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声明:本文为虚构小说故事,地名人名均为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请知悉。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徐大人,求您看在......"
"闭嘴!"徐阶猛地一拍桌案,"严嵩的孙子,也配来求我?"
严鹄跪在地上,浑身颤抖,咬着牙从怀里掏出一把破旧的折扇,双手举过头顶:
"这......这是我祖父留下的。"
徐阶冷哼一声,接过折扇随手打开。
就那么一眼。
他的脸色瞬间变了,手指死死攥紧扇骨,青筋暴起。
"来人!"徐阶突然喝道,"准备笔墨,我要连夜写奏折。"
他转过身,压低声音说了一句话。
话音刚落,整个大堂鸦雀无声。
管家手中的茶盏啪嗒一声摔在地上,碎了。
严鹄瘫坐在地上,以为自己听错了。
![]()
01
嘉靖三十九年,初冬。
京城下了今年第一场雪。严府的红墙黑瓦上覆着薄薄一层白霜,看起来格外萧索。
书房里,七十八岁的严嵩坐在椅子上,手里捧着一杯热茶,茶雾氤氲间,他的脸显得格外苍老。
"爷爷。"八岁的严鹄推开门,怯生生地喊了一声。
严嵩招招手:"过来。"
孩子走到他身边,严嵩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鹄儿,你可知道,咱们家要出事了?"
严鹄摇摇头。他还小,不懂这些。
"你父亲没了。"严嵩的声音很平静,像在说别人的事,"朝廷那边,已经下了旨意。过不了多久,咱们家也要被抄了。"
严鹄睁大眼睛:"爷爷,什么是抄家?"
"就是什么都没了。"严嵩叹了口气,"金银财宝,田地房产,全部充公。咱们严家的人,要么发配,要么......"
他没说下去。
严鹄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严嵩从袖子里掏出一把折扇,扇面泛黄,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他将折扇递给严鹄:"收好,千万别弄丢了。"
"这是什么?"严鹄接过折扇。
"保命的东西。"严嵩凑近孩子,压低声音,"记住爷爷的话,以后如果走投无路了,你就拿着这把扇子,去找徐阶。"
"徐阶?"严鹄歪着头,"就是那个徐阁老?"
"对。"
"可是......"严鹄犹豫了,"娘说,徐阁老最恨咱们家了。他巴不得咱们死呢。"
严嵩苦笑了一声:"话不能这么说。"
"为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严嵩摆摆手,"去吧,让你娘带你走,离京城越远越好。记住,别告诉任何人你是严家的人。"
严鹄捧着折扇,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爷爷,我不想走。"
"傻孩子。"严嵩推了推他,"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三天后,严府被查封。
锦衣卫冲进来的时候,严鹄正躲在母亲怀里发抖。他看见那些穿着飞鱼服的人翻箱倒柜,把家里值钱的东西全部搬走。金银器皿、字画古玩、绫罗绸缎,一样都不剩。
"严嵩何在?"领头的锦衣卫喝道。
"在......在后院。"管家战战兢兢地回答。
严嵩被押了出来,头发散乱,衣衫不整。他看了一眼人群中的严鹄,目光停留了片刻,然后移开了。
"严嵩,圣旨到!"
严嵩跪下。
"严嵩,身为阁臣,结党营私,贪赃枉法,罪不容诛。念其年迈,免死罪,发配雁门,永不录用。钦此。"
严嵩叩头:"谢主隆恩。"
人群散去后,严鹄的母亲抱着他冲出人群:"老爷!老爷!"
严嵩摇摇头,没说话。他被锁上枷锁,押上了囚车。
囚车缓缓驶离严府。严鹄站在门口,看着囚车越走越远,最终消失在风雪中。
那天晚上,母亲带着严鹄离开了京城。
她给孩子换上粗布衣裳,剪掉了他的长发,把那把折扇藏在贴身的内衣里。
"娘,咱们去哪儿?"严鹄问。
"去南方。"母亲牵着他的手,"从今往后,你姓李,不姓严。记住了吗?"
"记住了。"
"那把扇子,一定要藏好。"母亲叮嘱,"千万别让人看见。"
"为什么?"
"因为那是你爷爷留给你的最后一样东西。"母亲的眼泪掉下来,"也是咱们严家唯一的希望。"
![]()
02
往事要从三十年前说起。
嘉靖十五年,徐阶刚刚考中进士,被分配到翰林院做编修。他是个聪明人,做事认真,写文章也好,很快就得到了上司的赏识。
但树大招风。
徐阶得罪了一个人,一个在朝中颇有势力的人。那人想置徐阶于死地,暗中编造了一些罪名,准备参他一本。
徐阶浑然不觉,还在埋头做事。
那天晚上,有人敲响了徐阶的房门。
"谁?"徐阶打开门,看见一个身穿锦袍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外。
"严嵩。"来人拱了拱手。
徐阶愣了一下。严嵩,他当然知道,当时已经是礼部侍郎了,位高权重。
"严大人深夜来访,不知有何贵干?"徐阶让开身子。
严嵩走进屋,环顾四周,确定没有外人,才开口:"徐大人,你惹上麻烦了。"
"什么麻烦?"
"有人要参你。"严嵩压低声音,"说你私通外邦,贪污受贿。"
徐阶脸色一变:"这是污蔑!"
"我知道是污蔑。"严嵩点点头,"但对方已经准备好了证据,明天上朝就要参你。"
徐阶冷汗都下来了:"那......怎么办?"
严嵩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这是对方伪造证据的底稿。我想办法弄到的。你拿着,明天上朝的时候,当众揭穿他们。"
徐阶接过信,手都在发抖:"严大人,您为何要帮我?"
"因为我看你是个正直的人。"严嵩站起身,"朝堂需要你这样的人。"
"可是......"
"别多想。"严嵩摆摆手,"以后你若有能力,帮助更多正直的人就好。"
说完,严嵩转身离开了。
第二天上朝,果然有人参劾徐阶。
徐阶不慌不忙,拿出那封信,当众揭穿了对方的阴谋。皇帝大怒,将那人革职查办。
徐阶保住了官职,也保住了性命。
从那以后,徐阶记住了严嵩的恩情。
但世事难料。
随着时间推移,严嵩的权势越来越大。他的儿子严世藩仗势欺人,在朝中排除异己。严嵩自己也变得贪婪,收受贿赂,卖官鬻爵。
徐阶看在眼里,心里复杂极了。
他想起当年那个深夜来访,帮助自己的严嵩。那时的严嵩,眼神清明,举止得体,是个真正的君子。
可现在的严嵩呢?
被权力腐蚀了。
嘉靖三十九年,徐阶终于下定决心。
他收集了严嵩父子的罪证,联合其他官员,一起参劾严嵩。
皇帝震怒,下旨查办。
严世藩被处死,严嵩被革职抄家。
徐阶站在朝堂上,看着严嵩被押下去,心里五味杂陈。
他想起三十年前的那个夜晚,想起那封救了他性命的信。
可现在,他亲手扳倒了严嵩。
这就是命运吗?
![]()
03
十年,弹指一挥间。
严鹄已经十八岁了。
这十年,他吃尽了苦头。
母亲带着他逃到南方,在一个小县城安顿下来。她给人做针线活,勉强维持生计。
严鹄从小就聪明,读书认字都快。母亲省吃俭用,送他去私塾念书,希望他将来能考取功名。
但好景不长。
严鹄十二岁那年,母亲病倒了。
她躺在床上,气若游丝,拉着严鹄的手:"鹄儿,娘......怕是不行了。"
"娘,别说傻话。"严鹄哭了,"您会好起来的。"
"听娘的话。"母亲艰难地从枕头下摸出那把折扇,"这把扇子,一定要保管好。你爷爷说的话,千万别忘了。"
"我记得。"严鹄接过折扇,"走投无路时,去找徐阶。"
"对。"母亲闭上眼睛,"徐阶......是个好人。"
"娘,您怎么知道?"
母亲没有回答。她的手慢慢松开,垂了下去。
严鹄哭了一整夜。
埋葬了母亲后,他孤身一人,开始了流浪的生活。
他想继续读书,但没有钱。
他想找份工作,但没有人要。
有一次,他去一家茶楼应聘伙计。掌柜看他长得清秀,穿着也算整洁,就收下了他。
干了没几天,有个客人认出了他。
"你是严家的人?"那人盯着他。
严鹄心里一紧:"不是,您认错人了。"
"认错?"那人冷笑,"我以前在京城见过你。严嵩的孙子,对不对?"
严鹄脸色煞白,不说话。
"掌柜的!"那人大喊,"你知道这小子是谁吗?严嵩的孙子!那个大贪官的孙子!"
茶楼里的人都看了过来。
掌柜的脸色一变:"什么?"
"我亲眼见过他。"那人指着严鹄,"当年严府抄家的时候,我在场。就是他,一点没错。"
掌柜的立刻翻脸:"滚!马上滚!我这儿不要你!"
严鹄被赶了出来。
他站在街上,看着茶楼的招牌,眼泪止不住地流。
这样的事,发生了不止一次。
每当别人知道他的身份,就会立刻翻脸。有人骂他,有人打他,有人往他身上吐唾沫。
"严嵩的孙子?呸!狗东西!"
"你爷爷害死了多少人,你知道吗?"
"滚!离我们远点!"
严鹄咬着牙忍受着。他不敢反驳,不敢辩解。
因为他知道,祖父确实做了很多错事。
但他也只是个孩子啊。
他什么都没做错。
为什么要承受这些?
十八岁的严鹄,已经瘦得皮包骨头。他穿着破旧的衣裳,住在破庙里,靠捡垃圾和乞讨为生。
有时候,他会拿出那把折扇,看着上面祖父留下的字。
"走投无路时找徐阶。"
他想过很多次,要不要去找徐阶。
但每次都打消了念头。
徐阶是扳倒祖父的人。他怎么可能帮自己?
说不定,见到自己就要把自己抓起来。
可是,还能怎么办呢?
嘉靖四十五年秋天,严鹄终于下定决心。
他实在活不下去了。
要么死,要么去试一试。
他打听到徐阶的府邸在哪里,连夜赶到京城。
站在徐府门口,严鹄浑身发抖。
"你干什么的?"门房看着这个衣衫褴褛的年轻人,皱起眉头。
"我......我想见徐大人。"严鹄咬着牙。
"见徐大人?"门房上下打量他,"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见徐大人?"
"我有重要的事。"
"什么事?"
严鹄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我是严家的人。"
门房脸色一变:"严家?"
"对。"严鹄低下头,"我祖父是严嵩。"
"严嵩的孙子?"门房冷笑,"你还真敢来?不怕被打死吗?"
"我......我只是想见徐大人一面。"严鹄掏出折扇,"我祖父留下了这个,让我走投无路时来找徐大人。"
门房看了一眼折扇,犹豫了。
"你等着。"他转身进了府邸。
过了很久,门房出来了:"进来吧,徐大人要见你。"
严鹄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跟着门房走进徐府,穿过曲折的回廊,来到正堂。
徐阶坐在上位,头发已经花白,但精神很好。他看着严鹄,眼神复杂。
"跪下。"门房喝道。
严鹄跪在地上,颤抖着双手将折扇递上:"徐大人,求您看在......"
![]()
"闭嘴!"徐阶猛地一拍桌案,"严嵩的孙子,也配来求我?"
严鹄咬着牙,不敢说话。
徐阶冷冷地盯着他:"你知道,你祖父做了多少恶事吗?"
"我......我知道。"严鹄低着头,"但我只是想活下去。"
"活下去?"徐阶接过折扇,缓缓打开,"你祖父害死的那些人,他们想不想活下去?"
严鹄浑身颤抖,不知道该说什么。
徐阶盯着扇面看了许久,脸色一寸寸沉了下去,手指死死攥紧扇骨。
"你祖父这个老狐狸。"徐阶突然冷笑,"临死还要摆我一道。"
他站起身,背对着严鹄,沉默了很久。
大堂里静得可怕,连呼吸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徐阶转过身,压低声音说:"明日上朝,我会请旨,让你继承爵位。"
话音落下的瞬间,严鹄脑子里轰的一声,像被雷劈中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