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死猫崽子，看你们还敢不敢在我这里撒野！"
秦怡珍抓起一只小猫，狠狠摔在地上。
母猫发出凄厉的叫声，眼中满含绝望。
第二天一早，她匆忙出门忘了关门。
下午回家推开院门的那一刻，房门大敞着。
走进屋内，秦怡珍整个人都愣住了...
01
秦怡珍从来没想过，五十岁的人生会被几只猫搅得天翻地覆。
这个下午，她拖着疲惫的身体从小区物业回来，脚步声在楼道里显得格外沉重。
一楼的房子有个小院子，当初租下来就是图个方便，可以晾衣服，种点菜。房租虽然贵了点，但总比住在高层强，上下楼不用爬那么多台阶。
推开院门，她就看见那只花色母猫蹲在墙角，正给五只小猫崽喂奶。
"又是你们！"
秦怡珍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这只该死的野猫，半个月前不知道从哪里跑来，在她院子角落的破纸箱里生了一窝小猫。刚开始她还觉得挺可爱，毕竟是个生命，想着过几天就会自己离开。
可是这些天下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小猫们没日没夜地叫，特别是晚上，叫得她根本睡不好觉。她本来就有点失眠，这下更严重了。白天上班已经够累的，晚上还要被这些小家伙折腾。
更要命的是，这些猫崽子一天天长大，开始满院子乱窜。
昨天她新买的拖鞋被咬得稀巴烂，那可是花了二十八块钱买的。前天晾在外面的内衣被抓了好几个洞，她心疼得要死。
最让她受不了的是，这些畜生还会翻垃圾桶。每天早上起来，院子里都是一片狼藉。菜叶子、剩饭、卫生纸，到处都是。她得花十几分钟收拾，才能恢复原状。
母猫听到她的声音，立刻护在小猫前面，发出警告的低吼。
"你还敢冲我叫？这是我家，不是你家！"秦怡珍抄起靠在墙边的一根扫帚把，朝着猫咪们挥舞。
母猫没有退缩，反而弓起背，毛发竖立，做出攻击的姿态。那双绿色的眼睛里满含敌意，死死盯着秦怡珍。
这种无声的对抗让秦怡珍更加愤怒。她工作了一整天，腰酸背痛，脚上的鞋子都磨破了皮，回到家还要面对这些不速之客。
离婚三年来，她一个人住在这个破旧的小区，每天做保洁工作，挣的钱刚够维持生活。
女儿在外地上大学，一个月要两千块钱生活费，她自己省吃俭用，就是为了给孩子更好的生活。
好不容易有个安静的地方，现在连这点清净都没有了。
"滚！都给我滚！"她大声喊着，用扫帚把敲打地面。木棍撞击水泥地面的声音很响，在小院子里回荡着。
小猫们被声音吓到，四散躲藏。有的钻到花盆后面，有的躲进破纸箱里，还有的直接贴着墙根不敢动。它们发出细微的叫声，听起来很害怕。
母猫依然站在原地，眼睛死死盯着秦怡珍。她的尾巴高高竖起，身体略微弓起，随时准备扑上来。
这种眼神让秦怡珍更加愤怒。一只畜生，竟然敢这样看她，好像她才是入侵者一样。
"你以为这里是你家啊？"她一边骂着，一边朝母猫逼近。"老娘辛辛苦苦挣钱租房子，可不是为了给你们当保姆的！"
母猫终于后退了几步，但还是护在小猫们前面。她的喉咙里发出低沉的警告声，听起来有些可怕。
秦怡珍想起了邻居孙婆婆说过的话。那个老太太总是劝她对这些猫好一点，说什么"都是生命，要有慈悲心"。
慈悲心？她自己都过得这么辛苦，哪里还有什么慈悲心给这些野猫？
孙婆婆还偷偷给这些猫喂食，每天都会端着小碗出来，里面放着剩饭剩菜。正是因为有人喂，这些猫才会赖在这里不走。
"都是那个老太婆惹的祸！"秦怡珍心里暗骂。
02
她想起上个月的事情。那时候小猫们刚出生不久，孙婆婆拿着牛奶来喂它们。
秦怡珍当时就说过，不要在她家门口喂猫，会招来更多的野猫。但孙婆婆不听，还说什么"小猫多可爱啊，你怎么这么没爱心"。
爱心？她的爱心早就被生活磨光了。
三年前离婚的时候，前夫一分钱都没给她，还要她承担女儿的抚养费。她一个人带着孩子，从一个相对体面的家庭主妇，变成了辛苦打工的单亲妈妈。
刚开始的时候，她还会哭，会抱怨，会觉得委屈。但时间长了，她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同情你，只有自己坚强起来，才能生存下去。
所以她学会了冷漠，学会了自私，学会了为了自己的利益去争取。这不是她的错，这是生活教会她的。
秦怡珍的情绪彻底爆发了。她把扫帚把扔到一边，直接用手去抓小猫。
"今天我就让你们知道知道，谁才是这里的主人！"
母猫立刻扑上来阻止，但被她一脚踢开。猫的身体很轻，被踢中后滚了好几圈，撞到了墙上。
"看我今天不收拾你们！"
她抓起第一只小猫，那是只黑白相间的小家伙，还没完全睁开眼睛。小猫在她手里挣扎着，发出微弱的叫声，小爪子胡乱抓着空气。
母猫从地上爬起来，在旁边急得团团转，一直叫个不停。她试图靠近秦怡珍，但又不敢太近，只能在旁边转圈，发出绝望的叫声。
秦怡珍看都不看母猫一眼，毫不犹豫地把小猫摔在地上。
小家伙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在地上抽搐了几下，然后就不动了。小小的身体蜷缩成一团，看起来格外可怜。
母猫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声，声音在小院子里回荡，听起来像是在哭泣。她试图冲上来，但又被秦怡珍推开。
"一只还不够！"秦怡珍的眼中闪着某种近似疯狂的光芒。"你们不是喜欢在我这里捣乱吗？我今天就让你们知道后果！"
她又抓起第二只小猫。这是只橘色的小猫，比刚才那只稍微大一点，已经能睁开眼睛了。小猫看到她，发出害怕的叫声，拼命想要逃脱。
但秦怡珍的手很有力，小猫根本挣脱不了。她毫不手软，又一次重重地摔在地上。
这次的声音更响一些，橘色小猫撞到地面的一瞬间，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叫声，然后也不动了。
母猫的叫声越来越凄厉，听起来真的像是在哭泣。她围着秦怡珍转圈，想要保护剩下的小猫，但根本无能为力。她甚至试图用身体去撞秦怡珍，但每次都被推开。
第三只小猫是只纯白色的，毛茸茸的，本来是最可爱的一只。秦怡珍抓起它的时候，小猫用那双蓝色的眼睛看着她，眼中满含恐惧。
但秦怡珍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她看不到小猫眼中的恐惧，也听不到母猫绝望的叫声。她只想把这些麻烦统统解决掉，让自己的生活重新恢复平静。
第三只，第四只，第五只。
秦怡珍一只接一只地把小猫摔在地上。每一次，母猫都会发出绝望的叫声。到最后，她的声音都有些嘶哑了，听起来格外凄凉。
五只小猫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有的还在微弱地动着，有的已经完全不动了。它们小小的身体在夕阳下显得格外无助，鲜血在地面上慢慢扩散开来。
母猫蹲在小猫们中间，用鼻子一只只地嗅着，偶尔用舌头舔舔它们的毛。
她的动作很轻很轻，像是怕弄疼了它们。每舔一下，她就会发出微弱的叫声，听起来像是在呼唤着什么。
看到这一幕，秦怡珍心里忽然有点不舒服。
那种感觉很奇怪，像是胸口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她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事情，想起了女儿小时候生病的样子，想起了自己抱着孩子在医院里焦急等待的夜晚。
但她很快就把这种感觉压下去了。现在不是感伤的时候，她做的是对的。这些野猫本来就不应该在她家里，她只是在保护自己的权益。
"这下知道厉害了吧？以后别在我这里捣乱了！"她拍拍手，手上还沾着一些猫毛。"想住这里？门都没有！"
母猫抬起头看了她一眼，那个眼神让秦怡珍有些不安。里面有愤怒，有绝望，还有一种她说不清的东西。那不像是动物的眼神，更像是...一个母亲的眼神。
秦怡珍甩甩头，把这个荒谬的想法驱逐出去。一只猫而已，能有什么人类的情感。
她转身进屋，留下母猫独自面对这个惨烈的现场。
关门前，她回头看了一眼。母猫还是蹲在那里，一动不动。
月光开始洒在院子里，照在她的毛发上，看起来格外凄凉。小猫们的身体在月光下显得更加无助，血迹在地面上慢慢凝固。
秦怡珍"砰"地一声关上门，把这个画面隔绝在外面。
03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墙上的钟在滴答滴答地走着。她坐在沙发上，感到一种奇怪的空虚。
刚才的愤怒已经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她告诉自己这是必要的，是正确的，但心里总是有些不踏实。
晚饭她随便吃了点剩菜，没什么胃口。电视里播放着无聊的连续剧，她心不在焉地看着，脑子里想的都是院子里的事情。
九点多的时候，她准备洗澡睡觉。脱衣服的时候，发现袖子上沾了一些血迹，应该是刚才的时候弄上的。
她把衣服扔进洗衣机，开始放水。热水冲在身上，让她感到一些舒缓。但当她闭上眼睛的时候，脑海里又出现了母猫的眼神。
那种眼神让她不安。
洗完澡，她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院子里时不时传来一些声音，有时候像是猫在叫，有时候又像是风吹动什么东西的响声。
每次听到声音，她都会竖起耳朵仔细听。但当她集中注意力的时候，声音又会消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这一夜，她翻来覆去，睡得并不安稳。
梦里总是出现母猫那双眼睛，充满了愤怒和绝望。还有小猫们的叫声，在耳边响个不停。
有时候她会梦到自己变成了那只母猫，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被伤害，却无能为力。
几次醒来，她都能听到院子里传来微弱的声音。凌晨三点的时候，她实在忍不住了，走到窗边往外看。
月光很亮，院子里的一切都看得很清楚。地上的血迹已经干了，变成了暗红色的斑点。小猫们的尸体还在那里，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凄惨。
但她没有看到母猫。
也许她已经离开了，去找新的地方安身。也许她还会回来，收拾这个残局。秦怡珍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第二天早上，秦怡珍七点钟就醒了。她习惯早起，好赶在上班前收拾收拾家务。
昨晚的梦让她精神有些恍惚，头也有点疼。她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样子，眼圈有些黑，看起来很憔悴。
洗漱完毕，她匆匆忙忙收拾东西准备出门。
昨晚的事情在她脑海里已经变得模糊了，她告诉自己那是必要的，不能让那些野猫在她家横行霸道。生活本来就够艰难的了，不能再让这些额外的麻烦来折磨她。
走到门口，她习惯性地摸摸口袋找钥匙。
空的。
她又摸了摸另一个口袋，还是没有。包里也没有。
"该死，钥匙呢？"她开始在屋里翻找，床头柜、茶几、厨房台面，甚至连垃圾桶都翻了一遍。
墙上的钟指向七点四十分，再不出门就要迟到了。物业那边管得很严，迟到一次要扣五十块钱，那可是她一天的饭钱。
秦怡珍急得满头大汗。她把家里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就是找不到钥匙。最后她只好放弃寻找，匆忙出门。
"算了，回来再找吧。"她自言自语道。"反正也没什么贵重东西，丢不了。"
推开院门的时候，她下意识地朝墙角看了一眼。
院子里很安静，昨天那些小猫的尸体不见了，母猫也不在。地上只有一些血迹，在晨光中显得有些刺眼。
秦怡珍皱了皱眉，但没有多想。也许是被什么野狗叼走了，也许是被垃圾车收走了。总之，麻烦解决了，这是好事。
她急着上班，没时间管这些事。
走到小区门口，她才想起来昨晚把钥匙放在哪里了。应该是在茶几上，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也可能是掉在沙发缝里了，她昨晚坐在那里看电视来着。
但现在回去肯定来不及了。
"反正也没什么贵重东西，丢不了。"她又安慰了自己一遍。
小区里的保洁工作其实挺单调的。扫地、拖地、清理垃圾桶、擦洗楼道。秦怡珍已经干了两年，闭着眼睛都能完成这些工作。
但今天她有些心不在焉，总是走神。
04
上午的时候，她遇到了住在二单元的孙婆婆。
这个老太太七十多岁了，平时特别爱管闲事。最让秦怡珍讨厌的是，她总是偷偷给那些野猫喂食，还到处宣传什么动物保护的理念。
"小秦啊，昨天晚上听到你们院子里有猫叫，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孙婆婆拄着拐杖，一脸关切地问。
秦怡珍心里一紧，但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
"没什么，可能是野猫打架吧。"她漫不经心地回答，手里的扫帚继续清扫着地面。
"那只花猫还好吧？我昨天还给她留了点鱼呢。"孙婆婆继续问，眼中满含关切。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养猫。"秦怡珍的语气有些不耐烦。"你别总是喂那些野猫，会招来更多的。"
"哎呀，都是生命嘛，你怎么这么没爱心。"孙婆婆摇摇头。"我看那只母猫多不容易，一个人带着五只小猫。"
听到"五只小猫"这几个字，秦怡珍的手一抖，差点把扫帚掉在地上。
孙婆婆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摇摇头走开了。
秦怡珍看着老太太的背影，心里有些烦躁。这些多管闲事的老头老太太，总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她们不用为生活发愁，不用担心房租和生活费，当然可以做圣母了。
午饭时间，秦怡珍和其他几个保洁员一起在小区门口的小饭馆吃饭。她们聊的都是些家长里短，谁家的孩子考上了大学，谁家的老公又出去喝酒了，谁家的婆婆又找茬了。
秦怡珍心不在焉地听着，脑子里想的还是早上忘带钥匙的事。
她越想越觉得不放心，家里的门没锁，万一被小偷光顾了怎么办？虽然家里没什么贵重的东西，但丢了什么也是损失。
"小秦，你今天怎么这么心不在焉的？"同事李姐问她。李姐四十多岁，和她一起工作了快两年，关系算是不错。
"没什么，就是有点累。"秦怡珍勉强笑了笑。
"最近是挺累的，天气热，活又多。"李姐理解地点点头。"你看你脸色都不好，是不是没睡好？"
秦怡珍点点头，没有多说。她总不能告诉李姐，自己昨晚因为杀了几只小猫而睡不着觉吧。
下午的工作更加难熬。秦怡珍一直惦记着家里的事，几次想请假回去看看，但又怕被扣工资。
她现在每个月的收入就两千多块，除了房租和生活费，还要给女儿寄钱。每一分钱都很重要，不能随便浪费。
三点多的时候，天空忽然阴沉下来，乌云密布，看起来要下雨了。
"这鬼天气，说变就变。"李姐抱怨道。"早上还好好的，现在就要下雨了。"
秦怡珍看看天空，心里更加不安了。如果下雨，她家里的东西可能会被淋湿。特别是茶几上还放着一些重要的文件，那是女儿的学费单据和她的劳动合同。
四点半，雨终于下起来了。开始只是零星的雨点，很快就变成了倾盆大雨。雨水打在地面上，溅起一朵朵水花。
物业经理看到这个情况，决定让大家提前收工。
"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天气好了再干。"
秦怡珍如释重负，赶紧收拾工具准备回家。
雨下得很急，她没有带伞，只好在小区门口的超市里避雨。透过玻璃窗，她看到雨水在地上汇成小溪，流向下水道。
等了十几分钟，雨势稍微小了一些。秦怡珍咬咬牙，冲进雨里朝家跑去。
一路上，她的衣服都湿透了。头发贴在脸上，很不舒服。鞋子里也进了水，每走一步都能听到"吧唧吧唧"的声音。
终于跑到家门口，她气喘吁吁地停下来。
院门还是早上离开时的样子，半掩着。她推开门，首先看到的是满院子的积水。雨水从屋檐上滴落下来，在院子里汇成小溪，朝着排水口流去。
地上昨天的血迹已经被雨水冲刷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淡淡的痕迹。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曾经发生过什么。
秦怡珍快步走向房门。
门开着。
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门大敞着，雨水已经飘进了客厅。
"怎么会这样？"她喃喃自语。
明明记得出门前关了门的，虽然没锁，但至少是关着的。风再大也不可能把门吹开啊，而且这扇门还挺重的。
她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走进屋内。
客厅里一片昏暗，只有从窗户透进来的微弱光线。地板上有积水，茶几上的东西有些被淋湿了。她赶紧走过去查看，还好那些重要文件没有被雨水打湿。
但当她抬起头的时候，她发现了更让她震惊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