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后,戏班旧徒打扫后台,才知程蝶衣当年并非为戏痴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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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程蝶衣随霸王刎于台前,二十年后,戏班旧徒打扫后台,无意中从那把定情的宝剑剑鞘夹层中抖落一张字条,才知他并非为戏痴狂,而是替另一个人还了一生
创作声明:本文为原创虚构故事,人物情节均为杜撰。故事灵感虽源于经典艺术形象,但内核与人物关系已全新解构,与任何原作无直接关联,请读者切勿混淆。

后台的煤油灯,将人的影子在斑驳的墙壁上扯得忽长忽短,像一出光怪陆离的皮影戏。

“蝶衣!你到底在想什么?那些钱,那些票,你都给了谁?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外头风声那么紧,你这是要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段小楼粗壮的手臂一把攥住程蝶衣纤细的手腕,声音里是压不住的焦躁与恼火。

程蝶衣没有挣扎,只是慢慢地抬起眼,那双画着精致眼线的凤眼里,没有一丝波澜,冷得像后台水缸里冬日结的冰碴。

“我做什么,与你何干?”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根针,精准地刺破了段小楼满腔的关切。

“你唱好你的霸王便是,”程蝶衣淡淡地抽回自己的手,补充道。



01

二十年的光阴,足以让一座雕梁画栋的戏楼,沦为城市记忆里的一道疤痕。

一九八八年的北平,秋风萧瑟,卷起胡同里的落叶,也卷起了小石头心里的尘埃。

他推开那扇虚掩的后台小门,一股沉闷的、混合着霉味与樟木箱气息的空气扑面而来,呛得他连咳了好几声。

小石头,如今该叫他老石了。

两鬓的霜白,比脸上深刻的皱纹更早地宣告了岁月的无情。

他是受段小楼的托付来的。

段小楼说,这地方快要拆了,里面的东西,能留个念想的,就去捡捡吧,也算是跟过去做个了断。

老石知道,师哥这是自己不敢来。

这个地方,埋着他半辈子的风光,也埋着一个他到死都不愿再提的名字。

程蝶衣。

后台比他记忆中要小得多,也破败得多。

蛛网从房梁上垂挂下来,像一幕幕破烂的纱幔。

地上散落着断了弦的京胡,裂了口的锣,还有几件被虫蛀得只剩残片的戏服。

老石的脚步很轻,生怕惊扰了这里的沉睡。

他走到那面巨大的化妆镜前。

镜面蒙着厚厚的灰,映不出人影,只模糊地反射着从破洞窗纸透进来的、微弱的光。

他伸出布满老茧的手,在镜子上一寸一寸地抚过。

仿佛只要擦去这二十年的尘垢,镜子里就会重新映出那个风华绝代的师父,正低着头,用细细的画笔,为自己勾勒出虞姬的喜怒哀伤。

“不疯魔,不成活。”

世人都是这么说师父的。

他们说他雌雄不辨,人戏不分,最后把自个儿活成了一折悲剧,跟着他的霸王,血染舞台,求仁得仁。

老石曾经也这么以为。

师父的死,是他见过最灿烂、也最凄凉的落幕。

他叹了口气,开始动手整理。

那些还能辨认的头面、首饰,他都小心翼翼地用布包好,放进自己带来的一个旧布袋里。

在一个堆满杂物的角落,他踢到了一个硬物。

是一个沉重的木箱,上面积的灰足有一指厚。

老石费力地挪开箱子上的破戏装,打开了朽坏的铜锁。

箱子“吱呀”一声打开,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最上面是一沓沓的旧戏本,纸页已经泛黄发脆。

他一本本地拿出来,当拿到最底下时,他的手顿住了。

箱底,静静地躺着一把剑。

剑鞘是紫檀木的,上面雕刻的云纹已经磨损得看不清细节,但依旧透着一股古朴的沉郁。

是那把剑。

老石的呼吸陡然一滞。

这把剑,在当年的梨园行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人人都说,这是段小楼送给程蝶衣的定情信物。

最后,也是这把剑,从段小楼的腰间拔出,在程蝶衣的颈间,划出了一道决绝的弧线。

他颤抖着手,将剑捧了出来。

他“呛啷”一声,拔剑出鞘。

二十年了,剑身依旧寒光凛冽,映出他苍老的面容。

老石看着剑锋,眼前又浮现出当年台上的那一幕,鲜血溅上雪白戏服,像极了冬日里骤然盛开的红梅。

他把剑身归鞘,准备拿块布擦拭一下剑鞘上的灰尘。

就在他拿起剑鞘抖动的时候,他感觉鞘身连接处似乎有些异样。



不像是一体的,倒像是有个极细的夹层。

他下意识地用力晃了晃。

“啪嗒。”

一个极轻微的声音响起。

一个折叠得极小、颜色比枯叶还要黄上几分的纸片,从剑鞘的夹层里,悄无声息地滑落,掉在了满是灰尘的地上。

老石的心,猛地一跳。

他弯下腰,像是怕惊动了什么似的,用两根指头,小心翼翼地将那张小纸条拈了起来。

这个藏匿的方式,如此隐秘,绝不寻常。

一种莫名的预感攫住了他,让他冰凉的手心渗出了细汗。

他缓缓地,一点一点地,展开了那张早已脆化的纸条。

02

纸条很小,是上好的宣纸裁下来的,即便过了二十年,依旧能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墨香。

上面的字迹,老石再熟悉不过。

是师父程蝶衣那手风流婉转的瘦金体,每一个笔画都带着唱念做打的韵律感,漂亮得不像凡人手笔。

只是,此刻这纸上的字,笔锋却透着一股不为人知的沉重与仓促。

老石的目光落在纸条的开篇。

没有他想象中的痴男怨女,没有缠绵悱恻的情话。

只有一句没头没尾的嘱托,像一块石头,突兀地砸进他记忆的深潭。

“见字如面,山河动荡,此去经年,务必护小安周全。”

小安?

老石的眉头紧紧锁了起来。

小安是谁?

他的脑子飞速地转动,将戏班里里外外所有人的名字都过了一遍。

从当红的角儿,到烧火的杂役,从拉胡琴的师傅,到看门的大爷。

没有一个人叫小安。

这个名字,就像一个凭空出现的幽灵,在他的记忆里找不到任何落脚点。

这与师父和段师哥那段闹得满城风雨的纠葛,似乎也扯不上半点关系。

老石拿着纸条,呆立在原地,昏暗后台里的光线,仿佛也跟着这突如其来的谜团,变得迷离起来。

他的思绪,一下子被拉回了二十多年前。

那是一个风云变幻的年代,上世纪五六十年代。

旧的东西被看作是糟粕,新的思想像潮水一样涌来。

他们这些唱戏的,昨天还是受人追捧的“角儿”,今天就可能成了需要被“改造”的旧社会艺人,身份变得尴尬而微妙。

师哥段小楼是戏班里最早“顺应潮流”的。

他开始学着在戏里加入新的唱词,开会时也学着讲几句时髦的口号。

为此,师父程蝶衣没少跟他闹别扭。

那时候,所有人都觉得,师父是太痴了,痴迷于那套老规矩,痴迷于他和师哥从小唱到大的《霸王别姬》。

他的冷漠,他的孤僻,他对师哥的疏远,都被看作是对艺术被“玷污”的无声抗议。

可现在想来,似乎又有些不对劲。

老石的记忆里,浮现出一些被他忽略了很久的画面。

那时候,师父在台上的光芒依旧无人能及,他对戏的要求,依旧严苛到近乎变态。

可是在台下,他除了和师哥必要的纠缠外,多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行动”。

老石不止一次看到过。

在一个下着雪的傍晚,他给师父送刚熬好的梨汤过去,却发现师父的房间是空的。

他心里着急,便出门去找。

在戏楼后街一个最不起眼的窄巷子里,他看到了师父的背影。

师父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衫,身形单薄得仿佛随时会被风雪吞没。

他站在一扇破旧的院门外,并没有进去。

门开了一道缝,一只枯瘦的手从里面伸出来,师父迅速地将一小包用油纸裹着的东西递了进去,里面似乎是钱和一些粮票。

门里传来一个女人沙哑而胆怯的声音:“先生的大恩……我们……”

“让他好好念书。”师父打断了她的话,声音压得很低,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命令。

“是,是……小安他很用功……”

“别再说了。”

师父说完,便转身离开,自始至终没有回头,也没有踏进院门半步。

那个叫“小安”的名字,就像一根针,轻轻地刺了老石的记忆一下。

原来,他听过这个名字。

只是当时他以为是师父在哪儿资助的穷亲戚,在那个年代,这种事并不少见,他也就没往心里去。

现在想来,师父的举动处处透着古怪。

他像是刻意在和那家人保持距离,那份谨慎,不像是单纯的接济,更像是在履行某种沉重的责任,同时又极力想撇清关系。

这个发现,让老石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手里的这张薄薄的纸条,忽然变得滚烫起来。

03

关于那个后街小院的争吵,老石记得很清楚,因为那是师哥和师父闹得最凶的一次。

那是一个夏天的午后,后台闷热得像个蒸笼。

段小楼一脚踹开程蝶衣的化妆间房门,满脸怒气,额角上青筋暴起。

“程蝶衣!”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把正在描眉的老石吓了一大跳。

程蝶衣坐在镜子前,手里拿着一支眉笔,头也没回,仿佛没有听到。

“你又去后街了?”段小楼几步冲到他面前,双手撑在化妆台上,俯视着镜中的那张脸,“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跟那些来路不明的人搅和在一起!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光景?人家查出点什么,你我都得跟着完蛋!”



程蝶衣终于有了反应。

他放下眉笔,透过镜子,冷冷地看着段小楼那张焦灼的脸。

“我做什么,需要你来教?”

“我是为你好!”段小楼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力,“蝶衣,算师哥求你了,安安分分唱你的戏,别再出去招惹是非了,行不行?”

“唱戏?”程蝶衣忽然笑了,那笑声里满是讥讽,“唱那些改得不伦不类的戏吗?还是跟着你去喊那些你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意思的口号?”

“你!”段小楼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脸涨成了猪肝色。

“你唱你的霸王,我做我的人,咱们各不相干。”程蝶衣站起身,绕过他,径直朝外走去。

那背影,孤绝得像一柄出鞘的剑。

站在一旁的老石,大气都不敢出。

那时,他和其他人一样,都以为这是师父对师哥“变节”的终极失望。

可今天,当“小安”这个名字从尘封的记忆里跳出来,老石忽然觉得,那场争吵的根源,或许根本不是戏。

而是那个小院,那个叫小安的孩子。

段小楼坐在自家的八仙桌旁,端起一碗烈酒,一饮而尽。

酒很辣,烧得他喉咙里像着了火,可心里的那股邪火,却怎么也浇不灭。

他想不通。

他真的想不通。

蝶衣他到底是怎么了?

以前,他的世界里只有戏,还有他这个师哥。

可现在,他好像变了个人。

他对戏还是那么痴,可那份痴里,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段小楼知道,蝶衣看不起他,看不起他为了适应新社会,把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改得面目全非。

可他有什么办法?

不变,整个戏班的人吃什么?喝什么?

他是个男人,是霸王,他得为一大家子人活着找出路。

他以为蝶衣只是闹脾气,过阵子就好了。

可那件事,让他感到了真正的恐慌。

他发现蝶衣在偷偷地接济一户人家。

那户人家的男人,听说以前是有点“问题”的,虽然人已经没了,但这种成分,在当时就是个定时炸弹。

他去劝蝶衣,去求他,甚至去骂他。

可蝶衣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那种疏离和冰冷,比任何争吵都让他心寒。

他开始怀疑,蝶衣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别的牵挂?

那个叫“小安”的孩子,到底是他什么人?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像藤蔓一样,疯狂地缠绕着他的心。

他嫉妒,他愤怒,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失控。

他段小楼,是顶天立地的楚霸王,可他却连自己的“虞姬”在想什么都不知道。

他觉得蝶衣正在从他的生命里一点点地抽离出去,不是走向别人,而是走向一个他完全无法理解的、危险的深渊。

他害怕了。

他怕的不是蝶衣连累他,而是怕蝶衣把自己给毁了。

可他所有的关心,在蝶衣那里,都变成了不可理喻的纠缠。

“你唱你的霸王,我做我的人。”

这句话,像一堵墙,彻底隔开了他们。

段小楼又灌了一口酒,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他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第一次感觉到,他和蝶衣之间,或许真的要完了。

不是因为菊仙,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一些他永远也弄不明白的、属于程蝶衣自己的秘密。

04

关于那把宝剑,老石的记忆比任何人都要清晰。

梨园行里都传言,那是段小楼在程蝶衣最红的时候,一掷千金为他寻来的定情之物,象征着“霸王”与“虞姬”台上台下的情分。

可老石知道,不是的。

那把剑,从头到尾,都是师父程蝶衣自己的选择。

老石记得,那是六十年代初,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紧巴。

有一天,师父程蝶衣忽然把他叫到房里,交给他一个用红绒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盒子。

“石头,拿这个,去东城的当铺,把它当了。”

老石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件点翠头面。



那头面上的翠鸟羽毛,在昏暗的光线下依旧闪烁着幽蓝的光泽,华美得令人窒息。

这是师父最珍爱的一件行头,是当年一位极有权势的“戏迷”送的,价值连城。

师父平日里连让他碰一下都舍不得。

“师父,这……这是为什么啊?咱们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老石急了。

“让你去,你就去,别问那么多。”程蝶衣的语气不容置疑。

他看着师父清瘦的脸,那上面有一种他看不懂的执拗。

老石没敢再问,揣着盒子就去了当铺。

当铺的朝奉是个识货的,给了个不菲的价钱。

老石拿着那沓厚厚的钞票,心里沉甸甸的,总觉得要出什么大事。

他把钱交给师父,程蝶衣连数都没数,就收进了贴身的口袋里。

接下来的几天,师父没去戏园子,而是天天往外面跑。

他去了好几家古玩店,又托人打听,最后找到了一个住在破落大杂院里的前清王孙。

老石跟着师父一起去的。

那个所谓的王孙,穿着一件打着补丁的长衫,瘦得像个痨病鬼,正就着一碟咸菜喝着寡酒。

屋子里一股酸腐的气味。

程蝶衣说明了来意。

那王孙从床底下拖出一个布满尘土的匣子,打开来,里面正是一把古剑。

“这是祖上传下来的,要不是实在活不下去了……”王孙喃喃自语,眼里满是落魄。

程蝶衣拿出所有的钱,放在了桌上。

“够吗?”

王孙的眼睛亮了,连连点头:“够了,够了!”

程蝶衣拿过那把剑,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的留恋。

老石跟在后面,忍不住问:“师父,您花这么大代价,就为了买这么一把剑?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程蝶衣抚摸着冰冷的剑鞘,没有看他,只是望着远处灰蒙蒙的天空,轻声说了一句:

“有些债,总要有个东西时时提醒着,才不会忘。”

老石当时没听懂。

他只觉得师父那天很奇怪,既没有得到宝物的喜悦,也没有变卖珍爱的痛心,脸上只有一种……一种像是终于完成了一件宿命般任务的释然。

拿到剑的第二天,程蝶衣就把段小楼叫到了后台。

当着戏班所有人的面,他将那把剑递给了段小楼。

“师哥,从今往后,你就是真霸王了。这把剑,配得上你。”

段小楼又惊又喜,他以为这是蝶衣在向他和解,以为他终于想通了。

他激动地接过剑,当场拔剑出鞘,引来一片喝彩。

“好剑!蝶衣,还是你懂我!”

段小楼爽朗地大笑,一把搂住程蝶衣的肩膀。

所有人都以为这是冰释前嫌、重归于好的开始。

只有站在角落里的老石看得分明。

05

现在时。

昏暗的后台,光线从破窗纸的缝隙里斜斜地射进来,在空中划出无数道光尘飞舞的轨迹。

老石站在光尘之中,像一尊风化的石像。

他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他将那张薄脆的字条,翻到了背面。

背面的字迹,比正面要潦草得多,好几处都洇开了墨团,仿佛是在极度匆忙或激动的情绪下写就的。

他的目光仅仅是扫过那几行字,整个人便僵住了。

小石头拿着字条,如遭雷击,浑身冰冷。

字条背面赫然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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