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声明:本文为虚构小说故事,地名人名均为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请知悉。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就你这样,这辈子都嫁不了好丈夫!"
话音刚落,"啪"的一声脆响在走廊里炸开。
赵雪梅的手掌重重地印在我脸上,火辣辣的疼。
"你再说一遍!"她的眼睛通红,整个人都在发抖。
"说就说!你这种性格,哪个男人会要你?!"我捂着脸,还在逞强。
"你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赵雪梅的眼泪掉下来,转身跑了。
围观的同学都惊呆了,没想到平时文静的赵雪梅会动手打人。
那一巴掌,打得我懵了。
更让我懵的是第二天早上。
门铃响起,赵雪梅的父亲站在门口,手里提着烟酒和红布包裹的礼盒。
"老王,两家的事,该定下来了。"他对我父亲说。
我愣住了:什么事要定下来?
直到他说出那句话——
"我是来给雪梅和小强说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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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1995年11月,我17岁,高二。
那时候的北方已经很冷了,早上起来窗户上都结着冰花。
但教室里很热闹,因为暖气烧得足。
第四节课是班会课。
班主任李老师夹着花名册走进教室,脸上带着严肃的表情。
"都坐好了,今天有件事要处理。"
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
李老师是个五十多岁的老教师,教学严厉,学生都怕他。
"咱们班的文艺委员已经空缺两个月了。"李老师推了推眼镜,"上一任文艺委员转学了,这个位置一直空着,影响班级工作。"
"今天必须选出来。"
"有没有同学自荐的?"
教室里一片寂静。
大家都低着头,没人吭声。
文艺委员这个职位其实挺累的,要组织文艺活动,要排练节目,还要协调各种事情。
吃力不讨好。
我看没人举手,心里一动。
其实我挺喜欢唱歌的,嗓子也不错。
上次市里办的歌唱比赛,我还拿了个三等奖,奖状现在还贴在家里墙上。
当个文艺委员,挺好的。
而且,当班干部在学校里有面子。
我举起了手。
"老师,我想当文艺委员。"
全班同学都回头看我。
"王强?"李老师有些意外,"你想当?"
"对。"我站起来,拍拍胸脯,"老师,我唱歌好啊。上次市里的歌唱比赛,我还得了三等奖呢。"
"而且我人缘好,组织活动肯定没问题。"
同学们发出善意的笑声。
"王强唱歌确实不错。"
"是啊,上次元旦晚会,他唱的那首歌可好听了。"
"让他当吧,肯定能搞好。"
我听着这些话,心里美滋滋的。
看来大家都支持我啊。
"嗯,王强的歌唱得确实不错。"李老师点点头,"还有谁想当吗?"
教室里又沉默了。
我已经开始盘算当上文艺委员后要做什么了。
就在这时,后排传来一个小声音。
"老师,我……我也想试试。"
声音很小,但在安静的教室里,每个人都听到了。
我回头一看,心里咯噔一下。
是赵雪梅。
她坐在教室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站起来的时候,脸有些红。
赵雪梅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校服,袖口和领子都磨得有些起毛了。
头发扎成马尾辫,用的是那种最便宜的黑色橡皮筋。
脸色有些苍白,可能是营养不太好。
但她的眼睛很亮,说话的时候虽然声音小,但很坚定。
"赵雪梅啊。"李老师推了推眼镜,"你也想当文艺委员?"
"嗯。"赵雪梅点点头,"老师,我会跳舞,也会弹钢琴。"
"上学期文艺汇演,我编排过节目。"
"效果还不错,老师您应该记得。"
李老师想了想:"对,上学期元旦晚会,你编的那个舞蹈确实很好。"
"那就你们俩都是候选人。"李老师说,"大家举手表决,少数服从多数。"
我心里有点不爽。
本来以为十拿九稳的事,现在又冒出个竞争对手。
不过,我也不太担心。
我在班里人缘好,朋友多,平时大家有什么事都找我帮忙。
赵雪梅虽然学习好,但性格太安静了,朋友不多。
而且她家里穷,穿得土里土气的,很多同学都不太愿意跟她玩。
我肯定能赢。
"支持王强的举手。"李老师说。
我信心满满地等着。
前排的几个好哥们立刻举手了。
"我支持王强!"
"我也是!"
我回头看了看,陆陆续续有人举手。
我心里数着:一个、两个、三个……
最后,十五个人。
不到一半。
我心里有点慌了。
"好,放下。"李老师说,"支持赵雪梅的举手。"
刷刷刷,一片手臂举了起来。
我愣愣地看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么这么多人?
我又数了一遍。
二十三个。
二十三个人支持赵雪梅。
我只有十五个。
输了。
输得很彻底。
"好,那文艺委员就是赵雪梅了。"李老师拍拍手,"大家鼓掌祝贺。"
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
我坐在座位上,脸涨得通红,像被人打了一巴掌一样火辣辣的。
太丢人了。
我明明以为自己赢定了,结果输得这么惨。
周围同学都在看我,有同情的,有幸灾乐祸的。
"王强,没事吧?"同桌小声问我。
"没事。"我咬着牙说。
其实心里气得要死。
凭什么?
凭什么她能赢?
就因为学习好?
就因为会跳舞?
我唱歌不好吗?
我人缘不好吗?
越想越不服气。
下课铃响了,同学们开始收拾东西。
几个平时关系好的哥们过来安慰我。
"强哥,别生气啊。"
"是啊,赵雪梅学习好,大家都服她。"
"你也不差啊,唱歌确实好。"
"下次有机会,你再选别的职位。"
我勉强笑了笑:"没事,输了就输了,我不在乎。"
嘴上说不在乎,心里其实在乎得要命。
这可是我第一次竞选班干部,就这么输了。
而且输给的还是赵雪梅。
一个穿着破校服、家里穷得叮当响的女生。
我越想越气,越想越不服。
放学的时候,我故意磨磨蹭蹭,等大部分同学都走了,才背起书包。
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正好看到赵雪梅。
她也刚从教室出来,背着那个打了好几个补丁的帆布书包。
书包鼓鼓的,装满了书。
她低着头,走得很快。
我心里的火气突然冒了上来。
我快走几步,挡在她面前。
"让一下。"她抬起头,看到是我,声音更小了。
"凭什么让?"我别过头,故意不看她,"你当了文艺委员,就可以让别人给你让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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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雪梅皱起眉头。
"王强,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自己不清楚?"我冷笑,"今天那个投票,有问题吧?"
"什么问题?"她的声音提高了一点。
"你是不是提前跟同学们说好了?"我直接质问,"要不然怎么可能那么多人选你?"
"你胡说!"赵雪梅的脸涨红了,"我从来没有……"
"没有?"我打断她,"那你解释解释,为什么那么多人选你?"
"我十五票,你二十三票,差了八票。"
"你是不是私下里跟同学们拉关系了?"
"你是不是给他们什么好处了?"
赵雪梅气得浑身发抖。
"王强,你说话要有证据!"
"我用得着证据吗?"我冷笑,"事实摆在那里。"
"你一个女生,平时话都不怎么说,朋友也没几个。"
"凭什么那么多人选你?"
"因为我有能力!"赵雪梅终于忍不住了,"不像某些人,只会唱唱歌,什么实际工作都不会做!"
"你说谁呢?"
"说你怎么了?"赵雪梅也火了,眼睛瞪得大大的,"王强,你自己什么样子心里没数吗?"
"天天就知道玩,上课睡觉,作业抄别人的,考试还作弊!"
"你……你胡说!"我的脸更红了。
"我胡说?"赵雪梅冷笑,"上次数学考试,你抄张明的答案,被老师抓住了,忘了?"
"还有上星期的英语作业,你抄的李华的,连人家的名字都没改!"
"就你这样,还好意思当文艺委员?"
"同学们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选谁!"
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围了一圈人。
大家都停下来看热闹。
有人在旁边起哄。
"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赵雪梅说得对啊,王强确实不靠谱。"
"就是就是,上次还找我借作业抄呢。"
"我也借过他,他从来不自己做作业。"
听着这些议论,我的脸烧得更厉害了。
但我死不认账。
"行啊赵雪梅,你说我不行是吧?"我豁出去了,"那你自己呢?你就很完美了?"
"我从来没说我完美。"赵雪梅的声音有些颤抖。
"你以为你学习好就了不起?"我越说越过分,根本不管不顾了,"你看看你自己,整天穿着那身破校服,土里土气的。"
"你……"赵雪梅的脸色变了。
"还有你那个书包,补丁摞补丁的。"我指着她的书包,"你不嫌丢人,我都替你丢人。"
"再看看你那个发型,马尾辫扎了多少年了?"
"从来不换个样子。"
"还有你的皮肤,那么白,是不是从来不晒太阳?"
"哦不对,是营养不良吧?"
围观的同学开始窃窃私语。
"王强说得有点过分了吧……"
"是啊,人家家里条件不好,又不是她的错。"
但也有人在笑。
"不过赵雪梅确实挺土的。"
"对啊,从来没见她穿过新衣服。"
赵雪梅听着这些话,眼眶已经红了。
但她咬着嘴唇,死死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王强,你说够了吗?"她的声音在颤抖。
"没说够。"我完全失控了,"还有你那个性格,又倔又强势,一点都不温柔。"
"上次老师让你帮忙整理资料,你居然说你太忙了。"
"老师都不敢拒绝,你敢拒绝?"
"就你这种性格,哪个男生会喜欢你?"
我停顿了一下,接下来说出了那句让我后悔一辈子的话。
"就你这样,这辈子都嫁不了好丈夫!"
这句话一出口,空气瞬间凝固了。
赵雪梅的脸色从红变白,又从白变得煞白。
她死死盯着我,眼睛里有种说不出的情绪。
不是愤怒,不是委屈,而是一种深深的、刺骨的寒意。
那种眼神,让我心里莫名一慌。
但话已经说出去了,我也收不回来。
"你说什么?"她的声音在颤抖。
围观的同学也都停止了窃窃私语,都在看着我们。
气氛突然变得很诡异。
"我说,就你这样,这辈子都嫁不了好丈夫。"我硬着头皮重复,"哪个男人会要你这种女人?又土又强势,还穷。"
"谁受得了啊。"
周围传来一些哄笑声。
"哈哈哈,王强说得有点道理啊。"
"赵雪梅确实太强势了。"
"就是,一点都不温柔。"
"而且家里那么穷,嫁妆都拿不出来吧。"
赵雪梅听着这些话,整个人都在发抖。
她的手攥成了拳头,指节都泛白了。
"你再说一遍!"她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充满了某种压抑的情绪。
"说就说!"我得意洋洋,觉得自己赢了,"你这种性格,这辈子注定嫁不了好丈夫!"
"我要是你,就赶紧改改脾气,要不然……"
话还没说完。
"啪!"
一声脆响,在楼梯间回荡。
赵雪梅的手掌重重地甩在我脸上。
用尽全力的那种。
我整个人都被打懵了。
脸上火辣辣的疼,耳朵嗡嗡作响,眼前一阵发黑。
我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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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的同学都惊呆了,集体倒吸一口冷气。
"天啊……"
"赵雪梅打人了……"
"她居然敢打王强……"
赵雪梅站在那里,胸口剧烈起伏,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你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的声音嘶哑得可怕,"你什么都不知道!"
"你……"我想说什么,但脸疼得说不出话来。
"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吗?"赵雪梅的眼泪越流越多,"你以为你有资格评价我?"
"你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当文艺委员!"
"你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拼命学习!"
"你什么都不知道!"
她哭着喊着,声音在楼梯间回荡。
"你凭什么说我嫁不了好丈夫?"
"你凭什么?!"
说完,她转身跑了。
跑得很快,一边跑一边哭,脚步声在楼梯间越来越远。
我捂着脸,愣在原地,半天说不出话来。
周围的同学也都愣住了,没人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小声议论起来。
"王强也太过分了吧……"
"是啊,怎么能说人家嫁不了好丈夫呢……"
"赵雪梅家里确实穷,但这不是她的错啊。"
"她平时那么努力,王强不该这么说她的。"
也有人在帮我说话。
"可是赵雪梅打人也不对啊。"
"就是,再怎么生气也不能动手啊。"
"王强的脸都肿了。"
我听着这些话,心里又羞又怒。
我推开围观的人群,冲下楼梯。
一路跑回家,脸上那个巴掌印还在。
火辣辣的疼。
02
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母亲正在厨房做饭。
"回来了?怎么这么晚?"
"学校有点事。"我闷闷不乐地说。
"脸怎么红成这样?"母亲走过来,"是不是感冒了?"
"没事,风吹的。"我躲开她的手。
父亲从客厅走出来,看了我一眼。
"今天在学校怎么样?"
"还行。"
"听说你们选班干部了?"
"嗯。"
"选上了吗?"
"没有。"我不想多说,"我去写作业了。"
说完就回了房间,把门关上。
躺在床上,脑子里不停地回放下午的画面。
那一巴掌,真的打得很重。
半边脸现在还在疼。
但比脸疼更难受的,是心里的憋屈。
我就说了几句实话,她至于吗?
动手打人?
太过分了。
越想越气,我决定第二天去学校告诉老师。
让老师处分她。
让她知道,打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吃晚饭的时候,父亲突然问我。
"今天跟你竞争班干部的那个同学叫什么?"
"赵雪梅。"我没好气地说。
父亲拿筷子的手明显顿了一下。
"你说谁?"
"赵雪梅啊。"我抬起头,"爸,你认识她?"
父亲和母亲对视了一眼。
那个眼神很奇怪,有惊讶,有紧张,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
"她……她家住哪?"父亲问。
"不知道,好像是城西那边的。"
"她爸爸叫什么名字?"
"我怎么知道?"我奇怪地看着父亲,"爸,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父亲低下头,继续吃饭。
但我明显感觉到,他的手在抖。
母亲也不说话了,只是低着头扒饭。
气氛突然变得很压抑。
"爸、妈,你们怎么了?"我问。
"没事。"父亲说,"快吃饭吧。"
吃完饭,父母都回了房间。
我在客厅看电视,隐隐约约听到他们房间里传来说话声。
声音很小,听不清说什么。
我关了电视,偷偷走到他们房门口。
"……会不会是老赵家的孩子?"这是父亲的声音。
"应该是。"母亲说,"年纪对得上,学校也对得上。"
"那怎么办?孩子还不知道那件事。"
"我早就说过,该告诉他的。"
"可是他才17岁……"
"迟早要让他知道的。"
"那也不能现在说啊。"父亲的声音有些急,"万一他接受不了怎么办?"
"不接受也得接受。"母亲叹了口气,"当年的约定,咱们不能不认账。"
"我知道。"父亲说,"但是……总得找个合适的时机。"
"什么时候才算合适?"
"再等等吧。"
两个人又沉默了。
我站在门外,脑子里一片混乱。
什么约定?
什么不能不认账?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还有,赵雪梅跟我家有什么关系?
我想推门进去问个清楚,但手放在门把上,又犹豫了。
父母既然瞒着我,肯定有他们的理由。
如果现在问,他们也不会说实话。
算了,等他们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我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父母的对话在脑子里反复回响。
还有下午赵雪梅那个眼神。
那种深入骨髓的寒意。
还有那句话:"你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到底说了什么?
不就是说她嫁不了好丈夫吗?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实话实说而已。
迷迷糊糊睡着了,做了一晚上乱七八糟的梦。
梦里有赵雪梅,有父母,还有一些模糊的人影。
第二天早上,我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砰砰砰!"
"砰砰砰!"
敲得很急,很重。
我看了看闹钟,才六点半。
谁这么早来?
父亲去开门了。
我听到客厅里传来说话声。
"老赵。"父亲的声音有些颤抖。
"老王。"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沙哑低沉。
我一个激灵,立刻清醒了。
老赵?
不会是……
我光着脚跑到房门口,透过门缝往外看。
客厅里站着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
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中山装,裤子上还有补丁。
左腿走路有些不太自然,应该是瘸的。
手里提着两条烟、两瓶酒,还有一个用红布包着的礼盒。
这个男人的眉眼,跟赵雪梅很像。
是她父亲。
我愣住了。
他来干什么?
母亲从厨房出来,看到来人,脸色瞬间变了。
"老赵,你……你怎么来了?"
"该来了。"赵父把东西放在茶几上,"老王、嫂子,这些年,让你们费心了。"
"别这么说。"父亲的声音很紧张,"你坐,先坐下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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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坐了。"赵父摇摇头,"我今天来,就是有件事要跟你们商量。"
"什么事?"
"孩子们的事。"赵父说,"昨天他们在学校发生了点矛盾,雪梅回来哭了一晚上。"
我的心提了起来。
她哭了一晚上?
"孩子不懂事。"父亲赶紧说,"回头我会好好教育他的。"
"不是教育的问题。"赵父摆摆手,"是时候把话说开了。"
"老赵……"父亲想说什么。
"老王,当年的事,你记得吧?"赵父打断他。
"记得。"父亲闭上眼睛,"我一直记得。"
"那就好。"赵父说,"孩子们也不小了,都17岁了。该定下来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赵父的语气很坚决,"当年咱们说好的,白纸黑字写下来的。"
这时候,我从房间走了出来。
"爸,什么事?"
三个大人都看向我。
父亲的脸色很难看。
母亲转过身,偷偷擦眼泪。
赵父看着我,眼神很复杂。
"你就是小强吧?"
"我是。"我点点头,"您是……"
"我是赵雪梅的父亲。"赵父说,"昨天你们的事,我听说了。"
我的脸一红:"对不起,我不该说那些话。"
"不是道歉的问题。"赵父摇摇头,"小强,我今天来,是有件事要跟你父母商量。"
"什么事?"
"你和雪梅的婚事。"
空气瞬间凝固。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什么……什么婚事?"
"就是你们俩的婚事。"赵父说得很平静,"老王,两家的约定,该兑现了。"
父亲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
母亲在旁边抹眼泪。
我完全懵了。
"等等,什么约定?我怎么不知道?"我看着父亲,"爸,他在说什么?"
父亲抬起头,眼睛红红的。
"小强……"
"老王,让我说吧。"赵父从怀里掏出一个旧信封,"小强,你自己看。"
他打开信封,抽出一张发黄的纸。
我接过那张纸。
纸很薄,已经发黄发脆,边角都磨损了。
我低头看去——
那一瞬间,我整个人都僵住了,双腿发软,手开始剧烈颤抖。
纸从我手中滑落,飘到地上。
冷汗从额头滚下来,后背的衣服全部湿透。
我的嘴唇在颤抖,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