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五十八岁的马建国,守护着植物人女儿。
直到女儿腹部离奇隆起,没想到竟然是怀孕了。
马建国连忙安了监控查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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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马建国今年五十八岁。
老婆前些年得癌走了,唯一的女儿马静,是他活下去唯一的念想。
两年前,这个念想也断了。
那天晚上,女儿马静参加完一个商业演出,打车回家。
一个醉驾的司机,开着一辆破面包,直接把出租车撞飞了。
出租车司机当场死亡。
马静被从扭曲的铁皮里拖出来时,浑身是血,脑袋破了个大口子。
送到医院,命是保住了。
但人,废了。
医生说,这是“持续性植物状态”,一个他听不懂的词。
他只知道,他的女儿不会再笑了,不会再跳了,也不会再喊他一声“爸”了。
她就那么躺着,眼睛睁着,却像两个没有焦距的玻璃珠子。
从此,马建国的生活,就只剩下一件事——照顾女儿。
他提前办了病退,靠着那点微薄的退休金,和女儿一起困在这座老旧的居民楼里。
房子是当年厂里分的,两室一厅,墙皮脱落,空气里总飘着一股中药和消毒水混合的怪味。
马静的房间朝南,阳光最好。
马建国每天的工作,就是给女儿擦身,翻身,按摩,清理排泄物,再通过胃管把营养液打进去。
日复一日,像一台设定好程序的机器。
他很少说话。
厂里的老伙计来看他,劝他把女儿送到专门的护理机构去,说他自己一个人扛不住。
马建国坐在小马扎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着劣质香烟,烟雾熏得他眼睛发红。
“我闺女,我自己伺候。”
他的声音像砂纸磨过生锈的铁板。
他信不过任何人。
女儿出事后,那个谈了三年的男朋友,叫陈峰的,起初还天天来。
后来变成三五天来一次。
再后来,一个月也见不到人影了。
马建国不怪他,年轻人,总有自己的路要走,不能被一个活死人拴一辈子。
人性,就是这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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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为了让女儿的肌肉不至于萎缩得太快,马建国咬牙请了一个男护工。
请男护工,是马建国的坚持。
他觉得男人力气大,每天抱女儿上下轮椅,推出去晒太阳,比女人方便。
而且,他潜意识里觉得,一个大男人,总不至于对一个植物人有什么坏心思。
刘洋干活还算利索,话不多,来了就干活,干完就拿钱走人。
马建国对他还算满意。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往下磨。
马静躺在床上,不生不死。
马建国守在床边,不悲不喜。
整个家,就像一口停摆的古钟,安静得让人心慌。
转眼,两年过去了。
马静二十五岁生日那天,马建国破天荒地买了个小蛋糕。
他把蜡烛点上,插在蛋糕上,推到女儿床边。
“静静,二十五了。”
他嘶哑着嗓子说。
女儿睁着空洞的眼睛,没有任何反应。
屋子里,只有蜡烛的火苗在轻轻跳动,映着马建国满是褶子的脸,忽明忽暗。
他自己吹灭了蜡烛,然后用勺子挖了一小块奶油,犹豫了一下,还是放进了自己嘴里。
甜得发腻。
腻得他心里发苦。
就在这个生日过去没多久,马建国发现了一件怪事。
他给女儿换洗床单的时候,总觉得女儿的肚子,好像有点不对劲。
以前平坦柔软的小腹,现在似乎有了一点微弱的、不正常的弧度。
一开始,他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或者,是长期卧床导致的腹胀?
他加重了给女儿按摩肚子的时间和力道,希望能帮她“消消气”。
但那种怪异的隆起,非但没有消失,反而随着时间推移,变得越来越明显。
马建国心里开始打鼓,一种不祥的预感,像毒蛇一样缠住了他的心脏。
他是个粗人,不懂什么医学。
但他活了快六十年,有些事情,靠本能就能察觉到。
这天下午,他借口家里水管坏了,把社区卫生站的王医生请了过来。
王医生是个五十多岁的女同志,心细。
马建国让她帮忙给女儿看看,是不是肠胃出了问题。
王医生给马静做了常规检查,听了听心跳,按了按肚子。
她按着按着,眉头就锁了起来。
她反复按了几次,脸色变得越来越古怪。
最后,她直起身,把马建国叫到了外屋。
“老马,你跟我说实话。”
王医生的表情异常严肃。
“静静这个情况,多久了?”
马建国心里一沉,“啥情况?”
王医生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
“她这个肚子……不像胀气,倒像是……”
她顿了顿,似乎在寻找一个不那么残忍的词。
“倒像是……怀孕了。”
轰隆!
马建国感觉自己的脑子里像是有个炸雷炸开了。
他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王医生,嘴巴张了张,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怀孕?
一个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的植物人,怎么可能怀孕?
这是天底下最荒唐的笑话!
“王医生,你……你别开玩笑!”
他的声音都在抖。
“老马,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王医生的表情凝重得能拧出水来。
“我只是初步判断,不敢百分之百确定。”
“你最好,马上带她去大医院做个详细的B超检查。”
“这事……太大了。”
王医生走了。
马建国一个人愣在客厅里,像一尊泥塑。
窗外的阳光斜斜地照进来,把空气中的灰尘照得清清楚楚。
他感觉浑身发冷,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他猛地冲进女儿的房间,一把掀开盖在她身上的薄被。
女儿安静地躺着,腹部的隆起在贴身的衣服下,显得那么刺眼。
马建国的眼睛瞬间就红了。
他伸出手,颤抖着,想要去触摸那个地方,却又像被火烫了一样猛地缩了回来。
这不是真的。
这绝对不是真的!
他冲出家门,像个疯子一样跑向附近的医院。
他要证明,是王医生搞错了,是所有人都搞错了!
3
医院B超室的门外,马建国坐立不安。
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油锅里煎熬。
门开了。
一个年轻的护士推着马静的移动病床出来。
紧接着,B超室的医生拿着一张报告单,把他叫了进去。
医生的办公室里,充满了消毒水的味道。
“你是病人的父亲?”
医生是个中年男人,戴着眼镜,表情严肃。
马建国点了点头,喉咙干得像要冒烟。
医生把那张B超报告单推到他面前。
“你自己看吧。”
马建国不识字,他只看到上面有一团模糊的黑影。
“医生,这……这是啥?”
医生推了推眼镜,叹了口气。
“你女儿,确实是怀孕了。”
“宫内孕,活胎。”
“根据胎儿大小判断,孕周大概在十九周左右,快五个月了。”
医生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了毒的锥子,狠狠扎进马建国的耳朵里。
他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
五个月。
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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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女儿,一个连吃饭喝水都需要别人伺候的植物人,竟然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被人糟蹋了。
一股滔天的愤怒和屈辱,瞬间席卷了他全身。
他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指甲深深地嵌进了掌心的肉里。
“医生……”
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这……这孩子……能打掉吗?”
医生看着他痛苦扭曲的脸,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同情。
“病人的身体状况很特殊,引产手术风险非常高。”
“可能会引发大出血、感染等一系列并发症,甚至危及生命。”
“而且,孕周已经比较大了。”
“我们不建议手术。”
不建议手术?
那就是要让女儿把这个孽种生下来?
马建国只觉得天旋地转,几乎要站不稳。
医生扶了他一把。
“家属,你先冷静一下。”
“这件事,已经不是单纯的医疗问题了。”
“你女儿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被人侵犯导致怀孕,这属于刑事案件。”
“我建议你,立刻报警!”
报警!
对,报警!
马建国像是被这句话点醒了。
他要抓住那个畜生!
他要把那个毁了他女儿的杂种,千刀万剐!
他跌跌撞撞地走出医院,脑子里一片混乱。
阳光刺得他眼睛生疼。
他看着大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却觉得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
他掏出手机,手指抖得不成样子,好几次都按不对号码。
终于,他拨通了110。
“喂……警察吗?”
“我要报警。”
“我女儿……被人……被人……”
他说不下去了,一个五十八岁的男人,在医院门口,当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嚎啕大哭。
4
警察很快就来了。
两个年轻的警察,一男一女,把他带回了家。
他们详细地询问了情况,做了笔录,又叫来了法医对马静进行身体检查和取证。
家里被翻得乱七八糟。
马建国像个木偶一样,任由他们摆布。
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谁干的?
到底是谁干的?
这两年里,能接触到女儿的,除了他,就那么几个人。
第一个跳进他脑海里的,就是那个男护工,刘洋。
他年轻,力气大,每天都和女儿有身体接触。
而且,他经常在马建国出门买菜或者办事的时候,独自一人留在家里。
是他吗?
马建国不敢想下去。
如果真的是他,那自己就是引狼入室,亲手把女儿推进了地狱。
除了刘洋,还有谁?
女儿的前男友,陈峰。
他虽然来得少了,但偶尔还是会提着水果来看一眼。
每次来,他都会在马静的床边坐很久,有时候还会帮着擦擦手脸。
马建国一直觉得他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孩子。
可是现在,他不敢确定了。
人心隔肚皮,谁知道那张看起来真诚的脸背后,藏着怎样肮脏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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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
马建国想到了住在对门的邻居,房东老李的儿子。
一个二十出头的小混混,没正经工作,整天游手好闲。
有时候马建国需要搬个重物,会叫他过来帮个忙,事后给他塞包烟或者几十块钱。
他进过女儿的房间。
一想到那小子看人时那种不三不四的眼神,马建国就一阵反胃。
警察把所有可能接触过马静的男性都列为怀疑对象,进行排查。
包括刘洋,陈峰,还有那个邻居小混混。
他们被带到派出所,分别采集了DNA样本,要和从马静体内提取到的样本进行比对。
马建国在家等着消息。
他一分钟也睡不着。
他坐在女儿床边,看着女儿那张依旧美丽却没有生气的脸,心如刀割。
静静,是爸爸没用。
是爸爸没有保护好你。
他一遍一遍地抚摸着女儿的头发,眼泪无声地往下流。
他恨。
恨那个醉驾的司机,恨那个毁了女儿清白的畜生。
他也恨自己。
如果当初他能更小心一点,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几天后,警察来了电话。
DNA比对结果出来了。
马建国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马师傅,结果出来了。”
电话那头的警察语气很沉重。
“我们比对了一遍,刘洋、陈峰,还有你那个邻居的DNA,都对不上。”
“也就是说,侵犯你女儿的,不是他们三个。”
不是他们?
马建国愣住了。
怎么会?
除了他们,还会有谁?
难道是家里进了贼,然后……
这个念头让他不寒而栗。
一个贼,会对着一个植物人……
这简直是禽兽不如!
“马师傅,你再仔细想想,最近这几个月,还有没有其他的男性来过你家?或者,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
警察在电话里引导着他。
马建国的大脑飞速运转。
他拼命地回忆着过去的每一个细节。
突然,一张脸从他的记忆深处跳了出来。
一个让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