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徽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董事长齐向东把手里的茶杯重重放在桌上，眼神锐利地盯着我问道：
"公司三个最大的客户在你手上做得好好的，怎么一转给曲鸣远就全跑了？"
我坐在真皮沙发上，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神色平静地看着他说道：
"齐总，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想先问您一句，您觉得一个合作三年的老客户会因为什么离开？"
齐向东皱起眉头，手指敲击着办公桌，沉声说道：
"无非是服务不到位，价格不合适，或者被竞争对手挖了墙脚。"
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屏幕在阳光下泛着冷光，缓缓说道：
"如果我告诉您，这些客户一个月前还主动要求续签三年合同，您信吗？"
齐向东的身体猛地前倾，眼睛死死盯着我手里的手机问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解开手机屏保，指尖在屏幕上轻轻滑动，淡淡地说道：
"齐总，您想知道的所有答案，都在这部手机里。"
这个故事要从三个月前那场让我心寒的分红大会说起。
1
会议室里的空调开得很足，但我还是觉得后背在冒冷汗。
营销总监曲远征站在投影屏幕前，手里拿着激光笔，正在宣读今年的分红名单。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地说道：
"今年公司业绩突破新高，按照贡献度排名，第一名曲鸣远，年终分红八万元。"
会议室里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
曲鸣远从座位上站起来，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朝四周点头致意。
他今天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深蓝色西装。
头发用发蜡梳得一丝不苟，整个人散发着精英的气质。
曲远征继续念着名单，从八万一路往下。
五万、三万、两万，每个名字念出来都会引起一阵小小的骚动。
我坐在会议室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
手指无意识地转动着手里的签字笔，等待着自己的名字被念到。
"市场部，年终分红八千元。"
曲远征念到我名字的时候，语气明显比前面几个人要平淡许多，就像在念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
我抬起头，看见前排好几个同事回过头来看我，眼神里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坐在我旁边的陈姐是行政部的老员工，她侧过身小声对我说道：
"小许，这分红是不是搞错了？你去年维护的那几个大客户续签率百分之百啊。"
我朝她笑了笑，压低声音说道：
"可能是我业绩确实不如人家吧，没事的陈姐。"
陈姐还想说什么，但会议已经进入到下一个环节，她只好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曲远征开始播放PPT，标题是"营销部年度工作总结暨优秀员工事迹报告"。
第一页PPT就是曲鸣远的照片，配着各种精美的图表和数据，看上去专业又漂亮。
曲鸣远走到台前，接过曲远征手里的翻页笔，声音充满自信地说道：
"感谢公司给我这个平台，也感谢各位同事的支持，下面我分享一下今年的工作成果。"
他的PPT做得确实精美，柱状图、饼图、折线图交替出现，每一页都配着专业的分析文字。
其中有一页是"重点客户维护成果"。
上面列着华星制造、鼎盛科技、恒泰实业三家公司的标志。
我看着那三个熟悉的标志，手里的笔停止了转动，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那是我花了整整三年时间，一点一点建立起来的客户关系，每一家公司我都去过不下三十次。
华星制造的李总喜欢在工厂食堂吃饭，我陪着他吃过无数次三块五一份的盒饭。
鼎盛科技的王总是个技术狂人。
我为了跟他沟通，硬是把产品技术手册背得滚瓜烂熟。
恒泰实业的张总最看重服务态度。
我曾经在他们工厂蹲了三天三夜，就为了解决一个设备故障。
可是现在，这些客户的名字都出现在曲鸣远的PPT里，成了他的业绩展示。
散会的时候，曲鸣远特意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
"安然兄弟，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我，咱们一起把业绩做上去。"
他说这话的时候，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眼神里却是赤裸裸的得意。
我抬起头看着他，平静地点了点头说道：
"好的，曲经理，以后多多指教。"
曲鸣远满意地笑了笑，转身离开了会议室，身后跟着几个拍马屁的同事。
陈姐走过来，压低声音对我说道：
"小许，你不去找齐总说说吗？这分红也太不公平了，你做了那么多工作。"
我收拾着桌上的笔记本和水杯，摇了摇头说道：
"说有什么用呢？人家PPT做得漂亮，会在领导面前表现，我只会闷头干活。"
陈姐叹了口气，欲言又止地看着我说道：
"可是你这样吃亏啊，你去年的业绩明明比他好多了。"
我背起背包，转身朝门口走去，头也不回地说道：
"没关系的陈姐，是金子总会发光的，不用着急。"
走出会议室的时候，我在走廊的玻璃窗上看到自己的倒影。
28岁的年纪，穿着洗得有些发白的衬衫，脸上还带着没来得及消化的失落。
我深吸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领，朝自己的工位走去。
那天晚上回到出租屋，我坐在电脑前，打开工作邮箱，开始整理这三年来的所有客户资料。
每个客户的联系方式、沟通记录、技术方案、服务记录。
我都分门别类地保存在不同的文件夹里。
我打开华星制造的文件夹，里面密密麻麻都是跟李总的聊天记录截图。
最早的一条是三年前的冬天。
那时候我刚接手这个客户，李总对我们公司的产品还持怀疑态度。
我翻看着那些记录，一条一条地回忆起当时的场景。
为了说服李总试用我们的设备。
我在他们工厂待了整整一个星期，每天跟着产线工人一起上班下班。
李总被我的诚意打动，答应先订购一批试用，如果效果好再追加订单。
后来设备运行非常稳定，华星制造连续三年都在我们这里采购。
订单金额从最初的五十万涨到了现在的两百万。
我关上这个文件夹，又打开鼎盛科技的资料。
王总是个技术控，最看不起那些只会说漂亮话的销售，他喜欢跟真正懂技术的人打交道。
我记得第一次去拜访他的时候，他扔给我一堆技术参数表，冷冷地说道：
"小伙子，你能看懂这些数据，咱们就继续聊，看不懂就别浪费时间了。"
那天晚上，我把公司所有的技术资料都看了一遍。
第二天一早就带着详细的技术分析报告去找王总。
王总看完报告，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笑容，拍着我的肩膀说道：
"行啊小许，你是第一个能把技术问题说得这么清楚的销售，这单子我认你了。"
电脑屏幕的光映在我脸上，我看着那些文字和图片，心里泛起一阵说不出的苦涩。
三年的心血，就这样被轻飘飘地归到了别人名下。
我打开手机备忘录，给自己写了一条提醒：
"从明天开始，所有的工作记录都要留存证据，聊天截图、邮件往来、现场照片，一样都不能少。"
2
第二天一早，我照常来到公司，坐在自己的工位上开始处理邮件。
曲鸣远的工位就在我斜对面，他整个人看起来神采奕奕。
他正在打电话，声音很大，明显是想让周围的人都听到：
"李总您放心，这个项目我会亲自跟进，保证让您满意。"
我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心里咯噔一下。
李总是华星制造的老板，一直都是我在对接，曲鸣远什么时候搭上线的？
挂了电话，曲鸣远转过头看见我在看他，脸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道：
"李总那边有个新项目，我打算亲自去跟一下，你把之前的资料发我一份。"
我点开电脑上的文件夹，找到华星制造的相关资料，通过公司内网发给了他。
曲鸣远收到文件后，连看都没看就关掉了邮件窗口，站起来拿着车钥匙说道：
"我去见李总了，你好好在公司待着，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像是在吩咐下属，完全没有同事之间应有的平等态度。
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办公室门口，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到了下午，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李总打来的。
我走到茶水间接起电话，礼貌地说道：
"李总您好，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电话那头传来李总有些困惑的声音：
"小许啊，你们公司今天来了个姓曲的经理，说以后由他来负责我们公司的业务，这是怎么回事？"
我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自然地说道：
"哦，是这样的李总，曲经理是我们部门新来的高级客户经理，公司安排他协助我一起服务您这边。"
李总沉默了几秒钟，语气有些不满地说道：
"小许，咱们合作三年了，我就认准你这个人，换来换去的我心里没底啊。"
我连忙安抚道：
"李总您放心，我还是会继续服务您这边的，有任何问题随时给我打电话。"
挂了电话，我靠在茶水间的墙上，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
事情的发展比我想象的还要快，曲鸣远已经开始主动接触我的客户了。
接下来的几天，类似的情况接连发生。
鼎盛科技的王总给我发微信。
问我是不是要离职了，因为曲鸣远暗示他我可能要跳槽。
恒泰实业的张总直接打电话质问我。
说曲鸣远告诉他之前的合作价格有水分，能给他更大的优惠。
每接到一个这样的电话，我都要花很长时间去解释安抚。
但我能感觉到客户们对我的信任正在一点点被动摇。
四月中旬，营销部开了一个客户资源调整会议。
会议是曲远征主持的，他站在白板前，用记号笔写下几个大客户的名字。
曲远征转过身，目光在会议室里扫了一圈说道：
"公司最近在推进客户管理标准化，为了提高服务效率，我们决定对重点客户进行整合管理。"
他用笔在白板上圈出华星制造、鼎盛科技、恒泰实业三个名字，继续说道：
"这三家是我们最大的客户，占了公司营收的百分之四十，必须由资深经理统一对接。"
我坐在位置上，手指在桌下紧紧攥着裤腿，已经猜到了接下来要说什么。
曲远征看向曲鸣远，脸上露出赞许的笑容说道：
"鸣远，这三家客户以后就由你来统一管理，公司给你配一个专门的助理团队。"
曲鸣远站起来，脸上带着职业化的微笑说道：
"感谢公司的信任，我一定不辜负领导的期望，把这三家客户服务好。"
会议室里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
大家都知道这三家客户的分量，谁拿到手谁就有了稳定的业绩保障。
曲远征把目光转向我，语气平淡地说道：
"这三家客户你做了交接准备了吗？下周一之前把所有资料整理好给鸣远。"
我抬起头，看着曲远征和曲鸣远，缓缓站起来说道：
"曲总，这三家客户跟我合作三年了，关系维护得很好，现在突然换人会不会影响客户体验？"
曲远征皱起眉头，语气里带着不满说道：
"公司的决定不需要你来质疑，做好本职工作就行了。"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说道：
"我不是质疑公司决定，只是从客户角度考虑，能不能给我一段过渡期，让我把客户的具体情况详细交接清楚？"
曲鸣远这时候开口了，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说道：
"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客户关系的，你只要把资料给我就行了。"
我看着曲鸣远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心里涌起一阵讽刺。
他根本不知道维护客户关系需要多少心血，以为拿着一堆资料就能做好客户服务。
会议结束后，我回到工位上，打开电脑开始整理交接文档。
我用了整整一天时间，把三家客户的所有信息都整理成详细的表格。
每个客户的老板姓名、性格特点、沟通偏好、采购习惯、决策流程、注意事项，我都写得清清楚楚。
华星制造李总喜欢务实的人，讨厌虚头巴脑的客套，跟他说话要直来直去。
鼎盛科技王总是技术背景，最看重产品质量和技术参数，跟他交流必须专业。
恒泰实业张总注重长期合作，最反感频繁换对接人，需要时间建立信任。
我把这些年积累的经验都写进了交接文档，足足有三十页。
第二天上午，我把文档通过邮件发给了曲鸣远，抄送了曲远征。
曲鸣远收到邮件后，连打开看都没看，就回了一个"收到"。
我看着那个简短的回复，心里已经预见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果然，不到一周时间，麻烦就来了。
华星制造的李总给我打电话，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满说道：
"小许，你们那个曲经理是怎么回事？来我们厂里就问东问西，一点实际问题都解决不了。"
我握着手机，心里咯噔一下问道：
"李总，出什么事了？您详细跟我说说。"
李总在电话里叹了口气说道：
"昨天我们生产线上有台设备出了点小故障，我给他打电话，他说要先请示领导才能安排人来修。"
"结果拖了一整天，生产线停了六个小时，损失好几万块钱啊。"
我听着李总的抱怨，手指紧紧握着手机说道：
"李总您别急，我现在虽然不直接负责您这边了，但出了问题您还是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李总沉默了几秒钟，语气有些无奈地说道：
"小许啊，不是我针对你们公司，实在是这个曲经理的服务态度跟你差太远了。"
挂了电话，我立刻给技术部的老张打电话，让他带着备件去华星制造解决问题。
老张在电话里问我：
"小许，这客户不是已经转给曲经理了吗？我去的话算谁的业绩？"
我咬了咬牙说道：
"别管那么多，客户那边生产线停了，快去解决问题，业绩算曲鸣远的。"
老张应了一声，挂断电话就出发了。
一个小时后，老张给我回电话说设备已经修好了，李总让他转告我谢谢。
我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揉了揉太阳穴。
这种事情越来越多，客户遇到问题第一时间想到的还是我，但我已经不是他们的对接人了。
鼎盛科技那边的情况更糟糕。
王总给我发了一条很长的微信：
"小许，你们那个曲经理跟我聊天，三句话离不开他的学历和背景，问他技术问题就顾左右而言他。"
"我们公司采购设备是要用的，不是买他的简历，这样的人我实在不放心。"
我看着微信内容，手指在屏幕上停顿了很久，最后还是回复道：
"王总，公司这边是统一安排的，我相信曲经理会慢慢适应的，您再给他一点时间。"
王总回了一个无奈的表情，没有再多说什么。
恒泰实业的张总更是直接，他在行业微信群里公开表达了不满：
"某公司频繁更换对接人，新来的经理业务不熟练，服务质量严重下降，大家合作的时候要慎重考虑。"
虽然没有点名道姓，但群里的人都知道他说的是哪家公司。
这条消息一发出来，立刻在行业里引起了不小的震动。
我截图保存了这条消息，又把跟张总的聊天记录全部备份了一遍。
3
五月底，营销部又开了一次会议。
这次会议的主题是"客户流失预警分析"。
曲远征的脸色不太好看，他站在投影屏幕前，指着上面的数据说道：
"这个月我们收到了三起客户投诉，满意度调查分数下降了十五个百分点，这是非常严重的信号。"
他把目光转向曲鸣远，语气缓和了一些说道：
"鸣远，你接手这几个大客户有一段时间了，情况怎么样？"
曲鸣远站起来，脸上还是那副自信的表情说道：
"曲总，这几个客户之前的底子确实不太好，我接手后发现很多问题都是历史遗留的。"
"我正在逐步改善服务流程，相信很快就能看到效果。"
我坐在角落里，听着曲鸣远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心里冷笑了一声。
历史遗留问题？这三家客户之前的续签率都是百分之百，投诉记录为零，哪来的历史遗留问题？
曲远征点了点头，又把目光转向我说道：
"你之前负责这几家客户，有什么建议吗？"
我站起来，看着会议室里的所有人，平静地说道：
"我建议加强对客户需求的关注，不要只看表面数据，要真正深入到客户的实际工作场景中去。"
曲鸣远冷笑了一声，讽刺地说道：
"说得轻巧，你要是真有本事，当初怎么分红才八千块？"
会议室里响起几声低笑，我感觉到周围同事投来的目光，有同情的，也有看热闹的。
我没有反驳，只是静静地坐下来，继续做着会议记录。
那天散会后，陈姐追上我，担心地说道：
"小许，你就这么忍着？那个曲鸣远太过分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讽刺你。"
我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
"陈姐，有些事情急不来，我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六月的第一个周一，公司突然召开紧急会议。
所有高层和营销部的人都必须参加，会议室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齐向东坐在主位上，脸色铁青，手里拿着几份文件重重地拍在桌上说道：
"诸位，咱们公司开业十五年，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么严重的客户流失情况。"
他的声音很大，带着明显压抑不住的怒火继续说道：
"华星制造通知我们不再续约，鼎盛科技要求更换供应商，恒泰实业直接把我们列入了黑名单。"
"这三家客户加起来，每年给公司贡献五百万的利润，现在全没了！"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低着头不敢说话。
齐向东的目光在会议室里扫了一圈，最后停在曲远征身上说道：
"曲总，你是营销部的负责人，给我一个解释。"
曲远征擦了擦额头的汗，站起来说道：
"齐总，这个情况确实出乎我们的意料，我们会立刻组织团队分析原因，争取把客户挽回来。"
齐向东冷笑一声说道：
"出乎意料？三个月前这些客户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都出问题了？"
曲远征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齐向东把目光转向曲鸣远，沉声问道：
"小曲，你不是接手这几家客户了吗？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曲鸣远站起来，脸上的自信已经不见了，有些慌乱地说道：
"齐总，这个我接手的时间比较短，客户关系还没有完全理顺，可能是之前的底子没打好。"
他说着，把目光转向我，继续说道：
"这几家客户原本都是小许负责的，我接手的时候就已经有很多问题了。"
齐向东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目光转向我问道：
"你怎么说？"
我站起来，迎着齐向东的目光，平静地说道：
"齐总，在我交接之前，这三家客户的续签率都是百分之百，没有任何投诉记录。"
"所有的客户资料和注意事项我都写成了详细的交接文档，通过邮件发给了曲鸣远。"
曲鸣远立刻反驳道：
"你的交接文档写得太笼统了，很多关键信息都没有，我怎么跟进？"
齐向东抬起手制止了我们的争论，沉声说道：
"行了，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先想办法把客户挽回来。"
"曲远征，你带着团队去客户那里，了解一下他们的具体想法，看看还有没有挽回的可能。"
曲远征连忙应道："好的齐总，我们马上安排。"
会议结束后，我回到工位上，看见手机上有三条未读消息，都是客户发来的。
李总的消息很简短：
"小许，不是我们不念旧情，实在是你们新来的经理太不靠谱了，对不住了。"
王总的消息带着明显的遗憾：
"要是还是你负责，我们肯定继续合作，可惜啊。"
张总的消息最直接：
"小许，你要是换个公司，记得告诉我一声，我们的单子可以跟着你走。"
我看着这些消息，心里百感交集。
客户们对我是认可的，但公司的决策让这些努力都白费了。
接下来的几天，曲远征带着曲鸣远去了三家客户那里，但结果都不理想。
客户们的态度很坚决，不愿意继续合作，理由也都很一致：
对接人不专业，服务质量下降，不值得信任。
曲远征垂头丧气地回到公司，在办公室里跟齐向东汇报了情况。
我正好路过办公室门口，听见里面传来齐向东暴怒的声音：
"三个客户一个都挽回不了？你们到底是怎么做事的？"
曲远征的声音有些发抖：
"齐总，客户的态度很坚决，我们尝试了各种办法都不行。"
齐向东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我要亲自去见见这些客户，了解一下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另外，把小许叫来，我要单独跟他谈谈。"
我听到这里，心跳突然加快了。
这个时机，终于来了。
第二天下午三点，我接到了齐向东秘书的电话，通知我去董事长办公室。
我整理了一下衣领，拿起早就准备好的手机和文件夹，朝顶楼的董事长办公室走去。
电梯上升的时候，我看着镜面里自己的倒影，深深吸了一口气。
三个月的等待和隐忍，所有的证据收集，就是为了这一刻。
电梯门打开，我走过长长的走廊，秘书已经在办公室门口等着，她敲了敲门说道：
"齐总，小许到了。"
齐向东低沉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让他进来吧。"
我推开门走进去，董事长办公室很大，装修简约大气，墙上挂着几幅山水画。
齐向东坐在实木办公桌后，手里端着一杯茶，示意我坐到对面的真皮沙发上。
我坐下来，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保持着一个放松但端正的姿态。
齐向东放下茶杯，目光锐利地看着我，开门见山地说道：
"小许，我今天叫你来，就是想听听你的想法，这三家客户的事情，你怎么看？"
我看着齐向东的眼睛，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反问道：
"齐总，在我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想先问您一句，您认为一个合作三年的老客户会因为什么原因离开？"
齐向东皱起眉头，手指敲击着办公桌说道：
"无非是服务不到位，价格不合适，或者被竞争对手挖了墙脚。"
我摇了摇头说道：
"如果我告诉您，这三家客户在一个月前还主动找我，表示要续签三年期的合同，您信吗？"
齐向东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身体前倾说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有证据吗？"
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解开屏保，看着屏幕上的内容缓缓说道：
"齐总，您想知道的所有真相，都在这部手机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