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声明：本文为虚构小说故事，地名人名均为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请知悉。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姐，你明天就搬出去，我要结婚了，这房子不够住！"
弟弟李明站在客厅里，语气里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他身后，未来的弟媳王莉抱着胳膊，嘴角带着得意的笑。
"我供了你28年。"我说。
"那是你应该的！我是你弟弟，再说房子本来就该是我的，你一个女的占着算什么事？"
我看着他，这个我含辛茹苦养大的弟弟，此刻像个陌生人。我没有争辩，只是转身走进父母的卧室。
一分钟后，我拿着一个红色本子回到客厅，慢慢打开，摊在茶几上。
弟弟凑过来看了一眼，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一样，愣在原地。他的嘴张得老大，脸色从红变白，再从白变青。
王莉也探头过来，看清楚上面的字后，尖叫起来："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是你的名字！"
我平静地看着他们："从下个月开始，每月5000租金，自己交。"
01
1998年的夏天，我刚满18岁。
那天下午，我正在工厂车间里干活，突然接到学校辅导员的电话。他的声音很沉重："李芳，你赶紧回家，你父母出事了。"
我丢下手里的活，疯了一样往医院跑。到了急救室门口，看到弟弟李明坐在长椅上，抱着膝盖哭。他才8岁，穿着校服，书包还背在身上。
"姐姐..."他看到我，扑过来抱住我的腰，哭得撕心裂肺。
急救室的灯灭了。医生走出来，摇了摇头。
父母开车送弟弟去学校的路上，被一辆大货车追尾，当场就没了。
办完丧事那天晚上，我和弟弟回到老宅。两室一厅的老房子，空荡荡的，到处都是父母的影子。
弟弟拉着我的手："姐姐，爸妈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我蹲下来，抱住他："有姐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那一刻，我知道自己的人生彻底变了。
书桌上还放着我的大学录取通知书，是省城的一所重点大学。我看了一眼，默默收进抽屉。
第二天，我去工厂人事部，把临时工转成了正式工。厂长看着我："小姑娘，不上大学了？"
"不上了，要养家。"
厂长叹了口气，签了字。
从那天起，我每天早上5点起床，给弟弟做早饭，送他上学，然后赶去工厂上班。晚上下班回来，还要辅导他写作业。
弟弟很懂事，学习特别刻苦。每次考试都是年级前三。
小学三年级那年，他回来跟我说："姐，我想学钢琴。"
我愣了一下。钢琴，那得多少钱啊。
看我不说话，弟弟低下头："算了，我不学了。"
"学！"我咬着牙说，"姐给你买！"
我在工厂加了三个月的夜班，攒够钱买了一台二手钢琴。那天搬钢琴回家，邻居们都围过来看。
"李芳，你这是要把弟弟培养成钢琴家啊！"
我擦着汗笑："只要他喜欢就好。"
弟弟站在钢琴前，眼睛亮晶晶的。他转过身抱住我："姐，等我长大了，我一定好好孝顺你！"
"傻瓜，姐不图你孝顺，你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那些年，我穿的都是十年前的旧衣服，一件外套穿了六个冬天。但弟弟身上，永远是最新款的运动鞋和校服。
有同事问我："李芳，你对自己也太抠了吧？"
我笑笑："省点钱给弟弟读书。"
"你这样值得吗？"
"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不值得谁值得？"
02
弟弟上初中那年，学校办奥数班，一学期要3000块。
我当时一个月工资才1500。
班主任打电话来："李芳，你弟弟数学天赋很好，应该去奥数班。"
"老师，我知道，我想办法。"
我找厂长借了钱，又去夜市摆了半年地摊，终于把奥数班的钱凑齐了。
弟弟参加奥数竞赛，拿了市一等奖。他捧着奖状回来，高兴得在客厅里转圈。
"姐！你看！我得奖了！"
我看着他开心的样子，觉得再苦再累都值了。
高考那年,弟弟考上了省城的重点大学，计算机专业。
我站在校门口，看着他穿着学士服拍照，眼泪止不住地流。
旁边有家长问我："你是他什么人？"
"我是他姐姐。"
"姐姐？那他父母呢？"
"很早就过世了，是我供他读的书。"
那个家长愣了一下，竖起大拇指："了不起！"
大学四年，我每个月给弟弟寄2000块生活费。他要买电脑学编程，我咬牙给他买了台8000块的笔记本。他要去外地参加比赛，我给他出路费。
那几年，我自己连一件新衣服都舍不得买。
同事约我去旅游，我说没钱。约我去看电影，我说没空。
有人给我介绍对象，那男的见面第一句话就问："你一个人带着弟弟，将来结婚了弟弟怎么办？"
我说："弟弟就是我的责任。"
对方摇摇头："算了，我养不起你弟弟。"
就这样，一次次相亲都没了下文。
我也不在意，反正弟弟还在上学，我要是结婚了，他怎么办？
2022年，弟弟大学毕业，找到了一份互联网公司的工作，月薪12000。
他第一个月工资发了，给我转了5000块。
"姐，这是我第一份工资，你收着。"
我看着手机上的转账记录，哭了。
"姐，等我攒够钱，就在城里买套房，把你接过去住。"
"傻瓜，姐住老宅挺好的，你买房结婚用。"
"那我以后每个月都给你生活费！"
"行，姐等着。"
那段时间，是我最幸福的日子。弟弟每个月都给我转钱，周末会回老宅陪我吃饭。他讲公司的事，讲同事的趣事，我听得津津有味。
我以为日子会这样一直好下去。
03
转折来得很突然。
三个月前的一个周末，弟弟说要带女朋友回来吃饭。
我高兴坏了，一大早就去菜市场买菜，挑最新鲜的鱼，最嫩的肉。
中午12点，弟弟带着女朋友进门。
那个女孩叫王莉，长得挺漂亮，穿着名牌，化着精致的妆。
"阿姨好！"她笑眯眯地叫我。
"好好好，快坐！"我赶紧招呼他们。
吃饭的时候,我发现王莉的眼睛一直在四处打量。看看客厅的装修，看看墙上的挂钟，看看阳台的花架。
她突然问："阿姨，这房子挺大的，以后拆迁能分不少钱吧？"
我愣了一下："暂时没有拆迁计划。"
"那这房子是谁的名字啊？"
"房产证是我的名字。"
王莉的笑容僵了一下，没再说话。
饭后，弟弟送王莉走。我在厨房洗碗,听到他们在门口说话。
王莉的声音压得很低："你不是说房子是你们共同的吗？怎么是你姐的名字？"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那你结婚怎么办？总不能住你姐家吧？"
"我再想想办法..."
听到这些话,我心里咯噔一下。
一周后,弟弟来找我。他一进门就板着脸，完全没有平时的笑容。
"姐，我有事跟你说。"
"什么事？"
"我要结婚了，这房子你得搬出去。"
我手里的茶杯差点掉在地上："你说什么？"
"我说这房子不够住，你得搬出去。"
"你在城里不是有房吗？"
"那是婚房，莉莉说这边要留给我们以后的孩子住。"
我看着他，觉得眼前这个人很陌生："可这是我住的地方啊。"
弟弟不耐烦地挥挥手："你供我读书不是应该的吗？我是你弟弟！再说这房子本来就该是我的，你一个女的，早晚要嫁人，占着不走算什么事？"
那一刻，我的心像被刀割了一样疼。
28年，整整28年。我为他付出了青春，付出了婚姻，付出了一切。换来的居然是"应该的"三个字。
我深吸一口气："你真的这么想？"
"我只是实话实说。"弟弟避开我的眼神，"莉莉说了，你要是不搬，我们就不结婚了。她爸妈也不同意。"
"所以你是来通知我的，不是来商量的？"
"你可以这么理解。"
我看着他，许久没说话。
弟弟有些不耐烦："姐，你总得为我考虑吧？我都30了，该成家了。"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弟弟走后，我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看着墙上父母的照片。
妈，我是不是做错了？
04
接下来几天,我发现弟弟和王莉频繁地来老宅。
他们带着卷尺量房间的尺寸，拍照片发给装修公司，甚至开始讨论要把墙打掉，改成三室一厅。
"这里可以做儿童房，那边做书房..."王莉指指点点。
弟弟在旁边点头："对，到时候请个设计师好好设计一下。"
他们说话的时候，完全当我不存在。
有一天，我下班回家，听到王莉在打电话。
"放心吧妈，这房子肯定是我们的！她一个老姑娘，40多了还没嫁出去，能有什么办法？"她笑得很得意，"李明说了，他姐最听话，不会跟他争的。"
我站在门口，握着门把手的手在发抖。
弟弟就站在王莉旁边，一句话也没说。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躺在床上，28年的画面像放电影一样在脑海里闪过。
18岁的我，放弃大学，去工厂打工。
20岁的我，为了给弟弟买钢琴，加三个月夜班。
25岁的我，为了供弟弟上大学，拒绝了所有相亲对象。
30岁的我，看着弟弟拿着大学录取通知书，高兴得哭了。
35岁的我，看着弟弟找到好工作，觉得一切都值了。
可现在，40岁的我，等来的却是被赶出家门。
我爬起来，打开台灯，从抽屉里翻出一个旧铁盒。
里面装着这些年的账单：弟弟的学费收据、培训班缴费单、生病时的住院发票、每年买新衣服的小票...
一张张泛黄的纸，记录着我28年的付出。
我一张张抚摸着，眼泪掉在上面。
第二天，弟弟又来了，这次还带着王莉。
两个人一进门，就往沙发上一坐。
王莉开口了："阿姨，我们今天来是想跟你好好谈谈。"
"说吧。"
"你看，你一个人住这么大房子也浪费，不如搬到外面租个单间，我们还能每个月给你点生活费。"
弟弟在旁边点头："对，我每个月给你1000块，够你花了。"
我看着他们，突然笑了。
"怎么？不够？"王莉皱眉，"那就1500，不能再多了。"
我没说话，站起身，转身走进父母的卧室。
房间里还保持着父母生前的样子。我打开衣柜，从最里面拿出一个文件袋。
这是父母留给我的。
我拿着文件袋回到客厅，从里面抽出一本红色的证。
慢慢打开，摊在茶几上。
"看清楚，房主是谁。"
弟弟和王莉一起凑过来。
看到上面的名字，两个人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王莉的声音都变了调："怎...怎么是你的名字？不是你们父母留下的吗？"
"父母在世时就把房子过户给我了。"我平静地说。
弟弟猛地站起来："不可能！这房子凭什么给你？"
"想住可以。"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从下个月开始，每月5000租金。"
"你疯了？"弟弟的脸涨得通红，"我是你弟弟！你居然要收我租金？"
"正因为你是我弟弟，我才只收5000。市场价至少8000。"
王莉尖叫起来："你这是恩将仇报！李明供了你28年，你就这么对他？"
我转头看着她，冷冷地笑了："你搞反了，是我供了他28年。"
"你胡说！"王莉不相信。
"李明，你告诉她，这28年是谁供谁读书。"
弟弟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说不出话来。
我继续说："从你8岁到22岁大学毕业，14年里，你的学费、生活费、培训班、钢琴、电脑、手机，哪一样不是我给你买的？"
弟弟低着头，不敢看我。
"我18岁放弃大学，去工厂打工。我30多岁还没结婚，因为所有人都嫌我拖家带口。我这28年是怎么过来的，你知道吗？"
弟弟的声音很小："姐...我..."
"现在你要结婚了，就要把我赶出去。还说我对你的付出是应该的。"我的声音有些颤抖，"李明，你的良心呢？"
弟弟脸色铁青，突然爆发了："你别说了！这房子我不住了！租金你也别想收！"
他抓起外套，冲向门口。
王莉也跟了上去："李明，你等等我！"
"砰！"
门被重重甩上。
我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看着桌上的房产证，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这就是我28年的付出，换来的结果。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我捡起房产证，慢慢翻看。上面的日期是2000年3月15日，父母去世前两个月办理的过户。
那时候，他们就知道要把房子留给我。
我把房产证收好，走进厨房，给自己煮了一碗面。
吃完面，我洗了碗，然后坐在沙发上发呆。
手机响了几次，都是弟弟打来的，我没接。
夜深了，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脑子里不断回放弟弟今天说的话："我是你弟弟！这房子本来就该是我的！"
我闭上眼睛，想起父母临终前的场景。
妈妈握着我的手，虚弱地说："芳儿，照顾好弟弟。"
爸爸说："房子给你，是想让你有个保障。"
我做到了，我照顾好了弟弟。
可是，我又失去了什么呢？
第二天一早，我正准备出门上班，突然听到楼下传来吵闹声。
我走到窗边往下看，愣住了。
老宅门口停着三辆车，下来一群人，足足有七八个。
为首的是个50多岁的男人，穿着西装，气势汹汹。后面跟着几个膀大腰圆的壮汉，看起来来者不善。
王莉站在人群中间，正指着我家的方向说着什么。
"砰砰砰！"
大门被拍得震天响。
"李芳！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那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很大，整栋楼都能听见。
我透过猫眼往外看，那男人正对着门吼，脸都涨红了。
"不开门我们就砸了！别以为躲着就没事了！"
我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
王莉父亲冲进来，后面的人也跟着挤了进来。客厅瞬间被挤得满满当当。
"就是她！"王莉指着我，"爸，就是她霸占着房子不让李明住！还要收我们租金！"
弟弟跟在最后面进来，低着头不敢看我。
王莉父亲在客厅里转了一圈，冷笑一声："住得挺舒服啊！李芳，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
"我是王莉的父亲，王建国！"他拍着胸脯，"我做房地产生意二十年了，什么样的房产纠纷没见过？"
我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我今天来，就是要给你讲讲道理！"王建国从公文包里抽出一沓文件，重重地拍在茶几上，"你看看这是什么！"
我走过去，拿起最上面那张纸。
是一份购房合同的复印件，上面写着：购房人：李国强。
那是我父亲的名字。
"看见了吧？"王建国得意地说，"当年买这房子的是你父亲，不是你！"
"所以呢？"我放下那张纸。
"所以？"王建国提高了声音，"按照法律，父母的遗产应该由所有子女共同继承！你一个女儿，凭什么独占这套房子？"
王莉在旁边附和："就是！这房子本来就该是李明的！你还好意思收租金？"
"你们来之前做过功课吗？"我冷冷地问。
"什么功课？事实就摆在这里！"王建国拍着那份购房合同，"白纸黑字，购房人是李国强！这房子就该归他儿子继承！"
"是吗？"我看着他们，突然笑了。
"你笑什么？"王建国皱眉，"难道我说错了？"
"错得离谱。"我转身走进卧室。
"你去哪？给我站住！"王莉喊道。
我没理她，从衣柜最里面拿出一个牛皮纸文件袋。这个文件袋我保存了23年，从来没有打开给任何人看过。
回到客厅，我把文件袋放在茶几上，就放在王建国那沓复印件旁边。
"王先生是吧？"我看着他，语气平静得可怕，"既然你做了二十年房地产，应该知道很多事情吧？"
王建国愣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拍了拍那个文件袋，"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你...你有什么证据？"王建国的声音有些发虚。
我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弟弟："李明，你确定要我打开这个吗？"
弟弟不敢看我，支支吾吾："姐...我..."
"你什么你！"王莉推了弟弟一把，"当然要打开！我倒要看看她能拿出什么东西！"
"好。"我慢慢解开文件袋的绳子，"既然你们非要看，那我就成全你们。"
王建国盯着我的动作，额头开始冒汗。
我从文件袋里抽出一份文件，但没有立刻展开，而是看着王建国：
"王先生，你看看这份文件，看看这房子还能按你说的那样继承吗？"
王建国脸色变了变："什么？"
"你马上就知道了。"我把文件递给他。
王建国接过文件，手有些抖。
他慢慢展开那份纸，眼睛从上往下扫，突然，他的动作僵住了。
"这...这是..."他的声音都变了。
王莉凑过去看："爸，上面写的什么？"
我冷冷地开口："李明，过来看看。"
弟弟颤抖着走过来，接过那份文件。
他只看了一眼，整个人就像被雷劈了一样，愣在原地。
"不...不可能..."他喃喃自语。
"不可能什么？"王莉一把抢过文件。
看完之后，她的尖叫声几乎要把房顶掀了："这怎么可能！李明你不是说..."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弟弟瘫坐在地上。
弟弟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整张脸扭曲得变了形。
手里的文件"哗啦"一声全部掉在地上，他整个人往后退了好几步，脸色白得像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