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白菜价跌到两毛，老张只能进城卖菜。
他选了个街角叫卖，没想到生意特别好。
可就在这时，城管来了。
要罚他三千块，还要没收他的车。
老张默默交了罚款，却对城管队长说了一句话。
这句话，让队长回去后坐立不安。当他查完老张的身份，整个人都惊呆了……
1
老张头，名唤张大山，今年刚过五十。
他靠着自家那几亩薄田，辛辛苦苦地养活着一大家子老老小小。
秋末冬初，地里的大白菜长得水灵饱满，一颗颗都像绿色的元宝。
可今年的收成，却让他愁得直挠头。
往年抢手的冬储大白菜，今年却被死死压了价。
收购贩子坐在地头，嘴里叼着烟，慢悠悠地吐着烟圈。
“老张，这白菜，两毛钱一斤，不能再多了。”
那声音，像是刀子，一刀一刀割在张大山的心头。
两毛钱一斤？
他辛辛苦苦侍弄了几个月，起早贪黑，浇水施肥，结果就换来这个价？
除去成本，根本就是血本无归。
他红着眼睛，指着地里一片翠绿，想争辩几句。
“大哥，这白菜长得多好，你看这叶子，这包心！”
“我们家老小就指望这点收成了……”
收购贩子冷哼一声，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碾灭。
“爱卖不卖，城里批发市场都这个价。”
“你以为就你家的白菜好？家家都种，你没看村里多少人卖不出去，烂在地里。”
张大山站在田埂上，望着一望无际的白菜地，心里一片冰凉。
老伴儿的药钱，孙子的学费，都在这白菜里头。
这么下去，这个冬天可怎么过？
他回到家，默默地坐在炕沿边，一句话也不说。
老伴儿看着他愁苦的脸，心里也跟着难受。
“大山，听村里人说，有几户去城里摆摊卖了。”
“虽然累点，但能卖个好价钱。”
张大山猛地抬起头。
去城里摆摊？
他活了大半辈子，除了去镇上赶集，还没正儿八经进过城呢。
城里人多，说不定真能卖上好价钱。
这是唯一的活路了。
他狠狠地吸了一口气，像是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
“行，我去！”
“哪怕把这老骨头累散了，也得给家里挣点活命钱！”
2
第二天，天还没亮，张大山就起了个大早。
他将家里最结实的三轮车推了出来，检查了一遍。
又把自家地里最饱满、最翠绿的几百斤大白菜，小心翼翼地装上车。
用厚厚的棉被盖好，生怕冻坏了一点儿。
老伴儿给他准备了几个馒头，一壶热水，眼眶红红地叮嘱他路上小心。
“别跟人吵架，钱挣多少是次要，人平安最重要。”
张大山嗯了一声，心里沉甸甸的。
他骑着三轮车，在晨曦中，缓缓驶出了村子。
一路上，冷风呼啸，刮得他脸生疼。
骑了足足两个多小时，才终于进了城。
城里比他想象的要大，也更嘈杂。
高楼大厦林立，车水马龙，人声鼎沸。
他有些手足无措，在宽阔的马路上，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好不容易打听到了一个农贸市场，他把车开过去。
找到管理人员，小心翼翼地询问摊位费。
“你好，同志，我想在这里摆个摊，卖点白菜。”
管理人员头也不抬，指了指墙上的价目表。
“摊位费，一天两百。”
“押金五百，交了才能进。”
张大山一听，顿时傻了眼。
一天两百？
他这几百斤白菜，就算能卖三毛一斤，也才一百多块钱。
这摊位费，他根本就付不起。
五百的押金，更是他拿不出来的巨款。
他支支吾吾地说了几句，管理人员就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没钱就别在这儿占地方，赶紧走！”
张大山像是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心凉了半截。
他灰溜溜地推着三轮车，离开了市场。
走在陌生的街头，他心里一阵茫然。
难道，这白菜真的要烂在地里，烂在车上？
他找了个相对偏僻的街角，一个不起眼的巷口。
这里没有城管，也没有人管。
他把三轮车停好，解开盖白菜的棉被。
一颗颗翠绿的大白菜，立刻露出了饱满诱人的身姿。
“卖白菜喽！”
他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声音有些沙哑。
平时在村里喊惯了，在这里却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3
张大山坐在小板凳上，望着来来往往的行人。
每个人都步履匆匆，谁也不肯多看他一眼。
他的心，一点点地沉了下去。
难道今天，真要空手而回吗？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的姑娘路过，手里提着几袋子菜。
她无意中瞥了一眼张大山车上的白菜，突然停下了脚步。
“咦，这白菜……”
姑娘好奇地走上前，蹲下身子，仔细端详起来。
她轻轻掰开一片叶子，闻了闻，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
“大爷，你这白菜怎么长得这么好？”
“叶子绿油油的，菜心还那么瓷实，闻着也有一股清香。”
张大山听到有人夸他的白菜，顿时来了精神。
他咧嘴一笑，露出了几颗黄板牙。
“姑娘，我这白菜，可不是普通的白菜。”
“我从小就跟着我爹种地，一辈子都在跟泥土打交道。”
他缓缓讲述起自己种白菜的经验。
“我这地，都是自己一点点改良的，从不用化肥，都是农家肥。”
“白菜苗一长出来，我就天天去地里瞧。”
“哪个叶子有点虫眼，哪个长势慢了，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下雨怕涝，天晴怕旱，每天都得去地里巡视好几遍。”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语气里充满了对土地的深情。
“特别是浇水，那更是讲究。”
“不能多，也不能少，得看天气，看地里的情况。”
“早上一层露水，下午一点阳光，都得算计着。”
“到了晚上，还得去把那些蔫了吧唧的叶子掰掉，保证菜心能充分吸收养分。”
姑娘听得目瞪口呆，旁边路过的几个人也停下了脚步。
一个大妈忍不住插话道：“大爷，现在谁还这么费劲儿种菜啊？”
“不都是撒一把化肥，打点农药，等着收割吗？”
张大山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几分固执。
“那能一样吗？”
“化肥催出来的菜，是长得快，可它没菜味儿，吃着也不踏实。”
“我这白菜，那是实实在在，一棵一棵用心血浇灌出来的！”
他拿起一颗白菜，沉甸甸的，外层翠绿的叶子紧紧包裹着饱满的菜心。
“你看这菜帮子，多厚实，这包心，多紧！”
“拿回去随便炒个醋溜白菜，那味道，跟城里超市里卖的，可就大不一样了！”
他话音刚落，围观的人群中，就有人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白菜。
果然，触手生凉，质地紧实。
“真的哎，这白菜看着真新鲜，跟我在菜市场买的完全不一样。”
“是啊，现在哪儿还有人这么用心种菜啊，都图个省事。”
“大爷，你这白菜怎么卖啊？”
第一个姑娘抢先开口，眼里充满了期待。
张大山看着围上来的人群，心里一阵狂喜。
他赶紧收敛起脸上的表情，努力让自己显得平静一些。
“不贵，两块钱一斤。”
这个价格，比收购贩子高了十倍，但对于城里人来说，依旧是便宜。
“给我来两颗！”
“我要三颗！”
“大爷，给我称上五斤！”
一时间，人们纷纷涌上前，争相购买。
张大山忙得满头大汗，脸上却挂满了久违的笑容。
他动作麻利地称重、收钱、找零。
白菜以惊人的速度，一棵棵从三轮车上消失。
他的心，也随之一点点地踏实起来。
今天，他终于能给家里带点好消息回去了。
4
就在张大山忙得热火朝天，心里乐开了花的时候。
远处，几辆印着“城市管理”字样的执法车，突然呼啸而至。
刺耳的刹车声，划破了街角的喧嚣。
人群中，顿时传来几声低低的惊呼。
“城管来了！”
“快跑啊！”
原本热闹非凡的街角，瞬间变得有些骚动。
一些眼疾手快的摊贩，已经开始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准备逃离。
张大山的心，猛地一沉。
他顾不得手里的钱和白菜，愣愣地看着那几辆车停在了不远处。
从车上跳下来七八个身穿制服的城管，一个个面色严肃，气势汹汹。
其中一个领头的，身材高大，嗓门洪亮。
他一眼就盯上了张大山这里，因为这里围的人最多。
“都干什么呢？！”
“这里不许摆摊！不知道吗？！”
他的声音，像是炸雷一般，在张大山耳边响起。
张大山吓得一哆嗦，手里的白菜差点掉在地上。
他从来没跟城管打过交道，心里有些害怕。
但看着车上还没卖完的白菜，还有手里刚刚收到的钱。
他一咬牙，没有挪动。
那个领头的城管大步走过来，一眼就看到张大山面前的三轮车。
以及他身旁，已经空了一大半的白菜筐。
“老头，你在这儿无证经营，严重占道！”
“罚款三千！”
城管队长语气不容置疑，伸出三根手指，比划了一下。
三千？
张大山脑子里嗡的一声。
他刚卖了一百多块钱的白菜，还没捂热乎呢。
一下子就要罚三千？
这简直是要他的命！
“同志，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就是头一回来城里，不知道规矩。”
他连忙解释，声音有些颤抖。
“我这白菜都是自己种的，家里老小都指望着它吃饭呢。”
“您看，能不能少罚点？”
他语气卑微，甚至带着一丝央求。
可城管队长脸色一沉，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少废话！不光罚款三千，你的车和白菜，全部没收！”
“如果你不配合，我们现在就可以强制执行！”
“或者，直接拘留你！”
城管队长指了指他身后的队员，一个个摩拳擦掌，似乎随时准备动手。
围观的群众一听，顿时炸开了锅。
“哎，你们怎么这样啊！”
“人家大爷卖点白菜容易吗？城里那么贵的菜你们不管！”
“人家白菜品质那么好，又没碍着谁，凭什么罚款没收啊！”
一个年轻小伙子气不过，冲着城管队长喊道。
“就是啊，人家大爷辛辛苦苦种的白菜，你们这么一没收，不是要人家的命吗！”
另一个大妈也跟着附和。
群众们七嘴八舌，纷纷替张大山打抱不平。
眼看着，冲突一触即发。
城管队长脸色铁青，他没想到这些人竟然敢公然顶撞。
他大手一挥，示意队员上前维持秩序。
张大山看着眼前剑拔弩张的场面，心里一沉。
他知道，如果真的闹起来，自己肯定吃亏。
他只是个老农民，哪儿斗得过这些穿制服的？
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算了，算了。”
“别跟他们吵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沓皱巴巴的零钱，数了三千块钱出来。
这是他今天卖白菜，加上家里原本就剩不多的积蓄。
“同志，钱我给。”
他颤抖着手，将钱递给城管队长。
城管队长没想到他会这么痛快地给钱。
他接过钱，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算你识相。”
就在城管队长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
张大山突然抬起头，眼神里不再有之前的怯懦和卑微。
反而多了一丝深邃和犀利。
他直视着城管队长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今天这笔账，你们记好了。”
“有些事，不是你们想的那么简单。”
他的声音不高，但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城管队长愣了一下，他从没见过一个被罚款的老头，敢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
他心里莫名其妙地感到一丝不安。
但转念一想，一个卖菜的老头能有什么背景？
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他冷哼一声，没有理会张大山的话。
一挥手，带着队员们上了车，扬长而去。
看着远去的执法车，围观的群众们义愤填膺。
“大爷，您怎么真给钱了啊！”
“他们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张大山只是摇了摇头，没有多说。
他默默地将剩下不多的白菜，重新盖好。
然后，骑上三轮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街角。
留下了一群议论纷纷的群众，和那位隐约感到一丝不安的城管队长。
5
城管队长名叫李强，在这一片区执法多年，向来是雷厉风行，说一不二。
今天这事，本该是件再寻常不过的差事。
可张大山最后那句话，却像一根刺，扎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有些事，不是你们想的那么简单。”
这两句话，一直在他脑海里盘旋。
一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老农民，哪儿来的底气说出这样的话？
李强坐在办公室里，心里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他喝了口茶，试图平复内心的不安。
但那股子不安，却越来越强烈。
他突然想起张大山交钱时，那双眼睛。
浑浊中透着沧桑，却又带着一丝让人无法忽视的锐利。
那种眼神，绝不是普通农民能有的。
李强越想越觉得蹊跷。
他决定，查一查这个老头的底细。
反正现在信息社会，查个人也不是什么难事。
他走到电脑前，输入张大山的姓名。
当然，他根本不知道张大山叫什么。
他只知道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骑着三轮车，卖白菜。
这个信息量太小了。
李强眉头紧锁，回忆着张大山的长相。
他记得张大山脸上有一道疤，是从左眼角一直延伸到颧骨的。
他决定，先从刚才执法记录仪的视频入手。
他调出今天的执法视频，找到了张大山的那一段。
视频里，张大山的脸庞清晰可见。
他截取了一张张大山的侧脸照，然后利用系统进行人脸识别。
然而，系统反馈回来的结果是“未找到匹配项”。
李强有些不信邪，又尝试了几次，结果都一样。
这老头，竟然没有任何身份信息备案？
这怎么可能？
他意识到，事情可能比他想象的要复杂。
能做到没有身份信息备案的，要不是穷得什么都没有的黑户。
要不就是……
他不敢往下想。
李强换了个思路，他打电话给派出所的老同学。
“喂，老王，帮我查个人。”
“今天我们执法的时候，碰到一个卖白菜的老头。”
“五十多岁，脸上有一道疤，看着挺普通，但说话有点怪。”
他把张大山的体貌特征，详细描述了一遍。
老王那边听了，也觉得有点奇怪。
“一个卖白菜的老头，你至于这么上心？”
“算了，你把那老头的照片发给我，我帮你查查。”
李强立刻把张大山的截图发了过去。
几分钟后，老王的电话打了回来。
老王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古怪，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李强，你确定……这老头是个卖白菜的？”
李强心里咯噔一下，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怎么了？是不是查到什么了？”
老王的声音压低了许多，带着几分神秘和严肃。
“李强，你听好了，这事儿不简单。”
“这个老头，他的身份信息……是绝密！”
“不过，我通过一些内部渠道查到，这老头是……”
就在这时，老王的声音突然中断了，而就是这一刻的沉默，却让李强的心脏猛地一跳，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瞬间席卷全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