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志华，这么热的天，我们到客厅里坐坐吧。"
苏曼青轻声说道，手里拿着两杯凉茶。
那是1993年夏天一个停电的夜晚，烛光在她的脸上跳跃着，我看着她薄薄的睡裙，心跳得厉害...
01
1993年的春天来得特别早。
我陈志华背着一个破旧的帆布包，兜里揣着家里东拼西凑的二百块钱，踏上了南下的绿皮火车。
车厢里挤满了和我一样的年轻人，大家都在谈论着广州的机会，眼里闪着光。
火车开了二十多个小时，我的腿都麻了。
出站的时候，广州的热浪一下子扑面而来，混合着汽车尾气和各种说不出的味道。
我站在广州火车站前面，看着满大街的霓虹灯和高楼大厦，觉得自己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
找工作比想象中难多了。
我在火车站附近转了好几天，看到招工的就上前问，人家一听我只有初中文化，连简历都不看就摆手。
身上的钱一天天少下去，我只能住最便宜的招待所，一晚上八块钱，床单还是湿的。
第四天的时候，我在一家小餐馆找了个洗碗的活儿。老板是个胖胖的广东人，普通话说得不太好，但人还算实在，包吃住一个月给我三百块。
就是在那家餐馆里，我第一次见到苏曼青。
那天中午，她一个人进来吃饭，点了份白切鸡和青菜。我正在后厨洗碗，透过小窗户看到她坐在角落里，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长头发扎成马尾，看起来很斯文。
她吃完饭没有马上走，而是拿出一张报纸看租房信息。我洗完碗出来收拾桌子，听到她在小声嘀咕："这个太贵了，这个位置又太远..."
"姐姐，找房子呢？"我忍不住问了一句。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笑了笑："是啊，一个人租房太贵了，想找个人合租。"
"我也在找房子。"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不过我工资不高，只能租便宜点的。"
"没关系啊，便宜点也行，主要是安全就好。"她的声音很温柔，"我叫苏曼青，湖南人，在附近的外贸公司上班。"
"我叫陈志华，河南的。"
就这样，我们约定第二天一起去看房子。
02
第二天下午，曼青姐来餐馆找我。她换了一身蓝色的连衣裙，看起来更加动人。我们在附近转了大半天，看了好几套房子，不是太贵就是条件太差。
最后在一条小巷子里，我们找到了一套两居室的老房子。房东是个老太太，听说我们是老乡，房租便宜了一百块，一个月四百，我们一人出二百。
房子虽然旧了点，但收拾得还算干净。曼青姐选了里面的房间，我住外面那间。厨房和卫生间是公用的。
搬进去的第一天晚上，曼青姐做了四个菜，说是庆祝我们搬新家。她的手艺真的很好，特别是那个辣椒炒肉，香得我差点把舌头都吞下去。
"志华，你不能老在餐馆洗碗，得找个正经工作。"曼青姐给我夹了块肉，"我们公司附近有几家工厂，我帮你打听打听。"
"好嘞，谢谢曼青姐。"我有些激动。
"不用这么客气，我们现在是室友了。"她笑着说，"对了，你会不会觉得和女孩子住一起不方便？"
我的脸一下子红了："没有没有，挺好的。"
其实说不紧张是假的。我从来没有和女孩子这么近距离接触过，特别是曼青姐这么漂亮又有气质的女孩子。
一个星期后，曼青姐真的给我介绍了一份工作。是在附近的一家玩具厂做流水线工人，虽然累了点，但一个月能拿到五百多块钱。
工厂的工作确实辛苦。每天早上七点上班，晚上六点下班，中午只休息一个小时。我的工作是给玩具上色，一天要做几百个，手都麻木了。
不过比起洗碗，这份工作让我觉得有奔头。至少我是在做产品，而不是刷盘子。
晚上回到出租屋，曼青姐总是比我回来得早一点。她会在小厨房里忙活，给我们做晚饭。有时候我买点菜回来，她就教我怎么切丝怎么调味。
"志华，你这样切菜不对，要这样，顺着纹理切。"她站在我身后，手把手教我。她身上有淡淡的香味，让我心跳得厉害。
"曼青姐，你真的什么都会。"我傻乎乎地说。
"哪有，我也是慢慢学的。"她笑着摇头，"对了，你有时间的话，我教你认字，你的文化水平太低了，这样下去很难有发展。"
那段时间，几乎每天晚上吃完饭，曼青姐都会拿出一些书和报纸，教我认字。她很有耐心，我不会的字她会写在纸上，让我跟着读跟着写。
"这个字读'机会'，你要记住，机会对每个人都很重要。"她指着报纸上的字说。
"机会。"我跟着读。
"对，很好。"她表扬我的时候，眼睛会弯成月牙，特别好看。
慢慢地，我发现自己对曼青姐的感情有些变了。不再只是感激，而是一种说不清的喜欢。
她早上出门上班的时候，我会偷偷看她；她晚上回来做饭的时候，我总是找借口在厨房里转悠；她教我认字的时候，我会不由自主地看她的侧脸。
有一次，她洗头发的时候水龙头坏了，叫我帮忙修。
我蹲在地上拧螺丝，她就站在我旁边，湿漉漉的头发滴着水珠。我抬头看了她一眼，她正低头看着我，两人的眼神撞在一起，都有些尴尬。
"好了没？"她轻声问。
"马上就好。"我的声音有些发抖。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想了很久。我喜欢上曼青姐了，这是毫无疑问的。但她比我大六岁，又那么优秀，我一个农村来的小伙子，配得上她吗？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夏天。
广州的夏天热得要命，出租屋里只有一台破电风扇，还经常停电。有时候热得实在受不了，我就光着膀子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曼青姐从来不抱怨，总是说："这样的条件已经很不错了，至少我们有个安身的地方。"
03
有一天晚上，我从工厂回来的时候，发现曼青姐坐在客厅里发呆。
"曼青姐，怎么了？"我问。
"没什么，就是想家了。"她勉强笑了笑，"今天是我妈妈的生日，我却不能回去。"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是坐在她旁边。
"志华，你有没有想过以后要做什么？"她突然问我。
"我？"我想了想，"我想学点技术，不能老是做流水线工人。"
"你很聪明，一定可以的。"她转头看着我，"我相信你。"
那一刻，我差点忍不住要对她表白。
周末的时候，我们经常一起去逛街或者看电影。曼青姐喜欢看港片，特别是周星驰的喜剧。我们坐在电影院里，她笑得前仰后合，我却一直在偷看她。
有一次看完电影出来，下起了大雨。我们没带伞，只能在商场门口等。
"志华，你冷不冷？"她问我。
"不冷。"其实我穿得很薄，有点冷。
她没说话，而是往我这边靠了靠。我们就这样肩膀挨着肩膀站着，看着外面的雨。
那一刻，我觉得整个世界都是美好的。
七月份的一个周末，天气格外闷热。我们在家里待着，电风扇呼呼地转着，还是觉得热。
到了晚上，突然停电了。
整个小区都黑了，只能听到邻居们在抱怨。我摸黑找到蜡烛点上，整个房间顿时变得昏黄而暧昧。
曼青姐从房间里出来，穿着一件薄薄的睡裙，头发松松地扎着。烛光在她脸上跳跃着，让她看起来更加迷人。
"志华，这么热的天，我们到客厅里坐坐吧。"她轻声说道，手里拿着两杯凉茶。
我们坐在沙发上，她把凉茶递给我。我接过来的时候，手指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一阵电流般的感觉传遍全身。
"志华，我觉得你这段时间变化很大。"她看着我说。
"哪里变了？"我问。
"更成熟了，也更有自信了。"她笑着说，"刚认识你的时候，你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那是因为你太优秀了，我怕自己说错话。"我鼓起勇气说。
她愣了一下，然后轻声说："我哪有那么优秀，我也就是个普通人。"
也许是烛光的缘故，也许是凉茶的作用，我们聊了很多。从工作聊到家乡，从理想聊到现实。不知不觉中，我们坐得越来越近。
我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看到她光滑的肩膀和若隐若现的锁骨。她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脸颊微微泛红。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暧昧。我看着她的眼睛，她也看着我，两人的脸越来越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