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张姨，这些菜您都要打包吗？"
我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保姆张姨正把晚餐的剩菜一盒盒装进保鲜盒里。
她的手一抖，回过头，脸涨得通红。
"对不起太太，我……我只是……"
"只是什么？"我打断她的话，语气冰冷，"这已经是这个月第几次了？"
张姨低下头，手里的保鲜盒差点掉在地上。
她嘴唇颤动着，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张姨，我一直觉得您是个本分人。"我深吸一口气，"但这样……我真的要考虑一下是否继续雇佣您了。"
张姨的眼圈一下子红了。
她把保鲜盒放在台面上，双手紧紧攥着围裙。
"太太，我……我知道不对。"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但我真的……真的没办法。"
"什么没办法？"
她摇摇头，眼泪掉了下来，却什么都不肯说。
最后她默默收拾好东西，拎着那个装满剩菜的大袋子离开了。
我站在窗边，看着她佝偻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
心里一阵烦躁。
第二天，我决定跟踪她，看看她到底把这些剩菜带到哪里去了。
01
两个月前，我和丈夫决定请个保姆。
我们都是公司白领，每天朝九晚六，有时还要加班。
回到家累得只想躺着，根本没精力做家务。
通过家政公司，我们找到了张姨。
她五十二岁，身材微胖，头发梳得整整齐齐。
面试的时候，她坐在沙发上，双手规规矩矩放在膝盖上。
"我做家政十年了，煮菜、打扫、带孩子都会。"她的声音不大，但很诚恳。
我翻看她的简历，上面写着初中学历，之前在三个家庭做过保姆。
"为什么离开上一家？"
"那家的老人去世了，不需要保姆了。"张姨说，"他们对我挺好的，还给我写了推荐信。"
她从包里掏出一张纸，递给我。
确实是手写的推荐信，字迹工整，内容诚恳。
我和丈夫商量了一下，决定试用一个月。
"那就从下周一开始吧。"我说，"工资是每月四千五，管一日三餐，不住家。"
张姨连声道谢，脸上露出笑容。
第一天上班，她早上七点就到了。
我还没起床，就听到厨房传来锅碗瓢盆的声音。
等我洗漱完，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
白粥、煎蛋、小菜，还有热好的豆浆。
"张姨，这么早就做好了？"
"习惯了。"她笑着说，"我每天六点就起床。"
那段时间，我确实轻松了很多。
每天下班回家，屋子打扫得干干净净，晚饭也做好了。
张姨的厨艺不错，家常菜做得有滋有味。
丈夫也很满意："这个保姆不错，你找对人了。"
我点点头。
张姨工作确实勤快，而且从不多嘴。
她每天做完事就坐在厨房里等着，从不到处乱转。
我以为，日子就这样平静地过下去了。
直到我发现了她打包剩菜的行为。
02
第一次注意到，是在她来的第二周。
那天晚上，我和丈夫吃完饭，剩下了一些菜。
我去厨房倒水，看见张姨正把剩菜装进一个塑料饭盒里。
"张姨，您这是……"
她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太太，这些菜扔了可惜，我拿回去热热还能吃。"
我没多想，点点头："那您拿去吧。"
剩菜而已，扔了也是浪费。
张姨高兴地道谢，把饭盒装进她的布袋子里。
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她几乎每天都在打包剩菜。
而且打包得越来越多。
有时候菜刚上桌，她就在旁边看着。
我夹了几筷子，她的眼睛就跟过来。
好像在估算还能剩下多少。
这让我有些不舒服。
"她是不是太过分了？"有一天晚上，我跟丈夫抱怨。
丈夫正在看手机，头也不抬："可能家里条件不好吧。剩菜反正也是扔，给她就给她。"
"可是……"
"别计较这些小事。"丈夫打断我，"她干活挺认真的，这点剩菜算什么。"
我没再说话。
但心里总觉得别扭。
尤其是有一次，我特意多做了两个菜。
想着吃不完可以留到明天。
结果张姨把剩菜打包了一大半。
她的布袋子鼓鼓囊囊的，都快装不下了。
"张姨，您今天打包这么多？"我忍不住问。
她愣了一下："对不起太太，是不是太多了？"
"也不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张姨犹豫了一会儿，把其中一盒放回冰箱。
"那我少拿一点。"
我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子，反而觉得自己太小气。
算了，不就是些剩菜吗。
可接下来的事情，让我越来越难以忍受。
03
除了打包剩菜，我开始注意到张姨的其他行为。
她总是提前二十分钟下班。
说是要赶公交车，不然就错过了。
但我查过公交时刻表，那一班车隔十分钟就有一趟。
她也经常接电话。
一接电话就走到阳台上，声音压得很低。
有一次我路过，听到她说："别急，奶奶马上就回来了。"
奶奶？
她有孙子孙女？
我没问她，但心里留了个心眼。
还有就是她的手机屏保。
那是一个小男孩的照片，大概七八岁。
瘦瘦小小的，穿着一件旧T恤，笑得很开心。
"张姨，这是您孙子？"有一次我随口问。
她点点头，眼神突然柔软下来。
"是啊，我大孙子。"
"挺可爱的。"
她笑了笑，没再多说。
但我明显感觉到，每次提起孙子，她的情绪就不太对。
那是一种复杂的表情。
既有疼爱，又有心酸，还有说不出的疲惫。
有一天，婆婆来家里做客。
吃完午饭，张姨又开始收拾剩菜。
婆婆坐在客厅里，看到她拿着保鲜盒往布袋里装。
"你们家保姆怎么这样？"婆婆压低声音跟我说，"当着客人的面就打包剩菜，也太不懂规矩了。"
我有些尴尬："妈，她可能家里条件不好。"
"条件不好也不能这么贪啊。"婆婆皱着眉头，"你要管管她，别惯出毛病来。"
我没吭声。
但婆婆的话在我心里埋下了种子。
晚上，闺蜜李静打电话过来。
我跟她抱怨了这件事。
"你也太好说话了吧。"李静说，"剩菜偶尔拿一点可以理解，天天拿，还拿这么多，这就是贪小便宜。"
"可是她工作挺认真的。"
"工作认真是一回事，品行是另一回事。"李静的语气很坚决，"我要是你，早就辞退她了。别惯着，这种毛病越惯越严重。"
我挂了电话，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也许真的该辞退她了。
04
转机发生在一个周五的晚上。
我邀请了几个朋友来家里吃饭。
特意让张姨多做了几个菜。
红烧肉、清蒸鱼、白灼虾、蒜蓉西兰花、番茄炒蛋、排骨汤……
满满一桌子，十分丰盛。
朋友们吃得很开心，都夸张姨手艺好。
张姨站在厨房门口，脸上带着腼腆的笑。
晚上十点，朋友们陆续离开。
我送走最后一个客人，回到餐厅。
桌上还剩下不少菜。
红烧肉剩了一半，鱼只吃了一点，虾还有十几只。
我打算收拾一下，放进冰箱明天吃。
走到厨房门口，却看见张姨已经在打包了。
她把所有的剩菜都装进了保鲜盒。
那个大大的布袋子，已经装得满满当当。
"张姨。"
她被我的声音吓了一跳，手里的盒子差点掉地上。
"太……太太。"
我看着那些保鲜盒，心里的火一下子冒了起来。
"这些菜您都要打包吗？"
我的语气很冷。
张姨涨红了脸，双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对不起太太，我……我只是……"
"只是什么？"我打断她，"这已经是这个月第几次了？"
她低下头，不说话。
我深吸一口气："张姨，我一直觉得您是个本分人。但这样……我真的要考虑一下是否继续雇佣您了。"
这句话一出口，张姨的眼圈立刻红了。
她的手紧紧攥着围裙，指节都发白了。
"太太，我……我知道不对。"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但我真的……真的没办法。"
"什么没办法？"
她摇摇头，眼泪掉下来。
但她什么都不肯说。
最后她默默把保鲜盒放回台面上，只拿了一盒红烧肉。
"对不起太太，是我不对。"
她转身要走，我叫住她："张姨，您明天不用来了。我会把这个月的工资结清。"
她的身体一僵。
转过头，眼里满是绝望。
"太太……"
"您先回去吧。"我背过身，不想看她的表情。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我瘫坐在沙发上。
心里既愤怒又委屈。
我对她够好了吧？
工资按时发，从不克扣。
她却一次次贪小便宜。
丈夫下班回来，我跟他说了这件事。
"你辞退她了？"丈夫皱起眉头。
"对，我受够了。"
丈夫沉默了一会儿："要不……再观察观察？她工作还挺认真的。"
"认真有什么用？品行不行。"我说，"我已经决定了。"
丈夫看我态度坚决，也没再劝。
那一夜，我睡得很不安稳。
05
第二天是周六，我不用上班。
早上醒来，突然想起一件事。
我想知道张姨到底把那些剩菜拿到哪里去了。
是自己吃？
还是卖掉？
还是……
我决定弄清楚真相。
中午，我故意做了一桌子菜。
比平时多了好几倍。
下午三点，门铃响了。
我开门，张姨站在门口。
她的眼睛红肿，显然哭过。
"太太，我……我来拿东西。"
"进来吧。"
她走进厨房，看到满桌子的菜，愣住了。
"太太，这些……"
"我做多了。"我故意说，"您要是想要，就拿一些吧。"
张姨的眼里闪过一丝挣扎。
最后她还是拿出了保鲜盒，开始打包。
这次她打包得格外小心。
每一盒都装得满满的，还特意用保鲜膜封好。
鱼、肉、虾、菜，分开装。
看着她认真的样子，我心里反而更不舒服。
她拎着那个大袋子离开的时候，我跟了出去。
我要看看她到底要干什么。
张姨走得很快，脚步匆匆。
她坐上了公交车，我也跟着上去，坐在后排。
公交车开了半个小时，到了城郊。
张姨下车，我也跟着下车。
她走进一个老旧的小区。
墙皮斑驳，楼道灯都坏了好几盏。
垃圾堆在楼下，散发着酸臭味。
张姨走进3号楼，开始爬楼梯。
我远远跟着，不敢靠得太近。
她爬到五楼，在一扇门前停下。
掏出钥匙，打开门。
我躲在楼梯拐角，探出头往里看。
这一看，我傻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