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叫林薇,一个在小县城里按部就班长大的姑娘。
大学毕业后,我又回到了这片生我养我的土地,通过招考,进入了一家事业单位。
经一位热心的长辈介绍,我认识了李俊虎。
介绍人只是含糊地说:“那孩子,命苦,但人争气。”见到他本人,我才对“命苦”二字有了具体的感知。
俊虎是本地大山里的孩子,刚出生,母亲就因难产没能从鬼门关回来;三岁那年,父亲在山上砍柴时遭遇意外,也撒手人寰。
一夜之间,天地变色,他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儿。
他的大伯、叔叔们,家境也都捉襟见肘,面对多出来的一张吃饭的嘴,彼此推诿。
后来,他总是用一种云淡风轻,却让我听着心头发紧的语气说:“我是吃百家饭、穿百家衣长大的。”
或许正是这样的成长经历,锻造了他内敛、沉稳,甚至有些过于安静的性格。
他不善言辞,但眉宇间总锁着一股不服输的韧劲。
他学习极其刻苦,大学毕业后,面对留在大城市发展的机会,他竟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回到我们这个小县城,考上一所中学的教师编制。
我问过他为什么,他沉默了片刻,只说了句:“想回来,为家乡的教育出点力。”那一刻,他眼里的光,让我由衷地敬佩。
我们的恋爱,没有太多花前月下,更多的是细水长流的陪伴。
他像一棵沉默的树,扎根在贫瘠的土壤里,却努力地想为我撑起一片荫凉。
我们顺理成章地结了婚,婚后的生活,平淡,却也透着琐碎的温馨。
俊虎是个体贴的丈夫,工作上进,待人真诚。他几乎没有现代年轻人常见的浮夸习气。
他唯一的,也是最初让我觉得无比珍贵的“优点”是,他极其恋旧,重情重义。
但我心里有一个越来越大的疙瘩,一个难以言说的隐痛。
那就是,他几乎每个周末,都必须雷打不动地回一趟他那偏远的农村老家。
我们的家在县城,开车到他那藏在大山褶皱里的老家,需要颠簸将近两个小时。
流程总是固定的:周五下班后,他匆匆扒几口我做的晚饭,便拎起背包开车出发,直到周六晚上,才带着一身疲惫和淡淡的尘土气息归来。
起初,我百分百地理解和支持。那是他长大的地方,有他割舍不下的乡情。
我甚至带着几分向往主动提出:“俊虎,这个周末我陪你一起回去吧?我也想去看看你长大的地方,见见那些善良的乡亲。”
可每一次,他都像被什么东西烫到一样,用一种近乎本能地回避态度回应我。
“不用,薇薇。”他眼神闪烁,“回去的路不好走,村里条件也差,你去了不习惯。”
“我就是回去看看几位年纪大的长辈,给他们送点东西,顺便打扫一下老屋,很快就回来了。”
“下次吧,下次有机会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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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理由,听起来合情合理。可当“下次”变成了永远无法兑现的空头支票,我的心里难免生出疑虑的藤蔓。
更让我不安的是,他每次从老家回来,神情并非探访故旧后的轻松愉悦,反而总是显得心事重重,眉宇间凝结着一股化不开的忧郁。
有好几次,我半夜醒来,发现他独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在黑暗中沉默地抽烟,那一点猩红的火光,映照着他紧锁的眉头,也灼烧着我的心。
这太不寻常了。那个老家里,到底有什么?是什么让他如此牵肠挂肚,又如此沉重压抑?
难道,真如那些猜测所言,他在老家……藏着一个我不能知道的秘密?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像野草般在我心里疯狂蔓延。
各种混乱的猜测和不堪的想象日夜折磨着我,我们之间原本坚不可摧的信任,第一次出现了细微而清晰的裂痕。
我再也无法忍受这种猜疑的煎熬,下定决心,无论如何,我要亲自去揭开这个谜底。
那个周五的傍晚,和往常无数个周末一样,俊虎显得有些心神不宁,草草吃了几口饭,就拿起车钥匙准备出发。
我捂着小腹,微微蹙眉,轻声说:“俊虎,我好像有点不舒服,想早点休息。”
他立刻关切地俯身,摸了摸我的额头,叮嘱道:“那你好好睡一觉,我明天就回来。”
看着他眼中真切的担忧,我有一瞬间的心虚,但想要探寻真相的决心压倒了一切。
看着他灰色的轿车尾灯消失在巷口,我立刻从床上一跃而起,抓起背包,冲出小区,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跟上前面那辆灰色轿车,麻烦保持点距离,别让他发现。”说出这句话时,我的心跳如擂鼓。
两个多小时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车窗外的景色从县城的灯火通明,逐渐变为郊区的稀疏灯光,最终彻底融入乡村浓墨般的黑夜。
车子在崎岖不平的乡间土路上颠簸,我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终于,车子在一个仿佛被世界遗忘的、只有零星几点昏黄灯火的小山村口停了下来。
我看到俊虎下了车,熟练地打开后备箱,拎出几袋米、一壶油,还有一些水果,步履沉稳地走向村头那间孤零零的、亮着微弱灯光的破旧土坯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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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几乎要跳出胸腔。我没有立刻跟上去,而是借着夜色的掩护,躲在一棵枝干虬结的老槐树阴影里,屏息观察。
我看到他走到老屋前,没有敲门,只是轻轻一推,那扇虚掩的木门便“吱呀”一声开了,他侧身进去,随即关上了门,将那片昏黄的灯光与我隔绝开来。
四周只剩下风声和偶尔的犬吠。我定了定神,蹑手蹑脚地靠近那间老屋。
墙壁是斑驳的土坯,窗户用旧报纸糊着,透出模糊的光晕。我深吸一口气,将耳朵紧紧贴在冰冷粗糙的木门板上。
听到那断断续续的对话,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我没有丝毫犹豫,用尽全身的力气,猛地推开了那扇虚掩的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