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年,东北一老板买下5千吨钢材后价格暴涨,他反手一个惊人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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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四海,这几千吨废铁,真能卖出去?要不……咱就认了吧?”昏暗的办公室里,妻子秀芹的声音带着哭腔,手里攥着一张催款单。

赵四海没有回头,目光死死盯着窗外那座在夕阳下泛着暗红色光芒的钢铁小山,只说了四个字:“秀芹,你信我。”



01

1998年的东北,冬天来得又早又凶。哈气成冰的天气里,整座重工业城市都像一台生了锈的巨大机器,运转得迟缓而吃力。赵四海的“四海建材厂”,就是这台大机器上一颗快要崩掉的螺丝钉。

厂子不大,几十号人,窝在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城市边缘。高大的厂房里空空荡荡,只有几台老旧的切割机和冲压床孤零零地立着,上面覆着一层薄薄的灰。往年这个时候,厂里应该是机器轰鸣,火花四溅,工人们光着膀子喊着号子干活。现在,他们只能缩在角落里,围着一个用油桶改造的、熏得人流眼泪的铁皮炉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眼神和窗外的天色一样灰败。

“听说了吗?隔壁红星机械厂,上个月就发了二百块钱,说是过节费。”一个叫老李的钳工往手上哈了口气,声音闷闷的。

“二百算不错了。我小舅子在纺织厂,都三个月没见着钱了。人家领导说了,厂里没效益,都回家等着吧。”另一个接话。

“唉,这日子可咋过啊……”

这些话像小刀子,一下一下扎在赵四海的心口。他四十出头,国字脸,下巴上有一道浅浅的疤,是年轻时跟人抢活儿留下的。他不是那种能言善道的老板,只会埋头干活。从一个小学徒干起,攒了半辈子钱,又东拼西凑,才开了这家厂。他本想带着这帮老兄弟过上好日子,可现实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亚洲金融风暴的寒气,千里迢迢地吹到了这座内陆城市。国营大厂订单锐减,自顾不暇,他们这些喝汤的下游小厂,自然连锅底都舔不着了。半年了,厂里几乎没接到一单像样的活儿。工人的工资一拖再拖,银行的催贷电话成了秀芹的噩梦。

“四海,要不咱把厂子关了吧?”晚饭桌上,秀芹又提起了这个话头。桌上只有一盘醋溜白菜,一碗鸡蛋酱。儿子在里屋写作业,不敢大声喘气。

赵四海扒拉着碗里的米饭,没说话。

秀芹眼圈红了:“你看人家王瘸子,把小卖店一盘,开了个录像厅,一天到晚放香港片,生意好着呢!还有你表弟,搞了个烧烤摊,听说一个月挣得比你一年都多。咱也别干这又苦又累的活儿了,行不行?”

“吃饭。”赵四海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他知道妻子说得对。这是最稳妥的出路。可他心里憋着一股劲儿。他这辈子就跟钢铁打交道,让他去卖烧烤,去放录像,他觉得那是对自己前半生的背叛。关了厂,那几十号跟着他混饭吃的老伙计怎么办?他们都是拖家带口的人。

夜深人静,妻儿都睡了。赵四海一个人坐在冰冷的客厅里,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路灯光,点燃了一根烟。这是他一天中最平静,也是最煎熬的时刻。他不喝酒,不打牌,唯一的精神寄托,就是他从各种渠道搜罗来的报纸和期刊。

从《人民日报》到《经济参考》,再到花大价钱托人从南方买来的行业内部资料《冶金信息报》,厚厚一摞,被他翻得起了毛边。所有人都觉得他是在做无用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寻找一丝能救命的光。

他的手指在一篇不起眼的报道上停了下来。报道的标题是《扩大内需,加强基础设施建设以应对外部经济冲击》。这几个月,类似的提法频繁出现。赵四海把这些报道一篇篇剪下来,贴在一个本子上。他发现,这些文章的调子,正在从“提议”慢慢转向“部署”。

他又翻开另一份南方来的经济小报,上面有一栏不起眼的国际期货行情。他注意到,连续下跌了近两年的国际钢材期货价格,最近几周的K线图末端,出现了一个微小的、几乎难以察异的抬头。

一个疯狂的念头,像一颗火星,掉进了赵四海心中那堆压抑已久的干柴上,瞬间燃起了熊熊大火。

市场要变天了!

所有人都觉得经济不行了,在拼命收缩,往服务业、小买卖里钻。可国家这么大,要稳住,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搞建设!修路、盖桥、建房子!一旦基建大潮启动,什么东西最重要?是钢材!现在钢材价格跌到了裤衩价,人人视之为累赘。这不就是天赐的机会吗?

赵四海的心脏砰砰狂跳,他感到一阵久违的兴奋,血液都热了起来。他要做一票大的。不是小打小闹地进几车货,而是要倾其所有,吃下一座山,一座能让他在这座城市里掌握话语权的钢铁之山。

这个决定,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秀芹。他知道,说了只会被当成疯子。

第二天,赵四海外出,开始了他人生中最艰难的一次“化缘”。

他先是找到了银行的信贷主任。对方一见他就头疼,隔着办公桌就开始诉苦,说行里坏账太多,已经全面收紧了贷款。赵四海没多废话,他从包里掏出两样东西:一个是厂房和家里那套住了十几年的房子的房产证,另一个,是一份他熬了好几个通宵写出来的市场分析报告。

“主任,我知道规矩。但我这笔贷款,不是为了救厂,是为了赚钱。你给我三个月时间,如果市场不对,这些东西你全拿走。如果对了,我连本带利,再给你加两成。”赵四海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钉子一样砸在地上。



信贷主任愣住了。他看着赵四海布满血丝却异常明亮的眼睛,又看了看那份写得密密麻麻的报告。他犹豫了。

接着,赵四海开始拜访亲戚朋友。他去了他那个当着小官的连襟家,忍受着对方“不务正业”、“好高骛远”的教训,最终拿到了两万块钱。

他还动用了那笔谁都不知道的“黑钱”——五万块,是他这些年从牙缝里省下来,藏在床板底下,准备给儿子上大学用的。当他撬开床板,拿出那个用油布包了一层又一层的铁盒子时,他的手抖得厉害。

半个月时间,赵四海整个人瘦了一圈,眼窝深陷,但口袋里却揣着一张集合了他所有身家性命和人情信誉的存折。

他联系了本市最大的钢厂——红旗钢厂。这家曾经辉煌无比的国营巨头,如今也是半死不活,巨大的仓库里堆满了卖不出去的各种型号钢材,任由风吹雨淋。赵四海找到负责销售的副厂长,开门见山。

“我要五千吨钢材。”

副厂长以为自己听错了,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小赵,你没开玩笑吧?你知道五千吨是多少吗?堆起来像座山。现在谁还敢要这么多货?”

“我全要。价格,就按现在市场上最低的废铁价再往下走一走。我一次性付清全款。”

听说有大笔现金,副厂长的态度立马变了。积压的库存能盘活,就是天大的功劳。两人一拍即合。价格谈得低到不可思议。

签完合同,赵四海走出钢厂大门,感觉腿都是软的。

几天后,几百辆大卡车浩浩荡荡地开进了四海建材厂。一捆捆、一卷卷的钢材被卸下,很快就在厂区的空地上堆成了一座名副其实的钢铁山。阳光下,这座山闪着冰冷的光,像一座巨大的坟墓。

消息不胫而走。赵四海贷款、抵押房产,买了一堆“废铁”的事,成了全城最大的笑话。人们不再叫他赵总,而是背地里称呼他“赵疯子”。秀芹哭得死去活来,回了娘家。工人们人心惶惶,觉得厂子这次是彻底完了。

赵四海没有辩解。他遣散了大部分工人,只留下老王等几个最信任的心腹看守仓库。他每天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搬个马扎,坐在这座钢铁山前,从日出,到日落。

02

等待的日子,是人生最漫长的酷刑。

每一天,赵四海都像在油锅里煎熬。钢材到手,市场却像一潭死水,没有半点波澜。他期待中的文件、消息,迟迟没有下文。他每天翻烂了报纸,耳朵里却只灌满了风声和嘲笑声。

“赵疯子今天又去守他的废铁山了。”

“真是想钱想疯了,把房子都搭进去,他老婆孩子多可怜。”

“等着瞧吧,不出俩月,银行就得来封门。”

这些闲言碎语像苍蝇一样,嗡嗡地往他耳朵里钻。他假装听不见,可心里却像是被无数根针扎着。他开始大把大把地掉头发,晚上躺在床上,眼睛睁到天亮,脑子里反复盘算着,如果输了,他该怎么办?

银行的催款通知单,从一周一张,变成三天一张,最后一天一张。红色的印章刺得他眼睛生疼。秀芹到底还是不忍心,从娘家回来了。她不再哭闹,只是默默地给他做饭,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忧虑和心疼。这种沉默,比争吵更让他难受。

有一次,儿子放学回家,小声问他:“爸,同学说我们家要住大马路了,是真的吗?”

赵四海的心猛地一抽,像是被人狠狠攥了一把。他蹲下来,摸着儿子的头,想说点什么,喉咙却堵得发不出一个音。他第一次对自己的决定产生了怀疑。他是不是真的疯了?是不是太自私了?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预感,搭上了全家人的幸福?

那段时间,他瘦得脱了相,颧骨高高耸起,眼神却越来越吓人。老王看他这样,心里也发毛。

“赵哥,要不……咱先出一部分货?现在废品站收的价格也还行,至少能把工人的工资先发了,缓口气。”老王小心翼翼地劝他。

赵四海摇了摇头,目光依然锁定着那座钢山,声音沙哑:“再等等。”

“还等?再等下去,咱们都得喝西北风了!”

“我说,再等等!”赵四海猛地回头,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狼。

老王被他吓得一个哆嗦,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就在赵四海快要被压力彻底压垮的时候,转机,毫无预兆地来了。

那天下午,中央电视台的新闻联播里,播音员用字正腔圆的声音,播报了一则重要新闻:为应对亚洲金融危机影响,刺激经济增长,国家决定发行千亿长期国债,重点投向农林水利、交通通信、城乡基础设施等领域。新闻里,出现了宏伟的高速公路规划图,贯穿南北,连接东西。

赵四海正端着饭碗,听到这条新闻的瞬间,整个人都定住了。碗从手里滑落,“哐当”一声摔在地上,碎成几片。秀芹吓了一跳,刚要骂他,却看到赵四海的脸上,两行眼泪毫无征兆地流了下来。他笑了,先是无声地咧着嘴,然后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近乎疯癫的大笑。他一边笑一边哭,像个傻子。

“成了……成了!”他喃喃自语。

秀芹愣住了,她从没见过丈夫这个样子。

新闻播出的第二天,市场上还没有太大反应。第三天,一些嗅觉灵敏的南方商人开始在本地市场小批量地吃进钢材。一个星期后,那份正式的红头文件下达到省里,数个大型基建项目正式立项招标的消息,像一颗炸雷,在沉寂已久的建材市场炸响。

钢材的价格,疯了。

就像大坝开了闸,价格开始以“天”为单位向上跳。昨天还是一千一吨,今天就报一千二。明天,直接就是一千五。而且根本不是价格的问题,是有钱都买不到货。



那些曾经对积压库存头疼不已的钢厂,一夜之间变得趾高气扬,门口提着现金排队的卡车能堵出好几里地。

而赵四海,这座城市里拥有最大现货库存的人,瞬间从“赵疯子”变成了“赵财神”。

他的厂子门口,第一次变得比市中心还热闹。各种高级轿车停满了泥泞的土路,过去对他爱答不理、甚至落井下石的采购商、包工头,现在都提着鼓鼓囊囊的皮包,点头哈腰地挤进他那间简陋的办公室。

老王和几个留守的工人,辈子没见过这场面,站在门口拦人都拦不住,一个个激动得满脸通红。

赵四海坐在办公桌后,点上了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中,他看着眼前这些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却有一种恍如隔世的平静。

短短几个月,钢材的市场价格,从他进货时的几百块,一路狂飙,稳稳地站上了五千块一吨。翻了足足八倍,而且看这架势,还有继续上涨的空间。那座曾被讥讽为“废铁山”的库存,如今成了价值数千万的金山。

赵四海,仅凭这一役,即将封神。

所有人都认为,接下来,这位新晋的“钢铁大王”会立刻开仓放粮,将这五千吨钢材趁着历史最高价全部抛售,豪取数千万利润,从此走上人生巅峰,成为这座城市里谁也惹不起的顶级富豪。

03

市场陷入了狂热。每个人都在谈论赵四海,计算着他能赚多少钱。三千万?四千万?这个数字,在那个工薪阶层月薪只有几百块的年代,如同一颗原子弹,足以炸晕所有人。人们都在等待,等待赵四海开仓的那一刻。

赵四海确实开仓了。但他接下来的操作,让所有翘首以盼的人,都感到了第一丝不对劲。

他没有全面抛售。他只是不紧不慢地卖出了一小部分钢材,大约五百吨。卖出的对象,也都是之前借钱给他的亲戚朋友,以及一些跟他合作多年的小客户。价格,他给的是市场价的九折。

这笔钱一到账,赵四海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银行。将所有的银行贷款本息,一分不差地全部还清。信贷主任看着那一捆捆崭新的现金,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接着,赵四海开着他那辆破旧的吉普车,一家一家地还钱。那些曾经嘲讽他的亲戚,拿着比本金还多的钱,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做完这一切,赵四海手里的现金所剩无几。但他一身轻松,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他把自己所有的债务,清得干干净净。

可市场上的众人却彻底糊涂了。赵四海这唱的是哪一出?手里握着几千万的金山,却只刨了点土,把欠的债还了就停手了?剩下那四千多吨钢材,他打算干什么?留着过年吗?

钢材的价格还在一天一个样地向上冲,所有人都急得抓耳挠腮。无数人托关系找到秀芹,找到老王,想从赵四海手里再抠出一点货来,得到的答复永远是两个字:“不卖。”

“他是不是疯了?有钱不赚,这是什么道理?”

“我看他是被这突如其来的财富砸晕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等着吧,等价格一跌,他哭都来不及!”

市场的议论,丝毫没有影响到赵四海,他依旧每天去厂里。

在这场狂欢中,有一个人格外煎熬。他就是李大发,人称李老板。

李大发是本地建材行业的老牌霸主,实力雄厚,关系网密布。过去,他根本没把赵四海这种小角色放在眼里,甚至还动用关系,抢过赵四海好几个眼看到手的项目。在他的世界里,赵四海就是个不入流的泥腿子。

这次钢材价格暴涨,李大发因为一贯的傲慢,判断失误,没有提前囤货。等到市场反应过来,他已经彻底陷入被动。手底下几个工程项目等着开工,没有钢材,就得停摆,那损失是天文数字。他放下身段,派人四处高价求购,但市场上根本没有大宗现货。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那个他曾经最瞧不起的人——赵四海。

李大发气得在办公室里摔了自己最心爱的紫砂壶。他无法接受,自己居然要反过来去求赵四海。他更咽不下这口气,一旦开口,就等于承认自己输了,而且要被赵四海狠狠地宰一刀。他派人去试探过几次,赵四海都闭门不见,这更让他觉得受到了羞辱。

就在李大发快要被逼疯,准备不惜血本从外省调货的时候,他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是赵四海的亲信老王打来的。

“李总,我们赵总想请您过来坐坐,聊聊天。”

李大发愣了足足有半分钟。赵四海主动约他?这是什么路数?鸿门宴?想当着所有人的面羞辱他?还是终于准备好,要开出一个天价来敲诈他了?

“好,我马上到。”李大发咬着牙说。他倒要看看,这个暴发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半小时后,李大发的黑色奔驰停在了四海建材厂门口。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高级西装,推开车门,在一众工人复杂的目光中,走进了赵四海那间陈设简单、甚至有些寒酸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烟雾缭绕。赵四海正坐在他的老板椅上,脚边放着一个暖水瓶,手里端着一个掉了瓷的搪瓷缸子,里面泡着颜色浑浊的茉莉花茶。看见李大发进来,他没有起身,只是用下巴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李总,坐。”



李大发强压着怒火坐下。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准备迎接一场艰难的、屈辱的谈判。他甚至想好了价格的底线,就算被扒掉一层皮,今天也必须拿到钢材。

屋子里陷入了沉默,只有墙上的老式挂钟在“滴答”作响。赵四海慢悠悠地喝着茶,似乎一点也不着急。李大发终于忍不住了。

“赵总,明人不说暗话。你今天找我来,是为了什么,你我都清楚。开个价吧,那批货,我要了。”李大发的声音很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赵四海放下茶缸,从桌上拿起一包廉价的“长白山”香烟,抽出一根递过去。李大发摆了摆手,他只抽“中华”。赵四海也不在意,自己点上,深深吸了一口,然后缓缓吐出烟圈。烟雾模糊了他脸上的表情。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那个决定市场命运的报价。

赵四海的心腹老王站在门口,手心里全是汗,他觉得赵总至少会把价格报到八千一吨,好好出一口当年的恶气。

李大发带来的副手,则紧张地盯着赵四海,准备随时记录下那个天文数字。

烟雾散去了一些,赵四海终于开口了。可他说出的话,却让在场所有人感觉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李总,我剩下的那四千多吨钢材,可以全部卖给你。”赵四海的语气很平静,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价格嘛,也不按现在市场上的天价。我当初进货是什么价,你还记得吧?”

李大发一愣,点了点头。这个价格,他当然记得,全城的人都当笑话一样记得。

赵四海弹了弹烟灰,继续说:“我也不让你吃亏,就在我那个进货价的基础上,加一成。算是我这段时间的仓储费和人工费。这批货,你全部拉走。”

话音落下的瞬间,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李大发以为自己幻听了。他的副手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像铜铃,满脸的不可思议。

最先崩溃的,是赵四海的心腹老王。他一个箭步冲了上来,抓住赵四海的胳膊,声音都变了调:“赵哥!你疯了?!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现在市场价是五千,不,六千了!你按进货价卖给他?那我们不是一分钱没赚,还白忙活大半年?这是把到嘴的肉往外推,还是推给李大发这个老王八蛋吃啊!”

赵四海没有理会激动的老王,他只是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静静地看着对面已经完全石化的李大发,淡淡地问了一句:“李总,我这个价格,你要,还是不要?”

04

李大发的大脑宕机了整整一分钟。

他反复咀嚼着赵四海的话,试图从中找出陷阱。

赵四海,这个被他视为泥腿子的暴发户,竟然放弃了唾手可得的几千万暴利,要把这座金山以一个近乎白送的价格卖给他?

天底下,有这样的好事?

他看了一眼旁边快要急疯了的老王,又看了看赵四海。

“要!当然要!”李大发几乎是吼出来的,生怕赵四海下一秒就反悔。他强行压抑住内心的狂喜,故作镇定地说:“赵总果然是干大事的人,够爽快!这个朋友,我李大发交了!”

合同很快就签了。价格低到让李大发签字的时候手都在抖。为了尽快吃下这批货,李大发调动了公司所有的流动资金,甚至不惜通过他的关系网,从私人那里拆借了大量高息短期贷款。他孤注一掷,把所有的身家都押在了这四千多吨钢材上。他幻想着,只要把这批货转手一卖,哪怕市场价稍微回落,他也能瞬间赚取数倍的暴利,不仅能弥补前期的损失,还能让他的财富再上一个台阶,彻底坐稳这座城市首富的宝座。

几天之内,四海建材厂那座标志性的钢铁山,被李大发的车队搬运一空。厂区重新变得空旷,只留下地上深深的车辙印记。

赵四海拿着那笔巨额的货款,第一时间就把所有借来的高息贷款全部还清。做完这一切,他的账户里,躺着一笔数额惊人、且没有任何负债的干净现金。

当天晚上,赵四海在厂里摆了一桌酒,只请了老王一个人。老王从李大发拉走第一车钢材开始,就一直黑着脸,想不通,憋得快要内伤。

酒过三巡,老王终于忍不住了,把酒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放,红着眼说:“赵哥,你跟我说句实话,你到底图啥?那可是几千万啊!咱们兄弟们拼死拼活大半年,担惊受怕,最后就赚了这么点辛苦钱?我不甘心!你把这么大个便宜送给李大发那个混蛋,我更不甘心!”

赵四海给他满上一杯酒,自己也满上,然后一饮而尽。他长长地呼出一口酒气,脸上露出一丝运筹帷幄的笑意。

“老王,你别着急。好戏还在后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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