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01
秋天的傍晚，夕阳斜照进锦堂府的包间。
孙美琳最先到，穿着米色大衣，挎着那只据说是爱马仕的包。她坐在靠窗的位置，不停地看手机，偶尔整理一下头发。
包间很大，圆桌能坐十个人。墙上挂着字画，看起来很有文化底蕴。
"美琳姐来得真早。"赵启元推门进来，西装笔挺，手腕上的表在灯光下闪着光。
"你这表不错啊。"孙美琳瞥了一眼。
"朋友送的，也不知道什么牌子。"赵启元摆摆手，实际上这块仿表他花了八百块买的。
他在孙美琳对面坐下，环顾四周，"这地方挺不错的，老陈选的？"
"嗯，他在群里发的地址。"孙美琳点头，"说是市里最好的私房菜。"
"老陈现在确实有钱了。"赵启元感慨，"听说买了别墅。"
"是吗？"孙美琳来了兴趣，"多大的？"
"具体不清楚，反正挺大的。"赵启元说，"还有游泳池呢。"
两人正聊着，包间门又开了。
周康宁提着一个塑料袋进来，"美琳，启元，你们好。"
他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衬衫，看起来很朴素。
"康宁带什么好东西了？"孙美琳笑着问。
"我妈做的酱菜，给大家尝尝。"周康宁有些不好意思，"知道今天老陈请客，但总不能空手来。"
他把塑料袋放在桌角，里面装着几个小瓶子。
"康宁还是这么实在。"赵启元笑道，"不过这里应该不让带外食吧？"
"没关系，就是个心意。"周康宁挠挠头。
包间门再次打开，马骏驰探进头来，"我没来晚吧？"
他身上还有些汗，明显是匆忙赶来的。头发有些乱，衣服也皱巴巴的。
"等老陈呢，他说六点半，现在才六点二十。"孙美琳看了看手机。
马骏驰在周康宁旁边坐下，"这地方还真不好找，我在楼下转了好几圈。"
"你怎么来的？"赵启元问。
"骑电动车。"马骏驰说，"本来想打车，但是太堵了。"
几个人坐下聊天，话题自然而然地转到了近况。
"启元现在是投资公司的，听说挣得不少。"孙美琳说。
"哪里哪里，就是混口饭吃。"赵启元谦虚地摆手，"不过最近确实有几个不错的项目。"
"什么项目？"马骏驰好奇地问。
"主要是一些新兴产业，互联网啊，新能源啊。"赵启元含糊地说，实际上他只是个普通的投资顾问，每个月拿死工资。
"我老公刚升了科室主任，忙得要死。"孙美琳顺势提起自己的丈夫，"天天加班，一个月也见不到几次面。"
"医生都这样，责任重大。"周康宁说。
"是啊，特别是外科，经常半夜急诊。"孙美琳继续说，但眼神有些飘忽。
马骏驰注意到了她的表情，但没有多问。
"康宁你们公司怎么样？"赵启元问。
"挺稳定的，就是普通的国企，没什么大起大落。"周康宁老实地说，"工资不高，但是福利还行。"
"国企好啊，铁饭碗。"孙美琳羡慕地说。
"骏驰的摄影工作室呢？生意怎么样？"
马骏驰苦笑一下，"凑合吧，这行不太好做。现在人人都会拍照，专业摄影师越来越难混了。"
"总比打工强，自己当老板。"赵启元说。
"老板？"马骏驰摇头，"就我一个人，连个助手都雇不起。"
气氛有些沉闷，孙美琳赶紧转移话题，"你们还记得高中时候的事吗？"
"当然记得，那时候多单纯啊。"周康宁感慨。
"老陈那时候就很聪明，理科特别好。"孙美琳回忆道，"每次考试都是前几名。"
"启元数学也厉害，经常给我们讲题。"
"现在都用不上了。"赵启元笑道，"工作以后才发现，高中学的那些东西基本没用。"
"也不能这么说。"周康宁认真地说，"至少培养了思维能力。"
"康宁你还是这么认真。"马骏驰笑道，"高中时候你就是这样，什么事都要认真思考。"
"骏驰那时候就喜欢拍照，总是拿着相机到处拍。"孙美琳说。
"那时候还是胶卷相机，拍一张都要想半天。"马骏驰回忆道，"不像现在，想拍多少拍多少。"
"美琳那时候就是我们班的班花，追求者一大堆。"赵启元调侃道。
"什么班花，就是年轻。"孙美琳脸红了，"现在老了，人老珠黄的。"
"哪里老了，保养得很好。"
几个人聊着高中时代的往事，气氛渐渐热络起来。
02
六点四十分，包间门被推开。
陈浩天走进来，一身剪裁合身的深蓝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笑容满面。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路上堵车。"他一进门就开始道歉，"让大家久等了。"
所有人都站起来迎接，这个包间里瞬间有了中心人物。
"老陈你这气色越来越好了。"赵启元主动握手。
"哪里哪里，人到中年，保养身体最重要。"陈浩天拍拍肚子，"每天健身，早睡早起。"
孙美琳打量着陈浩天，"这西装定制的吧？版型太好了。"
"朋友介绍的裁缝，手艺还行。"陈浩天随意地说，实际上这套西装花了他三万多。
马骏驰在一旁安静地听着，偶尔点点头。
"骏驰最近怎么样？摄影工作室还好吧？"陈浩天主动问道。
"凑合吧，这行不太好做。"马骏驰老实地回答。
"有机会给我们公司拍点宣传片，生意上互相帮忙。"陈浩天大方地说。
"那太好了，谢谢老陈。"马骏驰有些意外。
"康宁呢？公司还稳定吧？"
"挺好的，领导人不错，同事关系也和谐。"周康宁点头。
"国企就是好，稳定。"陈浩天说，"不像我们这些做生意的，天天提心吊胆。"
"老陈谦虚了，你现在事业这么成功。"孙美琳恭维道。
陈浩天摆摆手，"都是运气好，赶上了好时候。"
他坐下后，服务员立刻进来倒茶。
"老陈，你开什么车来的？"赵启元好奇地问。
"今天开的玛莎拉蒂，平时都是开奔驰。"陈浩天轻描淡写地说，"玛莎拉蒂太张扬了，不太适合谈生意。"
众人心里都暗暗咋舌，一个人有两辆豪车，这得多有钱。
"老陈真是低调。"孙美琳感慨。
"做人要低调，做事要高调。"陈浩天喝了口茶，"这是我的人生格言。"
陈浩天拿起菜单，"今天我做东，大家别客气。这里的菜我吃过几次，味道确实不错。"
"服务员！"他招手示意。
一个穿着旗袍的服务员走进来，"陈先生，需要点菜吗？"
看起来服务员认识陈浩天，说明他确实经常来这里。
"先来一瓶82年的拉菲，醒酒。"陈浩天头也不抬地说，"澳洲龙虾来两只，要活的。和牛，A5级别的，切厚一点。"
孙美琳暗暗吃惊，82年的拉菲一瓶就要好几万。
"老陈，这也太破费了。"赵启元嘴上客气，心里却很高兴。
"老同学聚会，难得一次。"陈浩天摆摆手，"再来个鲍鱼，个头大点的。燕窝也来一份，给美琳补补身体。"
"我不用补，老陈你太客气了。"孙美琳脸红了。
"女人就要对自己好一点。"陈浩天继续看菜单，"鱼翅来一份，松茸也来点。"
服务员认真地记录着，"还需要什么吗？"
"再看看，先这些吧。等酒醒了我们再点别的。"陈浩天合上菜单。
"老陈，这得花多少钱啊？"周康宁小声问。
"钱不是问题，老同学难得聚一次。"陈浩天大手一挥，"我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
酒很快送上来，服务员熟练地醒酒、倒酒。
红酒在水晶杯中呈现出深红色，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诱人。
"为了老同学相聚，干杯！"陈浩天举起酒杯。
五个人碰杯，红酒在水晶杯中轻微晃动。
"这酒真不错。"赵启元品了一口，"入口很顺滑，回味悠长。"
"好酒就是不一样。"孙美琳也附和道，虽然她对红酒并没有多少了解。
马骏驰和周康宁对这种昂贵的红酒没什么概念，只是觉得味道有些苦涩，不如啤酒来得爽快。
"这酒多少钱一瓶？"马骏驰直接问道。
"三万多吧，具体我也不记得了。"陈浩天随意地说，"反正不便宜。"
马骏驰差点把酒喷出来，三万多一瓶的酒，他这辈子都没想过。
03
菜陆续上桌，每一道都精致得像艺术品。
澳洲龙虾有成人手臂那么大，和牛切得厚厚的，鲍鱼有乒乓球那么大。
"老陈现在生意做得怎么样？"赵启元趁着酒兴问道。
"还可以吧，房地产这行起起伏伏的。"陈浩天切着和牛，"不过这几年确实挣了点钱。"
"房地产现在不是不太好做吗？"周康宁问。
"看怎么做了。"陈浩天神秘地笑笑，"我们公司主要做高端项目，客户都是有钱人，不在乎那点钱。"
"我一直想找机会跟老陈合作呢。"赵启元试探性地说，"投资公司这边有些资金，正在找好项目。"
"有机会聊聊。"陈浩天点头，但没有太多热情，"不过房地产投资风险还是很大的。"
"老陈这是在保护我们啊。"孙美琳笑道。
"确实，这行水很深。"陈浩天说，"一个项目动辄几个亿，稍有不慎就血本无归。"
孙美琳放下筷子，"老陈现在住别墅了吧？"
"在郊区买了套房子，环境好点。"陈浩天淡淡地说，"主要是为了老人和孩子。"
"多大面积？"
"六百多平吧，带个花园。"陈浩天说得很轻松，好像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
众人心里都暗暗咋舌，六百多平的别墅，怎么也得几千万。
"有游泳池吗？"孙美琳继续问。
"有一个小的，主要是给孩子玩的。"陈浩天说，"还有个网球场，周末可以锻炼身体。"
马骏驰听着这些，感觉像在听天方夜谭。网球场，游泳池，这些东西他只在电视上见过。
"老陈的孩子多大了？"周康宁问。
"儿子今年十五，女儿十二。"陈浩天的脸上露出慈父的笑容，"都在国际学校读书。"
"国际学校一年学费得不少吧？"赵启元问。
"也就几十万，不算什么。"陈浩天摆摆手，"孩子的教育不能省钱。"
几十万的学费，这又是一个天文数字。
陈浩天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不好意思，接个电话。"
"喂，王总...什么？明天就要签？...好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安排。"
挂了电话，陈浩天歉意地笑笑，"生意上的事，一个大项目，对方比较急。"
"老陈真是大忙人。"赵启元羡慕地说。
"没办法，做生意就是这样，24小时待命。"陈浩天说，"有时候半夜都要起来处理事情。"
"辛苦是辛苦，但是赚得多啊。"孙美琳说。
"钱多钱少的，够花就行。"陈浩天说，"主要是要有成就感。"
说话间，服务员又上了几道菜，燕窝、鱼翅、松茸，每一道都价值不菲。
整个晚餐期间，陈浩天的手机响了好几次，每次他都要起身到外面接电话。
"王总，这个事情很重要...好，我知道了...明天一定处理好。"
"李董，资金的事情不用担心...银行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放心吧。"
"喂，小张...什么？工地出问题了？...我马上派人过去看看。"
每次接完电话回来，陈浩天的表情都有些严肃，但很快就恢复了笑容。
"老陈现在确实不一样了。"孙美琳小声对赵启元说。
"是啊，做房地产的都有钱。"赵启元点头，"我们这些打工的没法比。"
马骏驰一直没怎么说话，只是默默地吃着东西。这些菜虽然精致，但他吃不出什么特别的味道，倒不如街边的小馆子来得实在。
周康宁也有些拘谨，他从来没在这么高档的地方吃过饭，连用餐的礼仪都不太懂。
"康宁，你怎么不说话？"孙美琳注意到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很久没见面了，大家都变化挺大的。"周康宁笑了笑。
"是啊，高中毕业都二十年了。"陈浩天感慨地说，"时间过得真快。"
"还记得当年咱们班的那些事吗？"孙美琳开始回忆，"老陈那时候可是咱们班的学霸。"
"哪里哪里，那时候就是比较用功。"陈浩天谦虚地摆手。
"启元那时候也很厉害，数学总是满分。"
"现在用不上了，都忘光了。"赵启元笑道。
"记得那时候老陈总是第一个到教室，最后一个离开。"周康宁说。
"那时候就知道学习重要。"陈浩天说，"现在想想，那时候的努力都值得。"
"骏驰那时候就喜欢拍照，还给我们拍过很多合影。"孙美琳说。
"那些照片我都还留着呢。"马骏驰说，"有机会翻出来给大家看看。"
"美琳那时候就是我们班的班花，体育委员，什么活动都积极参加。"赵启元说。
"什么班花，就是年轻爱动。"孙美琳脸红了，"现在老了，跑两步就喘。"
"哪里老了，保养得很好。"陈浩天说，"看起来还像二十多岁。"
"老陈真会说话。"孙美琳笑得很开心。
几个人聊着高中时代的往事，气氛变得更加热烈。
陈浩天又接了个电话，这次说话声音有些急促，"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会这样？...好，我马上处理。"
04
挂了电话，他的脸色有些难看。
"老陈，没事吧？"孙美琳关心地问。
"没事，小问题。"陈浩天摆摆手，但神色有些匆忙，"工地上的事，已经安排人去处理了。"
"做生意真不容易。"周康宁感慨。
"确实，操心的事太多了。"陈浩天恢复了笑容，"不过习惯了就好。"
晚上九点多，几乎所有的菜都吃完了，桌上只剩下一些残羹剩菜。
红酒也喝了大半，几个人的脸都有些红。
"今天真是太丰盛了。"赵启元感慨，"这辈子没吃过这么好的东西。"
"老陈太客气了。"周康宁也说。
"都是老同学，客气什么。"陈浩天说，"以后有机会常聚聚。"
"一定一定。"孙美琳连连点头。
"服务员，买单。"陈浩天招手。
服务员走过来，递上一个黑色的文件夹。
陈浩天打开看了一眼，脸色没有变化，"刷卡。"
其他人都很好奇账单金额，但又不好意思明问。
孙美琳偷偷瞥了一眼，看到了278000这个数字，差点叫出声来。
二十七万八千块，这顿饭的价格超出了她的想象。
陈浩天熟练地掏出一张黑色的信用卡，递给服务员。
"稍等，我去刷卡。"服务员拿着卡和账单离开了。
"老陈，今天真是太破费了。"赵启元再次道谢。
"老同学嘛，这点钱算什么。"陈浩天大手一挥，"钱不是问题，重要的是大家开心。"
"我们真是太幸福了，有老陈这样的同学。"孙美琳说。
陈浩天收好卡，正准备说话，手机又响了。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突然变了。
"喂...什么？现在就要？...不行，明天不行吗？...好吧，我马上过去。"
他挂了电话，脸色有些着急，"不好意思，公司有急事，我得先走一步。"
"这么晚了还有事？"孙美琳问。
"没办法，甲方那边有问题，必须马上处理。"陈浩天站起来穿外套，"你们慢慢坐，改天再聚。"
"老陈，今天真是谢谢了。"周康宁站起来送别。
"客气什么，都是老同学。"陈浩天匆匆走向门口，"我的车停在地下车库，你们继续聊，我先走了。"
"路上小心。"马骏驰也说道。
陈浩天挥挥手，推门离开了包间。
包间里突然安静下来，剩下四个人面面相觑。
"老陈现在真是事业有成啊。"孙美琳感慨地说。
"是啊，请客这么大方。"赵启元点头，"刚才那顿饭得不少钱吧。"
"我看到了，二十七万八。"孙美琳小声说。
"什么？！"马骏驰差点跳起来，"二十七万八千？"
"嘘，小声点。"孙美琳紧张地看了看门口，"别让别人听到。"
"这也太夸张了吧。"周康宁咽了口唾沫，"我一年工资都没这么多。"
"有钱人就是不一样。"赵启元摇摇头，"这顿饭抵我大半年工资了。"
四个人继续坐着聊天，但话题已经从陈浩天转到了其他事情上。
餐厅里的音乐很轻柔，服务员不时地进来添茶水。
"对了，启元，你刚才说想跟老陈合作，有什么想法？"孙美琳问。
"就是想看看有没有投资机会，房地产这块收益还是不错的。"赵启元说，"不过老陈好像不太感兴趣。"
"人家现在这么有钱，可能看不上小投资。"孙美琳分析道。
"也是，老陈现在做的都是大项目。"赵启元点头。
马骏驰在一旁听着，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你们有没有觉得老陈今天有点奇怪？"他突然开口。
"哪里奇怪？"赵启元问。
"就是感觉他今天接电话特别多，而且每次接完电话神色都不太对。"马骏驰皱着眉头，"特别是最后那个电话，他脸色明显变了。"
"可能真的是公司有事吧。"孙美琳说，"做生意的人都这样，24小时待命。"
"是啊，我们公司领导也经常半夜接电话。"周康宁附和道，"生意场上的事，说不准的。"
马骏驰点点头，但心里的疑虑并没有完全消除。
"要不我们也走吧？"赵启元看了看手机，"已经十点了。"
"再坐一会儿吧，好不容易聚一次。"孙美琳舍不得这么好的环境，"而且这里的茶很不错。"
"确实，环境这么好，在家里可享受不到。"周康宁说。
四个人又聊了一会儿，话题渐渐减少，气氛也没有之前那么热烈了。
"我加老陈微信，下次有机会再一起吃饭。"赵启元拿出手机，搜索陈浩天的微信号。
几秒钟后，他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孙美琳注意到了他的表情。
"奇怪，老陈把我拉黑了？"赵启元不解地说，"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把我拉黑了？"
"不会吧？"孙美琳也拿出手机试了试，"我也被拉黑了。"
马骏驰和周康宁也试了试，结果一样。
"这就奇怪了。"马骏驰说，"为什么要拉黑我们？"
四个人互相看着，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会不会是手机出问题了？"周康宁猜测道。
"四个人同时被拉黑，这概率也太小了吧。"赵启元摇头。
"算了，可能他有什么苦衷。"孙美琳勉强笑道，"过两天再联系试试。"
05
正说着，包间门被推开了。
餐厅经理走进来，脸色有些难看。
"几位，不好意思打扰一下。"经理客气地说，"刚才那位陈先生的卡..."
赵启元立刻警觉起来，"怎么了？"
经理犹豫地说："卡被冻结了，账单没付成功，需要你们重新结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