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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声明：本文为虚构小说故事，地名人名均为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请知悉。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爸，你真要跟她结婚？"我站在民政局门口，看着父亲挽着那个比我大不了几岁的女人。
"小雨，给爸一个机会，好吗？"父亲眼里满是恳求。
女人挽紧了父亲的胳膊，笑容得体："我会对你爸好的。"
我转身想走，她突然开口："对了，我儿子明天就搬过来，你们年纪差不多，正好做个伴。"
我握紧了拳头。
01
早上六点，我就被楼下的喧闹声吵醒了。
推开窗，院子里已经摆上了十几张桌子，工人们正在搭红色的遮阳棚。父亲站在门口指挥，身边站着那个女人——林月。
她穿着一身米色连衣裙，正拿着手机对着布置好的场景拍照，不时露出满意的笑容。阳光洒在她身上，照得她整个人都在发光。四十二岁的年纪，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皮肤保养得很好，身材也维持得恰到好处。
我关上窗，心里一阵烦躁。
母亲去世才两年零三个月，父亲就迫不及待地要再婚了。
洗漱完下楼，餐厅里已经摆好了早餐。林月正在厨房里忙碌，围着围裙，像个真正的女主人。
"小雨醒了？快来吃早饭，今天你爸的大喜日子，可不能饿着肚子。"她端着一碗皮蛋瘦肉粥走出来，笑容亲切。
我坐下，没说话。
"小雨啊，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有什么话你尽管说，阿姨不会介意的。"林月在我对面坐下，语气温柔。
"嗯。"我低头喝粥。
父亲从外面进来，看到我们坐在一起，脸上露出欣慰的表情："小雨，月月做的粥好喝吗？以后她会经常给你做的。"
我抬头看向父亲。他今年五十岁，这两年明显老了很多，头发白了一大半，眼角的皱纹也深了。但今天他的精神状态很好，眼里有光，像是又活过来了。
"爸，您今天不用去公司吗？"我问。
"今天请假了，要招待客人。"父亲在林月身边坐下，自然地握住她的手，"月月这段时间为了今天的婚礼忙前忙后，真是辛苦她了。"
林月娇羞地低下头："应该的，我们既然要成为一家人，我就该为这个家付出。"
我看着他们十指相扣的手，胃里一阵翻涌。
"对了，"林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小雨，阿姨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我放下筷子，看着她。
"是这样的，阿姨有个儿子，叫林浩，今年三十岁了。他之前在外地工作，现在想回本地发展。你爸说家里房间多，可以让他先住一段时间，你不介意吧？"
林月笑容满面，但眼神里有一种势在必得的坚定。
我愣了一下。三十岁的儿子？
"他什么时候来？"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发紧。
"明天，正好你爸今天领证，明天就把他接过来，一家人整整齐齐的。"林月说得轻描淡写，好像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父亲看向我，眼神里有些犹豫："小雨，你觉得……"
我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缓缓放下："随便。"
"小雨真懂事！"林月立刻笑了，"你们年纪差不多，正好可以做个伴。林浩这孩子特别好相处，你肯定会喜欢他的。"
我没再说话，低头继续喝粥。
粥已经凉了，入口有些涩。
02
上午十点，客人陆续到了。
父亲的同事、朋友、亲戚，还有一些我不认识的人。院子里很快就热闹起来，觥筹交错，笑语喧哗。
我换上母亲生前给我买的那件白色衬衫和黑色长裤，站在二楼的走廊上，看着楼下的一切。
"小雨，下来帮忙招呼客人。"父亲在楼下喊我。
我下楼，机械地跟客人们打招呼。
"哎呀，这就是李总的女儿啊，都这么大了。"
"长得真像你们李总，眉眼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小雨啊，你爸再婚是好事，你可要支持你爸。"
我微笑着应付，心里却一片麻木。
角落里，几个中年女人正在窃窃私语。
"听说那个林月还带着个三十岁的儿子呢。"
"什么？三十岁？那不是比李总女儿还大？"
"可不是，这李总也真是，找什么人不好，找个拖油瓶的。"
"人家年轻漂亮啊，你看那皮肤，那身材，哪像四十多的人。"
"漂亮有什么用，还不是看上了李总的钱。李总那公司，怎么也值几千万吧。"
"嘘，小声点，别让人听见了。"
我转身走开，耳边却还是回荡着那些话。
林月穿着一身红色旗袍出现在院子里，化了精致的妆，踩着高跟鞋，像个真正的新娘。她挽着父亲的胳膊，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各位亲朋好友，感谢大家今天来参加我和月月的婚礼。"父亲举起酒杯，声音洪亮，"我李建国这辈子经历了很多风雨，现在终于又遇到了一个愿意陪我走完后半生的人。月月，谢谢你愿意嫁给我。"
掌声响起。
林月眼眶泛红，靠在父亲肩上："建国，我会对你好的，也会对小雨好。"
宾客们纷纷鼓掌，有人起哄："亲一个！亲一个！"
父亲低头，在林月额头上轻轻一吻。
我站在人群外，看着这一幕，突然想起母亲。
母亲叫苏晴，是个温柔的女人。她生前最爱穿白色的裙子，说白色干净，像她的性格。她从不跟人争什么,总是默默地付出。
她患癌症的那两年，父亲日夜照顾，头发一夜白了大半。母亲临终前握着父亲的手说："建国，我走了以后，你要好好的。小雨还小，你要照顾好她。如果遇到合适的人，不要为了我守着，人要往前看。"
当时父亲哭得像个孩子，说他这辈子只爱苏晴一个人。
可现在，才过了两年，他就娶了别人。
"小雨，来，跟你林阿姨敬杯酒。"父亲朝我招手。
我走过去，林月立刻递给我一杯果汁："小雨不能喝酒，喝果汁就好。"
"林阿姨，恭喜你和我爸结婚。"我举起杯子，语气平淡。
"谢谢小雨。"林月眼神温柔，"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有什么需要尽管跟阿姨说。"
我点点头，一口喝完杯里的果汁。
酸甜的味道充斥着口腔，却怎么也压不下心里的苦涩。
03
宴席进行到中午,院子里已经摆了十五桌。
我被父亲安排在主桌,坐在林月旁边。她不停地给我夹菜,嘘寒问暖,在外人看来,简直是个完美的继母。
"小雨啊,听你爸说你明年就要高考了?"坐在对面的王叔问道,他是父亲公司的股东之一。
"嗯,还有半年。"我回答。
"打算考哪个学校?"
"还没定,可能是外地吧。"
林月突然接话:"小雨这么优秀,肯定能考上好大学。不过啊,女孩子还是在本地读书比较好,离家近,我和她爸也能照顾着。"
"月月说得对。"父亲点头,"小雨,你再考虑考虑,本地的大学也不错。"
我没说话。
母亲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让我去外地念大学,见见外面的世界。她说女孩子要独立,不能一辈子困在一个地方。
"对了建国,"王叔端起酒杯,"听说月月还有个儿子?"
气氛突然有些尴尬。
林月笑容不变:"是啊,我有个儿子,叫林浩,今年三十岁了。他之前在深圳工作,现在想回来发展,建国说让他先住家里。"
"三十岁了,也该成家了吧?"王婶问道。
"还没呢,这孩子工作太忙,一直没顾上个人问题。"林月叹了口气,"不过现在回来了,我也该给他操心操心了。"
"那你儿子是做什么的?"
林月顿了一下:"之前在一家投资公司上班,现在想自己创业。"
"哦,年轻人有闯劲是好事。"王叔说着,眼神却在父亲和林月之间游移。
我低头吃菜,却听到邻桌有人小声议论:
"三十岁没结婚,还要回家住,不会是啃老的吧。"
"谁知道呢,现在这种男人多了去了。"
"李总这是引狼入室啊。"
我握紧了筷子。
午饭后,客人们陆续散去。院子里一片狼藉,工人们开始收拾桌椅。
我回到房间,关上门,整个人瘫在床上。
手机响了,是我最好的朋友晓晓发来的消息。
"小雨,你爸今天结婚了?"
"嗯。"
"你还好吗?"
我盯着屏幕,半天才回了两个字:"还行。"
"要不要出来聊聊?"
"不了,我想一个人待着。"
把手机扔到一边,我盯着天花板发呆。
这个房间还保留着母亲生前的布置。淡蓝色的窗帘,是母亲亲手挑选的。书桌上的台灯,是母亲送我的生日礼物。床头柜上还放着我和母亲的合影,那是她生病前最后一次出去旅游时拍的。
照片里,母亲笑得很开心,眼睛弯成月牙。
"妈,您看到了吗?爸爸要和别人组成新的家庭了。"我对着照片自言自语,"那个女人还要把她三十岁的儿子接来住。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知道您会怎么想。"
照片里的母亲微笑着,什么也没说。
窗外传来父亲和林月的说笑声,他们正在送最后几批客人离开。
我突然觉得很累,这个家已经不再是我熟悉的家了。
04
晚上六点,林月做了一桌子菜。
红烧肉、糖醋排骨、清蒸鲈鱼、蒜蓉西兰花,还有一大盆母鸡汤。每一道菜都精心摆盘,看起来色香味俱全。
"来来来,都坐下吃饭。"林月招呼着我们,"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一定要吃好。"
父亲换了身休闲装,整个人看起来轻松了许多:"月月你辛苦了,忙了一天还要做这么多菜。"
"不辛苦不辛苦,应该的。"林月给父亲盛了一碗汤,"以后这就是我的家,我当然要好好经营。"
我坐下,默默吃饭。
"小雨,多吃点。"林月给我夹了一块排骨,"你看你瘦的,要多吃点肉。"
"谢谢。"我机械地说。
饭吃到一半,林月突然放下筷子:"建国,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父亲抬头:"什么事?"
"是关于林浩的。"林月看了我一眼,又看向父亲,"我刚才给他打了电话,他说明天就能过来。我想啊,让他住主卧怎么样?那个房间最大,采光也好。"
主卧,那是父母的房间。
母亲去世后,父亲一直没让人动过那个房间,里面的摆设还保持着母亲生前的样子。
我手里的筷子停在半空。
父亲也愣了一下:"主卧......"
"我知道你舍不得。"林月温柔地说,"但是苏晴已经走了两年了,人要往前看。而且主卧那么大,空着也是空着,不如让林浩住进去,也算是有人气。"
"可是......"父亲犹豫。
"建国,我嫁给你,不是来享福的,我是真心想和你过日子的。但是林浩是我的儿子,我不能不管他。"林月的眼眶红了,"他一个人在外面这么多年,我这个当妈的亏欠他太多了。现在他终于愿意回来,我只是想给他一个好点的房间,这个要求过分吗?"
父亲叹了口气:"月月,你别哭,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林月擦了擦眼泪,"是不是觉得林浩是个外人,不配住你家的主卧?"
"我没这么想。"父亲有些慌乱。
我看着父亲哄着林月,心里一阵发冷。
母亲的房间,就这么要被一个陌生男人住进去了吗?
"要不这样,"林月突然转向我,"小雨,你的房间也挺大的,要不你和林浩换一换?你住次卧,让林浩住你现在这个房间?"
我抬头,对上林月的眼睛。
她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温柔,有的只是算计和势在必得。
"月月,这不合适吧。"父亲为难地说,"小雨从小就住那个房间,而且她明年要高考,换房间会影响她学习的。"
"我就是提个建议。"林月收回目光,委屈地说,"我也是为了这个家着想。算了,就让林浩住客房吧,反正客房也不小。"
她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不过建国,客房里的东西需要收拾一下,好多都是旧的了,我想去买点新的床上用品和家具。"
"好好好,你看着办就行。"父亲连忙说。
"还有啊,林浩在外面这些年存的钱不多,我想着等他稳定下来之后,能不能让他去你公司上班?他虽然没什么经验,但是肯学,我相信他能做好的。"
父亲皱了皱眉:"我公司现在不缺人。"
"那就先让他做个助理什么的,熟悉熟悉业务嘛。"林月撒娇地说,"你就帮帮他,毕竟他以后也要叫你一声爸的。"
我听不下去了,放下筷子站起身:"我吃饱了,先上楼了。"
"小雨,汤还没喝呢。"林月叫住我。
"不喝了,谢谢。"
我头也不回地上了楼,关上房门,听到楼下父亲和林月继续交谈的声音。
"建国,小雨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不会的,她只是还没适应。"
"我知道她想妈妈了,但是我真的很想和你们相处好。"
"我知道,月月,你不要想太多......"
声音渐渐模糊,我坐在书桌前,打开了母亲的日记本。
这是母亲生病期间写的,她没告诉任何人,是我在她遗物里发现的。
翻开最后几页,上面写着:
"建国是个好男人,但是太容易心软。我走了以后,真担心他会被骗。小雨还小,她还不懂这些人心险恶。我该怎么办?"
"今天看到建国和公司那个新来的女秘书聊得很开心,她叫林月,长得很漂亮。我问建国,他说只是普通同事。但是女人的直觉告诉我,这个林月不简单。"
"我让律师来家里了,要做一些安排。建国问我为什么,我说只是以防万一。小雨的未来,我必须保障。"
我看着母亲娟秀的字迹,眼眶发热。
原来母亲早就察觉到林月的不对劲了。
05
晚上十一点,我躺在床上睡不着。
楼下传来父亲和林月的争执声,虽然刻意压低了,但还是能听到一些。
我悄悄打开房门,走到楼梯口,躲在阴影里听着。
"你答应过我的,林浩只是暂住几个月。"父亲的声音有些疲惫。
"是暂住啊,等他找到工作,稳定下来就搬出去。"林月说,"难道你想让你儿子流落街头?"
"我不是那个意思,但是你今天说的那些话......"
"我说什么了?我不就是想让他住好一点吗?我不就是想让他有份稳定工作吗?这有错吗?"林月的声音提高了几度,"李建国,你要是嫌弃我儿子,当初就不该娶我。"
"月月,你冷静点。"
"我怎么冷静?我嫁给你,放弃了自己的工作,放弃了自己的生活,为的是什么?还不是想和你好好过日子。但是你呢,连我儿子都容不下。"
"我没说容不下,我只是觉得......"
"你觉得什么?你觉得我儿子是个累赘对不对?"林月哭了起来,"我就知道,你们这些有钱人都是这样,看不起我们这种带着孩子的女人。"
"月月,你别哭,是我不对,是我考虑不周。"父亲的声音软了下来。
"建国,我真的很爱你。"林月哽咽着说,"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但是我会好好对你和小雨的。林浩也是个懂事的孩子,他绝对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我知道,我知道。"父亲安慰道,"明天我们一起去接林浩,好不好?"
"真的吗?"林月破涕为笑。
"真的。而且我会安排他去公司上班,让他有个稳定的收入。"
"建国,你真好。"林月的声音变得柔软,"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
接着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是卧室门关上的声响。
我站在楼梯口,握紧了扶手。
父亲太容易心软了,就像母亲说的那样。
回到房间,我拿出手机,犹豫了很久,还是给母亲生前最好的朋友张姨发了条消息:
"张姨,我是小雨。我想问问,我妈生前有没有跟您说过什么?"
消息发出去后,我盯着屏幕,等待回复。
十分钟后,手机震动了。
"小雨,这么晚了还不睡?明天是周日,有空来我家,张姨有些话想跟你说。"
我回了个"好"字,关掉手机,躺在床上。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这个家,正在一点点变得陌生。
06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楼下的喧闹声吵醒的。
看了眼时间,七点半。
下楼的时候,看到林月正在忙碌地收拾客房。她换上了一身家居服,头发随意扎着,没有化妆,看起来比昨天憔悴了一些。
"小雨醒了?早餐在餐桌上,自己去吃。"她头也不回地说。
我走到客房门口,往里看了一眼。
原本简单的客房已经大变样了。新买的床单被罩是深蓝色的,床头柜上摆着崭新的台灯,衣柜里已经挂上了几件男式衬衫和西装。书桌上放着一台新的笔记本电脑,旁边还有一套高档的文具。
"阿姨在宜家买的,花了两万多。"林月突然说,"都是给林浩准备的。"
两万多,就为了布置一个客房。
"你爸给的钱。"林月补充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炫耀,"他说既然林浩要住进来,就要让他住得舒服。"
我没说话,转身去吃早餐。
餐桌上只有简单的豆浆和包子,和昨天的丰盛完全不同。
"今天要去接林浩,没时间做太多。"林月走过来,倒了杯水,"你爸已经出门去买东西了,说要给林浩准备点礼物。"
"什么礼物?"我问。
"一块手表吧,欧米茄的。"林月漫不经心地说,"你爸说第一次见面,怎么也得拿得出手。"
欧米茄,至少三四万起步。
父亲对一个从未见过面的人这么大方,对我却从来都是精打细算。
我咬了一口包子,索然无味。
"小雨啊,等林浩来了,你要对他好点。"林月坐在我对面,"你们年纪差不多,以后可以多交流交流。林浩这个人很优秀的,在深圳的时候可吃香了,追他的女孩子排着队呢。"
"哦。"
"他就是太专注事业了,才耽误了个人问题。"林月继续说,"不过现在回来也好,可以好好找个对象,安定下来。"
我喝了口豆浆,不想接话。
"对了,你有没有要好的女同学?"林月突然问,"可以介绍给林浩认识认识。"
我差点被豆浆呛到:"林阿姨,我们还是学生。"
"学生怎么了?只是认识一下,又不是马上结婚。"林月笑着说,"你们年轻人在一起总有共同话题。"
我放下杯子,站起身:"我吃完了,上楼了。"
"等等。"林月叫住我,"你今天有事吗?"
"要出去一趟。"
"那下午回来吃饭吧,我做你最爱吃的糖醋里脊。"
"不用了,我可能会在外面吃。"
说完,我快步上楼,关上了房门。
靠在门后,我深吸了一口气。
这个家,真的待不下去了。
07
九点钟,我出门去了张姨家。
张姨住在城东的一个老小区,是母亲的大学同学,两个人关系一直很好。母亲生病的时候,张姨经常来家里看她。
按响门铃,张姨很快开了门。
"小雨来了,快进来。"她把我拉进屋,"好久不见,都长这么高了。"
张姨今年四十五岁,比母亲大三岁,留着短发,干练利落。
"张姨。"我有些哽咽。
"坐吧,张姨给你切了水果。"她拍拍我的肩膀,"有什么话慢慢说。"
我坐在沙发上,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张姨听完,沉默了很久。
"你爸还是和那个林月结婚了。"她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会这样。"
"张姨,您知道林月?"
"知道,你妈生前就跟我说过这个人。"张姨站起身,走到书房,拿出一个文件袋,"你妈去世前,把这个东西交给了我,说如果有一天你需要,就把它给你。"
我接过文件袋,手有些颤抖。
"打开看看吧。"张姨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