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澳大利亚南澳州,一场围绕牡蛎转移的风波正持续发酵。
原本经南澳州主要产业和地区部(PIRSA)审批的操作,却因社区反对陷入僵局,不仅计划受阻,还造成了牡蛎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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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中,澳大利亚AngelSeafood公司、南澳州牡蛎养殖户协会(SAOGA)、远西海岸原住民公司(FWCAC)等多方牵涉其中,各自立场不同,矛盾不断升级。
官方认定的安全操作,在养殖户和原住民那里却遭到质疑,这场争议背后,还藏着生态、利益等多方面的问题。
官方说“安全”
南澳州主要产业和地区部(PIRSA)的审批,本以为能让事情顺利推进,他们坚持跨湾转移牡蛎苗是行业常规操作,还拿出了严格的评估报告做支撑。
南澳州牡蛎养殖户协会(SAOGA)委托的独立评估显示,采取缓解措施后,藻类水华传播风险为“低”,部门额外要求牡蛎与本地种群隔离、持续监测等,进一步降低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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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2025年5月15日的转移现场却彻底失控,澳大利亚AngelSeafood公司计划将20吨从富兰克林港捕捞的牡蛎。
运往哈斯拉姆开放渔湾,斯特里基湾和斯莫基湾的养殖户自发组成封锁线,最终仅10吨牡蛎成功下水。
更糟的是,已转移的10吨牡蛎被强制移除销毁,剩余库存也因计划搁置,不得不翻修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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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矛盾暴露出生态治理里的常见问题,官方的科学评估和社区的实际担忧往往存在差距,就算有明确的风险等级认定,也挡不住大家对“未知危险”的恐惧。
反对声里的两重焦虑
抗议组织者达伦・哈马特的处境最能说明问题,他和AngelSeafood公司首席执行官扎克・哈尔曼本是好友,自己也在当地经营养殖场,却带头站在了反对阵营。
2025年5月16日接受询问时他坦言,哈斯拉姆河若出现藻华,受弗林德斯洋流和李文洋流影响,会像货运列车般沿西海岸扩散,整个产业都将遭殃,生态安全面前,只能放下私情。
养殖户的焦虑还没平息,原住民群体的不满又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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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西海岸原住民公司(FWCAC)首席执行官布雷特・米勒在2025年5月17日公开表示,企业和政府在决策前未咨询传统守护者,严重违反国家指导方针。
原住民作为土地所有权人,有责任保护海洋生态的可持续性,这种缺乏协商的决定是极大的不尊重,他发出的公开信未获正式回应,矛盾进一步激化。
一边是饭碗不保的担忧,一边是权益被忽视的愤怒,两种情绪拧在一起,让这场抗议变得格外激烈。
18万只牡蛎换来的教训
扎克・哈尔曼在2025年5月20日确认,此次事件共导致约18万只牡蛎被毁,仅牡蛎损失就达6万至7万美元,约合43万至50万元人民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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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业的辩解听起来不无道理,富兰克林港因牡蛎检出短毒素被封闭,属于食品安全问题而非生物安全隐患。
牡蛎经淡水冲洗后,还需脱离原水域24小时才能重新投放,足以防范有害藻类传播,跨海湾转移牡蛎本身也是行业惯例。
但这些理由没能留住计划,哈尔曼无奈表示,虽然审批仍有效,但社区的强烈反对让企业不得不搁置计划,他们需要确保对每个人都做正确的事。
富兰克林港因短毒素封闭后,PIRSA已与协会合作数月,本想通过迁移帮助企业减少损失,最终却事与愿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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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留下的教训很深刻,对企业来说,生态风险评估不能只看科学数据,得真正在意社区的感受。
对政府而言,光审批不协商的老办法行不通了,对社区来说,抗议也要结合科学依据,别搞一刀切。
18万只牡蛎的销毁不只是一笔经济损失,更提醒大家,产业利益、生态安全和各方权益,少了哪一样都谈不上可持续发展。
结语
这场南澳州的牡蛎风波,终究没有简单的赢家。
澳大利亚AngelSeafood公司承受了实际损失,南澳州主要产业和地区部(PIRSA)的审批公信力受影响,养殖户与远西海岸原住民公司(FWCAC)的担忧也未完全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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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像一面镜子,照出生态保护、产业发展与社区权益间的复杂关系,单靠一方的判断或强硬态度,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未来若想避免类似争议,或许需要更多提前沟通,让各方声音都被听见,才能在安全与利益间找到更稳妥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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