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林峰，你说咱们的宝宝会像谁？"
妻子苏雨笑着摸着还没显怀的小腹，眼里全是期待。
"肯定像你，漂亮。"我握住她的手，感觉从未有过的幸福。
结婚三年，我们终于有了孩子。今天专程来医院做第一次产检，确认宝宝的情况。
医院人很多，我让她坐着等，自己去排队缴费。
就在我掏出手机准备扫码的时候，缴费窗口的护士突然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又看向不远处的苏雨。
01
一个月前的那个早晨，我永远忘不了。
苏雨从卫生间出来，手里拿着验孕棒，眼眶已经红了。她站在门口，看着我，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
"怎么了？"我从床上跳起来，心都提到嗓子眼。
她把验孕棒递给我，两道杠，清清楚楚。
"我们...我们有宝宝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那一刻，我脑子里轰的一声，像是有烟花在炸开。我一把抱住她，在卧室里转了好几圈。
"太好了！太好了！"我激动得语无伦次，"我们终于有孩子了！"
苏雨靠在我怀里，眼泪止不住地流。但那是喜悦的泪水，是幸福的泪水。
我和苏雨结婚三年了，一直想要个孩子。我们去医院检查过，医生说两人身体都没问题，让我们放松心态，顺其自然。婆婆时不时会旁敲侧击地问，弄得苏雨压力很大。我总安慰她，不着急，总会有的。
没想到这个月，真的怀上了。
那天我们激动了一整天。我请了假，陪她在家里。我们坐在沙发上，一遍遍地看着验孕棒，生怕那两道杠会消失。
"要不要告诉爸妈？"苏雨问。
"等等吧，先去医院确认一下，免得空欢喜。"我说。
但其实我已经迫不及待想告诉全世界了。
那天晚上，我搂着她睡觉，手轻轻放在她的小腹上。虽然什么都感觉不到，但我知道，那里面有个小生命在孕育。我们的孩子。
"峰，你说我能当个好妈妈吗？"她在黑暗中轻声问。
"当然能，你这么温柔。"我吻了吻她的额头。
"我有点紧张...听说怀孕很辛苦..."
"没事，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她在我怀里蹭了蹭，像只小猫一样。
我想起四年前第一次见到她的场景。那是公司年会，她穿着一条浅蓝色的连衣裙，扎着马尾辫，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我当时就被她吸引了。
后来打听到她是财务部的，我就经常找借口去财务部报销。每次去都要多待一会儿，就为了多看她几眼。同事们都笑话我，说林峰你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我追了她半年。送花、写信、陪她加班。她起初总是婉拒，说要专心工作。但我没有放弃，一直坚持。
终于有一天，她答应做我女朋友了。那天下着小雨，我们在公司楼下的咖啡馆，她看着窗外的雨，轻声说："林峰，你就这么喜欢我吗？"
"喜欢。"我毫不犹豫地说。
"那好吧，我给你一个机会。"
我当时激动得把咖啡都打翻了。
恋爱一年后，我们结婚了。婚礼不大，但很温馨。她穿着婚纱，挽着我的手，眼里有泪光。
"林峰，我会好好爱你的。"她说。
"我也会好好爱你一辈子。"我说。
这三年，我们的感情一直很好。她每天早起给我做早餐，煎蛋、吐司、牛奶，再削个苹果。我加班的时候，她会给我送夜宵，有时候是一碗热汤，有时候是一份炒饭。
周末我们会一起去看电影，或者去公园散步。她喜欢拉着我的手，走在林荫道上，说着一些琐碎的事情。我喜欢看她笑，喜欢听她讲话，喜欢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刻。
朋友们都说我们是模范夫妻，羡慕我们的感情。每次听到这样的话，我都特别自豪。
现在，我们终于要有孩子了。我们的小家，马上就要变成三口之家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开始疯狂地准备。我在网上查各种育儿知识，从孕期饮食到胎教方法，恨不得把所有资料都看一遍。苏雨开始吃叶酸，每天都很注意饮食。
我妈知道消息后，激动得连夜从老家赶过来。她一进门就拉着苏雨的手，眼泪都掉下来了。
"好孩子，终于有了。"我妈说，"这下我可以抱孙子了。"
"妈，还不确定呢，要去医院检查。"苏雨脸红红的。
"肯定没问题！我一看你的气色就知道。"我妈说，"从今天开始，我每天给你炖汤，保证把你和孩子都养得白白胖胖的。"
我爸也很高兴，虽然嘴上不说，但能看出来他眼睛都笑眯了。他给我使眼色，让我好好照顾苏雨，不能让她受一点委屈。
婆婆更是兴奋，专门从超市买了一大堆营养品。她拉着苏雨絮絮叨叨地说着注意事项，什么不能吃，什么要多吃，说了整整一个下午。
那天晚上，两家人聚在一起吃饭。餐桌上全是苏雨喜欢吃的菜。大家边吃边聊，讨论着孩子的未来。
"是想要男孩还是女孩？"我妈问。
"都好。"我说，"健康就行。"
"男孩好，传宗接代。"我爸说。
"女孩也好，贴心小棉袄。"婆婆说。
苏雨笑着听大家讨论，脸上一直挂着幸福的笑容。我看着她，觉得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
晚上躺在床上，我搂着她。
"雨，有了孩子，我们就是真正的一家三口了。"
"嗯，"她把头靠在我胸口，"我会做个好妈妈的。"
"你一直都很好。"
"峰，谢谢你娶我。"她突然说。
"傻瓜，应该是我谢谢你嫁给我。"我吻了吻她的头顶。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但我不知道，幸福有时候就像泡沫，轻轻一碰就会破碎。
02
我们约了这个周五去医院做第一次产检。这几天，苏雨一直很紧张，每天都在网上查各种资料，问我要带什么，要准备什么。
"放心吧，就是常规检查。"我安慰她。
"可是我还是怕..."她咬着嘴唇。
"怕什么？"
"怕检查有问题..."
"不会的，你身体这么好。"我拍拍她的手，"相信我们的宝宝，他一定很健康。"
周五那天早上，我们七点就起床了。苏雨精心打扮了一番，穿了件碎花裙，化了淡妆。
"漂亮。"我说。
"你说宝宝能听到我们说话吗？"她摸着肚子。
"应该还太小了吧。"我笑着说，"不过你可以多和他说说话，做胎教。"
"好。"她点点头，然后对着肚子轻声说，"宝宝，今天妈妈带你去医院检查哦，你要乖乖的。"
看着她认真的样子，我心里暖暖的。
开车去医院的路上，她一直很兴奋，不停地和我聊天。
"峰，你说如果是男孩，叫什么名字好？"
"还没想呢，你有想法吗？"
"我觉得叫林晨怎么样？早晨的晨，有希望的意思。"
"不错。那女孩呢？"
"女孩就叫林悦，喜悦的悦。"
"都很好听。"我握着方向盘，心里满是期待。
到了医院已经八点多了。妇产科人山人海，都是孕妇和家属。我们排队取号，等了好一会儿。
候诊区坐满了人，有的孕妇肚子已经很大了，有的和苏雨一样还看不出来。大家都在聊天，交流经验。
"你第几次产检了？"坐在旁边的一个孕妇问苏雨。
"第一次。"苏雨有些不好意思。
"第一次啊，别紧张，我当时也很紧张。"那个孕妇笑着说，"其实就是抽个血，做个B超，很快的。"
"谢谢。"苏雨放松了一些。
我去便利店给她买水和零食。回来的时候，看到她正和其他孕妇聊得很开心，脸上洋溢着笑容。
"林峰，你紧张吗？"她看到我回来，问道。
"有点，第一次当爸爸。"我坐在她旁边。
"我也是第一次当妈妈。"她握住我的手，"我们一起加油。"
"嗯，一起加油。"
终于叫到我们的号了。我们走进诊室，医生是个四十多岁的女医生，看起来很和蔼。
"末次月经什么时候？"医生问。
苏雨回答了日期。
"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有点恶心，不过不严重。"
"正常的，孕早期反应。"医生在电脑上记录着，"今天要做一系列检查，B超、抽血、验尿，还有一些常规检查。"
医生开了一堆化验单，递给我们。
"先去缴费，然后按顺序检查。"
我们拿着单子出来，研究着怎么走流程。化验单上密密麻麻写着各种项目，光看着就觉得复杂。
"这么多项目啊。"苏雨有点担心。
"都是必要的，为了宝宝健康。"我安慰她，"别怕，我陪着你。"
我们商量了一下，决定先去缴费，然后分头行动节省时间。
"你去抽血室排队，我去缴费，一会儿那边汇合。"我说。
"好，不过缴费窗口也要排队，你快去。"她把化验单给我。
我们在走廊的分岔路口分开。她往左边走，去抽血室。我往右边走，去缴费大厅。
回头看了一眼，她正和一个护士问路，背影看起来小小的。我心里一软，想着一定要好好保护她和孩子。
缴费大厅人更多，窗口前排着长长的队伍。我看了看表，已经快九点了。希望能快一点，不要让苏雨等太久。
排队的时候，我拿出手机翻看孕期知识。第一次产检很重要，要确认胎儿的发育情况，还要建档。我把重要的信息都截图保存下来，准备回去给苏雨看。
队伍前面有个老人在和护士争论什么，说是缴费金额不对。护士耐心地解释着，但老人还是不依不饶。队伍停滞了好几分钟。
我有点着急，但也没办法，只能等着。
旁边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一个孕妇脸色发白，身体晃了晃。她的丈夫赶紧扶住她，着急地喊："护士！护士！我老婆不舒服！"
几个医护人员赶过来，把孕妇扶到旁边的椅子上。现场一阵混乱，大家都在围观。
队伍又停下了。我看着前面还有三四个人，心里盘算着还要等多久。
终于，轮到我了。
我把化验单和医保卡递给护士。护士低头刷卡，在电脑上录入信息。屏幕上跳出一串串数据，我也看不懂。
护士突然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又看向大厅另一侧。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那边是抽血室的方向。人群中，我隐约看到苏雨的身影。她正在排队，手里拿着化验单。
护士的表情有些奇怪，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我问。
她没说话，又低头看了看电脑屏幕，然后抬头看看我，再看看苏雨的方向。
"先生，"她压低声音，"您爱人叫苏雨对吧？"
"对啊。"我有些疑惑，"有什么问题吗？"
护士犹豫了几秒，看了看周围，确认没人注意我们，才凑近了些。
"我们医院的病历系统...显示她上个月来过。"
"上个月？"我皱起眉，"不可能啊，她没说过来医院。"
护士的表情变得更加严肃，声音压得更低了。
"10月15号，"她盯着屏幕，又抬头看着我，"您爱人在我们医院...做过流产手术。"
那一瞬间，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耳边的嘈杂声消失了，眼前的人群变得模糊。只有护士的这句话，在我脑海里一遍遍地回响。
流产？
10月15号？
苏雨？
"你...你说什么？"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护士看着我的反应，也有些不安。
"先生，我也不应该说的，但是...病历上写得很清楚。而且，"她又看了一眼电脑，"陪她来的...不是您。"
我的手开始发抖，手机差点滑落。
"什么意思？什么叫不是我？"
"病历上登记的陪护人...是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轰。
我感觉天旋地转，站都站不稳。扶着缴费窗口的台面，指关节都发白了。
另一个男人？
苏雨和另一个男人？
去医院做流产？
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我们三年的婚姻，她那么温柔，那么体贴。每天早上给我做早餐，晚上等我回家。她怎么可能...
"先生？先生您还好吗？"护士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我看着她，脑子一片空白。
"是不是...是不是搞错了？同名的？"我抓住最后一丝希望。
护士摇摇头，又在电脑上操作了几下。
"身份证号也对得上，"她把屏幕转过来给我看，"您看，就是您爱人。"
屏幕上，苏雨的照片，她的身份证号，还有10月15号的就诊记录。白纸黑字，清清楚楚。
"先生，"护士小声说，"我不应该告诉您这些的，但我觉得...您有权知道。系统上还显示，这不是她第一次...算了，我不能说太多。您如果想了解详情，可以...可以去查监控。"
她说完就低头继续工作，明显不想再多谈。
"多少钱？"我机械地问。
"1850元。"
我拿出手机，手抖得连密码都输错了好几次。好不容易付完款，拿着发票，整个人像丢了魂一样。
抬头看向抽血室的方向，苏雨正从里面走出来。她按着胳膊上的棉签，脸上带着笑容，朝我这边走来。
"老公！"她挥着手，"抽血可快了，都不疼。你缴完费了吗？"
她走近了，伸手要来拉我。
我看着她的脸，那张我熟悉了四年的脸，那张每天对我笑的脸。
现在突然觉得无比陌生。
03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苏雨关切地问，"是不是人太多，闷着了？"
我摇摇头，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没事，可能是没睡好。"
"那等检查完了我们赶紧回家，让你好好休息。"她拉着我的手，"接下来还要做B超和其他检查，应该挺快的。"
她的手还是那么温暖，但我现在握着，却感觉冰冷刺骨。
10月15号。
那天是什么日子？
我努力回想着。那天是周六，我记得我去公司加班了，项目要赶进度。早上出门的时候，苏雨说她要去闺蜜家，晚上才回来。
当时我还没多想，她经常和闺蜜聚会。
但现在想想，那天她回来的时候，脸色确实不太好。我问她怎么了，她说可能是吃坏肚子了。我还心疼地给她冲了热水，让她早点休息。
原来那天，她是去医院了。
去做流产了。
和另一个男人。
接下来的检查，我完全是机械地陪着她走流程。B超、验尿、各种检查，我都麻木地跟在她身边。
做B超的时候，医生指着屏幕说："看，这就是胎囊，很健康。"
苏雨激动得眼眶都红了，紧紧握着我的手。
"峰，你看，这就是我们的宝宝。"
我看着屏幕上那个小小的黑点，心里五味杂陈。
这真的是我的孩子吗？
还是...
不，我不能这么想。护士说上个月她流产了，那现在这个...应该是我的吧？
但我怎么能确定？
所有检查都做完了，拿到报告。医生说一切正常，胎儿发育良好，让我们一个月后再来复查。
苏雨高兴得不行，一路上都在和我说话。
"医生说宝宝很健康，我就放心了。"
"回去要给妈打电话，她肯定很高兴。"
"晚上我做你最爱吃的红烧肉，好好庆祝一下。"
我心不在焉地应着，脑子里全是护士的话。
上个月做过流产。
陪她的是另一个男人。
回到家，我借口公司有急事要处理，躲进了书房。
关上门，我瘫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都崩溃了。
苏雨，我的妻子，我最爱的人，竟然...
我不敢往下想。
深呼吸几次，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也许是误会？也许是系统搞错了？
我打开电脑,登录家里的医保账户。找到10月份的消费记录。
10月15号，市中心医院，消费3200元。
项目：妇科手术。
我的手攥紧了鼠标，指节发白。
不是误会。
她真的去了。真的做了手术。
我又翻看手机里的照片，找到10月份的。
10月15号那天，我在公司加班拍的工作照。时间显示是下午三点。
而那个时候，她在哪里？
和谁在一起？
为什么要流产？
那个孩子是谁的？
现在这个孩子...又是谁的？
我的思绪越来越乱，头疼欲裂。
门外传来苏雨的声音。
"峰，你在忙吗？要不要喝点水？"
"不用，你先休息吧。"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正常。
"那你别太晚，早点睡。"
听着她的脚步声远去，我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
04
那天晚上，我整夜没睡。
苏雨以为我是工作压力大，还特意给我泡了牛奶，让我放松。
"峰，别太累了，身体重要。"她坐在床边，温柔地说。
我看着她，这张脸我看了四年，从未觉得陌生。但现在，我却看不透她了。
"雨，我问你个事。"我突然开口。
"什么事？"她转过头。
"你10月15号那天，去哪了？"
她的表情僵了一下，很细微，但我捕捉到了。
"15号？我想想...好像是去闺蜜家了吧。"
"哪个闺蜜？"
"小美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笑着说，语气很自然。
"你们做什么了？"
"就聊天啊，逛街，吃饭。"她看着我，"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我移开视线。
"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她摸摸我的额头，"要不明天请假休息一天？"
"不用，我没事。"
她看了我一会儿，叹了口气。
"好吧，那你早点睡。"
她关了灯，躺在我旁边。很快就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
我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
她撒谎了。
10月15号，她不是去闺蜜家，是去医院。
去做流产。
和王建国。
第二天一早，我跟公司请了假。等苏雨上班后，我独自回到了那家医院。
我找到昨天那个护士，她正在整理病历。
"你好。"我走到窗口前。
她抬头看到我，愣了一下。
"是你啊，昨天那位先生。"
"我想...我想了解更多细节。"我说，"麻烦你了。"
她犹豫了一下，看看四周。
"这不太合规矩..."
我从钱包里抽出几张钞票，悄悄递过去。
"麻烦你了，我真的需要知道。"
她看着那些钱，最终还是收下了。
"你跟我来。"
她把我带到一个小房间，打开电脑，调出苏雨的病历。
屏幕上，详细记录着那天的所有信息。
"还记得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吗？"我问。
护士想了想。
"四十多岁吧，穿着深色西装，戴眼镜。看起来挺有气质的，应该是个成功人士。"
"他们...他们关系看起来怎么样？"
"挺亲密的，"护士回忆着，"那个男人一直搂着她，很关心的样子。手术前她很紧张，那个男人一直在安慰她。手术后，也是他扶着她离开的。"
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扎在我心上。
"谢谢你。"我说。
走出医院，阳光刺眼。我站在门口，不知道该去哪里。
我需要更确切的证据。
我想起护士说的，可以查监控。
我回到医院，找到保安室。
"师傅，我想查一下10月15号的监控。"
"为什么要查监控？"保安警惕地问。
"我老婆那天在医院丢了东西，想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我随口编了个理由。
保安看着我，犹豫了一会儿。
"行吧，不过我只能给你看大门口的监控，里面的没权限。"
"没问题，谢谢。"
保安带我到监控室，调出10月15号的录像。
"你想看几点的？"
"上午九点到十点吧。"
保安快进着画面。人来人往，车进车出。
突然，我说："停！"
监控画面快进到10月15号上午九点。
医院大门口，一辆黑色奥迪轿车缓缓停下。
我盯着屏幕，手心全是汗，心脏跳得几乎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驾驶位的门打开了，是苏雨。她穿着那件我从没见过的米色风衣，化着精致的妆容，长发披肩。
副驾驶的门也开了。
一个男人下了车。
"师傅，能把这个画面放大吗？"我的声音在剧烈颤抖。
保安把画面放大，镜头慢慢推进那个男人的脸。
轮廓越来越清晰。
眉毛。
眼睛。
鼻子。
嘴。
当我彻底看清那张脸的瞬间，整个世界都塌了。
"不可能...不可能...这不可能..."我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像野兽的嘶吼。
保安被我吓了一跳："先生，您还好吗？"
我没有回答，只是死死盯着屏幕。
画面里，那个男人很自然地伸手搂住了苏雨的腰。苏雨没有推开他，反而顺势靠在他的肩上。两人并肩走向医院大门，动作是那样熟悉，那样亲密。
那不是偶然。
那是经历过无数次的默契。
"不...不..."我喃喃自语，双手开始剧烈颤抖。
鼠标从手中滑落，砸在地上。
我扶着桌子,双腿发软，几乎站不住。
怎么会是他？
怎么可能是他？
"啊——"我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狠狠一拳砸在桌子上。
关节瞬间渗出血来，但我感觉不到疼。
心比手更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