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那个地址现在住着谁?"
"一家三口啊,男的说认识马先生,挺客气的。"
手机从我手中滑落,砸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旧宅。连安的旧宅。
马永成说半年前就退租的那套房子。
我的手指颤抖着拨通他的号码。
凌晨三点的卧室里,只有我急促的呼吸声。
床头柜上摆着我们的结婚照,照片里的马永成笑得那么温柔。
我盯着那张脸,脑海中不断回放快递员那句轻飘飘的话"一家三口"。
三年前的婚礼上,马永成握着我的手说:"智云,不管以后发生什么,我们都要坦诚相对。"
我记得那天阳光很好,照在他脸上,让我觉得这个承诺能守一辈子。
婚后的日子平淡而温馨。
我在云冈一家设计公司做文案,马永成在本地的建材公司跑业务。每天下班后一起做饭,周末去郊外爬山,偶尔为鸡毛蒜皮的小事拌嘴,但很快就和好。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着。
直到那年春天,马永成的公司决定在连安设立分部,需要派遣骨干员工去开拓市场。
机会摆在面前,薪资翻倍,职位晋升,所有人都觉得这是个好机会。
可我看着那份调令,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智云,就两年。"
马永成蹲在我面前,像哄小孩一样握着我的手。
"两年后分部稳定了,我就申请调回来。到时候我们买大房子,要孩子,过咱们想要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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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我知道你舍不得,我也舍不得。但这个机会错过了,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有了。"
他的眼睛里有光,那种对未来充满期待的光。
我最终点了头。
有些决定,当时觉得是为了更好的未来,后来才发现,可能是将两个人推向不同方向的起点。
马永成走的那天,我特意请假送他。机场安检口前,他抱着我说了很多话。
"每天晚上视频。"
"周末必须打电话。"
"两周回来一次。"
"有任何事都要告诉我。"
我把头埋在他胸口,使劲点头。
他的行李箱内侧,我贴了张便签,上面工工整整写着连安新住处的地址。那是公司临时安排的员工宿舍,一室一厅,家具齐全。
"等我安顿好,你就过来看我。"
他松开手,拖着行李箱走向安检口。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
那一刻,我告诉自己,两年很快就会过去的。
最初的一个月,我们确实做到了当初的约定。每天晚上七点,视频准时接通。
他会举着手机给我看他住的地方,虽然小,但收拾得很整洁。
"看,这是我给你留的位置。"
他指着床头柜上空出来的一半,上面什么都没放。
"等你来了,就把你的护肤品都摆这儿。"
那些细节,让我觉得距离不是问题。
周末的时候,他会拍很多照片发给我。连安的街道,公司楼下的早餐店,他试吃的新餐馆。每一张照片后面,都附着一句话:"下次带你来。"
第一次回家是在他走后的第十五天。
我早早就守在客厅,听到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智云!"
他冲进来,直接把我抱起来转了一圈。
"想死我了。"
那个周末,我们哪儿都没去,就窝在家里。
他给我讲连安的趣事,讲新同事的八卦,讲他怎么一个人对着菜谱学做饭结果把厨房弄得一团糟。
"你不在,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他靠在沙发上,把我圈在怀里。
"同事都挺好的,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我把头靠在他肩上:"还有一年十一个月。"
"嗯,很快的。"
他吻了吻我的额头。
可时间,并不总是按照我们期待的方向走。
第二次回来是三周后。第三次,变成了一个月。
视频的时间也在慢慢缩短。从最初的一两个小时,变成半小时,再到十几分钟。
"智云,不好意思,临时有个会。"
"领导找我,先挂了。"
"客户那边出了点状况,改天再聊。"
这样的话,越来越频繁地出现。
我理解他忙,理解新岗位压力大,理解开拓市场不容易。但每次视频被突然中断,我还是会盯着黑掉的屏幕发呆。
客厅里只有我一个人。
电视开着,却不知道在播什么。
我给自己倒了杯水,在沙发上坐了很久。
手机突然响了,是马永成发来的消息:"刚才太突然了,别生气。明天补偿你,陪你聊到天亮。"
我回了个"好"字。
然后继续盯着电视屏幕。
那些日子,我开始学会一个人生活。一个人买菜,一个人做饭,一个人看电影。周末的时候,朋友约我出去,我都会去。
"你家马永成最近怎么样?"
闺蜜陈欣问我。
"挺好的,就是比较忙。"
"异地啊,确实不容易。"
她叹了口气。
"你要多注意点,男人在外面,诱惑多。"
我笑着说:"他不是那种人。"
可心里,还是划过一丝不安。
那种不安,就像是阴天时压在心口的闷热,说不清道不明,但就是让人不舒服。
转眼到了秋天,马永成已经去连安五个月了。
这期间他回来过三次,每次待的时间都很短。来去匆匆,像个过客。
我们的对话也变得越来越公式化。
"今天怎么样?"
"还行,你呢?"
"我也还行。"
"那早点休息吧。"
"好,你也是。"
挂断视频后,我盯着天花板,突然有种说不出的孤独感。
明明有个丈夫,明明还保持着联系,可为什么感觉比单身的时候还要孤单?
十月底的一个下午,我整理换季衣物,想给马永成寄点秋冬的厚衣服。
连安比云冈冷,他上次回来说那边已经需要穿外套了。
我挑了几件他常穿的毛衣和一件羽绒服,仔细叠好装进箱子。
又塞了些零食和常用药品。打包的时候,突然想起应该附一张卡片。
我找了张便签纸,想了想,写下:"天冷了,记得加衣服。想你。"
简简单单几个字,却写了又删,删了又写,反复好几次。
最后还是写下了最简单的那句。
快递单上填地址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公司的电话。
"段智云,刚才客户那边又改方案了,你赶紧回来一趟。"
我夹着手机,一边应着,一边匆匆填写快递单。
挂断电话后,我把箱子交给快递员,拎起包就往公司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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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都在想着工作的事,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在地址栏里填错了一个关键信息。
我填的不是马永成现在住的地方,而是他刚到连安时临时租住的那套旧房子。
那套房子,他说半年前就退租了。
快递发出后的第二天,我收到物流更新的提示。包裹已经到达连安,正在派送中。
我没多想,继续忙自己的工作。
直到第三天傍晚,物流显示"已签收"。
我愣了一下。
签收?
我立刻给马永成打电话。
"喂?"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衣服收到了吗?"
"什么衣服?"
他似乎愣了一下。
"我前天给你寄了换季衣服,今天应该到了。"
"哦...还没收到啊,可能还在路上吧。"
"不对啊,物流显示已经签收了。"
我打开手机查看详细信息。
"你看看门口或者公司前台?"
"好,我等会儿看看。应该是放前台了。"
他的语气很自然,没有任何异常。
挂断电话后,我又看了眼物流信息。
突然,一个细节跳进了我的眼睛。
收货地址。
我填错了。
那不是他现在的地址,而是旧宅的地址。
我的心脏突然漏跳了一拍。
旧宅不是半年前就退租了吗?怎么还能签收?
我立刻拨通了快递员的电话。
"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我想问一下,包裹是谁签收的?"
"稍等我查一下啊。"
电话那头传来翻动纸张的声音。
"是这样的,女士,您这个地址我们送过去的时候,开门的是一位女士,她说认识马先生,就帮忙代收了。"
女士?
我的手开始颤抖。
"那个女士...长什么样?"
"这个我也没特别注意,就是普通打扮吧。对了,家里还有个小孩,挺可爱的。"
"您确定地址没错吗?"
"对啊,就是这个地址。现在住着一家三口,人挺好的。"
一家三口。
这四个字像一记重锤,砸在我的心口。
"好的,谢谢。"
我机械地挂断电话。
客厅里突然安静得可怕。
冰箱的嗡鸣声,楼下汽车驶过的声音,隔壁邻居关门的动静,所有的声音都被放大了。
而我的脑海中,只有那四个字在反复回响。
旧宅里住着一家三口。
可马永成明明说那房子半年前就退租了。
如果退租了,为什么还有人住?
如果没有退租,为什么要对我撒谎?
我的手指颤抖着,再次拨通马永成的号码。
嘟...嘟...嘟...
没人接。
再拨。
还是没人接。
第三次,电话提示已关机。
我瘫坐在沙发上,盯着手机屏幕。
通讯录里,马永成的名字后面标注着"老公"两个字。
可此刻,这两个字显得那么陌生。
那一夜,我几乎没合眼。
我打开微信,翻看马永成的朋友圈。
最近一条是三天前发的,内容是一张会议室的照片,配文"又是加班的一天"。
再往前,全都是些工作相关的内容。
偶尔有几张生活照,背景都很模糊,看不出任何端倪。
我突然意识到,已经很久没看到他生活的真实样子了。这些问题,我竟然都答不上来。
我们每天视频聊天,可聊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琐事。他从不主动展示自己的生活,而我也从未追问过。
我以为这是给彼此空间,现在想来,也许只是在维持表面的和谐。
凌晨三点,我还是忍不住给他发了条消息。
"你在干嘛?"
消息发出去,显示已读。
可他没有回复。
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半小时过去了。
还是没有回音。
我盯着聊天框,脑海中开始浮现各种画面。
他是不是和那个女人在一起?
他们是不是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那个孩子,是不是在旁边玩玩具?
这些念头像毒蛇一样,一点点侵蚀着我的理智。
我打开通讯录,找到马永成公司同事的电话。那是他的同期,叫李建,之前聚会时见过几次面。
可手指停在拨号键上,我又犹豫了。
如果我打这个电话,是不是就意味着我不信任马永成?
可如果不打,我又该怎么度过这漫漫长夜?
最终,我还是把手机放下了。
天亮后,马永成终于回了消息。
"不好意思,昨晚太累了,手机静音了。"
"你怎么半夜还不睡?"
我盯着这两句话,想了很久,最后只回了两个字。
"没事。"
然后我问:"衣服找到了吗?"
"还没有,我让同事帮我问问前台。"
他的回答很自然,自然到让我觉得,也许真的只是个误会。
也许是快递员记错了。
也许旧宅的新租客刚好也姓马。
也许,一切都只是我想多了。
我深吸一口气,试图说服自己。
可心里的那个疙瘩,还是解不开。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在观察马永成的反应。
他的表现一切如常。
该视频视频,该打电话打电话。
唯一的不同是,我开始留意他周围的环境。
视频时,我会仔细看他身后的背景。
白墙,衣柜,床头柜。
没有任何不该出现的东西。
可越是这样,我越觉得不对劲。
太干净了。
干净到像是刻意整理过的。
某天晚上,我试探着问:"上次寄的衣服最后找到了吗?"
"找到了,前台给我的时候,我才想起来你说过。"
他笑了笑。
"下次别寄那么多,我自己能买。"
"你自己买的都不合身。"
我也笑了,可笑容有些僵硬。
"对了,公司最近忙吗?"
"还行吧,这个月底有个大项目要结项。"
"那你周末能回来吗?"
"这个月可能不行,下个月一定回。"
又是推脱。
我点了点头:"那你注意身体。"
视频结束后,我坐在黑暗的客厅里。
窗外的路灯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我突然很想哭。
可眼泪就是流不出来。
也许是哭得太多次了,眼泪都干涸了。
或者,是心已经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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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给陈欣打了个电话。
"欣欣,你有时间吗?我想找你聊聊。"
"怎么了?听你声音不太对。"
她立刻听出了我的异常。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找人说说话。"
"好,我现在过去找你。"
一小时后,我们坐在楼下的咖啡厅里。
我把事情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
陈欣听完,沉默了很久。
"智云,你想过去连安看看吗?"
"我也想过,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怎么开口?你是他老婆,去看他天经地义。"
"可如果只是误会呢?"
"那你就当去探望老公了。"
陈欣握着我的手。
"如果真有问题呢?"
"那就更要去了。"
她的眼神很坚定。
"智云,你不能这样一直胡思乱想下去。有些事情,必须要亲眼看到才能确定。"
我低着头,没有说话。
"我知道你在怕什么。"
陈欣继续说。
"你怕真相比想象的更残酷。但是,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她说得对。
我确实在逃避。
因为我怕,怕那个一直陪伴我的人,真的背叛了我。
从咖啡厅出来,我做了一个决定。
去连安。
亲眼看看,那个旧宅里,到底住着什么人。
订机票的那个晚上,我的手指在确认键上悬停了很久。
点下去,就意味着我要直面那个不确定的真相。
不点,我可能永远活在猜疑和煎熬里。
最终,我还是点了下去。
机票订在三天后的清晨六点。我没有告诉马永成,甚至没有告诉任何人。
这三天里,我照常上班,照常生活,照常和马永成视频聊天。
可我的心,早已飞到了连安。
临行前的那个夜晚,我收拾了个简单的背包。
一件外套,一把伞,还有充电器和身份证。
我坐在床边,看着这个我们曾经一起生活的家。
墙上还挂着我们的婚纱照。
照片里的我们,笑得那么开心。
我伸手摸了摸照片,喃喃自语:"但愿只是我想多了。"
凌晨四点,闹钟响起。
我起身洗漱,简单吃了点东西,然后出门赶往机场。
清晨的街道空荡荡的,路灯还亮着。
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姑娘,这么早去哪儿?"
"机场。"
"出差啊?"
"算是吧。"
我没有多说,把头靠在车窗上。
窗外的景色飞速倒退,就像倒退的时光。
如果可以,我多想回到三年前,回到那个阳光正好的婚礼上。
那时候的我们,对未来充满期待。
可现实,总是会给人意想不到的打击。
飞机准时起飞。
透过舷窗,我看着云冈渐渐变小,最后消失在云层之中。
两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连安机场。
我拖着行李箱,走出航站楼。
连安的天气比云冈冷很多,秋风裹挟着落叶,吹在脸上有些刺痛。
我拦了辆出租车,报出旧宅的地址。
司机启动车子,问我:"去那边干什么?"
"找人。"
我简短地回答。
车子在城市里穿行,我看着窗外陌生的街景。
这是马永成生活了大半年的地方。
这里的每一条街道,每一个路口,他都熟悉。
可对我来说,这里是如此陌生。
就像他现在的生活,对我来说也是陌生的。
四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一个老旧的小区门口。
我付了钱,下车。
小区建于十几年前,外墙有些斑驳。
门口的保安室里,大爷正在听收音机。
我走进小区,凭着记忆找到那栋楼。
六号楼,三单元,五零二室。
站在楼下,我抬头看着五楼的那扇窗户。
窗帘是拉上的,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我的心跳得很快,手心都是汗。
我要上去吗?
如果上去了,敲开那扇门,我会看到什么?
是马永成和另一个女人?
还是一个陌生的家庭,只是碰巧代收了快递?
正当我在楼下徘徊时,手机突然响了。
是马永成打来的。
我愣了一下,接通电话。
"智云,你在干嘛?"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
"我...在公司。"
我撒了个谎。
"今晚有时间视频吗?我想和你聊聊天。"
"好啊。"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
"那晚上见。"
挂断电话后,我深吸一口气。
如果他真的有什么隐瞒,怎么还会主动联系我?
也许,真的只是我想多了。
可既然已经来了,总要看个清楚。
我走向单元门,正准备按门铃,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叫我。
"姑娘,你找谁?"
我转过身,看到一个五十多岁的阿姨,手里提着菜篮子。
"我...我找五零二的住户。"
"五零二啊。"
阿姨打量了我一眼。
"你是他们什么人?"
"我是..."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是马永成的妻子。"
阿姨愣了一下,看了看表。
"我得赶紧上去做饭了,要不你等小马晚上回来吧。"
说完,她提着菜篮子走进了单元门。
我站在原地,脑海中一片混乱。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
我坐在小区的长椅上,看着来来往往的居民。
有提着菜篮子回家的老人,有骑着自行车上学的孩子,还有遛狗的年轻夫妻。
这个小区很普通,普通到就像任何一个城市的任何一个角落。
可对我来说,这里却充满了未知。
中午的时候,我去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个面包,随便吃了几口,又回到长椅上。
我不敢走远,怕错过什么。
下午两点多,单元门突然打开。
一个老太太牵着一个小女孩走了出来。
小女孩看起来三四岁的样子,穿着粉色的羽绒服,扎着两个小辫子。
她蹦蹦跳跳的,一边走一边和老太太说着话。
她们从我面前走过,小女孩好奇地看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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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看着她。
她看起来活泼可爱,跟普通的孩子没什么两样。
我在长椅上坐到傍晚。
天色渐渐暗下来,小区的路灯亮了起来。
气温也降了下来,我裹紧了外套。
六点左右,陆陆续续有人下班回家。
我盯着每一个走进单元门的人,心跳得越来越快。
六点半,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小区门口。
是马永成。
他穿着黑色的羽绒服,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看起来是买了晚饭。
他低着头,边走边看手机,没有注意到坐在长椅上的我。
我看着他走进单元门,消失在楼道里。
我的心狂跳不止。
他真的住在这里。
我站起身,走向单元门。
手指按在门铃上,却迟迟按不下去。
我在害怕。
害怕听到我不想听的答案。
可我必须知道真相。
我深吸一口气,正准备按下门铃。
突然,楼上传来开门的声音。
然后是一个清脆的童声。
接着是马永成的笑声。
小女孩欢呼的声音传下来。
我站在楼下,听着这一切。
他们的对话,就像一个普通的家庭。
温馨,自然,充满生活气息。
我终于按下了门铃。
对讲机里传来老太太的声音。
"谁啊?"
"我...我找马永成。"
对讲机里沉默了几秒。
"你是?"
"我是他妻子。"
又是一阵沉默。
然后传来马永成的声音。
"智云?"
他的声音里带着惊讶和慌乱。
"你...你怎么在这里?"
"你下来。"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我们需要谈谈。"
几分钟后,马永成出现在单元门口。
他的脸上写满了意外和不安。
"智云,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如果提前说了,我还能看到真相吗?"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
马永成的脸色变了变。
"智云,你听我解释。"
"好,我听你解释。"
我交叉着双臂,等着他的回答。
马永成深吸一口气,说出了一个我怎么也想不到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