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引言:
“不就晚上热闹点吗?年轻人不睡觉是你女儿自己的问题。”
“这样,我给你一千,去买好点的耳塞,别给脸不要脸!”
“再敢报警?你信不信我让你在这住不下去!”
听着微信语音里男人嚣张的叫骂,苏静平静地按下了“转文字并收藏”。
物业和派出所她当然不会再找了,因为那对他们来说,毫无意义。
这一切,都要从半个月前,女儿在深夜崩溃大哭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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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那天晚上,苏静刚结束一份翻译稿的校对,揉着酸胀的眼睛。
听到女儿月月的房间里传来压抑的啜泣声。
“月月,怎么了?”她
推开门,只见女儿戴着厚厚的降噪耳塞,趴在书桌上,肩膀一抽一抽的。
桌上的模拟试卷,被泪水浸湿了一大片。
楼上又传来了“咚咚咚”的重低音和刺耳的哄笑声,震得天花板上的吊灯都在微微发颤。
“妈,我受不了了……我一个字都看不进去,脑袋里全是噪音,像有钻头在钻……”
月月抬起头,十五岁的脸上满是血丝和绝望。
为了备战几个月后的中考,月月已经拼了命,
可楼上的噪音,每个晚上都会响起。
苏静很心疼。
她是个单亲妈妈,平时在家做一些翻译的散活,生活简单而安静。
女儿月月是她的全部希望,性格随她,文静懂事,从不让人操心。
“妈去跟他们说说。”苏静拍了拍女儿的背。
这已经是半个月来的第七次了。
楼上新搬来一户姓赵的,男主人是个暴发户,
几乎每隔一两天就要呼朋引伴,开派对到凌晨两三点。
苏静穿着睡衣走上楼,敲响了房门。
门开了,一股酒气和香水味混杂着热浪扑面而来。
开门的是赵家的女主人,画着精致的浓妆,一脸不耐烦:“干嘛?”
“赵太太,不好意思,声音能不能小一点?我女儿明天还要模考。”
苏静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谦卑。
“模考?”赵太太嗤笑一声,朝屋里喊道,
“老公,楼下的说我们吵到她女儿考试了!”
一个挺着啤酒肚、戴着大金链子的男人走过来,上下打量着苏静:
“我们自己家,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管得着吗?嫌吵你们可以搬家啊!”
“公共场合请保持安静,这是基本的社会公德。”苏静握紧了拳头。
“公德?老子花一千多万买的房子,就是老子的地盘!在这里,老子就是公德!”男人说着,便“砰”的一声,当着苏静的面甩上了门。
02
回到家,苏静看着女儿苍白的脸,第一次拨打了110。
警察来了,对楼上进行了口头警告。
可等警车一走,那变本加厉的音乐声和打闹声,仿佛是在向她示威。
第二天,苏静找到了物业。
物业经理是个和事佬,赔着笑脸说会去沟通,
但言语间满是敷衍,暗示赵家不好惹,让她多担待。
接下来的日子,成了母女俩的噩梦。
楼上那家人似乎把折磨她们当成了一种乐趣。
蹦迪、挪家具、穿着高跟鞋在地上跑……
甚至故意用东西砸地板,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月月的状态越来越差,失眠、头痛、精神恍惚,
上周的模拟考,成绩史无前例地滑出了全班前二十。
今天,在又一个被噪音淹没的夜晚,
压垮月月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医院的诊断书
——“神经衰弱,建议休学静养”。
拿着那张薄薄的纸,苏静没有哭,也没有慌乱。
她拿出手机,对着诊断书、每次与物业沟通的聊天记录、以及那几次含糊其辞的出警记录回执,冷静地、清晰地,一张一张拍了下来。
然后,她将这些照片,连同刚刚那段赵总嚣张的语音威胁,
全部上传到了一个层层加密的云端服务器里。
“妈,”月月躺在床上,眼睛望着天花板,声音沙哑,
“对不起,我是不是很没用……”
这句话,让她眼圈一热,差点掉下泪来,但她很快就忍住了。
她知道,在女儿面前,她不能倒下。
“傻孩子,说什么呢,”她勉强笑了笑,理了理女儿额前的碎发,
“你没错,错的是他们。”
“你安心休息,妈有办法,让他们把欠我们的安静,加倍还回来。”
安顿好女儿睡下,苏静一个人走到阳台。
她想起了一个人,她曾经的导师,方教授。
方教授是我国顶尖的声学专家,曾主持过国家大剧院、鸟巢等项目的声学设计。
而苏静,曾是他最得意的门生,在声学应用领域,有着天才般的嗅觉和技术。
后来,为了能有更多时间陪伴女儿,她放弃了在国家级实验室的职位,选择成为一名自由职业者,收起了自己所有的锋芒。
方教授曾惋惜地对她说:
“小静,你要记住,声音既能创造美好,也能成为最精准的武器。”
“你所掌握的技术,是用来捍卫秩序与安宁的,而不是用来束之高阁的。”
现在,有人打碎了她和女儿的安宁。
导师的话,又清晰地在耳边响起。
苏静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尘封已久的号码。
03
第二天上午,苏静特意请了半天假,再次找到了物业经理办公室。
“苏女士,又有什么事啊?”物业张经理一看到她就头疼,语气也多了几分不耐。
“张经理,”苏静开口,
“我女儿因为楼上的噪音,已经得了神经衰弱,医生建议休学。”
“这件事,物业不能再和稀泥了。”
“哎呀,这么严重啊?”张经理假惺惺地表现出惊讶,
“可是赵先生那边,我们真的……很难办啊。”
“我咨询过律师了,”苏静撒了个谎,想试探对方的底线,
“律师说,如果物业不履行管理职责,导致业主权益受损,我可以连带起诉物业公司。”
张经理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油滑的笑容:
“苏女士你别激动嘛。”
“这样,我再把赵先生约过来,大家当面谈,好好协商,争取和平解决,”
“邻里之间,和为贵嘛,你说对不对?”
苏静心中冷笑,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她点了点头:“好,我听经理的安排。”
看到她如此“通情达理”,张经理松了一口气。
在他眼里,这个说话细声细气,看起来有些文弱的单亲妈妈,应该是很容易被唬住的。
他们把苏静领到一间小会议室里,让她稍等。
苏静一个人坐在会议室里,她没有焦躁,也没有不安,
只是拿出手机,打开了录音功能,
然后将手机屏幕朝下,静静地放在了桌子一角。
没过多久,会议室的门被推开。
赵总大马金刀地走进来,身后跟着他的妻子。
他看都没看苏静,直接对张经理说:
“老张,以后这种屁事别找我,我一分钟几十万上下,没时间跟这种人啰嗦。”
“赵先生,赵先生,消消气,”张经理赶紧递上一根烟,
“苏女士女儿身体不舒服,咱们沟通一下,沟通一下。”
赵总这才瞥了苏静一眼,嘴角挂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怎么?还想闹?”
“我告诉你,这小区开发商是我哥们儿,物业老总是我牌友,你跟我斗?”
他从钱包里掏出一叠现金,抽出十张,扔在桌子上,发出了羞辱性的“啪”的一声。
“一千块,拿去给你女儿买点药。”
“不够?我再加一千,买最好的耳塞!”
他老婆也在一旁阴阳怪气地附和:
“就是,自己家孩子娇气,怪得了谁?”
“真有毛病就该去医院看看,别在外面到处找茬,影响我们心情。”
从头到尾,他们没有一句道歉。
仿佛制造噪音是他们的权利,而要求安静,反而成了一种无理取闹。
苏静抬起头,看着这对嚣张的夫妇,
声音有些发抖,像是被吓到了,又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我女儿……她才十五岁,医生说……说再这样下去,会影响以后……”
看到她这副“懦弱”的样子,赵总脸上的轻蔑更浓了。
他直接打断了苏静的话,
“想通了,就收钱闭嘴。”
“想不通,咱们就慢慢玩儿,看谁耗得过谁!”
整个会议室,所有人都看着苏静,等着她做出选择。
在他们看来,一个无权无势的单亲妈妈,面对这种威逼利诱,
除了忍气吞声,别无他法。
苏静低着头,沉默了很久,久到所有人都以为她会屈服。
最后,她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我……我知道了。”
“这就对了嘛,”赵总得意地站起身,理了理自己的阿玛尼T恤,
“早这么识相不就完了?”
说完,他便搂着老婆,大笑着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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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看着那一家人嚣张的背影,物业张经理也松了一口气。
“苏女士,你看,赵先生也不是不讲道理,”他语重心长地劝道,
“大家各退一步,海阔天空嘛。”
苏静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站起身,对着张经理微微点了点头。
“谢谢经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她的声音很轻,但眼神却异常平静。
离开物业办公室,苏静没有回家。
她找了一个安静的街角公园,坐了下来。
她拿出手机,将刚刚那段长达二十分钟的录音,连同之前所有的证据,打包成一个文件,发送到了一个指定的邮箱。
做完这一切,她靠在长椅上,看着头顶的蓝天,脑子里异常清晰。
常规的路,已经堵死了。
那就,换一条路走。
她拨通了昨天那个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起,对面传来一个苍老但沉稳的声音:“喂,小静。”
“方老师,是我,苏静。”苏静的声音有些哽咽,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我想请您帮忙,启动那个‘清静计划’。”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似乎明白了什么。
“想好了?那套设备,可不是用来对付普通人的。”
“是,”苏静看着远处,一字一句地说,
“但是,已经没有普通人了,只有欺负我女儿的敌人。”
“好,我知道了。我让小马带队过去,他懂分寸。”
挂掉电话,苏静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第二天上午,十点,正是大部分人上班的时间。
小区里一片安静,只有鸟鸣和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楼上的赵总昨晚又狂欢到半夜,这会儿大概率还在睡觉。
就在这时,一辆印着“A.E.F.L - 声学环境取证实验室”字样的白色依维柯工程车,缓缓驶入小区。
车子精准地停在苏静家楼下。
车门打开,下来四个穿着统一蓝色工装、表情严肃的年轻人。
他们没有发出任何多余的噪音,动作迅速而专业地从车上卸下一个又一个银色的金属箱。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正在巡逻的保安和几个散步的大妈都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正在阳台浇花的赵太太,也下意识地望向楼下,她脸上的悠闲,在看到那些充满科技感的精密仪器箱时,猛然僵住了。
一种莫名的、不祥的预感,像一只冰冷的手,紧紧攥住了她的心脏。
在几个邻居的注视下,苏静打开了家门。
为首的年轻人对着苏静微微点头:
“苏工,设备已全部到位,随时可以开始部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