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代寻表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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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为了杜成被打,加代受伤回到北京。加代也是凡体肉胎,换药的时候,有兄弟在场,咬牙忍痛,没有兄弟在场的时候,也是对护士说,轻点,轻点,我疼。

这一天正在换药,勇哥的电话来了。加代一接电话:“喂,哥。”

“在干嘛呢?”

“我在医院换药呢。二十分钟完事。有事啊,哥?”

勇哥说:“你一会儿上我家来,陪我出去一趟。”

“行啊,那你等我,哥,我换完药就过去。”

换完药,加代开车来到了勇哥家。勇哥问:“没事了吧?”

“没事,没什么影响。”

勇哥说:“北城的鼓楼认识吗?”

“哥,我是土生土长的北京人,哪儿我都认识,我去过鼓楼。”

勇哥一听,“鼓楼东大街新开的古玩店老板跟我关系不错,给我打电话说到了几件古董,让我过去看看,说送给我,你陪我去吧。”

“行啊,那走吧。”

来鼓楼东大街,熙熙攘攘,人头攒动,叫买声叫卖声混成一片,玉石、珠宝、字画,古董五花八门,应有尽有。

加代找了一个合适的地方,把车一停。一身运动装,外套了一件棉袄的勇哥走了下来,加代在后面跟着。勇哥在和古玩店老板通电话:“行,我走往店里去呢,马上就快到了,两分钟后你下楼吧。”

突然一个人叭地一下摔倒在勇哥面前。勇哥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扶。加代也赶忙过来扶。摔倒的小子十六七岁,邋里邋遢,蓬头垢面。勇哥和加代把他扶了起来。勇哥问:“怎么搞的?怎么摔倒了呢?”

那小子站起身,“没事,不小心摔倒了。谢谢啊。”

加代问:“能走吗?”

那小子一转身,跑了。看着背影,代哥说:“慢点,别再摔着了。”

一转眼,不见了那小子的踪影。勇哥笑着说:“代弟,这小bz长大了要是有出息,比你都厉害。一看就是没爹没妈的一个人,皮实。”加代也笑了笑,“小bz,皮实。”

勇哥和加代两个人没当一回事,继续朝着古玩店的方向走去。来到古玩店,一进门,老板迎了上来,一摆手,“勇弟,来,勇弟。哎呦,我操,代弟。”双方握了握说,勇哥说:“你认识我弟弟啊?”

“哎呀,东城加代,大名鼎鼎。”

勇哥一听,看着加代说:“操,小样,你还大名鼎鼎呀?”

加代知着说:“哥,你看你到哪都踩我。”

哈哈一笑,坐下了。勇哥说:“电话里边跟我说的花瓶,拿来给我看看什么玩意。”

老板说:“我告诉你,宋代的,老牛逼了,两个一对,我拿给你看看。”

“行,拿来给我看看。”勇哥说道。老板去拿花瓶去了。

勇哥说:“把烟拿给我。”加代递上了一根烟。勇哥边掏运动衣的口袋,边说有人送我一个打火机,你看看。

掏了半天,加代问:“打火机呢?”勇哥浑身摸了个遍。“哎,操,打火机呢?你给我看看,我衣服后边漏了?”

加代一看,“没漏啊。”

“我操,我带出来了呀,你等会儿。”勇哥把电话打回家,问燕姐:“你给我看看,我早上拿的那个打火机,还有我那块表在不在家?我记得我带出来了。”

“带出去了,家里没有。我看见你装上衣里面口袋的。”

“行了,我知道了。”勇哥挂了电话。“完了!操蛋了!”

加代问:“怎么了?”

勇哥说:“表丢了,打火机也丢了,带着的钱包也丢了。”

加代一听,“哥,我帮你找找。来,你把衣服脱了。”

里里外外翻了个遍,什么也没看到。加代说:“哥,损失大吗?”

勇哥在加代面前从来不作任何掩饰,喜怒于形,怒气冲天地说:“我他妈就知道带你来不会有好事。”

加代一下子呆住了,“啊?”

勇哥说:“能干什么鸟事?给我开车,在后边护着我点儿啊!东西丢了,丢哪了都不知道啊?你长眼睛看什么呢?”

“哥,我们评评理,你说这事能怪我吗?我一直跟在你后边......”

勇哥问:“跟着,怎么丢了?东西哪去了?”

老板捧着两个花瓶,不敢吱声,也不敢过来打圆场。加代老老实实地站着,过了半天,说:“哥,你说怎么办吧?”

勇哥说:“加代,你就是个废物,你啥也不是。大哥小弟的,操,社会上你还有名呢,你有什么名啊?你有名的话,你在我后边站着,有人敢偷我东西啊?我问你,你有什么名气?你社会都白混了,你狗屁都不是,你他妈什么玩意儿?”

一顿臭骂以后,加代说:“哥,你消消气。”

“我消什么气?我怎么消气?那块怀表在我身上快二十年了,那是有特殊意义的,知道吗?弄丢了,弄丢了啊?”

“哥,我错了,全怪我。我这一天也是傻不拉几的。下回我走在你前面,给你开路。但凡不认识的,只要靠近你身体两米之内,我就搂他,行不行?”

“你少放屁。你啥也不是。”说话间,勇哥拿出电话,开始拨号了。

加代一看,“哥,不是,你干什么呀?”

“不用你管!”勇哥说道。

趁勇哥拨电话号码的时间,老板把花瓶放在了柜台上。

勇哥把电话打给了远在厦门学习结束办交接的涛子。

“你他妈还在福建学习呀?”

“啊,哥,我,我,...怎么了?”

“我表都丢了,你他妈在那学习,你学习鸡毛呀!”

“不是,哥,是我把表弄丢了吗?哪块表呀?”

勇哥气呼呼地说:“什么他妈你给弄丢了?我他妈到鼓楼东大街来,表丢了。”

涛子莫名其妙,“我,我不知道啊,哥,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勇哥说:“我告诉你啊,你赶紧把你们队长给我喊过来,让队长马上到鼓楼东大街找我,我给他十分钟时间,快点啊。”

“哎,哎,我立马打电话。”

“好嘞。”勇哥挂了电话。

老板紧张地带到跟前,“勇弟,什么东西丢了?”

加代在一边连忙摇手,“先别吱声,气头上,别吱声。”

加代知道勇哥就这么回事,上劲了,就骂你。过劲儿了,又会来哄你,“哎呀,弟弟,拉倒吧,哥不对了,哥骂你,哥不对了。”

不过,这一次勇哥的头上已经冒汗了。加代知道是真着急了。十分钟不到,涛子的王队长过来了,领了四个手下,带到古玩店,一个立正以后,叫了声勇哥。

勇哥说:“我表丢了。”

王队长不知如何是好。勇哥说:“我说我表丢了。”

“什么表?”

勇哥比划着说:“怀表。”

王队长说:“勇哥,你看我们这边......”

勇哥说:“我给你们二十四小时,想一切办法给我找回来,听没听见?”

王队长懵逼了,问加代:“代弟,什么表啊?”

“我也不知道。刚才在路上扶了个小孩儿,估计是个小偷。进屋之后就说表丢了,生气了。刚才给我好一顿骂。”

王队长问:“我们上哪找去呀?”

加代说:“哥,你先别吱声。我去说说。”

“对,你去帮我说说。我这一下子摸不清脾气,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我说不对,他会骂我的。”

加代考虑了一下,带到勇哥跟前,“哥,哥。”

勇哥一抬头,“怎么了?”

加代说:“你看这样行不行?你让王哥回去,这事我给你办。”

“你给我办?你怎么给我办?你知道这块表对我多么重要吗?”

加代说:“哥,重不重要,现在不是丢了吗?也不是我们偷的对不对?你给我们八个胆子,我们也不敢拿你的表吧?你生气,我们也理解。可能这块表有特殊意义。哥,我帮你找,我想一切办法给你找过来。”

“不用,你没有力度。”勇哥对王队长说道,“哎,你看什么呢?你赶紧给我调人啊,通知旁边的派派、分公司等,给我调动一二百个人过来找。”

“行!”王队答应道。

加代一摆手,“哥,你听我这么跟你说,你如果真这么干的话,这帮小子根本就不敢拿出来。你弄一两百个阿sir找这块表,谁也不敢交出来。”

勇哥一听,“也对哈。”

加代说:“你看是不是,哥?偷表的人一看这么大阵势,哪怕是扔掉都不敢交出来。交出来,不得杀头呀!所以说,哥,你听我的,我两天之内把表给你找回来。我要是找不回来,哥,你收拾我行不行?我全听你的。”

勇哥叹了一口气说:“就怪你。”

“是,怪我。”

勇哥说:“我不过来,就不会丢。”

加代说:“我不给你开车的话,你也不会来。”

“哎,你这话说得对。加代,这话说得一点毛病没有。你要是不给我开车,我自己也许能找过来。即使我自己找过来,我可能也遇不见这小孩儿,对不对?就怪你。”

加代点了点头,“说得没毛病,全怪我。”

勇哥一挥手,“赶紧去找。”

“行,那我是把你送回家,还是怎么说?”

“你把车留在这儿,自己找去。”勇哥朝着王队长一摆手,“你也滚蛋。”

加代和王队长来到古玩店外,王队长拱手说:“谢谢兄弟啊。这他妈不是你在这儿打圆场,还不知道会怎么骂我呢。”
加代说:“王哥,你回去吧,这个事我给他办。”
王队长说:“有点儿线索吗?如果说你需要我们这边的话,你打电话。”
“没事。王哥,你忙你的。我想想办法。”
“那行,弟弟,感谢了。等涛子回来,安排你们吃饭。”
“没事。”加代一摆手,告别了王队长。
加代自九六年从深圳回北京。回来以后,跟崔志广、杜崽、潘革各干了一架。几场架一打,出名了,就开始结交一帮大哥级的了。换句话说,加代在北京不是从小弟一步一步爬起来的,对一些小社会、小兄弟根本就不了解,对大社会的过去也不了解。
加代要从社会层面把勇哥的表找回来,只能依靠其他人。
加代把电话打给了马三。马三一接电话,“哥呀,唉唉,哥。”
加代说:“我在北城鼓楼东大街呢。”
“我知道,我知道那地方离德胜门不远。怎么了?”
加代问:“这片儿佛爷归谁管啊?”
马三一听,说:“九二年之前我知道,九二年之前是老匡。”
“你知道老匡现在在哪吗?”
“我知道,老匡现在在阴朝地府呢。”
加代一听,气坏了,“都他妈什么时候了,你跟我说笑话?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马三说:“哥,我不知道。老匡死了,前两年就死了。现在我不跟那帮人接触了,不知道是谁了。以前他们给我交钱的。”
加代说:“你给我查......”
马三说:“你问我白问,哥,你给邹庆打电话呀,你问宋健友。”
“问谁?”
“问宋健友啊,宋健友号称京城贼王。”
“他手艺高呀?”
“他不光是手艺高,他在荣门段位也是高的。”
“行,我问问他。”加代说道。
加代把电话打给了宋健友。“友哥,我是加代。”
“哎哎哎,代弟。”
“友哥,北城鼓楼东大街这个位置佛爷的头是谁呀?”
宋健友说:“以前我知道,这二年我不怎么接触这帮人了,也不太熟悉了。我告诉你,你问杜崽。杜崽的师兄现在是整个京城佛爷的头,姓窦,叫窦老拐子。现在北京所有的佛爷归他一个人管。”
加代一听,问:“杜崽跟他好啊?”
“杜崽的师兄。八五、八六年的时候,他教过杜崽怎么掏包呢。”
“杜崽还干过这事呀?”
宋健友说:“哎呀,杜崽还跟我比赛过呢。他没比过我。”
加代说:“行,那我问问杜崽。”
加代把电话打给了杜崽,杜崽一听,说:“代弟,你下午过来吧。我领你去火车站,去找老拐子。”
加代问:“你跟他俩交情行不行啊?”
杜崽说:“哎呀,什么行不行,你来就是了。”
“我跟你这么说,这事太重要了。”
“行,你下午过来再说吧。”
“那好嘞。”放下电话,加代打车来到了杜崽家。杜崽一看,“你打车来的呀?”
“啊,我着急。你联系没联系?”
杜崽说:“不用联系,他不出窝,就在火车站,我领你找他去,没问题。”
加代问:“你估计能不能给还回来?”
杜崽说:“要是他偷的,必须要还回来。要不是他偷的,就不知道怎么样了。”
“行。”加代说道。
杜崽问:“那东西值钱呀?”
加代说:“不是值钱,是有纪念意义。”
“行,我带你去吧。”杜崽的司机开车,杜崽领着加代去找窦老拐子了。
窦老拐子绝对是行业翘楚,把整个四九城的扒窃整合在一起,公司化运营。在火车站附近有一个二层的小办公楼,一楼有接待和餐厅,二楼是会议室和休息室。每天晚上各个片区的头头都要来交钱。
领着加代进入一楼,杜崽看到了坐着的一个小老弟,“哎,老弟。”
小老弟一抬头,“哎,大哥,找谁?”
“老拐子呢?”
“找拐哥啊?上二楼,在二楼呢。”
“你把他喊下来,你告诉他杜崽来了。”
老弟看了一眼,“大哥,你自己上去,我忙着呢。”
杜崽一听,“操,你认不认识我?我是杜崽。”
“我管你什么崽,哥,我忙着呢,你自己上去找他。”
“我操!”杜崽生气了,要动手了。
加代一拍杜崽肩膀,“崽哥,你干吗呀,跟一个小bz生气?我们上楼去。”
来到二楼,杜崽把门一推开,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一件兽皮,抽着旱烟袋的老拐子一看,“哎呀哎呀,来来来,小崽。”
“拐哥,你这一天的,不知道的以为你怎么了呢。操,介绍一下,这是我弟弟,东城加代。”
老拐子一翻身,坐了起来,“谁呀?”
“东城加代。”
老拐子一听,“有名,有名有名有名,我听过,老弟年纪不大,挺有名气。请坐。”加代一摆手,“你好,拐哥。”
“你好,弟弟。小崽,一晃一年多没来看我了,混大了呀。”
杜崽说:“大个鸡毛啊,有什么大不大的。说正事吧。”
老拐子问:“你有什么事啊?”
杜崽说:“我弟弟的表丢了,你问问下面的小孩。”
老拐子问:“什么表?”
加代比划着说:“一块怀表,有一个链子,外边是铜的。”
老拐子一听,“一个铜的能值几个钱啊?丢就丢了呗。你东城加代还差这一块表啊?丢就丢了吧,改天哥送你一个。这点小事我还至于发个话呀?”
加代说:“哥呀,不一样。这块表对我有特殊的意义。说你帮问问行不行?老弟不让你白忙活。你帮我找回来,我给你拿两万块钱,行不行?”
老拐子一听二万块钱,说:“不是钱的事。兄弟,你这点小事,让我发话......哎呀,你不懂我们行业的规矩。不是你拐哥吹牛逼,整个四九城,包括密云、大兴、通州,都有我的弟子。我手下也一千来人呢。”说到这里,老拐子呵呵呵笑着,“你以为你们社会怎么回事呢,我是四九城偷盗行业的扛把子。”
加代一听,说:“行啊,拐哥了不得,听说过啊。那你看这事儿,你帮老弟问问。”
杜崽在旁边有点看不下去了,说:“拐哥,你别摆架子,你快点帮问问。”
老拐子不急不慢地问:“在哪丢的?”
加代说:“在北城鼓楼东大街,应该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孩偷的。”
“我问问啊,你别着急。”老拐子拿起电话,打给了鼓楼东大街的小头目胜子。
“你给我查查你手底下的小孩,有没有今天偷了一块怀表。”
胜子说:“有的。今天上午是偷了一块,外边是铜的,里面是黄金的,挺有来头的,应该是一个老物件。”
“啊啊啊啊,没有啊,没有算了,我就是问问。好嘞。”老拐子啪地挂了电话。
说假话如同吃豆腐一样的老拐子说:“没有啊,弟弟。”
杜崽夹着烟,叉着腰,“没有?没有不行!你给我找回来。”
老拐子说:“没有,我上哪给你找去?没有,没偷着,你让我上哪儿给你找?”
杜崽说:“你确定没有啊?”
“不是我确定说没有,确实没有啊。”
杜崽一听,“行啊,老拐子,你看杜崽以后怎么对你。”
“你什么意思啊?你吓我呀?来这一套,我可不乐意看了啊。江湖路上一枝花,金兰戈荣是一家。你杜崽怎么了?你横,你牛逼啊?你早些年不也是我师弟吗?你别来没用的。江湖上我们是一家人,你吓我干什么?再一个,你真以为我们荣门好欺负啊?”转头,老拐子对加代说,“弟弟,没有,真没有。”
杜崽一看,“操,BYD!代弟,你看怎么办?”

加代看着老拐子说:“拐哥,你看二万不行,我就五万。五万再不行,我就十万。再就是说你开个价,行不行?老弟不带反悔的,你拿没拿,骗没骗我都无所谓。十万不行,二十万。”

老拐一听,心想这东西这么值钱啊?就是金子的也不至于这么值钱吧?开始动歪心思了,说:“没有啊。不是钱的事。”

加代一看,说:“哥,你看三十万行不行?

老拐子问:“这个表是有什么特殊意义吗?大哥不明白啊,要不我帮你再好好问一问,好好查一查,行不行?”

加代说:“拐哥,你开个价!”

老拐子装模作样地说:“你让我开个价,我怎么开价啊?”

“哥,你开个价,只要能把表拿出来就行。”

老拐子一狠心,“这样吧,五十万,行不行?”

老拐子笑呵呵地续了一袋烟,“五十万,你把钱拿过来,我就把表还给你。”

加代一听,说:“行,没问题,这钱我给你。那我回去取钱,你看晚上还是什么时候......”

老拐子说:“你晚上吧,晚上八点钟过来,行不行?我吩咐底下的小孩给你找一找,问一问,看看谁拿的。”

加代一摆手,“行!”

杜崽一看,“代弟我们先走。”拉着加代转身就要走。加代回头说:“哎,对了,拐哥,还有个包,还有个打火机。”

老拐子说:“行,我都给你问问,五十万我就不加钱了。”

“行。”一点头,加代和杜崽下楼了。

走出小楼,杜崽说:“代弟,这个BYD就是欠揍。”

“打他干什么呀!我打个电话,我把钱备好,晚上过来取表。”

杜崽说:“你多余给他那个钱!”

“崽哥啊,我这不是着急嘛,我们先走吧,谢谢你崽哥。”

杜崽说:“你的钱就是好挣。换作我的话,五块我都不给,还他妈五十万!我安排你吃饭吧。”

“不用,我回去备钱。”加代去哈森那里拿钱去了,杜崽回家了。

晚上,老拐子把鼓楼那边的五六十个头目都调过来了,把怀表、钱包、打火机也都拿过来了。老拐子拿着怀表,左看看,右看看,“这东西能值50万?这不是扯淡吗?”,拿起打火机,“这打火机是什么牌子呀?”又看了看包,“MD,我看看包里有什么东西。”打开包一看,是勇哥的通行证。

正常来说,看到通行证,会害怕,会想着赶快还回去。但是老拐子胆子练出来了,心想,我能多要点就多要点。想到这些,老拐子把东西压在了床下。

晚上八点半,加代、马三和王瑞三个人拎着五十万过来了。一看到加代,老拐子呵呵一笑,摆手说道:“来来来,弟弟,来得挺早啊,等你半天了。”

“拐哥,我把钱拿过来了,我东西呢?”

“哎呀......东西,老弟啊,我说点实在话,这屋里没有外人,这都是我弟弟。”

代哥扫了一眼,屋里有五六十人,“你说吧。”

老拐子问:“这玩意儿是不是挺珍贵呀?”

加代说:“算是吧。”

老拐子哈哈一笑,“你看要不你也不会拿五十万买块手表嘛!弟弟,哥也不讹你,你再加五十万,行不行?”

加代一听,“什么意思?”

老拐子阴阳怪气地说:“东西呢,不瞒你说,不在我这,被我底下一个兄弟卖了,卖了八十。”

“卖掉了?”

老拐子说:“卖掉了。你说我得把它买回来吧?这买回来之后,你不得让我挣点啊?我多了不挣,我挣二十万就行,你给我拿一百万。”

“行。大哥,你打电话,我立马叫人给你送钱。”

老拐子哈哈笑着说:“老弟啊,痛快啊,办事绝对痛快啊!你放心吧,你把钱调过来,我立马就安排!”

“行。”

加代转身来到外面,把电话打给了郭帅。“帅子,你把丁健、孟军、康宏斌都叫上,再把老金也叫上,把五连子带上,来火车站旁边窦老拐子的公司找我。快点,我在二楼等你。”郭帅二话没说答应了。

二十分钟不到。郭帅、康宏斌,丁健、孟军和老金五个人,开着一辆凌志570停在了门口,人手一把五连子,来到二楼,把门推开了。老拐一抬头,“哎,老弟,这是什么意思啊?”

加代一摆手,对郭帅说,“站着。”

加代转脸看着老拐子,“拐哥,这五十万我还给你,你把东西给我拿过来。这五十万你拿走,我们以后是哥们儿,是朋友。我奉劝大哥一句话,这种事,不是开玩笑的。我不知道你看没看东西,还是看着什么了,是不是?这是我找你,我给你拿钱,我知道你们这行不容易,我不愿意得罪你们,但是你别逼我。你明白我什么意思吧?这是我找你。如果说要是别人找你的话,你们就没有影子了。”

老拐子叭了一口旱烟,嗤了一声,“我听明白了。老弟,你这是吓唬我啊。来,你拐哥就在这坐着,你要真行,老弟,你就过来把我销户,你看这东西还能不能找出来,要不你就试试吧。来,我就在这坐着。你拐哥在社会上四十年了,我十来岁就出去偷东西,我什么没见过呀?你满四九城打听打听,社会人我见多了,潘革怎么样?那也是我弟弟。这个那个的,小混蛋见了我,也得毕恭毕敬叫一声拐哥。MLGB,你一个小bz来吓唬我?来吧,把我手臂摘了,销户我。我要是眨一下眼睛,我跟你一个姓,加代。打我呀,操!”

“拐哥,你这是逼我呀!”加代一歪脑袋。

郭帅往前面一走,五连子一下顶在了老拐手臂和肩膀的结合处。老拐看了一眼,“我认识你,你不是郭帅吗?你打我呀?”

郭帅说:“拐哥,你别逼我们。”

“你少说没用的。牛逼的话,就干我。我眨一眼,我都跟你姓,来吧!”

郭帅把五连子往前顶了一顶。老拐子说:“来,打掉,摘了,把我废了!”

不能小看了荣门,也不能小看了窦老拐子。郭帅、丁健和孟军,包括加代都敢打老拐子,但是老拐子手下的荣门弟子太多了。窦老拐子也是挺刚强的,面对五连子,没有丝毫的紧张和害怕。

老拐子的老婆跑上来了,扑通一下跑在了加代跟前,哭着说:“老弟呀,嫂子错了。老拐呀,把东西给人拿出来,你他妈不知好歹呀?加代是什么人呀!郭帅,嫂子求求你了。马三,嫂子求求你了。丁健,嫂子求求你了。老拐不懂事呀,他不懂事呀。”

加代一看,“CNM,东西在哪儿呢?”

老拐头一昂,一副不怕死的样子,“我不知道。”

郭帅一听,“CNM!”朝着老拐的手臂外侧一偏,哐地一响子,打出了一个缺口,一块肉飞了出去。老拐子咕咚一下倒在了地上,抱着手臂惨叫。

荣门弟子一看,纷纷掏出腰上的家伙。丁健抬手哐地就是一响子,打在了冲在最前面的一个荣门弟子的腿上,那小子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剩下的谁也不敢往前冲了。丁健举着五连子,“谁敢上来?”

老拐子的老婆抱拳,“弟弟,嫂子错了还不行吗?老拐,把东西拿出来!”

老拐依旧不愿意拿出来,他老婆说:“弟弟,我给你找。”

老拐的老婆知道老拐藏东西的习惯,一下子就把东西翻出来了,交到了加代手中。加代看了看,装在了自己的口袋里。老拐子的老婆又跪在了地上,“弟弟,嫂子我错了,嫂子错了,你放他一马,行不行?”

加代说:“嫂子,我给你面子。你告诉拐哥,仅此一回。再有下一次,他就没了。”

老拐的老婆把钱拎在手里说:“弟弟,钱你拿走。”

马三一下把包抢了过来,“你还以为会给你呀?你他妈是怎么想的?仅此一回!”

加代一转身下楼了,后面的兄弟也跟着下去了。来到外面,加代把电话打给了勇哥。“哥呀。”

“怎么了?”

“东西我给你找回来了。”

“找回来了?”勇哥呵呵笑了起来,“好弟弟。”

“哥,我给你送家里去?”

勇哥说:“快来,哥想你了!嫂子做了不少菜,我们俩喝点。快来,好弟弟 。”“哎,那好了,哥。”加代挂了电话。

加代让兄弟们回去了,自己去了勇哥家,刚一进门。勇哥就说:“我看东西在哪呢?”

加代把东西掏出来,往桌面上一放。勇哥把表拿起来看了一看,“这个东西,你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跟你讲了。”打火机还是原来的打火机,钱包里除了二三千块现金没有了,其他都在。

勇哥看着加代,说:“我就说呀,弟弟,哥没看错你,你不愧是哥的好弟弟,哥就相信你。”

加代一听,说:“哥,这事不怪我了?”

“怪你什么呀?一点也不怪你。哥呀,粗心大意了。不怨你,好弟弟,快来,拿酒倒上,我们聊一会天,你陪哥说一会话。怎么找回来的?”

加代说:“那小偷掏别人包的时候,被我抓住了。”

勇哥一听,“收拾他了?”

“收拾了。”

“那就行。那就没事了。要不给我急坏了。”勇哥抬眼看了嫂子一眼,“我弟弟可以。哎,我跟你说,我的弟弟绝对行,人长得漂亮,办事也可以。来,哥敬你一杯。”

三杯洒下肚,勇哥傻笑着问:“弟弟,在家看射雕吗?”

“也看。”

勇哥说:“没事的时候多看看,跟哥多讨论讨论。哥愿意听你聊。”

“行。”加代说道......

失而复得,勇哥喜上眉梢,对加代好得是不能再好。加代觉得虽然打了佛爷,但也不算严重。根本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在勇哥家喝完酒,回家的路上,加代接到了窦老拐的电话。加代一接电话,“谁呀?”

电话里没声音,加代问:“哪一位啊?说话。”

“加代,我是窦老拐子。”

“有事啊?”

“我别的话不说了啊,这东西你拿过去了吧?挺得劲儿呗?”

加代问:“什么意思啊?我拿不拿回来,你什么意思?”

“打我打得挺高兴是吧?哎,上我公司哐地给我一响子,挺得劲呗?我的账怎么算呢?”

“什么怎么算呀?”

老拐子说:“我别的不要,我就要钱。你不是打我了吗?我就要钱,我就认钱。你别说没通知你啊,你给我拿两百万,我也知道你加代有。你在深圳挣不少钱,你给我拿两百万。这钱拿回来呢,什么事儿没有。哎,要是拿不回来呢,我们就换个方式说话。我知道你挺社会,但你记着我也不是闹着玩的。这些年我也经过点风雨。”

加代一听,说:“老拐子,你知道你现在跟谁说话吗?”

“你少吓唬我!你告诉我,晚上我是服了,还是怕了?你给我吓住了吗?就你打我能怎么的,我怕你了?还那句话,都是在社会上走的,只不过行业不同,你们靠打架,我他妈靠偷东西,对不对?哎,你听我的啊,你把钱给我拿回来,什么事没有。两百万,你肯定还有。你要是没有,我不跟你要。”

加代骂道:“CNM,我不给你。你让我见识见识,你能怎么样。”

“行,加代,我要是弄不了你,我就不在四九城待着了。我们可以试一试。”

加代一听,“我等着你!MLGB,把你当人了!”挂了电话。

加代每天早上起来先上医院换药,然后给勇哥送饭,基本上就是这个流程。哥们聚会吃饭喝酒几乎没有了。把勇哥的怀表找回来后,虽然接到过窦老拐的电话,但是也没放在心上。两天时间过去了,一切风平浪静。第三天,马三打电话来了。

“哥呀,我听到一点消息,我跟你说一声。”
“什么意思?”
我北城一个挺好的哥们告诉我,说窦老拐放话了,要琢磨你。”
“要琢磨我?怎么琢磨我?”
“这不一直要找你嘛。要让你知道知道他怎么回事儿。你看我们这边是不是抓他?”
加代一听,说:“马三,不是你代哥怎么地,我总觉得,他就是一个小偷,我打他,我掉身价。”
“我操,这没有什么身价不身价的。这帮人挺恶,你别觉得他们偷东西就怎么地了,这帮人手挺黑,也他妈挺恶的。”
加代说:“行,我知道了。回头我问杜崽。我让杜崽问问他,看他什么意思。”
“对,哥,最好把这事解决。我倒不是说怕他,但是那帮人琢磨人跟我们不一样。我们连打带听的,做在明面上。他们他妈在暗处,我们不得不防。”
“行,我知道了。”加代挂了电话。
加代把电话打给了杜崽。“崽哥啊。”
“哎,弟弟。”
加代问:“窦老拐子什么意思?给我打电话跟我要两百万,说我不给的话,要收拾我。”
杜崽说:“他吹牛逼呢。他不敢,给他八个胆子,他也不敢。有我在,你怕什么呀?”
“我不是怕。我的意思啊,你给我告诉他一声,哎,老实一点。马三告诉我,他在外边放话了,说要琢磨我。崽哥,你跟他说一声,让他老实一点,井水不犯河水,这事儿已经翻遍了,我不会再找他。但是如果他真跟我怎么地,别怪我他妈来横的。我要翻脸的话,崽哥,你应该知道我什么手段,包括我手里这帮兄弟,我真要打他,就跟打儿女是一样的。”
杜崽说:“我知道,我知道,你放心吧,我一会儿找他去,我跟他谈谈。”
下午,杜崽去找老拐子了。老拐子在医院的病床上养伤,杜崽进去以后,把门关上了。老拐子躺在病床上,捂着胳膊。

杜崽问:“你什么意思?我俩是师兄弟,拐子,你在四九城,也是知名上号的人物了,对不对?虽说你跟我们不一样,你们不打架,但你手底下这帮弟子,荣门这帮小偷都听你摆弄。我就说句实在话,你在北京肯定有名。加代告诉我说你要琢磨他,我劝你最好别这么干。大家在四九城混,井水不犯喝水。你真把加代惹急了,你不好受。”

老拐子一听,“你给我送钱来了?”

杜崽说:“我给你送鸡毛钱。”

“你不给我送钱,你来说什么呀?”

杜崽说:“你知道加代什么背景吗?黑白两道通吃,你以为我吓唬你的啊?我是为你好,拐子。”

老拐子一听,说:“杜崽呀,你当我的手底下没有能打的,是不是?你入过我们荣门,你应该能知道啊,我们荣门里边也分文活,武活。你没听过南下之队呀?你不知道豺狼虎豹吗?你真当我手底下没有狠人了?加多牛逼呀,多牛逼呀?我不怕他。我还是那句话,给我两百万,什么事没有。你们差钱吗?不差呀,我要点钱,不过分吧?杜崽,我告诉你,这钱要是不给,别说你来,谁来都没有面子。”

杜崽说:“那我看你就是作死。到时候我可保不了你。”

“我不用你保。”

“你说的?”

老拐子横气地说:“我说的,谁也不用保我,我也不用谁保。我还是那句话,拿钱来办事儿。没有钱,什么话别讲,没面子,我不怕他!我比他大二十来岁,我怕他一个小bz?”

杜崽说:“吉恒都被他打跑了,你不知道吗?”

“吉恒是什么呀?吉恒见到我,不管我叫声哥呀?”

杜崽无可奈何地说:“你呀,你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啊,你作吧。”

“我作,我看看能怎么地。”

“我不是没提醒你。”

老拐子说:“不用你他妈提醒我,你回去。”杜崽一点头,走出了病房。

窦老拐子混迹江湖荣门四十年,能坐稳京城荣门扛把子的位置,一天的收入二三十万,至少有一半用于打点关系了。在黑白两道也都积累了一定的人脉。

杜崽走后,老拐子给手下得力干将涛子打电话了。涛,盯梢怎么样了?”

“大哥,我盯完了。加代就住在宝龙小区,我已经踩了三天的盘了,前前后后看了个清清楚楚。”

老拐子问:“什么时候动手啊?”

小涛说:“我计划今天晚上。”

老拐子说:“你最好今天下午动手,先给他来个下马威,把他家搬空。”

“行,哥,那我这就过去。”

“去吧。注意一点,带两个人去。”

“行。”涛子挂了电话。

下午,趁家中没人,荣门小涛领着十四五个荣门弟子把加代的家搬空了。比搬家公司搬的还干净。敬姐从幼儿园把儿子接回家,门一打开,傻眼了。

看着空空如也的家,敬姐把电话打给了加代。“喂,加代,你搬家了?”

“你说什么?”

“我说你买房子,搬家了?搬家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呢?”

“谁搬家了?”

敬姐说:“那家里怎么什么都不剩了呢?你这人也是的,搬家怎么不告诉我呢,在哪买的房子呀?”

加代一听,“我搬鸡毛家呀?”

敬姐质问:“家里什么也没有了,家里的东西哪去了?”

“别别别,你别闹啊,走错了吧?”

“我什么走错,走错呀?就一楼我能走错呀!家里边什么都没有了。你是不是搬家了,搬哪去了?”

“你等我,我回去看看。”放下电话,加代领着王瑞和马三回去了。

回到家里一看,加代懵逼了。马三捅了捅王瑞,“上书房看看还剩什么东西,我们拿走。往贼身上甩,往贼身上栽。”王瑞进到书房一看,别说值钱的东西了,连书桌上的抽纸盒都没有了。

敬姐看着懵逼的加代,“家里的东西哪去了?”

加代说:“敬,你去八福酒楼住两天吧,我看看怎么回事。”

敬姐说:“去八福酒楼?一件换洗的衣服都没有,连儿子的裤衩都搬走了。”

加代打开衣橱,里面一根纱条都未剩下。加代无可奈何,只好哄着敬姐,让王瑞把敬姐和儿子送去了八福酒楼。

随着敬姐的离开,加代一拳打在了墙上。马三说:“哥,我怎么说的?我说这帮人不能惹吧。这帮人他妈琢磨你。”加代说我让他琢磨。说话间把电话打给了老拐子。“老拐子。”

“谁呀?”

“我是加代。”

老拐子说:“加代是谁呀?我不认识,你打错了吧?”

加代破口大骂:“CNM!”

老拐子说:“你别骂我啊,我告诉你别骂我。是你自己操蛋,赖我呀?”

加代说:“你想死啊?”

“你少跟我说没有用的。我怕你啊?你说我怕你吗?我怕你,我就不至于去搬你家。”

加代说:“你等着。你看我不灭了你,你等着。”

老拐子一听,“你来找我吧。加代,你要能找到我,算你有能耐。操,来找我吧。”加代说:“老拐子,你要是真行的话,我们定个点。你敢不敢?”

“我跟你定什么点啊?我他妈一个荣门小偷,我跟你定点,我不等于找死吗?我不存在和你定点。我不虎,我也不傻。牛逼的话,你就来找我。你要能逮住我,算你牛逼。来找我吧。”说完,老拐子挂了电话。

加代气得手直抖。马三一瞅,“哥,你放心,来,这事儿我跟你办,我他妈出去找他去。”

加代第一个电话打给了宋健友,“友哥,你给我找窦老拐子。”

宋健友一听,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加代说:“你给我找老拐子,看他在那儿。你想尽办法,把老拐子找出来,这事麻烦你了。”

宋健友问:“代弟,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加代说:“我什么事也没出。你给我找他,尽快。”

“行,那好,哎哎,代弟。”

加代挂了电话。加代不好意思说自己家让人搬了。这事传到江湖上太丢人了。

加代把电话打给了哈森。“哈森,我今天气得手都抖了。”

“哥,怎么了?”

“你给我满北京找窦老拐子。”

“老拐子?行,哥,怎么办?”

“不管他在哪里,你把他找出来。抓住以后,先别打废,拉到D场去。告诉所有弟兄们,一起找他。”

“行行行,那好嘞,哥。”

加代又把电话打给了高奔头。“奔头啊。”

“哎,哎哎,代哥。”

“你认识窦老拐子吗?”

“老拐子?那不是小偷吗?”

“认不认识?”

“嗯,接触过一段时间。”

“你给我找他,想想办法把他给我找出来,我要干他。”

“行行行行行,好,你放心吧,哥,我帮你找人,我们一起找。”

......加代的人脉很广,在北京的江湖上撒下了天罗地网,寻找窦老拐子。

可是老拐子像人间蒸发一样,不见踪影。加代安排王瑞去置办一些基本的生活用品放在家里。到了晚上,一个个回了电话,说没有问出来。加代没地方待了,来到哈森的场子里。兄弟们和不少大哥也赶到了哈森的场子,和加代坐在一起。

加代想了一想,鬼精的窦老拐子要是自己藏起来,可真不是好找的。怎么办?

加代叫了一声郭帅,说:“找不着是吧?找不着的话,打他!”

“上哪打呀?”

加代说:“打了小的,老的还能不出来?来,先到外面,把那些干活的小子抓住,让他们交出小头目,然后打小头目,见一个打一个。记住,别打小的,专打领头的。”

“行,那我去了。”郭帅出去了。

加代又让马三、丁健、孟军、老金等人出去照办了。

加代原本不想这么干,因为太掉价了。传出去,会让社会人笑话。社会人会认为加代没架打了,打一帮小偷了,太丢人了。

但是加代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一时间北京的繁华闹市、车站码头等人流量大的场所出现了一批钓鱼人。

郭帅领着通州那几个兄弟以及原来的一伙兄弟来到了火车站广场。这里也是老拐子最大的两个团伙的范围。郭帅让兄弟们把口袋里的钱露出半截,当有人掏的时候,当场抓住。然后收拾领头的。安排好后,兄弟们开始了分头行动。

郭帅夹着大砍,叼着烟,口袋里揣着钱。前面过来了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哥们儿,问个路可以吗?”

“问路啊?你要去哪儿?”

郭帅已经感觉到屁股后面的动静了,但是装作毫未察觉。男子问:“我想去东城,该往哪边走?”

“东城呀?往那边。”郭帅手往东城的方向一指,随后快速抓向了屁股后面。将掏兜的手攥在了手中,一转身,“CNM!”郭帅把大砍举了起来,吓得那小子直呼,“大哥,干什么呀?”前面问路的要跑,郭帅脚下一伸,那小子摔了个狗啃屎。紧接着,郭帅把手中抓着的小子也扔在了地上。大砍指着说:“你俩领头的是谁?告诉我,没你俩的事。不然把你俩的手剁了,快点。”

两个小子一看郭帅是个社会人,不敢招惹,手一指,“在那边网吧里。”郭帅押着两个来到网吧,两个小偷指着一个正在玩游戏的小子,“在那玩游戏的那个。”郭帅冲过去,劈头盖脸一顿乱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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