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让生了五个孩子的小三住家里,丈夫去世后,妻子的做法让人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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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李秀莲,你到底是不是个女人?男人在外面有五个儿子,你都能忍!”

面对邻居的质问,我只是低头淘米,没有吭声。

丈夫王建业将挺着大肚子的“表妹”领进家门时,我也是这样沉默。

他轻飘飘一句“都是一家人”,就让这个家从此不得安宁。

村里人都等着看我的笑话,等着我被扫地出门。

可我没闹,甚至对那五个孩子视如己出。

三年后,王建业意外离世。

灵堂前,他的“表妹”和五个儿子摩拳擦掌,准备瓜分我的一切。

“大妈,爸爸的东西,现在该我们继承了吧?”

面对他们贪婪的嘴脸,我终于笑了。

我拿出一份文件,他们的笑容瞬间凝固在了脸上...



01

我的名字叫李秀莲,是王建业明媒正娶的妻子,我们还有一个女儿叫晓娟,正在市里上大学。

我们家在湖南一个还算富裕的村子里,王建业靠着头脑灵活,办了个养殖场,是村里最早富起来的那批人。

我看着这突然多出来的一家六口,感觉自己像被扔进了冰窖里,心脏一滴一滴地往下淌着冰冷的血。

表妹?天底下哪有这样的表妹?哪个男人会把走投无路的表妹和她五个孩子一起领回家里长住?

这个谎言,连村口三岁的娃娃都骗不过。

我能想象得到,明天一早,村里人的唾沫星子就能把我家的门槛给彻底淹没。

但我没有哭,也没有像个泼妇一样上前去撕打,甚至没有再多问一句。

我只是默默地转过身,走进了那间我待了二十多年的厨房。

我熟练地淘米,架锅,烧水,然后从碗柜里拿出了六副干净的碗筷。

王建业看到我如此平静,紧绷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神色。

他大概觉得我这个妻子很懂事,在外面给他挣足了面子,没有让他难堪。

何小琴也明显松了一口气,看向我的眼神里,少了几分初见时的戒备,反而多了几分若有若无的轻视。

晚饭我做得很多,满满一大桌子菜,都是王建业平时爱吃的。

饭桌上,王建业不停地给何小琴和那几个孩子夹菜,嘘寒问暖。

“小琴,多吃点,看你瘦的。”

“孩子们也吃,把这里当自己家,别客气。”

那五个孩子一开始还有些拘束,后来看到父亲的态度,便也放开了手脚,狼吞虎咽起来。

我默默地吃着自己碗里的白饭,一句话也没有说。

那种被排挤在外的感觉,像无数根细小的针,密密麻麻地扎在我的心上。

晚饭后,我把家里一直空着的西厢房收拾了出来。

那间房虽然久不住人,但还算干净宽敞。

我从柜子里抱出家里多余的被褥,一床一床地在院子里铺开,想借着月光晾一晾潮气。

我用力地拍打着被子上的灰尘,一下,又一下,仿佛要把心里的委屈和愤恨全部都拍打出去。

夜风很凉,吹在脸上,比刀子割得还疼。

我的女儿王晓娟从市里的大学打来了电话,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压抑不住的愤怒。

“妈!村里的三婶刚才给我打电话了,她说的是真的吗?爸真的带了一个女人和五个野种回家了?”

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带着哭腔。

我靠在冰冷的墙上,轻轻地“嗯”了一声,声音很轻,很哑。

“你怎么能忍呢?妈!你怎么能让他们住进我们家!你让他把那些人立刻赶出去啊!这算什么事!”

女儿在电话那头几乎要喊破了嗓子。

我沉默了很长很长的时间,久到女儿以为电话已经断了。

我才缓缓地开口,声音里充满了疲惫。

“晓娟,你先别激动,听妈说。”

“你爸那个大男子主义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要是闹起来,不就是把我往死路上逼吗?”

“他只会觉得我让他丢了人,会变本加厉地对我。”

“那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鸠占鹊巢吗?那我们母女俩以后算什么?”

女儿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不甘。

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坚定一些。

“你安心在学校好好上你的学,把自己的事情做好。”

“家里的事情,妈自己心里有数,你不要管。”

挂断了电话,我看着水缸里倒映出的那张蜡黄的脸,和眼角过早出现的细纹。

有数?我一个没读过几年书,一辈子都围着丈夫、孩子和灶台转的农村妇女,我能有什么数?

我只知道,我不能倒下。

我如果倒下了,我的女儿晓娟在这个家就再也抬不起头来了。

02

从那天开始,我们这个原本还算平静的三口之家,变成了一个气氛诡异又畸形的“大家庭”。

王建业白天照常去他的养殖场忙活,晚上回家,则心安理得地享受着“齐人之福”。

何小琴名义上是来投靠我们的可怜表妹,实际上在这个家里,她什么活都不需要干。

她的日常任务,就是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和王建业眉来眼去,或者就是逗弄她那五个宝贝孩子。



而我,李秀莲,就顺理成章地成了这个大家庭里,唯一且免费的保姆。

我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准备足足九个人的早饭。

然后要去河边,洗堆积如山的九个人的衣服。

接着还要打扫整个院子和所有的房间,中午、晚上继续做饭,刷锅洗碗。

何小琴那五个孩子,一开始对我还有些畏惧和疏远。

后来他们慢慢发现,我这个“大娘”从来不打他们,也不骂他们。

甚至在他们弄坏了东西,或者淘气闯祸的时候,我还会在王建业面前替他们遮掩。

渐渐地,他们便对我放下了戒心,开始与我亲近起来。

有时候他们会围在我的身边,用还不太清晰的发音,奶声奶气地喊我“大娘”。

每当这个时候,何小琴就会站在不远处看着,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笑容。

她大概觉得我这是在主动讨好她,讨好她的儿子们,为了自己以后在这个家里的地位而铺路。

王建业更是如此,他不止一次在饭桌上,当着所有人的面夸奖我。

“秀莲啊,你真是太大度,太贤惠了。”

“我们老王家真是积了八辈子的德,才能娶到你这么好的媳妇。”

每当他说这些话的时候,何小琴就会恰到好处地低下头,做出娇羞的样子,再用眼角的余光偷偷去瞥王建业。

那种眼神,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一遍又一遍地,精准地扎在我的心口上。

我依然不吵,也不闹。

我甚至对那五个孩子,表现得越来越好,好到超出了一个正常“大娘”的范畴。

天气冷了,我给他们每个人都织了新的毛衣。

赶集的时候,我会记得给他们买爱吃的麦芽糖和零嘴。

老大王军生病发烧,是我半夜背着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泥路,跑去镇上的卫生院挂急诊。

老三王静在学校跟同学闹了矛盾,也是我去学校找老师沟通,帮她处理后续。

我的这些“付出”,让王建业和何小琴对我彻底放下了所有的戒心。

他们愈发觉得,我就是一个可以随意拿捏、没有任何脾气的软柿子。

王建业开始变得更加肆无忌惮,他把钱大把大把地花在何小琴母子身上。

今天给何小琴买一个新款的手机,明天又给几个孩子添置名牌的运动鞋。

后来,他甚至直接在县城里,用何小琴的名字全款买了一套一百多平米的新房子。

他对外人的说法是,那是给可怜的表妹一个安身立命的保障。

可是村里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那根本就是他给自己在外面的女人和私生子们准备的安乐窝。

村里的风言风语,像一把把没有形状的刀子,每天都在割我的耳朵。

有人在背后同情我,说我李秀莲这辈子太傻太懦弱,活得太窝囊。

也有人在背后嘲笑我,说我一个生不出儿子的女人,连自己的男人都看不住,落得这个下场也是活该。

我把所有这些屈辱、痛苦和不甘,都死死地压在心底,一个字也不往外露。

我将它们像酿酒一样,慢慢地在心里发酵,最终酿成了最浓烈、最深沉的恨意。

我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倒下,我还有女儿晓娟。

我如果就这么倒了,或者像个疯子一样闹一场然后被赶出家门,那我的女儿在这个村子里,就再也抬不起头做人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当所有人都睡着了。

我常常一个人搬个小板凳,坐在院子里的那棵老槐树下,一坐就是一整夜。

我看着天上的月亮,从圆到缺,再从缺到圆,我不知道我的出路究竟在哪里。

女儿晓娟每个周末都会给我打电话,每一次都劝我离开这个令人作呕的家。

“妈,你走吧,来城里跟我一起住,我们不要他一分钱,我们自己能活。”

我每次都只是沉默地听着,最后用一句话回答她。

“晓娟,这不是钱的问题,这是我李秀莲活了一辈子的脸面问题。”

“我如果就这么灰溜溜地走了,那我就真的输得一干二净了。”

女儿在电话那头叹气,她不懂我这种老派人的固执。

她只是反复叮嘱我,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不要跟他们硬碰硬。

我嘴上答应着,心里却在想另一件事。

王建业的养殖场越做越大,这些年积累的家产,是一个非常庞大的数字。



这些都是我们结婚二十多年,一起打拼下来的夫妻共同财产。

我绝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些东西,最后都落到何小琴和她那五个孩子的手里。

那不公平。

我开始用我自己的方式,进行无声的抗争。

03

时间,就在我这样日复一日的,如同在刀尖上行走的隐忍和布局中,悄悄地过去了整整三年。

这漫长的三年里,我在这个家里,在所有外人的眼中,都还是那个逆来顺受、贤惠大度的李秀莲。

王建业和何小琴,已经完全习惯了我的“服务”,甚至在生活上有些离不开我。

因为只有我,才能把这个成分复杂的“大家庭”打理得井井有条,让他们可以毫无后顾之忧地去享受他们那份肮脏的“爱情”。

他们两个人,都以为自己是这场无声战争中,最后的胜利者。

他们永远都不会知道,我早已在他们看不见的脚下,用我自己的方式,织了一张网。

我所需要做的,只是静静地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一个能将他们两个人,连同他们的美梦,一起彻底网住的时机。

或许是老天爷也看不下去了,终于听到了我日日夜夜的祈祷。

那个我苦苦等待的时机,在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午后,毫无征兆地,突然就来了。

那天中午,王建业在外面跟几个生意上的朋友喝酒,喝得酩酊大醉,被人送回了家。

他一进门,就借着酒劲,开始对我撒泼。

他用手指着我的鼻子,让我立刻滚出这个家。

他说这个家,以后就是何小琴和她儿子的天下。

他还说,我一个连儿子都生不出来的女人,根本没资格继续占着王家女主人的位置。

何小琴当时就站在他的身边,怀里抱着他们最小的那个儿子,一脸得意又幸灾乐祸地看着我。

那五个已经被她教坏了的孩子,也学着他们父亲的样子,对我投来充满鄙夷和不屑的目光。

我看着他们一家七口,那一张张丑陋又猖狂的嘴脸,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了,疼得我几乎无法呼吸。

我没有动,也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用一种近乎麻木的眼神看着他。

王建业见我居然敢不听他的话,顿时勃然大怒,嘶吼着就上前来想动手推我。

“你个不下蛋的母鸡还敢瞪我!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他伸出那只肥硕的手,身体却在冲过来的瞬间,猛地剧烈地晃动了一下。

然后,他整个人,就像一根被抽掉了主心骨的木桩,直挺挺地,轰然向后倒了下去。

他倒在地上的声音,很响,很闷。

响到,让这个原本嘈杂不堪的院子,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王建业中风了。

医生给出的诊断是,突发性大面积脑溢血,情况非常严重。

经过医院的全力抢救,命虽然是保住了,但人也基本废了。

他半边身子完全失去了知觉,嘴巴歪斜,话说不清楚,连最基本的吃喝拉撒都无法自理。

医生说,以他目前的情况来看,下半辈子,可能就只能在床上度过了。

这个家的顶梁柱,就这样毫无预兆地,塌了。

塌得最厉害的,是何小琴。

王建业的倒下,对她来说,无异于天塌地陷,意味着她最大的靠山和经济来源,一夜之间化为了泡影。

她虽然手里攥着王建业早前转移给她的一套县城的房子和一些存款。

但是对于王建业最核心的产业,那个每年能带来巨大利润的养殖场,她可以说是一窍不通。

那些复杂的饲料配方、繁琐的防疫流程、重要的销售网络、关键的客户关系,她一个都不知道,也一个都接手不了。

家里的主心骨一倒,这个看似和谐的“大家庭”瞬间就乱成了一锅粥。

养殖场的几十个工人开始人心惶惶,担心拿不到工资。

那些常年合作的客户,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打来,询问后续的供货问题。

何小琴面对这一切,彻底傻了眼,她唯一会做的,就是抱着她的孩子,坐在家里不停地哭。

她也曾经试图去养殖场指手画脚,想接管大权,却被那几个跟了王建业多年的老师傅几句话就给顶了回来,让她颜面尽失。

她也想拿着王建业的手机,去跟那些大客户谈生意,却发现自己连别人公司的大门都进不去。

就在村里所有人都以为王家这次要彻底败落,等着看我们家笑话的时候。

我,李秀莲,在沉默了几天之后,站了出来。

04

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远在市里的女儿晓娟打电话,让她立刻请假休学回家,帮我处理那些我看不懂的文件和账目。

然后,我换上一身干净利落的衣服,一个人,走进了那个三年来我只在送饭时才会踏足的养殖场。

我召集了养殖场里那几个资格最老、也最受王建业器重的技术员和老师傅。

我没有像何小琴那样咋咋唬唬,也没有说太多空洞的安抚话,更没有许下什么不切实际的承诺。

我只是把我这二十多年来,看着王建业经营,耳朵里听来的,眼睛里看来的,所有关于养殖场的门道,都说了出来。

我告诉他们,我知道哪个客户喜欢什么品种的猪。

我知道哪家饲料厂的原料最可靠,价格最公道。

我也知道,每一笔账目的大概流向。

我说得不快,但每一句话,都说在了点子上。

那些平日里眼高于顶的老师傅们,看着我这个平日里只在厨房忙活的女人,眼神从最初的怀疑,慢慢变成了惊讶。

他们没想到,这个不声不响的女人,竟然把养殖场的事情摸得这么清楚。

我没有给他们太多震惊和思考的时间。

我立刻就以一个管理者的身份,冷静地,一条一条地,布置下接下来所有需要紧急处理的工作。

如何安抚所有工人的情绪,保证工资按时发放。

如何联系饲料供应商,保证后续的饲料能够准时供应。

如何主动联系那些核心客户,向他们保证我们的供货质量和数量不会有任何问题。

我的声音不大,甚至还带着一丝女性的沙哑。

但从我嘴里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和条理性。

那种力量,是我在三年的屈辱和仇恨中,用血和泪一点一点磨砺出来的。

效果是显著的。

在我和女儿晓娟的通力合作下,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这个濒临崩溃和混乱的养殖场,就重新恢复了正常的运转。

甚至,因为我的管理方式更加精细,成本控制得更加严格。

养殖场的整体效益,竟然比王建业在的时候,还要稳步高出了一截。

我的这一系列雷霆手段和惊人表现,让所有认识我的人,都大跌眼镜。

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何小琴。

她亲眼看着我,从一个在她眼里可以随意欺凌的煮饭婆,在短短几天之内,摇身一变,成了整个王家产业说一不二的掌舵人。

她的眼神里,第一次,流露出了无法掩饰的恐惧。

她开始真正地害怕了。

她害怕我会像当初王建业对我那样,把她和她的五个孩子,毫不留情地赶出这个家。

但是,我并没有那么做。

我不仅没有赶他们走,反而在稳定了养殖场的局势之后,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决定。

我亲自去医院,办理了出院手续,把那个瘫痪在床、生活完全不能自理的王建屋,接回了家里。

我把他安置在了东厢房,那间曾经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宽敞明亮的婚房里。

从那天起,我每天除了要管理庞大的养殖场,还要抽出时间,亲自照顾王建业。

我每天都定时给他擦洗身体,防止他生褥疮。

我学着给他按摩那些已经开始萎缩的僵硬肌肉。

我耐着性子,用勺子一口一口地,喂他吃那些难以下咽的流食。

我的这份“贤惠”和“大度”,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村子,甚至传到了邻村。

所有人在谈论起我的时候,都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夸我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妻子。

他们都说,王建业虽然在外面做了错事,但能有我李秀莲这样的老婆在最后为他兜底送终,是他上辈子修来的天大福分。



一时间,整个社会的舆论,开始完全地,一边倒地,倾向了我这一边。

何小琴也被我这一手操作给弄懵了。

她暂时收起了她那些肮脏的心思和爪牙。

她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我的“服务”,看着我像个不知疲倦的仆人一样,伺候她和她的男人,还帮她赚钱养着她的五个孩子。

她愚蠢地以为,我还是那个思想陈旧、离了男人就活不下去的,传统的旧式女人。

她以为,我做这一切,都只是为了保住我那个“王家媳妇”的名分,为了死后能进王家的祖坟。

她又一次,彻彻底底地,想错了。

05

在王建业被我接回家,精心“照料”了近三个月之后。

在一个平常的清晨,我告诉家里人,说联系了市里一个很有名的脑科专家,要带王建业去复查一下。

何小琴巴不得我把这个累赘带走,好让她清净一天,自然是满口答应。

我租了一辆空间比较大的商务车,叫上女儿晓娟。

我们把王建业抬上车,然后一路向着市里的方向开去。

车子没有开往医院。

而是停在了市中心一栋看起来非常庄严的,挂着国徽的大楼前。

我扶着王建业,晓娟在后面帮忙,我们走进了一个安静的办公室。

里面坐着几个穿着制服,神情严肃的工作人员。

我拿出一份文件,放在了王建业的面前。

我告诉他,只要他在这上面按个手印,我就会继续这样,好好地照顾他,直到他走完最后一天。

如果他不按,我们今天从这个门出去,我就把他送到最差的养老院,让他自生自灭。

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怨毒和恐惧。

他想反抗,但他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他想骂我,但他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啊啊”声。

在长久的对峙之后,他终于屈服了。

他看着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极其艰难地,点了一下头。

我抓着他的手,蘸上鲜红的印泥。

在那份文件的最后一页,重重地按下了他的指印。

那一刻,我看到窗外的阳光,感觉格外的刺眼。

做完这一切,我们带着王建业回了家,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何小琴和她的孩子们,依旧做着他们成为这个家主人的美梦。

他们不知道,那张决定了他们最终命运的网,已经彻底收紧了。

又过了半年,王建业还是没能熬过去。

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他因为严重的肺部感染,并发症发作,彻底咽了气。

我为他,办了一场极其风风光光的葬礼。

葬礼上,我穿着一身崭新的黑衣,披麻戴孝。

我趴在棺材上,哭得撕心裂肺,几度昏厥,像一个真正悲痛欲绝的寡妇。

所有前来吊唁的亲朋好友和村民,都对我投来充满同情和赞许的目光。

只有我的女儿晓娟知道,我那些汹涌而出的眼泪里,究竟有多少是源于悲伤,又有多少是来自于压抑太久之后的,彻底的解脱。

丈夫的葬礼刚刚结束,仅仅第二天。

天还只是蒙蒙亮,何小琴就再也按捺不住,迫不及待地开始了她的行动。

她一大早就联合了村里的族长,和几个在王氏家族里德高望重的长辈。

在我家的院子里,大张旗鼓地摆开了阵势,对外宣称,要召开一场所谓的“家庭财产分割会议”。

村里那些平日里最爱看热闹的人,一听到这个消息,立刻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把我家的院子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

何小琴抱着她那个最小的,也是王建业最疼爱的儿子,像一个胜利者一样,昂首挺胸地站在了院子的正中央。

她看着我,眼神里再也没有了之前任何的伪装,只剩下赤裸裸的,不加掩饰的贪婪和必胜的得意。

她当着所有人的面,从她那个名贵的皮包里,拿出了那五个孩子的户口本和盖着医院红章的出生证明。

她用一种近乎宣示主权的口气,大声地向在场的所有人宣布,这五个孩子,全都是她和王建业的亲生骨肉。

“李秀莲,我知道你这几年辛苦了,对建业的照顾,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她先是假惺惺地说了句客套话,然后顿了顿,话锋猛然一转。

“但是孩子们是无辜的,他们都是建业的血脉,他们总得有条活路,总得有个依靠。”

“建业辛辛苦苦挣下的这些家产,我们娘几个,不管于情于理,怎么也得分一半走!”

她的话,就像一块石头投进了平静的湖面,在围观的人群中,立刻引起了一阵巨大的骚动。



那几个被她请来的宗族长辈,也开始交头接耳,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我,似乎在商量着等一下要怎么联合起来给我施加压力。

在他们那些老人的骨子里,还是根深蒂固地认为,家产就应该留给能够传宗接代的,带“根”的男性后代。

我看着她那副丑陋不堪的嘴脸,没有像她和所有人想象中那样哭闹,或者上前去争辩。

我只是异常平静地,从一直站在我身后的女儿晓娟手里,拿过一个早就准备好的,用牛皮纸密封得严严实实的文件袋。

06

在院子里所有人好奇和疑惑的目光注视下,我一步一步,走到了院子的中央,站到了何小琴的对面。

我清了清因为紧张而有些干涩的嗓子,对着院子里所有来看热闹的村民。

用一种虽然不大,但却异常清晰和平静的声音,当众宣布道。

“关于我丈夫王建业的遗产问题,我这里,倒确实是有一份他生前留下的,最后的‘安排’。”

我缓缓地打开文件袋,从里面拿出了一份我让晓娟提前复印好的,相关的法律条文。

我看着对面一脸胜券在握的何小琴,一字一顿地,清晰地念道。

“根据我们国家《民法典》第一千零七十一条的明确规定。”

“非婚生子女,享有与婚生子女完全同等的权利。”

“任何组织或者个人,都不得对其加以危害和歧视。”

我的话音刚刚落下,何小琴的脸上,瞬间就露出了如同胜利者一般,得意又灿烂的笑容。

她身后的那五个半大不小的孩子,也仿佛听懂了什么,一个个都挺起了稚嫩的胸膛,脸上带着和他们母亲如出一辙的骄傲。

院子底下的村民们,也开始爆发出更大的窃窃私语。

“听见没有,这可是国家法律规定的,私生子和亲生的权利是一样的。”

“这李秀莲,还自己把法条给读出来了,这不是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真是读书读傻了。”

“看来啊,这王家的万贯家产,她一个生不出儿子的女人,今天怕是一分钱都保不住了。”

何小琴得意地向前走了一步,几乎是从我手里抢过了那个简易的话筒。

她对着底下所有的人,用一种大声地,近乎于疯狂炫耀般的语气喊道。

“听到了吗?大家都听到了吗?这是国家法律白纸黑字的规定!是受保护的!”

“我的儿子们,他们都是建业的亲生骨肉!他们有权利继承这里所有的一切!”

她喊得声嘶力竭,脸因为过度兴奋而涨得通红,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成为这个家的女主人,坐拥万贯家财的辉煌场景。

我看着她那副小人得志的,丑陋至极的嘴脸,心底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愤怒,反而生出一种冰冷的笑意。

我耐心地等她说完,等院子里所有的议论声都稍微平息了一些。

我才不紧不慢地,重新拿过话筒,对着所有人,说出了我那句早已在心里演练了千百遍的,后半句话:“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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