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年夜饭上,婆婆让陈曼坐在门口吹冷风,将她多年的委屈推至顶点。
当她冲出院子,几辆豪车突然驶入村庄。
那位全省的大人物,竟在寒夜中为她推门而入。
而他脱口而出的那句话,让满屋人瞬间面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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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曼看着手机屏幕上“老公”两个字,太阳穴突突地跳。
“喂。”
“小曼,跟你说个事儿,我妈刚才打电话了,让我们明天就回老家过年。”
李伟的声音隔着听筒传来,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讨好。
陈曼捏着手机的指节泛白,她几乎能瞬间想象出婆婆张翠花那张刻薄的脸。
“今年不是说好了就在城里过吗?我爸妈也说过来一起。”
“哎呀,我妈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非说大过年的,一家人必须凑齐了才叫过年。再说了,我哥我嫂子他们都回,我们不回,像话吗?”
李伟的声音软了下来,带着央求。
陈曼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想起了刚结婚那会儿,自己肚子迟迟没有动静,张翠花指着她的鼻子骂:
“我们李家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娶了个不会下蛋的鸡!我当初就说,这种屁股小的女人肯定生不出儿子,你们偏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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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了家里养的猪病了,张翠花往她身上吐唾沫:“你这个扫把星!自从你进了我们家的门,就没一件好事儿!不是鸡不下蛋,就是猪得病,你就是个克星!”
她想起了李伟评职称失败,张翠花把一碗饭直接扣在她面前:“都是你这个丧门星克的!要不是你,我儿子能这么倒霉?你看看人家刘芳,自从嫁给我大儿子,我大儿子官都升了!你呢?你给我们家带来了什么!”
一桩桩,一件件,像是淬了毒的针,密密麻麻地扎在陈曼心上。
“我不回。”
陈曼的声音冷得像冰。
“小曼,你别这样,就当是为了我,行不行?就几天,过完年我们就回来,我保证,绝对不让我妈说你一句。”
李伟还在苦苦哀求。
陈曼闭上眼,心里一片悲凉。
他永远都是这样,永远只会说“我妈就那样”、“你就忍忍吧”。
就在这时,陈曼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另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是她爸。
陈曼心里一慌,赶紧挂了李伟的电话,接通了父亲的。
“喂,爸。”
“囡囡啊,准备过年了没?我跟你妈商量了一下,今年想着去亲家家里拜个年,你看怎么样?我们也好久没见亲家母了,正好把礼物都带过去。”
陈曼的父亲陈建国声音洪亮,充满了喜悦。
陈曼的心猛地一沉。
她嫁给李伟,是瞒着家里的。
她只说李伟是个普通上班族,家庭也普通,却没说,他家里穷得叮当响,还有个尖酸刻薄、重男轻女的妈。
陈建国是谁?是跺一跺脚,整个省的商界都要抖三抖的人物。
要是让他看到自己女儿在婆家过的是这种日子……
陈曼不敢想。
“爸,那个……我们今年有点事,要不……年后再说吧?”
陈曼的声音有些发虚。
“嗯?什么事比过年还重要?”
陈建国有些不悦。
“就是……李伟公司临时有安排,可能要加班,我们怕招待不周。爸,您放心,等过完年,我一定带李伟回去看您和妈。”
陈曼绞尽脑汁地找着借口。
好在陈建国没有多想,叮嘱了几句注意身体,便挂了电话。
陈曼长长地松了口气,心里却更加苦涩。
她看着窗外万家灯火,突然觉得无比疲惫。
最终,在李伟的软磨硬泡之下,她还是答应了。
就像过去无数次一样,她又一次选择了妥协。
第二天一早,两人就踏上了回家的路。
一进门,一股寒气就扑面而来。
张翠花正坐在炕上嗑瓜子,看到陈曼,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还知道回来啊?我还以为城里那金窝银窝把你给绊住了呢。”
那阴阳怪气的调调,瞬间点燃了陈曼压抑了一路的火气。
“妈,我们这不是回来了吗。”
李伟赶紧打圆场,把大包小包的年货拎了进来。
张翠花这才斜眼看了一下,嘴里哼了一声:“买这么多东西干什么,浪费钱。还不如直接给钱来得实在。”
陈曼懒得跟她计较,转身想去放行李。
“站住!”
张翠花突然拔高了声音。
“没看到厨房里堆着那么多碗筷吗?眼瞎啊?赶紧去洗了!一点眼力见都没有,真不知道我儿子当初看上你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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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曼的身体僵在原地。
李伟赶紧推了她一下,小声说:“快去吧,妈就那样,别跟她一般见识。”
陈曼深吸一口气,走进冰冷的厨房。
水龙头里流出来的水像刀子一样割着她的手,可再冷,也冷不过她的心。
她认命地洗着碗,做着饭,准备着年夜饭要用的所有食材。
而张翠花,则像个老佛爷一样,坐在炕上,指挥着一切。
下午,大嫂刘芳带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回来了。
张翠花的脸瞬间笑成了一朵菊花。
“哎呦,我的好儿媳回来了!快快快,炕上坐,暖和暖和!”
她亲热地拉着刘芳的手,把刘芳带来的高级补品和新衣服一一拿出来显摆。
“看看,还是我大儿媳有心,知道我冬天腿脚不好,特地给我买了这进口的护膝。”
刘芳笑着说:“妈,这都是应该的。对了,告诉您一个好消息,我升职了,现在是咱们县农合社的主任了。”
“哎呦!真的啊!我大儿媳就是有本事!”
张翠花的声音激动得都变了调。
她得意地瞥了一眼在厨房里忙得满头大汗的陈曼,故意拔高了声音:“不像有的人,什么本事没有,还天天气人,整个一赔钱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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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曼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死死咬着嘴唇,才没让它掉下来。
李伟走进来,看到她通红的眼睛,有些心疼地抱了抱她。
“好了好了,别委屈了,我妈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她没恶意的。你再忍忍,等吃完年夜饭,我带你去看电影。”
陈曼的心里稍微好受了一点。
是啊,再忍忍,等过完这个年就好了。
傍晚时分,家里突然热闹了起来。
村长带着几个干部模样的人,提着礼物上门了。
“哎呦,张大娘,恭喜恭喜啊!您家儿媳妇真是年轻有为,是我们村的骄傲啊!”
村长满脸堆笑地对着刘芳说。
原来,他们是特地来给新上任的刘芳拜年的。
张翠花更是得意得不行,拉着刘芳在众人面前炫耀个不停,话里话外都在贬低陈曼。
“我们家刘芳啊,就是有福气,旺夫旺家!不像有的女人,克夫克家,一天到晚只会惹是生非。”
客人们也跟着附和,看向陈曼的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嘲讽。
陈曼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扒光了衣服的小丑,任人围观。
终于,年夜饭开席了。
陈曼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刚准备坐下,张翠花就用筷子敲了敲桌子。
“谁让你坐这儿的?”
陈曼愣住了。
“你的位置在那儿。”
张翠花指了指门口的一个小板凳。
那里,正对着穿堂风,冷得刺骨。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陈曼身上,有同情,有幸灾乐祸,但更多的是看好戏的冷漠。
陈曼看着满桌子自己亲手做的菜,看着围坐在桌边谈笑风生的一家人,再看看那个孤零零的小板凳。
一股压抑了多年的怒火,瞬间冲上了头顶。
她猛地站起身,巨大的动静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本事不大,脾气倒是不小!”
张翠花冷哼一声,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不管她,饿死活该!我们吃!”
陈曼没有回头,她怕自己再多看一眼,就会控制不住地冲上去撕烂那一张张丑恶的嘴脸。
她冲出院子,冰冷的空气让她瞬间清醒了一些。
就在这时,几道刺眼的白光划破了村庄的夜色。
几辆黑色的豪车缓缓驶来,最终停在了李家那破旧的院子门口。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院子里看热闹的邻居和屋里的客人都惊呆了。
为首的一辆宾利车门打开,一个穿着黑色大衣,气场强大的中年男人走了下来。
他身后跟着几个西装革履的助理,手里都提着包装精美的礼盒。
男人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院子里,冻得瑟瑟发抖的陈曼。
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囡囡。”
陈建国大步流星地走到女儿身边,脱下自己的大衣披在她身上。
“爸……”
陈曼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决堤而出。
陈建国心疼地拍了拍女儿的背,然后带着一身寒气,走进了屋子。
屋里的人都被这阵仗吓傻了。
张翠花看着这个不怒自威的男人,一时间竟然忘了说话。
陈建国的目光扫过满桌的珍馐,最后落在了门口那个小板凳上。
他的眼神冷得像刀子。
“我就是这么教你们的吗?让我陈建国的女儿,在大过年的时候,坐在这里吃饭?”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千钧的重量,狠狠地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突然,李伟那个一直闷头吃饭的爹,猛地抬起了头,他死死地盯着陈建国的脸,像是见了鬼一样。
而就是这一个发现,却让他手里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