有啊！去年有大蛋糕，有红烧肉，还有我最爱吃的糖醋排骨！"

孩子的话像一把刀子，捅进了每个人的心里。

大嫂刘春花尴尬地笑了笑："小孩子不懂事，别介意。"

可外婆的眼圈已经红了。她低下头，用手背偷偷抹了一下眼角，以为没人注意到，但我们都看见了。

公公张老爷子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放下茶杯的声音特别大，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很突兀。

小叔张伟军看了看手表，又看了看桌上的方便面，终于忍不住开口："要不...我们去外面吃？"

这话一出，大家的脸色都很复杂。外婆更是浑身一颤，她抬起头看着小叔，眼中满含泪水："不用了，就在家吃吧。难得大家都来了。"

"可是..."小叔还想说什么，被小叔媳李小娜拉了一下衣袖，示意他别再说了。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小舅子王小刚突然站了起来。他的脸色铁青，双手握成拳头，太阳穴上的青筋清晰可见。

他的目光在桌上的方便面和在座的每一个人身上扫过，那眼神里有愤怒，有失望，还有深深的痛苦。

05

王小刚站起身的那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他缓缓走到餐桌前，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几包方便面，肩膀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整个房间安静得只能听见挂钟的嘀嗒声和几个孩子小声的啜泣。

外婆抬头看着自己的儿子，眼中满含着担忧和不安："小刚，你..."

"妈。"王小刚的声音很低，但每个字都清清楚楚，"今天是您六十二岁生日。"

他的手指指向空荡荡的桌面，声音开始颤抖："您看看这桌子上有什么？几包方便面，几个面包，这就是我们给您准备的生日宴？"

在座的人没有一个敢直视他的眼睛，大家都低着头，像做错事的孩子。

王小刚的视线从每个人脸上扫过，最后停在了我身上："姐，你说你来准备，结果就准备了这个？"

我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可话到嘴边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眼泪开始往下掉，模糊了视线。

"还有你们！"王小刚转向其他人，声音越来越大，"十七口人！十七个大活人！除了几个孩子，哪个没有手？哪个不会做饭？"

公公张老爷子想要说什么，刚张嘴就被王小刚打断："别说话！我问你们，我妈养了我们这么多年，现在她过个生日，你们就给她这个？"

他突然伸手抓起桌上的方便面，那包装袋在他手中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外婆吓了一跳，赶紧伸手想要阻止："小刚，别这样..."

可王小刚已经彻底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他高高举起手中的方便面，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太阳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所有人都呆住了，整个房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就在这时，王小刚深深吸了一口气，准备...

06

王小刚狠狠地将七包方便面全部摔在桌上，包装袋破裂，面条四散飞溅。

"十七口人没手做饭？今天就吃这个！"他愤怒地吼道，声音在房间里回荡，震得每个人都缩了缩脖子。

可就在这时，外婆李桂花突然站了起来，用她那双苍老却依然有力的手，一把抓住了王小刚的胳膊。

"够了！"外婆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异常坚定，"小刚，你给我坐下！"

王小刚愣住了，他从来没见过妈妈这样严厉的表情。

外婆环视了一圈在座的所有人，然后慢慢开口："你们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这么高兴吗？不是因为有什么山珍海味，而是因为你们十七个人都来了。"

她的眼中含着泪水，但声音却越来越坚定："小刚，你爸爸走了三年了。这三年来，我最怕的不是没饭吃，而是你们都忙得顾不上回来看我。"

"妈..."王小刚的愤怒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愧疚。

"你们以为我在乎吃什么吗？"外婆指着桌上散落的方便面，"我七十多年什么苦没吃过？方便面怎么了？只要和你们在一起，就是山珍海味。"

房间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抽泣声。我再也控制不住，趴在桌上哭得不能自已。

外婆走到我身边，轻抚着我的后背："秀娟，妈知道你昨晚照顾小雨很辛苦。小雨还发着烧吧？你应该在家陪她的。"

我抬起头，泪眼模糊地看着妈妈："对不起妈，我真的来不及准备..."

"傻孩子，妈什么时候怪过你？"外婆笑着拍拍我的手，"家人之间，哪有什么对不起的。"

07

外婆的话让所有人都陷入了深深的反思。

大伯张伟强首先站起来，走到外婆面前深深鞠了一躬："妈，是我不对。我应该主动承担责任，而不是把所有压力都推给秀娟。"

"我也是。"小叔张伟军也站了起来，"我们都习惯了依赖别人，却忘了自己也有责任。"

婆婆张老太太拉着外婆的手："亲家母，都是我们不好，以后这种事情我们一定提前商量好分工。"

王小刚看着眼前的场面，内心五味杂陈。他想起了爸爸生前的话："小刚，你是家里的男人，要学会照顾妈妈和姐姐。"

"妈，我错了。"王小刚跪在外婆面前，泪如雨下，"我不应该发脾气，更不应该摔东西。我只是...我只是太想念爸爸了，想念以前那些热热闹闹的生日聚餐。"

外婆扶起儿子，眼泪也流了下来："妈也想念你爸爸，但是生活要继续。你爸爸最希望看到的，就是我们一家人和和睦睦的。"

这时，大嫂刘春花突然说："既然大家都在这里，不如我们一起动手吧！我记得厨房里还有一些基本的调料和蔬菜，咱们就用这些方便面做一顿特别的生日宴！"

"对！"小叔媳李小娜跳了起来，"我会做鸡蛋面，特别香！"

"我去楼下买点青菜和鸡蛋！"大伯已经开始往外走。

"我和你一起去！"小叔紧跟在后面。

很快，厨房里就热闹起来了。男人们负责买菜洗菜，女人们负责调汤煮面，连孩子们也帮着摆碗筷，整个家里重新充满了生机和欢声笑语。

王小刚看着这一切，心中的怨气完全消散了。他主动走进厨房，挽起袖子开始帮忙。

"妈，您就坐着休息，今天我们来伺候您。"他对外婆说。

外婆笑着点点头，坐在客厅里看着厨房里忙碌的身影，脸上露出了这一天来第一个真心的笑容。

08

一个小时后，餐桌上摆满了香喷喷的面条。

虽然只是简单的鸡蛋面、西红柿鸡蛋面和青菜面，但每一碗都是用心做的。男人们还特意去买了一个小蛋糕，虽然不大，但上面插着"生日快乐"的蜡烛。

"妈，生日快乐！"所有人齐声说道。

外婆李桂花看着满桌的面条，看着围在身边的十七个家人，眼中满含着幸福的泪水。

"这是我过过的最有意义的生日。"她说，"不是因为吃了什么好东西，而是因为我看到了你们真正的团结和关爱。"

王小刚端起一碗面放在外婆面前："妈，这是我亲手给您做的长寿面，您尝尝。"

外婆接过碗，尝了一口，笑着说："真香！比你爸做的还好吃。"

"那是当然！"王小刚难得开玩笑，"我可是你儿子！"

整个餐桌上响起了久违的笑声。

饭后，大家围坐在客厅里聊天，孩子们在一旁玩耍。外婆拉着我的手说："秀娟，妈妈要谢谢你。"

"妈，您谢我什么？"我不解地问。

"谢谢你让我们家重新团结在一起。"外婆笑着说，"如果今天一切都准备得完美无缺，大家吃完饭就各自回家了，也不会有后面这些深入的交流和理解。"

我恍然大悟，原来今天的"意外"反而成了最好的安排。

临走时，王小刚走到我面前，诚恳地说："姐，对不起，我不应该那样对你发火。"

"没关系，我理解你的心情。"我拍拍他的肩膀，"咱们都是爱妈妈的。"

"以后妈的生日，我们提前一个月就开始计划，绝对不会再出现今天这种情况。"王小刚认真地说。

"好，我们一起努力。"

夜幕降临，外婆站在门口送别每一个家人。看着大家依依不舍的样子，她心中充满了温暖和满足。

这个生日，虽然一开始有些曲折，但最终却让这个家庭更加紧密地团结在了一起。有时候，最珍贵的不是完美的安排，而是在困难中展现出的真情和理解。

外婆回到屋里，看着餐桌上还剩下的几根面条，笑着自言自语："老头子，你看到了吗？咱们的孩子们都很好，都很孝顺。这个生日，我很开心。"

窗外月光如水，屋内温馨如春。这个特殊的生日宴，将永远留在每个人的记忆里，成为这个家庭最宝贵的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