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那天下班回家,我刚推开门就听见楼上传来电钻的轰鸣声,震得整栋楼都在颤抖。
我放下包走到卧室窗前,抬头一看。
楼上那个孙大富正指挥着两个工人在阳台上装空调外机。
那台巨大的外机就悬在我卧室窗户正上方,距离不到一米的地方。
冷凝水管直接对着我的窗户。
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上楼敲门想跟他商量商量,能不能把位置稍微挪一挪。
孙大富打开门,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很不耐烦地摆摆手:
"装都装了,你想咋样?"
我好声好气地说明情况,说这样会影响我休息,能不能商量换个位置,费用我可以承担一部分。
谁知道他一听就炸了,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说我多管闲事,最后还甩出一句狠话。
他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冷笑道:"有本事你去告!告物业告城管随便!"
那一刻我深吸一口气,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转身下了楼。
回到家里,我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的那台空调外机,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我想起爷爷生前跟我说过的那句话。
对付蛮不讲理的人,有时候不需要正面硬刚,只需要找到他的软肋。
半年后,当孙大富再次站在我家门口的时候。
脸上已经没有了当初的嚣张,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焦急。
他搓着手,声音里带着恳求:
"周兄弟,这事儿真是我不对,你看能不能把那些爬山虎修剪一下?"
我靠在门框上,慢悠悠地说出了当初他对我说的那句话:"要不,你去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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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叫周安,今年32岁,在一家互联网公司做程序员,每天的工作就是对着电脑敲代码。
这份工作收入还算稳定,但也谈不上多高,在这个城市里只能算是普通的工薪阶层。
三年前我咬咬牙,把所有积蓄掏出来,又向父母借了一部分钱,买下了这套二手房。
房子在老旧小区的二楼,六十多平米,一室一厅,虽然不大但也算有了自己的小窝。
装修的时候我没请装修公司。
很多活儿都是自己动手,能省则省,总算是把家安顿好了。
我从小性格就比较内向,不太爱说话。
但做事情特别严谨,这大概也是适合做程序员的原因。
唯一的毛病就是睡眠不太好,对噪音特别敏感。
晚上稍微有点动静就会醒来,然后就再也睡不着。
为了这个毛病,我还专门去医院看过。
医生说这是神经衰弱,建议我保持良好的作息习惯,避免噪音干扰。
这样的日子虽然平淡,但我觉得很满足,直到楼上搬来了一个叫孙大富的邻居。
孙大富今年45岁,据说是做建材生意的,在本地开了几家店,手里有点钱。
他老婆孩子都在老家,自己一个人住在三楼,平时说话嗓门特别大,走路也咚咚响。
刚搬来那会儿,我还上去打过招呼,想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处好关系总是好的。
但孙大富对我爱搭不理的,看我穿着普通,估计觉得我就是个打工的,没什么好交往的价值。
我也不在意,反正大家各过各的,井水不犯河水就好。
谁知道到了夏天,麻烦就来了。
那天是个周五,我加班到很晚才回家,拖着疲惫的身体推开门,想着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
刚把包放下,就听见楼上传来电钻的声音。
震得天花板都在抖动,墙上挂的相框都跟着晃。
我皱了皱眉头,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八点多了。
这个点还在装修,实在有点过分。
走到卧室窗前想透透气,一抬头就看见楼上阳台上站着几个人,正在往墙上打膨胀螺丝。
一个工人扛着一台巨大的空调外机,另一个工人在指挥位置,旁边站着的正是孙大富。
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袖子卷到胳膊肘,双手抱在胸前,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
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仔细看那台外机的位置,越看心越凉。
那台外机就装在他阳台的外侧。
位置正好在我卧室窗户的正上方,距离最多也就一米不到。
这个位置如果装上去,外机运转的噪音会直接传到我的卧室里,冷凝水也会滴到我的窗台上。
我赶紧穿上拖鞋,快步上楼。
想在他们把外机固定之前跟孙大富商量一下,能不能换个位置。
站在三楼门口,我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一些,然后按响了门铃。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孙大富站在门口,看见是我,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的表情。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语气很冲地问道:"干啥?"
我挤出一个笑容,尽量客气地开口:
"打扰了,我是楼下的周安,想跟你商量个事儿。"
孙大富靠在门框上,没有让我进门的意思,只是抬了抬下巴示意我继续说。
我指了指阳台的方向,声音放得更低了一些:
"你家装的这个空调外机,位置好像正对着我的卧室窗户。"
孙大富打断了我的话,很不耐烦地摆摆手:
"装都装了,你想咋样?这是我家阳台,我想装哪儿就装哪儿。"
我连忙解释:"我知道,但是你看这个位置,外机运转的时候噪音会传到我房间里,冷凝水也会滴下来。"
孙大富冷笑了一声,声音提高了几度:
"大热天的不开空调,你想热死我啊?装个空调还得看你脸色?"
我心里憋着火,但还是压住了,继续好声好气地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想商量一下,能不能把位置稍微挪一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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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大富脸色一沉,直接打断我:
"挪?你知道装个空调多麻烦吗?工人都叫来了,你让我挪?"
我赶紧说:"费用我可以承担一部分,真的,就是想让你把外机换个位置,不要正对着我的窗户。"
孙大富突然推开门,走到我面前,那股子气势压得我往后退了半步。
他指着我的鼻子,声音里带着威胁:
"我看你是闲得慌吧?装个空调都要管?你以为你是谁啊?"
我握紧了拳头,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声音还是很平和:
"我真的不是故意找麻烦,只是这个位置确实会影响我休息。"
孙大富冷哼一声,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影响你休息?那是你自己身体不好,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诚恳一些:
"要不这样,你看能不能装在阳台的另一侧,或者往旁边挪个半米也行。"
孙大富突然大笑起来,笑声里满是嘲讽:
"你听听,你听听,让我装在另一侧,那边是承重墙,不能打孔你知道吗?"
我愣了一下,确实没想到这个问题,但还是硬着头皮说:
"那往旁边挪一点总可以吧,就挪半米,不会太麻烦的。"
2
孙大富脸色一变,声音突然提高了八度:
"我看你是真不想让人好过是吧?装都装了,你让我拆下来重装?"
我连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
话还没说完,孙大富就打断了我,他往前逼近一步,几乎要贴到我脸上了。
他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
"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得商量,外机就装在这儿了,你能把我咋样?"
我往后退了一步,心里的火气也上来了,但还是尽量克制着:
"咱们都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没必要这样吧?"
孙大富冷笑着说:
"邻居?你配吗?一个打工的,买套二手房就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
这话说得实在难听,我脸上一阵发烧,但还是忍住了,没有发作。
孙大富见我不说话,更加得意了,他伸出手指戳了戳我的胸口:
"我跟你说,这事儿你就别想了,外机就装这儿,爱咋咋地。"
我握紧拳头,指甲都掐进了肉里,声音有些发颤:"那要是真的影响我休息呢?"
孙大富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
"影响?那你去告啊,告物业,告城管,告谁都行,我在这片儿有的是关系。"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力道很重,几乎把我往后推了一下:
"有本事你就去告,看看到底是谁怕谁。"
说完这句话,孙大富转身走进屋里,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差点夹到我的鼻子。
我站在门口,听着里面传来的说笑声,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转身下楼的时候,脚步特别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软绵绵的使不上劲。
回到家里,我坐在沙发上,脑子里一片混乱,想不明白为什么好好说话就这么难。
窗外传来电钻的声音,紧接着是铁锤敲击的声音。
那台空调外机最终还是被固定在了那个位置上。
我走到卧室窗前,抬头看着那台巨大的外机,心里涌起一股无力感。
晚上十点多,楼上终于安静下来,工人们应该是收工走了,但我却怎么也睡不着。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着明天是周六。
本来打算好好休息一下的,现在却满脑子都是那台空调外机。
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听见一阵轰鸣声,整个房间都在震动。
我一下子坐起来,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楼上居然开了空调。
那台外机就在我窗户正上方。
运转的声音清晰地传进来,像是有人在耳边放了个电风扇。
嗡嗡嗡的声音持续不断,我捂着耳朵,却怎么也隔绝不了那种震动感。
整整一夜,我就这么睁着眼睛熬到了天亮,眼睛酸涩得厉害,头也开始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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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我拖着疲惫的身体爬起来。
本来打开窗户想透透气,结果一股冷凝水正好滴在我脸上。
我抬头看去,那台外机的排水管正在往下滴水。
一滴一滴地落在我的窗台上,把刚晾的衣服都打湿了。
我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能冲动,决定再去找孙大富谈一谈。
这次上楼之前,我特意整理了一下思路,想好了怎么说,尽量让自己显得理性一些。
按响门铃之后,等了好一会儿才听见里面传来脚步声。
门开了,孙大富一脸不耐烦地看着我。
他打着哈欠,眼睛都没完全睁开,语气特别冲:"又是你?一大早的来干啥?"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
"昨晚你家空调开了一夜,噪音太大了,我一晚上都没睡着。"
孙大富翻了个白眼:
"那是你自己身体不好,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家开空调还得征求你同意?"
我继续说:"还有那个冷凝水,一直往下滴,把我的窗台都弄湿了,能不能装个导流槽?"
孙大富不耐烦地挥挥手:
"滴就滴呗,又不是滴到你房间里,有啥大不了的?你怎么这么多事儿?"
我压住心里的火气,声音还是很平和:
"咱们都是邻居,互相体谅一下不好吗?我真的睡不好觉。"
孙大富冷笑了一声,靠在门框上:
"体谅?我凭什么体谅你?你是谁啊,值得我体谅?"
这话说得实在难听,我脸上一阵发烫,但还是忍住了:
"那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出钱,咱们把外机移个位置?"
孙大富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你出钱?你一个打工的能有几个钱?别搞笑了,赶紧走,别在这儿碍眼。"
我握紧拳头,指甲掐进肉里,声音有些发抖:
"做人不能太过分,咱们好好商量不行吗?"
孙大富脸色一沉,往前逼近一步:
"我过分?我看是你得寸进尺吧?昨天说了,今天又来,你到底想干啥?"
我往后退了一步,声音更低了:
"我只是想让你考虑一下我的感受,毕竟噪音确实很大,影响休息。"
孙大富突然伸手指着楼下:
"行啊,你要是觉得受不了,搬走啊,这房子又不是你一个人住的小区。"
我咬着牙,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我为什么要搬?明明是你的空调位置不合适。"
孙大富冷笑着说:
"不合适?我看很合适啊,要不你去告?对,你去告啊,看看谁管你。"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力道很重:
"告物业,告城管,告谁都行,我在这片儿有的是关系,不怕你。"
说完,孙大富砰的一声又把门关上了,这次关得更用力,震得门框都在抖。
我站在门口,看着紧闭的房门,心里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转身下楼的时候,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每一步都走得特别艰难。
回到家里,我坐在沙发上发呆,脑子里乱糟糟的,想不出任何办法。
周六本来应该是休息的日子,但我却一点休息的心情都没有,整个人像被抽空了一样。
下午的时候,我去了趟物业,想看看他们能不能帮忙协调一下。
物业主管是个50多岁的老李,戴着眼镜,说话慢吞吞的,一看就是那种怕惹事的性格。
我把情况跟他说了一遍,老李听完之后,推了推眼镜,一脸为难地说:
"这事儿啊,确实不好办。"
我追问:"为什么不好办?明明是他违规安装,噪音扰民,物业不应该管吗?"
老李叹了口气,倒了杯水递给我:
"小周啊,不是我不想管,而是这事儿真的很难办。"
他顿了顿,继续说:
"首先,空调外机安装在业主自家阳台外侧,这个没有明确规定说不能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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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着急:"那噪音呢?冷凝水呢?这些总该管吧?"
老李摇摇头:"噪音这个东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而且很难取证,你得找专业机构测量才行。"
我追问:"那物业就什么都不能做?连协调都不行?"
老李苦笑了一下:"不是不能协调,而是我去说了也没用,那个孙大富你也知道,脾气很暴躁,根本不听劝。"
我有些失望地说:"那我该怎么办?总不能一直忍着吧?"
老李想了想,给我出了个主意:
"要不你自己去找城管,或者拨打投诉电话,看看他们能不能管。"
我问:"这样有用吗?"
老李摇摇头:"说实话,可能性不大,因为这种邻里纠纷,政府部门一般都是建议双方协商解决。"
我坐在那里,听着老李的话,心里越来越凉。
老李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
"小周啊,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有些事情急不来,你再跟他好好谈谈,实在不行就忍一忍吧。"
我苦笑了一下:"忍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老李也没有答案,只是叹了口气,又倒了杯水给我。
从物业出来,天已经快黑了,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每天晚上都是煎熬。
孙大富的空调从晚上开到凌晨,噪音持续不断。
我试过戴耳塞,但那种震动感还是能传到身体里,根本睡不着。
白天上班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恍惚的,写代码经常出错,开会的时候也走神。
有一次项目汇报,我把两个数据搞混了,被领导当场批评,说我最近工作状态很差。
同事陆婷看我脸色不好,下班后把我叫到茶水间,关心地问:
"周安,你最近怎么了?看起来很憔悴。"
我苦笑了一下,把楼上空调的事情跟她说了一遍。
陆婷听完之后,皱起了眉头:"这个邻居也太过分了吧,完全不讲道理。"
我叹了口气:"没办法,人家就是这么横,我能怎么办?"
陆婷想了想,突然说:
"对了,我以前学过法律,这种情况其实可以走法律程序的。"
我眼睛一亮:"真的可以告他?"
陆婷点点头:"理论上是可以的,噪音扰民和侵害相邻权都可以起诉,但是......"
我追问:"但是什么?"
陆婷解释道:"但是这种案件取证很麻烦,而且周期很长,律师费、诉讼费加起来也不少,最后就算赢了,也不一定能执行。"
我失望地低下头:"那就是说没办法了?"
陆婷安慰我:"也不是完全没办法,你可以先收集证据,比如录音录像,噪音检测报告,然后再找律师咨询。"
我点点头,心里却没什么底气,因为这些事情听起来就很麻烦,而且不一定有用。
陆婷看我情绪低落,拍了拍我的肩膀:
"别灰心,办法总是有的,你先回去休息吧,熬夜对身体不好。"
3
那天晚上回到家,我坐在卧室窗前发呆。
抬头看着那台巨大的空调外机,心里说不出的憋屈。
凌晨的时候,楼上的空调又开始运转了。
嗡嗡的声音像是催命符一样,让我整夜无眠。
就这样熬了半个月,我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体重掉了五六斤,黑眼圈特别重。
有一天早上,我实在忍不住了,又上楼去找孙大富,想最后再争取一次。
这次我没有按门铃,而是直接敲门,一下一下地敲,声音特别响。
过了好一会儿,门才开了,孙大富披着睡衣,一脸火气地看着我:
"你有病是吧?一大早的敲什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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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一口气,声音有些沙哑:
"我真的受不了了,求你把空调外机换个位置吧,费用我全出。"
孙大富冷笑了一声:"现在知道求我了?早干嘛去了?告诉你,不可能。"
我几乎是哀求的语气:
"我真的快要撑不住了,每天晚上都睡不着,白天工作也受影响,求你行行好。"
孙大富看着我,眼里闪过一丝得意:"哟,这是要哭了?一个大男人,至于吗?"
我握紧拳头,指甲掐进肉里,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咱们都是邻居,何必做得这么绝?"
孙大富往前走了一步,几乎贴到我脸上:
"做得绝?我看你才是得寸进尺,三天两头来找我,烦不烦?"
我深吸一口气:"那你就一点都不能让步?"
孙大富冷笑着说:"让步?我凭什么让步?你算什么东西,值得我让步?"
这话说得实在侮辱人,我脸上一阵发烫,心里的火气终于压不住了。
我盯着孙大富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好,很好,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孙大富哈哈大笑起来:"不义?你能把我怎么样?有本事你就去告,我等着你。"
他拍了拍我的脸,动作充满了侮辱性:
"告物业,告城管,告法院都行,看看到底谁怕谁。"
说完,孙大富用力推了我一把,然后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这次关得更用力,震得整个楼道都在回响。
我站在门口,看着紧闭的房门,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愤怒。
但我没有继续敲门,而是转身下楼,脚步声特别重,踩在楼梯上咚咚作响。
回到家里,我坐在沙发上,脑子里乱糟糟的,各种念头都冒了出来。
我想过报复,想过搬家,想过继续忍耐,但每一个选项似乎都不是最好的。
我突然想起爷爷曾经跟我说过的一句话。
对付蛮不讲理的人,有时候不需要正面硬刚,只需要找到他的软肋。
我站起来走到窗前,抬头看着那台空调外机,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我打开电脑,开始搜索关于爬山虎的资料。
看着屏幕上的那些信息,心里渐渐有了主意。
爬山虎,学名地锦,是一种攀援藤本植物。
生命力特别顽强,生长速度快,能够吸附在墙面上攀爬。
它的气生根特别发达,能够牢牢地附着在各种表面上,而且越长越茂密。
最关键的是,爬山虎的藤蔓和叶子特别密集,能够遮挡阳光,改变小范围的环境。
我越看越兴奋,这或许就是我一直在寻找的办法。
第二天是周六,我特意去了花鸟市场买了爬山虎。
回到家里,我立刻开始行动,在卧室窗外的墙角处挖了一条小沟。
然后把20株爬山虎一株一株地种下去。
间距控制得很好,确保它们能够覆盖足够的面积。
种完之后,我浇了水,又施了肥。
最后还喷了一些植物生长液,希望它们能够快点长大。
站在窗前看着那些刚种下的爬山虎,我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久违的希望感。
从那天开始,我每天下班回家第一件事就是给爬山虎浇水,观察它们的生长情况。
楼上的孙大富依然我行我素,空调每天开到深夜,噪音持续不断,但我不再去找他理论了。
我默默地忍耐着,默默地等待着,等待那些爬山虎长大的那一天。
陆婷看我最近精神状态好了一些,关心地问:"你是不是找到什么办法了?"
我神秘地笑了笑:"算是吧,不过还需要一点时间。"
陆婷好奇地追问:"什么办法?不会是要做傻事吧?"
我摇摇头:"放心,不是傻事,是个合法合理的办法,只是需要耐心等待。"
陆婷虽然还是很好奇,但看我不愿意多说,也就没有继续追问了。
那段时间,我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观察爬山虎的生长情况。
起初的一个星期,它们只是冒出了一些嫩芽,绿油油的,看起来很有生机。
第二个星期,嫩芽开始长出小叶子,虽然还很小,但已经能看出爬山虎的模样了。
第三个星期,藤蔓开始往上爬,虽然长度还不够,但我能看到希望。
我每天都会给它们浇水施肥,甚至还买了专门的营养液,希望它们能长得更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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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的孙大富完全不知道楼下发生了什么,依然每天开着空调,噪音照旧。
有一次他下楼的时候碰到我,还特意冷笑了一声:
"怎么样,还受得了吗?要不要再去告我一次?"
我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孙大富以为我是被他打败了,更加得意了,还拍了拍我的肩膀:
"算你识趣,早点认清现实,省得自己难受。"
我依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走开了。
心里却在倒计时,等待着爬山虎成熟的那一天。
时间一天天过去,夏天的阳光特别充足,爬山虎在这种环境下生长得飞快。
一个月之后,那些爬山虎已经长到了一米多高,藤蔓开始贴着墙面往上爬。
它们的气生根牢牢地吸附在墙上,叶子也越来越密集,看起来绿油油的一片。
我特意引导它们的生长方向,让藤蔓朝着楼上空调外机的位置攀爬。
两个月后,爬山虎已经爬到了二楼和三楼之间的位置,藤蔓越来越粗壮,叶子也越来越茂密。
我每天都会仔细观察它们的生长路径,确保它们能够准确地到达目标位置。
三个月后,爬山虎终于爬到了三楼的位置,藤蔓开始接近孙大富家的阳台和窗户。
我站在楼下仰头看着那片绿色,心里涌起一股成就感,同时也在期待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孙大富似乎还没有注意到墙面上的变化,依然每天开着空调,过着他那种自私自利的生活。
到了第四个月,爬山虎已经完全覆盖了二楼到三楼之间的墙面,看起来像是一片绿色的瀑布。
藤蔓开始攀附到孙大富家的阳台边缘,叶子也越来越密,几乎要遮住他的窗户了。
到了第六个月,也就是初秋的时候,爬山虎已经长得非常茂密了。
那些藤蔓不仅覆盖了墙面,还钻进了空调外机的散热片缝隙里,根部牢牢地附着在上面。
有一天晚上,我正在看书,突然听见楼上传来孙大富的骂声:
"什么破空调,怎么又不制冷了?"
我放下书,嘴角露出一丝笑容,知道我等的时刻终于来了。
第二天一大早,就看见一个空调维修师傅上楼了,背着工具箱,看起来是来修空调的。
我站在窗前,看着楼上的动静,心里默默地数着时间。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维修师傅下楼了,孙大富跟在后面,脸色特别难看。
我听见维修师傅说:
"孙先生,你这个外机被植物缠得太严重了,散热片都被堵住了,压缩机过热保护频繁触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